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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人生》特别节目之天津相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2月03日18:43 新浪娱乐

  日期:2004年1月14日

  嘉宾:杨溢、杨少华

  主题:艺术人生特别节目之天津相

  朱军: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春节好。你看今天现场的气氛跟以往完全不一样透着一份过年的心情,欢迎大家来到艺术人生的现场,说到过年我们心里都有几个词汇牢牢地在我们的心里团聚,亲情,故乡情等等等等,那在这样一个亲情团聚的夜晚,在这样一个抒发共同情感的时刻,我多少为走了一点小后门,为大家请到了一个嘉宾,这个嘉宾大家也许不太熟悉,但是你对他的徒弟特别熟悉,他的徒弟是谁呢,就是现在站在您眼前的朱军。好有请我的老师来自天津曲艺团的许秀林先生。有请。

  许秀林:过年好过年好。

  朱军:您坐您坐,没跟老师这么谈过话以前都是老师在教导,今天我坐在这给老师提问心里有点紧张,不过在这个大年夜里我觉得咱们在一起真的非常非常地开心,这个时刻我期盼了已经很久了,上来我就特别想问您,您还记得咱们俩在一起过的那个年吗,就是第一个年咱们在一起过的那个年是哪一年您还记得吗?

  许秀林:忘不了,88年,88年春节吧,因为在春节以前我到兰州大学演出,在剧场里见到朱军,他说我也演出,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在部队宣传队到了省曲艺团专业相声演员,他在前场我在候场,演完一看我看完他的表演就很兴奋就很羡慕他的条件,条件太好了,声音好,形象好,语言又幽默感,而且即兴发挥的反映能力很强,给我的印象很深的,后来你忘了我想演歌的海洋,有一个架子皮,当时朱老师朱妈也在,说这个作品有吗,说有,就给我了,说这个能唱我演过学过声乐,我才知道朱军学过声乐而且黑管吹得很棒,参加过天安门的阅兵军乐队,这么好的条件应该在部队多干几年哪,所以正好到过年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四天时间,我们两个人合作,排练了歌的海洋。

  朱军:这个我纠正一下,不是合作,初一初二初三初四那四天,老师就开始给我排练,就排这歌的海洋,为什么呢?是因为他让我去考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排练了四天以后,当我们又一次上班的时候,我就去考了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我先生当时给我量活使的就是歌的海洋这个作品,非常顺利一试通过然后又穿上了军装,大家不知道二次入伍非常难,要军级以上的干部来批才又能穿上军装,我就是那年,那一年的八月份又一次穿上了军装,就是过年的那四天排练得来的。

  许秀林:对,当时放假四天,我们合作,用响声的捧逗关系就是不占一帅就占一怪,大家一看朱军就占一帅我就一怪。

  朱军:说得这么热闹了,我觉得团聚的时刻呀,我跟我先生呢,大概有15年了没有合作,而且今天来也特别仓卒,也没有排练,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恢复那个作品,但我想那四天的基础应该是非常扎实的,尤其是大年的四天呀,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大家在吃肉喝酒的时候我们在排练,那个年虽然过得比较单调也非常苦一天到晚都在排,但是那个年在我心里非常有意义,正是因为那个年,从那个年开始改变了朱军的命运,才有了现在大家认识的这个朱军,说到这呢,这样好不好,我有个请求好不好,那大家都来了,来看咱们的节目,咱们俩光在这聊恐怕不太合适,咱们把前面那帽使了,歌的海洋,行吗?

  (相声)

  朱军:就到这吧。我忘了,真是我忘了,您坐,其实表演这段相声呢不是非要给大家表演,我想就这个相声引出一个话题,一个我一直没好问的话题,应该说我当时踌躇满志的到了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了,跟老师一起合作,应该在相声事业上有所发展,当时的的确确认为在老师身边能望着心里有底,在任何一个场合演出的时候就觉得心里特别有底,但就在这个时候您专业了,而且当时您已经是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的艺术指导了,在那个时候您专业了,我一直想问您为什么?

