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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永元VS胡瓜:一个“实”说 一个“胡”说(图)

http://ent.sina.com.cn 2001年01月07日17:51 南方网

  胡瓜:做节目你必须开放些

   采访时间:2000年12月21日

   采访地点:海南兴隆

   采访形式:现场采访

  我是一个乡下孩子,家里的经济能力不是很好。十四五岁就在外面打工,自己挣学费,自己养活自己。我是高中毕业,十七八岁就离开学校。高中毕业不想念大学,也没有这个经济能力,在军队当了三年兵,是康乐队,跳军中的舞蹈。21岁离开军队,踏入娱乐圈。四处作秀,像大陆说的“走穴”。学习搞笑,还不是主持人。后来被电视台发现,兼做电视。做了四五年,放弃作秀,全身心投入电视,一直做到现在。

  起步时做过几档不好的节目,不好就停掉了。之后我又开始走穴,再后来做了《连环炮》,那个节目很稳定,才慢慢奠定了自己在电视上的基础,

  《非常男女》是转型非常成功的类型。《钻石舞台》有许多经典的单元。做得最久的,我非常喜欢的,是《百战百胜》。《百战百胜》是观众全家老少都看的节目,非常健康。在中午十二点的阳光下竞赛,大家都很努力,最辛苦的是那个节目,最有成就感也是那个节目。

  现在每周做四档节目。《非常男女》是礼拜四的节目。礼拜一是《世界非常奇妙》,90分钟。是世界各地风景民俗的资讯报告,拍了很多奇人奇事,也有演播室的竞猜。礼拜五是我的一个新节目,《综艺向前冲》,明天播第2集。里头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单元。为了安慰一个妈妈,我要陪任贤齐、莫文蔚去做菜什么的。还展现各行各业的辛苦。礼拜六,是纯综艺的纯搞笑的《无敌星期六》。早期我们跟《欢乐总动员》合作的模仿秀,就是其中的一个单元。还把秀场的东西引进去,笑闹剧呵。还有一个单元叫《尖声惊叫》,讲一些灵异的事情,半真半假,开玩笑。《无敌星期六》有八九个月了,四月份开播的。

  礼拜五这个时段一直是我在做,只是换了不少节目,从这个电视台换到那个电视台。澳门正在重播的《天才总动员》,就是这个时段的节目,我跟吴宗宪合作的。去年停掉的。收视率一直是第一位,但卡位不特别高。换了新节目后,收视率拉得很高。

  你要做多种节目,一定要分类,不然大家看你都是一样的。以前我一个星期做七档不同的节目。

  我看内地的主持人,他们做的都是一类节目。形(象)都没有变化。我们的形呵服装呵都要变化,根据节目的类型变化。十几年大家都不厌倦,这里面是有学问的。一定要有变化,有不同的归类,有不同的观众。你不能每天都是鲍鱼、鱼翅,要有清淡的。《金曲龙虎榜》做了八年,《百战百胜》、《钻石舞台》都做了九年。这么长时间,你如果不变化,观众看着累,会厌倦。你必须有新鲜的,他才会看下去。

  主持人对节目的掌控力,应该说是百分之六十。有些东西必须是要我们发号施令去做。开会讨论一些基本架构,我们的决定权很高,但成败的负担也大呵,不知道节目推出去收视率会怎么样。主持人的领导地位在台湾是很高的。就像你们对主持人的评价很高一样,也会慢慢步入一样的路程。主持人带领整个节目的方向很重要。但主持人和好的制作单位的配合,必须一半对一半,否则会太偏于个人色彩,个人色彩会令节目突显,但不见得寿命一定长。

  做节目,你必须开放一些。因为大家想聊一些开心的事情。做的是关于男男女女,包括感情生活、性生活、娱乐生活,包括家庭教育,少不了一些肢体性语言。我结婚都十几年了,我也把自己的经验告诉大家,作为调侃的对象。男男女女都可以接受。这个尺度是不是X级,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不一定。电视上可以无所不谈,共同交流,能够学到很多东西。另外有编审把关。我做《非常男女》已经不是什么新人了,作电视十多年了,大家对我的熟悉度已经很高,习惯了我的风格。

  我退伍之后才开始搞笑。自己本性也喜欢搞笑,喜欢这个行业。喜欢听相声,台湾的、大陆的。我有大陆的带子。从相声里学习搞段子、抖包袱。慢慢去学习,找到机会就上台去“秀”(表演)。台湾的片场有几十家,每次都要面对不同的观众。有本地的、有观光客,有喝酒的,有闹事的,也有水准很高的观众。所以我面对观众不会害怕。

