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9日 星期六 第三条线没接上
左安门的主人是一家基督教徒。房东阿姨还特地来打扫了卫生,让我感动不已,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可我不能老在这房子里呆着呀!撑着头想了半天,想起江西电视台一位记者据说是到 央视来发展了,遂找南昌的朋友要他的电话,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被我找到了。
问题是,他一开口就又让我绝望了:“今天台里刚开了会,说的就是这事。‘春办’的事,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再说了,央视一万多人,我才来几个月,又不是他们部门的,真的连门也摸不到。对不起。”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看样子住几天就得灰溜溜地回去。到时候我只有对老总说,连苍蝇飞进央视都得验明正身,我还能变个蚂蚁爬进去?
1月20日 星期日 我找不着北了
出门前,嫂子说她有位好友在北京某媒体做财务总管,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望看望她。而且说不定能从她所在的媒体找到点线索呢。
因为赶时间,我打了辆车到了她那里。这里戒备也够森严的了,门口接待室卫兵把守,接待员先打电话又填表还得压上证件最后让她下来接人。这还只是一个小媒体呢,央视可想而知了。
她对人说我是她“表妹”,并立即去采访部找人。回来说别人答应试试,因为他们今年没有采访春节联欢晚会的任务,可能比较难,让我不要抱太大希望。
出了门,我决定坐公车回去,问了好几个人,有两个人说到马路对面坐车,3个人说就在这边坐车,少数服从多数吧。
坐着坐着,突然看见北京天安门了,我想糟了,一定坐错车了。果然,司机说下车,再往回坐。“天哪!”我暗暗叫苦,这时天已黑了,而且车也开出了40多分钟。我想到1996年的经历,下决心一定要自己找回去,而且要坐公共汽车找回去。
没想到的是,司机也指错了路,又多坐了一站,我再下车,再过马路,再坐车。
从来没有在万家灯火的时候内心如此孤寂无助。我的长发在风中吹得乱七八糟,我的情绪也十分低落:报社现在该是编辑上班的时候了,一定很热闹;家里人也一定在吃饭呢。没有人知道我一个人在北京迷失了方向,苦苦地在路上折腾了几个小时。那个二居室的空房子里没有人在等我,也没有任何食物。但我害怕再次迷路,还是饿着肚子上了楼。
还好,有一大瓶牛奶,我又渴又饿,边喝奶边想起一句名人名言: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我怎么就没听那两个人的指点呢?北京太大了,大得让我找不到北。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往北京跑,南昌多好,打个车20元到底了,北京啊,一个月2000元也只够天天打车,坐车办事,又是公车又是地铁最后还得倒公车,2个小时还不够在路上折腾。
电视没什么看的,还是睡觉吧,明天让大胡再想想办法。
1月21日 星期一 “灰马王子”说有办法
今天大胡给我联系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的一位记者。据说该位同仁和央视“春办”的某某很熟悉,也许有办法。同仁还说也可以做点别的呀,他先帮着联系了一位“灰马王子”。
“灰马王子”是山沟里的一个男孩,从小爱唱歌,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接近梦想,去年获得了该电台全国的政府大奖,当年宋祖英、张也、刘欢都是从这个奖项中预热的。
约的地点是港澳中心。我提前2小时拎着地图出了门,辗转到达只花了1.5小时,只好四处溜达,看见了保利大厦,96年我还在那看过一场匈牙利歌舞呢。好容易捱到时间,正要打电话,没想到电话倒响了,是大胡的:“你在哪儿呢?人家都等半天了。你先采访,采访完以后再跟他提你的要求,看他怎么说,咱回头再说。啊?!”
他先到几分钟就算我迟到?我还早到半小时等他呢!什么世道!谁叫咱有求于人呢。
采访挺顺利。“灰马王子”一口甘肃方言,但叙述起来很流畅,很动情。
三杯普普通通的咖啡100.1元。买单的时候我赶紧掏钱包。人家是我邀请来的,这时候还等人家做“绅士”,春节晚会的事准黄了,买完单,我才问“大胡跟您说了我的主要目的吗?”
“说了,这事不太好办哪!要不你先看看还想联系什么人采访,我给你想办法。”
“不,我此行的主要任务就是这个。”
那位同仁正沉吟间,“灰马王子”说话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是武警的,央视站岗的都是我的战友,我帮你问问。”
什么叫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这不就是了!通向罗马的大路有很多条,就看你怎么找了。
晚上又联系了一下本报驻京的老记者,她很热情地邀我去她家吃晚饭。我出门就晕方向,千里迢迢去吃饭?省省吧!我直截了当地说了我此行的目的,但得到的回答是没戏:“这块我很久没跑了,再说今年特别严,没办法。”(本报首席记者/李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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