  许秀林:我因为生在咱们天津,12岁那年我拜师学艺,很酷爱艺术,就拜师学艺,12岁就到了苏北了,我觉得我在艺术这一点我缺少天津的老师的培养进修,天津的老师又多,我想回到天津来应该进一步的再提出自己,所以我到了曲艺团的时候跟各位老师接触,虽然演出少了,但是自己写一点东西提高自己相声这方面的学习,我在天津主要是在的时间短,16岁就走了,所以我又回来了,找到一些老师,更好地提高自己,所以又回到家了,回咱家了。是这样的。

  朱军:其实这里头您谈话当中透出一个乡情的问题,天津您16岁就离开家了,成长的最关键的年代你都是在外地完成的。

  许秀林:在西北。

  朱军:天津是什么样的东西那么吸引你,你非得回去。

  许秀林:咱天津人恋家,岁数大了以后,特别是天津人饮食,天津人的生活的方式,在兰州的时候也有咱们天津一些工厂,所以跟工人们在一起交谈呢,也是觉得委员亲切,总的来说一见了天津人说话就亲,比较开门见山,天津的饮食,天津的生活的氛围,感到亲切,从小在这长大的。

  朱军:就觉得故乡,回到故乡心里有底,可是您想过没有,您走了以后把我搁那了呀。

  许秀林:不,好,就腕很大了。

  朱军:什么呀,那段时间我很苦闷的,先生走了以后一直找不到好的搭档,后来的的确确因为天津的老师培养了我,我多次去天津寻找搭档,找了好几个都不合适,最后也没办法,最后我实在没折了,我改行吧,我干脆主持节目算了,我就不说相声了,我就主持节目了。当然说这么一个笑话,其实在这样一个团聚之夜跟我先生坐在这地方的时候我心里更多的是感激,因为我真正走上节目主持人这个道路,还是我师傅给指的招,有一年我们去部队,在去部队的过程当中,师傅说我们是歌舞团,歌舞团歌舞团是歌舞为主曲艺为辅,我们都是垫底的,大幕拉上,换道具的时候,你才上场,说一段,你要成为主流你必须有一个跟歌舞团贴得上的这样一个本事才能在歌舞团立住脚,我说师傅我能干什么,师傅说你能主持节目形象个头声音都行,于是就主持节目了。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新疆的托克逊,汽车八团,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占在台上拿着话筒主持节目。您记得我怎么上台的吗?

  许秀林:记得,当时时间特别紧张,小分队二十个人,给人感觉为了非常正规就用了两个主持人,女同志是舞蹈演员,男同志是朱军,中午给的任务,晚上演出,主持词都是自己写,大幕开拉开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话,他一指前面那个女同志算了让她一个人报吧,我说那不行,大幕要拉开了,在演员来讲在这种场合下也不能紧张,幕拉开走上舞台走上了主持人的生涯,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

  朱军:没有,刚才都客气了,大幕拉开以后我说让她一个人报算了反正大幕已经拉开了,你自己看吧,大幕在这拉着,我在这站着,他拦着我就下不去,大幕越拉越大我这半边脸就露出去了露出去以后我就不能再回去,从那开始我们开始了我的第一次主持生涯,我们说到过年说到下部队,其实我们非常有意思的是我们相识是在一个年前,我们真正的开始了这种师生的这种关系是在大年里,而且我们很多时候都一起在部队过过年,您还记得我们在红旗拉铺过年吗。

  许秀林:对,在部队,跟战士们再起,有时候战士我们演出几天前就在路口等着我们,我们在一起表演相声唱歌,在一起跳舞,那种尤其是在战士面前看着他们我们也真是,我们走的时候就很难过,战士们就更难过了。