  要感谢我去走穴作秀的时候。因为作秀是跟观众面对面。观众要花钱进来的,他高不高兴很直接的。我唱日本歌,他们问我是不是汉奸,我说不是呵,多唱日本歌,是为了多赚日本人钱,让他坐飞机来,骑摩托车回去。台下哄堂大笑。这种机智是慢慢学来的。刚出道时访问来宾,访问成龙、元彪、周润发这些大牌,就从那儿开始训练自己、把自己的胆量训练大了,然后开始主持一些大型晚会,然后慢慢培养自己跟观众的互动。内地的节目与观众的互动很少。互动很重要。

  补充自己?我喜欢跟人沟通、交谈。我看书会打瞌睡。一到化妆时,他们会念稿子给我听,我自己会过滤一下。录完节目后,我会把补充的东西忘掉。我一直在吸收抛掉吸收抛掉,不可能装那么多东西。这是比较成功的地方,也是比较不容易吸收的一个模式。

  如今做四档节目,对我已经大大轻松了。以前做七档节目,又要走穴,又要拍电影、拍连续剧、拍广告,还要出唱片。现在做四档,轻松之极。鞋子已经撑那么大了,你怎么会有紧缩的感觉呢?

  内地的观众比较容易搞笑。台湾的观众就比较难,他们见得多了。台湾的竞争也激烈一些。每个人都想抢到一线去做节目,因为收入质量会比较高。我们是算钟头的。你没有名气怎么会有钟头。

崔永元VS胡瓜:一个“实”说一个“胡”说(图)

  崔永元:干嘛不干好呢?

   采访时间:2000年12月29日

  采访地点:广州—南昌采访形式:电话采访

  我的“说话”生涯,分两个时段:1987年开始出声音,1996年开始出图像,先出声,后露脸,中间间隔挺长。

  1987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午间半小时》中有了“记者崔永元报道”的声音。从北京广播学院新闻采编专业毕业后,电台记者成了我的本业。

  1993年我开始介入《东方时空》。因为操持《东方时空》的是一群广院的同学,就跟着一起聊天,参与策划,起先的工作比较简单,后来介入越来越多。比方策划过1995年《东方时空》的特别节目《真实再现》。1996年开始做《实话实说》。《实话实说》是《东方时空》的周日版特别节目。

  以前都是帮着写台本,这回离开了台本不知道如何完成。时间说,你就即兴,就你平时那样。平常在朋友中我是挺能聊的,一不留神就成了说话的中心、组织者,把话题分给大家说。《实话》开始选了十几个主持人,许多很抖擞的人物都请来试过镜,做出样片,我觉着挺好,后来还是没用。

  《实话》的话题,最初像是大专辩论会,有正方、反方,当然不是抽签分的,都是观众、嘉宾本人的真实观点。

  刚开始出图像,特别不适应。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是不自在、别扭,像是“演出”。比方一开场,我要提高音调,高八度,说“大家好”,然后掌声就起来了。我觉着要“说话”,用自己的声音,不喊了。很平常地说,结果一试,场上没有声音,血就往头上涌上来了。录完了,与大伙儿一商量,有什么问题?都说感觉挺舒服。娓娓道来,聊天嘛。但是不像电视节目,不火爆不热闹。就再试。渐渐地,嘉宾、观众有了质的变化,真的笑,真的哭,真的放松。有一期谈中学生早恋。录完了看带子,发现那孩子的母亲在沙发上歪着坐,就知道,她是真正放松了。放松成了节目的美学追求。就开始技术上的磨合、调试,把任何妨碍现场感的纯技术做法,都拿掉。原先是暗场,开机时数五四三二一,亮灯,我从高处走来,掌声响起,都不要。没说什么话,鼓什么掌。改成我一开始就坐在现场。

  场上的乐队也是学国外。国外的脱口秀还有使用大型乐队的,我们肯定用不起。就一架钢琴吧。钢琴也不行,就电子琴吧。从中央音乐学院请的键盘手,又添了贝司、吉它、架子鼓,让他们随意发挥。刚开始觉着添乱。该说话时,他们响起来了。后来悟出来了。他们是四个人,想停下来不容易。我一个人容易。我让他们。他们渐渐地用手里的乐器参加讨论。有时候也犯一些低级错误。听得太入神,忘了自己在干什么。有一次是关于“文革”话题,他们就陷进去了,也跟着愤怒,慢了好几拍。

