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那个寒冷的冬天,我在报社驻京办做编辑,因为不辨东西南北,总像尾巴一样跟着每一个进出的同事。有一次到工人日报交打印稿,一出来发现同事没有等我,我茫然地站在工人日报的大门口,悲从中来,绝望地在雪地的太阳下放声大哭。车来车往,行人三三两两,没有一个人理睬那个穿着暗绿色大衣、坐在马路边上的南方女孩。北方的空气很干燥,我的长发上带着静电,张牙舞爪的样子。
2002年1月16日早上8∶50,我又来到了首都北京,而且是只身一人作为记者前来,目标是外界传言戒备森严的春节联欢晚会。没有线索、没有“内线”,只知道央视位于长安街上的复兴路。
春节晚会是造星工场 采访晚会是娱记梦想
这里的文字有辛辣,有苦涩;也有调侃,也有欢欣,甚至眼泪。或许还能看成一个记者成长的心路。
请看本报娱记为打进晚会排练现场而“北漂”的曲折经历……
1月17日;星期四;第一条线就断了
昨天在车站一眼就认出了“大胡”。没想到他事先安排在某位小品演员妈妈家住的事情黄了,跟着去采访的事情也没戏了。
我怕胡太太爱吃醋,无论如何不肯在他家住,吃过晚饭已经9点多,他们家在亚运村还要靠北,都是居民小区,上哪儿的酒店?无奈,只好在他儿子房间搭了个铺。
今天上午联系到了曾经当红过一阵的女影星,说她居然排了个小品今天要上“春办”审查,就搭了“红星”的车出来。谁料直奔京郊小汤山,女影星说,得先忙过这边的2002年农民春节联欢晚会。
当了她一天的“贴身丫环”,拎包,上下取东西,接化妆师。好容易吃过宵夜又住下来了。女影星说:“怎么样,现在还可以吧?”
“挺好的。”出于礼貌我回答说,其实心里急得不得了。不过晚会上也有些春节联欢晚会上可能有的腕,像于文华、尹相杰、笑林什么的,顺手做一篇稿吧。我盼望着明天她离开这里去见陈雨露,那我就可以做她的“随从”混进去。
1月18日;星期五;第二条线也断了
一睡就睡到中午,女影星还没有走的意思,说是今天还要再拍摄一次,然后从两次拍的片中剪下好的编辑成一台完整的节目。
她边化妆边联系小品审查的事。到后来,她告诉我,可能去不了了。她这里是我来京之前最大的希望,一下子就断了?她倒不忙:“哎,你干脆到我这儿来做吧,我这里很缺人,你又能写,做事又细致,还能给我出出主意呢!收入方面肯定比你在南昌强。”
前两年,她也到南昌商演过一次,因为大胡关照我照顾她一下,我也陪了她一天,她当时就说几个报纸中我在《经济晚报》上发的稿最让她满意,回北京后打过几次电话提这事,难为她现在还有这意思。她再说的时候我忍不住笑着说:“你是明星脾气,我的脾气也不怎么好。要是你烦了或累了对我说话太不客气,我肯定会不高兴,连朋友也做不了。”她一听,便不再说了。我心里一点也不糊涂:我好歹还是一个记者,丢了这份人人尊敬的工作去侍候“腕儿”?!我才没这兴趣。
下午1∶00,我给大胡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当晚,我坚持要住酒店,大胡说他朋友有一套房子在左安门桥,可是离他家太远,坐公车要2个多小时,他不方便和我联系。
“不怕不怕,我宁愿少睡2个小时。”设身处地地想,要是我家先生带了位长发披肩的异性朋友在我们家住,我就是礼貌周到,心里也肯定有点醋泡泡。此处不去还去何处?而且,我在地图上欣喜地发现,左安门桥在南二环以外三环以内,离央视可比他们这遥远的北四环以外近得多了。(本报首席记者/李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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