  朱军:每次演出演出完以后我们往回走的时候,回头看总有很多战士追着这个车在跑在喊叫再生追着我们,送出很远很远,我们去的大多数就是高原部队,时代不行就得把车停下,下去劝战士别跑这样太危险,高原嘛,本身就有高原缺氧反映,跑起来就更剧烈,有几次都是车开出去几十米停下劝他们回去,劝完再开,开停下再劝。我说说到亲情的时候那时候的团聚,那时候的亲情虽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那个团聚那个亲情更能打动人,让人觉得打动人心,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了,我们都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了,但是回过头来再想这段的时候觉得心里特别温暖,那次我们去一个边防二连,具体的位置我都忘了,在一个很高的山上,那个路特别地险,这边像刀切一样的峭壁,这边是真的深不见底的悬崖,那个路只有一个解放卡车的这么宽,在最窄的地方解放卡车有后面两个轮有一个是担在外面的。而且车要开得非常快,让这个车不开锅开锅,以后这个路上车就搁这了。我们把一辆小吉普车让给女同志了,我们在一两大车上,我们真是害怕呀,后来我们弄两瓶酒,喝着喝着大家都来神了,胆大了,大家都晕了,这回大家都来神了,这算什么呀喝呀。

  许秀林:到了以后战士们想跟我们亲近不好意思,因为他们常年见不到,见不到外边开人,要看到一个小孩的话都很亲近,还有这么小的人呀,我们来了以后洗脸的水,香皂毛巾,都准备好了,下车就洗,饭都准备好了,边防住房条件很差,战士把自己的床让给我们,自己水帐篷。我看我们的演出,看完演出晚上之后战士找我们,就让我们这一舍不能睡觉,说心里话也是累也是兴奋,那没电,点着蜡烛跳舞,我们的有女演员,战士又不好意思,我们的演员就邀请战情跳舞。

  朱军:那是一个大家庭,是大的概念大的意义上的团聚,真是虽然我们离开部队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我跟我们先生带这还真的是要在这对在这个大年里坚守在边防上,坚守在自己工作党委上的,我们所有的指战员拜个年吧 ,祝大家一切都好新年快乐有这么多的老兵在心里一直惦记着大家一直想念着大家,一直想念着跟大家一起过年的那个美好时刻。说到团聚今天还有一位今天跟我们一起团聚,大家应该非常熟悉了,我的师大爷,我师傅的师兄来自我们天津的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李伯祥先生。

  李伯祥:谢谢谢谢。

  朱军:两位先生坐了我再坐,不能乱。

  李伯祥:最好我能躺着你说。

  朱军:您要觉得您躺着舒服的话您就躺着。

  李伯祥:那样对观众不礼貌。

  朱军:刚才我们一直在说乡情在说团聚,我知道您是北京人,但是生人是天津,工作在天津,您觉得在你的心里如果用故乡这个概念的话哪个是您的故乡。

  许秀林:反正哪个也不得罪。

  李伯祥:团结嘛团聚嘛,得说团结话。在我没回答你这个小问题之前我有个小礼貌,就是春节到了,我就叫李伯祥相声演员,大家都认得,我站起来给我们天津的朋友,北京的观众拜个年。祝愿我们天津的朋友北京的观众乃至我们全国各地的观众祝你们大家春节愉快,身体健康,健康长寿,一生平安,愿你们在新的一年当中,工作顺利,生活幸福,永远平安,不得病没灾不祸不咳嗽不喘不长脚气。有人说老李你这个话怎么打败华都出来了,不长脚气身体也健康,工作也顺利,这是我对大家的礼貌,刚才朱军同志说,我是他的师大爷,说老实话我心里头感到热乎乎的,正如我们刚才我这个师弟许秀林他说的那个意思是一样的我们两个是一师之徒,有一些北京的观众天津的朋友都知道,当年跟常宝昆合作的那位老先生赵赔如是我们的师傅。我年龄比我师弟大几岁我学艺也比我师弟早几年,所以他叫我师兄,我们这个小或作朱军他师傅说了,现在是著名的主持人,漂亮小伙管我叫师大爷,我跟人家比我比人家名气大,论辈分他叫我师大爷,论个头我叫他二姨夫。小伙子刚才你问我的问题我忘了。