  应该特别感谢我们的策划班子。《实话》的策划人,最初都是电视圈外的社会学学者。他们对传统的电视操作不感兴趣,所强调的就是节目要说什么怎么说,说得是否明白。在场上就是把该问的问题都问了,跟大家聊天。

  主要累就累在“前期”。我们的话题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观众推荐的,首先需要调查,核查事实。大家碰头时,议议其中藏着哪些内容,哪些话题,有多少种声音。如果只有一种声音,那题目就不做。我们有两条原则,“丰富性”和“可评论性”。只符合一条,那是“一般”,两条都齐了,就是“上品”。

  第二道“手续”是采访相关的专家和老百姓。这个过程,短的需要两周,长的半年、一年。比方有一期“青春期性教育”就用了一年。还有一次,主题先行,想做关于农村变化的节目,要找那种长年在农村又不在农村生活的人物。先想到“新货郎”,后来找到“照像的”,也是在农村走村串巷的。做了一期《五代花鼓女》,用乡村照像师的镜头和眼睛,议论了凤阳小岗村(全国第一个承包土地的村子)的变迁。还有一期《乡里的故事》,是反映乡村调解员的。乡村调解员要懂法,做好事要符合法律,又要符合乡规民约,非常难,必须很有一些民间智慧。我们在河北、河南开了无数次座谈会,筛选好谈话者。又请了梁治平(法学家)、陈源斌(《秋菊打官司》的原作者)。也用了一年。别人都以为做谈话节目简单、容易,看你怎么做。

  国内的电视谈话节目,我觉得只有两类:一类是“真实的谈话”,一类是“谈话表演”或者说“假装真实的谈话”,有预先的规定,甚至给嘉宾提供稿子。国外也有表演秀,但那是娱乐性的。

  我不认为自己是演艺人士,我以为自己一直是新闻从业人员,一直在做现场采访。只不过,以前是在不同时间、不同空间,一对一、一对二地采访,现在是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一对五十、一对一百地采访。

  我觉得好的记者只准备一个问题,其它的问题都是在现场派生出来的。我会比较用心地了解每期话题的背景知识。我没有受过任何表演的播音的训练,我只是把自己真实的状态摆出来。

  到现在我每次上场也还是紧张,心怦怦乱跳。但是一看到现场观众对我笑,心里就踏实了,真有了那种“从来不知紧张”的状态。同事也经常激励激励我,说我是“最好的”,挺见效,增强了自信心。但是你发现没有,开场的前几句话,我还是容易出错。

  参加过两次春节晚会,好像还有两次颁奖晚会,我自己是特别不愿意参加。过节,给大家逗个乐,凑凑趣,是应该的。我是受不了反复排练。不真实。

  我自己特别喜欢科学类的话题。这类话题却不是我特别擅长的。上学的时候理科成绩特别差,文科成绩特别好。观众反应,还是家庭情感类话题,我做得比较好。这跟我的生活背景有关系。我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大院里天南海北,各色人都有。我父亲是做政工的,母亲是家属委员会的主任,都是跟人谈话的工作,算是家学吧。

  我个人不喜欢港台的谈话节目,觉得它们的品位不是特别稳定,分寸感不是太讲究。但我喜欢胡瓜的机智,他反应真是非常快。窦文涛也是。他是极熟的朋友,其实他屏幕上和屏幕下反差挺大。这一点我也一样。印象内地和港台的主持人特别敬业,内地许多主持人浮躁,急功近利。

  国外的谈话节目主持人,只做一类节目,话题集中,自然容易成为专家。《实话》要做各式各样的话题。每次都要临阵磨枪,拼命看书和看资料。我在场上有两个任务:一个要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一个要发现哪些是观众理解不了,要追问,要把它翻译出来。长期下来,感觉自己知识积累太单薄。这样的万金油不行。找新主持人的工作,早就在做,只是我们比较低调。当然要找到合适的用心的主持人。他可以有新的风格。

  我的梦想是做一档更轻松的谈话节目,好玩的,夜间看的。观众睡不着觉,看着开心。是个纯娱乐的节目,已经在做样片。

  总结陈辞?我以前做过一期交警的节目。那位交警的老父亲说过几句话,特别让我感动,他说,人这辈子总要干事,干好也是干,干坏也是干,咱干嘛不干好呢?想想也是:干嘛不干好呢?(南方周末 记者夏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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