  朱军:您上来

  李伯祥:你这么对待我这个地方演员普通演员李伯祥管我叫师大爷,我说句老百姓的话,我心里边确实感到热乎,这就叫不忘本,这是难得的,往往有些人哪,刚吃上烤鸭子想跟他爸拜把兄弟。这哪行呀。这个说咱们北京人的话不地道,说咱们天津话不行。对吧老几位,地方话,朱军这小伙子大牌的主持人,全国明星,我们哥儿俩捆在一块也没人知名度那一角大,老几位这都不是谦虚,咱们得实际,以实求实,我认为骄傲了可止,还是谦虚点好,你刚才那问题我又给忘了,你给我来点水行吧,老几位咱们慢慢聊着。咱们就是大大方方地聊,别一本正经。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小伙子。

  朱军:我问什么来得,我也忘了。您刚才说北京也是您的故乡,天津也是您的故乡,因为您是北京人,生在天津,完了以后现在工作又在天津,这里头有一个故乡情结一个故乡情的问题,我就特想问你,我知道我们师大爷博学多才,名字里就带着李伯祥,博学多才,我想请教您您觉得乡音或者乡情到底叫什么。

  李伯祥:我先回答你第一个小问题,咱们再绕回乡音详情并不矛盾,为什么说北京是我的故乡,天津也是我故乡。我跟大家暴暴光,我的原籍是北京,最早是大兴县,我们老家是京南采育李家台,后来穷了,过去说相声的都穷,我爸爸是个穷孩子没折了说相声,后来到天津去了,在天津结婚,我母亲是天津的,她是哪的呢?()人,因此我现在原籍现在上户口得写北京,生人是天津人,因此这个天津北京这两个地方都是我的故乡。刚才你提到还是个过年哪,有哪些风俗习惯,乡音乡情啊,这个北京跟天津好像基本差不多,你比方说吧,现在我在天津多年了,我也是天津生人,天津人过年哪,它喜欢吃包饺子,北京人也喜欢吃包饺子,这个包饺子代表什么呢?一方面改善生活,你说在过去那个社会,天天都是吃棒子面,北京就是小米面,过年过节了包顿饺子,象征着改善生活,另外一个问题吃包饺子,象征着团员,团聚,大伙包热闹,另外这个天津还有一种风俗习惯,不知道北京,我因为好多年没在北京了,喜欢吃素饺子,有几位老天津为的是不是还吃素饺子,今晚上我上你那吃去。为什么要吃素饺子呢这是个乡情,我听天津的比我岁数大的那个老人说的,有几个原因,吃素饺子一个是为了熬夜,有的老太太头让戴着一朵绒花,带着小孩,他怕困,他来点韭菜,来点鸡蛋,就忘了困了,要不然到了天津一些小姑娘,一到过年过节都戴一身红。

  朱军:为什么呢?

  李伯祥:好看,另外还有一个老的说法吧,好像是一穿红辟邪,这个男孩子呢我小的时候,在天津过年的时候,抖梦葫芦,北京叫空竹,晚上小小子抖这个,小姑娘跳绳穿一身红,小太太剁馅,有一个传说吧,有一个动物叫年,其实我也没见过,我见到它非跑了不可,每到三十准好像到人间来一趟,这种东西大伙都很少见,看起来可怕,怎么办呢,据说它怕红,小姑娘一穿红呢,他还怕响,小小子一抖这空竹,老太太一剁这年刚下来溜达溜达,我到天津转转,这太乱我还是回去吧,它害怕,这是一种民间传说,实际上就是为了热闹,团聚,穿得好一点,把屋子打扫打扫也是卫生大扫除的日子,这个现在我们应该还是保留下来。至于北京的过年呢我认为,基本上跟天津差不了多少。现在呢由于不断的发展,不断的改革,不断的进化,这种东西是能够保留多少我就不知道太详细了。我就知道这么一点。

  朱军:我特别想问您,我知道您是在 七八岁的时候到山东到济南(晨光茶社)去学徒,这个您看您没跟我说过,那个时候的年,您觉得跟现在咱们过这个年差距有多大。

  李伯祥:我说说,我还得给大家解释一下,我说天津是我的生人地方北京是我的原籍,怎么又跑出一个山东济南来,过去我们唱戏的就是京剧演员讲究科班,这个科班呢北京比较多,北京有喜连成后来叫富连成了,一些老演员都知道,头一课的老演员()下一博就是连字辈的了(),科班,除此以外呢,还有荣春数,就是()还有明春树,还有()办的戏校,天津呢,()谁在那作科学徒呢,张春华,其次还有很多()这些科班,这个相声呢这个科班不像京剧那么规范,响声所谓科班呢,就是说小的相声场子里连说相声再赚俩零钱吃饭,那里的相声演员很多顺便在那学徒,就好像在那做科,这个老师能给你说缎子那个老师也能对你严厉,这就是做科出来的相声演员,那时候北京是富连城,天津是(),相声怎么办呢,西单商场二楼有个起明茶社,那是常连安先生法院的相声场子,那里面有很多很多的相声演员,现在的老艺术家,有很多都是那个场子出来的。培养出来的。天津呢也有两个相声场子,有几个老天津人比我岁数大如果我说错了再给我更正,有一个(),现在拆了都说不清楚了,一个(),谁在那经常在那待着,有个于宝林大胖子,经常在那说相声。()有一个相声场子,叫声远有这么两个相声场子,也培养出很多的相声演员,我那幼小就是随我爸爸,因为很穷,后来跑到济南了,济南也有一个相声大会,这是刚才我师弟说的,你刚才那个不是你的问题,由于你的问题,这个叫晨光,北京叫起名济南叫晨光,跟北京天津互相关照,三个相声场子,虽然在济南里边的演员大部分是北京人,天津人过去有这么一个概念,这三个地方出来的相声演员,就刚才我比的,咱不能跟京剧演员人家比,人家的比咱们大,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就好像是正宗的,科班出来的京剧演员,或者说是相声演员,相声学徒,我呢小的时候是在山东济南那学的徒,我当时的同学有谁呢,现在有一位大腕演员李金斗,他管我叫叔叔,有时候也管我叫师大爷,他的师傅是咱北京的老相声演员,去世了,就是赵振国,他大我两岁,当时都在济南那学徒,在那做科,说是学徒,你本身就得会几段相声了,你上去就得会说了,别连说着相声再学的,因此我讲一句话,不一定对不对啊,有一些老演员,他为什么功底深厚啊功底扎实呢,就是说他学百家之长,您的您的您的,尊师敬友,你们大家好的,只要我需要,我都把它需要过来,我就是一个例子,有人说李伯祥说我有学识,我跟大家暴暴光,可能你们不信,我是个文盲,我解放后才参加的扫盲班,大家注意是文盲不是流氓,我学的拼音,我认识一千多个字,后来我看看报,爱看电视爱看书,其实我没有什么文化,我这点学问知识就是像朱小伙子似的,就是尊师敬友,都是从我们师傅那的来的,他们说一句话,我把它翻过来,为什么翻过来呢,这个叫与时俱进,我喝口水。我都是学他们的,在他学徒,过去那个社会我们过年,跟现在。

  朱军:终于回来了。

  李伯祥:脑子好,别看这么说,老相声演员不会掉海里头,说着说着能把自己捞着回来,说着说着胡说八道了,我告诉你们老几位萨达姆在哪耐着呢还是这个主题得回来了,哪点不同,最大的一个问题,不用我多说了吧,穷那阵,过去的社会,它穷,现在富裕。

  朱军:穷到什么程度。

  李伯祥:穷到什么程度,比方说有钱的过年打牌,玩儿,听戏,听巷子娱乐场子,我们不行,早八点,北京人说话()起来,天刚亮,就得挣吃,有时候赶上下去还赶不着,因此相声演员很悲伤,自己就给自己写了一幅对联,也就是说,人家有钱过年怎么怎么好,穷艺人我们过年包括穷唱戏的,穷说书的,穷说相声的过年怎么怎么寒酸,有一幅上联一幅下联一个横披。

  朱军:您说说这个上联,

  李伯祥:你还要学一学,上联是几十年了我记得也不是那么详细,上联是人过新春二上八下。

  朱军:人过新春二上八下。怎么个二上八下

  李伯祥:就是说吃包饺子,怎么个二上八下,我们北京人包饺子跟天津人一样,两个手指头在上头,八个在下面托着。就得俩手指头在上头,八个手指头在下头。

  朱军:要反过来的话呢。

  李伯祥:那不是包饺子是吹喇叭。下联就是指我们这些穷艺人了,人过新春二上八下,我辞旧岁九外一中。就是过年了生意不好,过去吃窝头,过年的时候还得吃窝头,九外一中,知道怎么讲吗,北京是吃小米面的,天津是棒子面,玉米面,不管什么面,把这面活好了,拍成一个圆,伸进一个手指头,九个在外面转一个在里面捅。就这形容这个唱戏的说相声的。难呀。

  朱军:横披呢?

  李伯祥:横披吓死人,要账动刀。这是第一个风俗习惯,跟现在的差别就是穷,再有就高楼大厦呀,汽车都没有,这不用我多说,因为我多份占用你的时间,还有我的师弟,鲁迅先生一句名言,耽误别人的时候就等于谋财害命,第二个就是我们过去学徒的最多弄个新蓝布大褂,现在最起码最起码像我这岁数比较大的中山服都是媳妇或者是牛仔裤,过去过年的时候那阵我是一男的,你看现在我还是一男的。

  朱军:这我都看出来了。

  李伯祥:不过我有一样非常发愁,现在我老了但是我过年非常高兴,这就是生活幸福我希望我们各位朋友包括咱们要热爱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对不对老几位。

  朱军:现在我问两个这样的问题,就是在这么多年的从艺道路当中,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当中,您觉得哪个年您是最难忘的。

  李伯祥:哪个年最难忘,因为在解放前我岁数还是太小,我认为年年都不怎么样,我就知道一个穷字,解放以后呢,一年比一年好,这个就刚才我说了,你要是固定的就是究竟哪一年哪一年,这个由于我年龄太小,因为解放那年,我周岁才9岁多,10岁,有些过多的事情我不知道,只知道那阵买不起东西,看人家骑小自行车,抖梦葫芦,我还得向相声场子说一段,可以说那几年我都难忘,现在的幸福生活我永远忘不了。

  朱军:您呢?

  许秀林:我现在要说最难忘的一年,我觉得今年这年我比较难忘。

  朱军:为什么这么说。

  许秀林:第一我来到艺术人生跟朱军见面相逢,跟我师哥见面,跟咱们父母双亲在一块给大家拜个早年。

  李伯祥:插一句,刚才的是过去的要说现在呢,我当时跟我师弟一样,我也是今年最难忘,因为今年我们是个大团聚,北京,全国各地的观众都在看电视,我也是这样,再次给大家问好。

  朱军:新的一年马上就要到了,您二位有什么愿望呢?

  李伯祥:在我有生之年,只要我能说相声我就愿意给我们观众多说过几段相声,虽然我文化部高,我写不好,我能改变,()这缎子是我写的,谦虚论这个段子都是我写的,有写好传统的段子,我看看取其精华去起糟粕,有些好的我们还是应该继承下来,过年了有什么愿望,那时候我们过年了,天津的响声,我们都爱听那段开东场,又叫三节会因为其中有一些过年的好像瓜果里套点心贡品那都是我小时候学徒学来的,中秋节吃什么,五月节吃什么,()到五月节说这段,过年到春节呢,就大了,叫年单子,又叫年一趟子,小时候学徒挨打受气受骂都得学这种段子,过年就这么说()老几位好不和,好啊,咱们见好就收吧,我插一句这个段子是过年用的,我什么时候学的呢?老几位这不是我骄傲啊,我1946年学的这个段子,到现在呢?

  朱军:那时候您六岁。

  李伯祥:八岁。我今天跟大家暴暴光,我虚岁,小奴家还小,六十有七。属老虎的,1938年生人,周岁66我记得是46年我在南京学的这段开东场,半个世纪了,老几位我不是跟你们说大话,我不会忘的。

  朱军:为什么呢?

  李伯祥:除非大过年我说别的了,只要我这乱不了绝对不会忘。你问我的愿望,我把这些优秀的,有功夫的有特色的传统段子一定要留下来,留下给我们的后人贡献给大家这就是我的愿望。这个段子你还能让我说两句吗?老几位还喜欢听吗?我来口数喝。这个段子呀我还不是跟我爸爸学的。小伙子多精神。两条腿一边长。

  朱军:这是夸我吗?

  李伯祥:这个段子还不是咱跟咱师傅学的,当时我师傅没跟着我,也不是跟我父亲学的,我父亲也是老天津的相声演员,跟相声大师刘宝瑞先生学的,怎么学的呢我机动性的动眼泪,挨打。我爸爸跟他是好朋友,把他请到家里,两个人躺在床上,抽烟我先生喝茶我穿一小大褂,我就在这背,()五月节八月节日我国都得背,背着背着一句背不上来,刘先生过来了,小子你过来,我有话说,我说干爹什么事呀,一脚就把我踹出去了,我可不是控诉他,把我踹到门那去了,起来之后接着背再背不上来搓板罚跪,我父亲这老头呢,处理怕外,人家打我不的拿茶碗打人家打了,他说兄弟好,兄弟好,我那年才九岁,我在我心里头就燃起了一股复仇的怒火,好啊,说句天津话你们这俩老棒子,我这挣钱养家,你们喝茶抽烟我背不上来还踹我,爸爸还不劝,行现在我小你打我,等我长大了,我一个()非把你们甩扒下不可。小孩天真,今天我在这背一句不落,大家热情得鼓掌您这种鼓掌我认为含金量很大,这是真段子老几位对不对,我并没有骗您给我鼓掌我今天得来的荣誉是谁给我的呢,是刘宝瑞老师给我的,我得谢谢他。现在我大了,我也是老头了,慢慢慢慢我就回忆起来了,从二三十岁,我娶妻生子,当然了咱们要是谈这个的话党和政府让我翻身,我要是个傻子带子不干活也不行,我具体的我得有工作,我得说相声我的相声都是这些老前辈老先生,他们不辞辛苦的用种辛苦教给我,我才有我李伯祥今天的艺术人生,大家说对不对,你刚才对待你师傅那种态度我就非常地羡慕,我希望年轻人也都能够这样,像朱军这样,尊师敬友你看好吧。

  朱军:谢谢谢谢。您的愿望呢。

  许秀林:因为我工作在曲艺团,我希望在我们应该创造出更多的精品培养更多的人才,向天津观众向全国观众汇报。

  朱军:刚才我们在一起说了亲情,说了乡音,说了团聚,最后我觉得落到了一个传承,这的一年一年过去了,刚过年,羊年走了,猴年来了,其实今天的太阳跟昨天的一样,只不过在我们心里翻过了日历的最后一页,我们来到了新的一年,我希望我们所有民族的精华我们所有民族艺术的精粹都能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就像我们翻的日历一样,虽然每天都在翻,但永远也翻不到底这就是我的愿望。那最后呢在这真的是要再一次的感谢师大爷您的光临,感谢我师傅能来到这,并且感谢您当时不光传我技艺更多教我做人真的谢谢您,谢谢。最后我还有一个请求,我知道今天您的搭档杜博知先生也来了,来到我们现场,既然来到这我们不听上一段好像说不过去。让我们掌声有情杜博知老师,有请,

  杜博知:大家春节好,先给大家拜个年。这也是我们师兄弟,老领导,现在退休了,我没入上党。我没写申请。

  李伯祥:后来有一单子给他了,少先队员。我们是艺术人生,乡亲团聚要说的话咱们还是继承传统摆个桌子,桌子抬过来,如果您嫌慢,大伙搬去。你坐着给我们提提意见,师兄弟,说相声为什么要摆桌子这也是一个优秀传统,如果说朱军那我可就说了,你掺和不掺和。

  朱军:我不掺和。

  (相声)

  李伯祥:这都是天津的地名。

  杜:这回咱们说一句话,打一个北京地名行吗?

  李伯祥:就是说天津朋友听完天津地名。

  杜:你我北京熟不熟。

  李伯祥:如果北京地名说错了大伙给他提遗言。

  杜:说你们家住西方

  杨氏父子

  朱军: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春节好,首先呢感谢大家来到艺术人生的演播现场,我们今天的现场洋溢着一份过年的气象,大家穿戴跟平常都不一样,此时此刻我们的心情也不一样,按照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无论身在何方人在哪里,过年的时候总是要回到家里跟亲人团聚,因为这是一个亲情团聚的节日,所以在我们今天的艺术人生当中我们为大家请到了一人家,请他们在我们艺术人生这个大家里和大家一起团聚,首先让我们掌声请出父亲杨少华。您不想给大家说点什么就回去了。

  杨少华:父老乡亲们过年了,在此我们全家都给您拜年了。在过年的当中呢,我们老哥哥老姐姐的早点睡觉别熬夜,另外就是说少喝酒,也别打麻将,也别给小孩们钱出去买鞭炮这要出点事情谁也不愉快,在此祝我们父老乡亲们说他们北京话您硬硬朗朗的。

  朱军:您坐您坐。杨老师到我们现场来,听到这么多观众热情的掌声,心里有什么感受。

  杨少华:激动,我的亲戚我的朋友都来了,今天有这么一个节目,也感谢咱们这个栏目,也感谢我们这些亲友们,从远道二而来,这种感情拿语言好像不能表达,再三的谢谢好像已经贫了我们哥儿几个,我们就心里知道吧。

  朱军:我跟杨少华有点关系叫占进带故,为目的这么说呢,在上一场的时候大家认识了我先生和我们师大爷,其实我知道杨少华老师最早开始学艺的时候,也是跟我师爷学的,这话我就不说了,所以套一近乎,我知道您是51年到的天津。您更我们描述一下当时天津是一个什么样的吗?

  杨少华:当时呢,就是我姐姐呢嫁给天津人了,那时候呢我呢刚结婚,家体也不十分富裕,就跟着姐姐就过来,过来以后呢,那时候私营是个工厂,这个工厂叫建艺,后来叫大明钢厂,我就在那一名办事员,办事员后来成立了工会,我在工会里面呢就负责文艺宣传这一块,全国汇演呢,那时候我们厂里边就是文艺比较发达,也有京剧团,也有什么曲艺班什么的,我们第一次参加的什么呢,我演了一段相声叫八扇屏得奖了,因为我小时候在北京学过相声我有这基础,这样一下呢就不管是主席也好,我们工会主席,和天津的这些爱好文艺的人呢,杨少华说相声还不错,就这样进入了文艺的行列。

  朱军:那个时候您多大。

  杨少华:我进天津的时候是22岁,就是说,原来我学徒呢,在北京启明茶社是一个大学社,我在两边跑捡场,给给人拿什么鼓。

  朱军:其实就是打杂。

  杨少华:也是一个行业,叫捡场,那师傅叫李新瞧桌帷子怎么放,喝水怎么喝,后面场没到呢,这水搁这还说一句行话,如果那位来得早了您寸着点,这么下来的,听得相声比较多,在辈数上来和侯宝林先生是师兄弟,和你师傅也是师兄弟,我是()的徒弟,我进入相声这个行业再早爱相声不爱相声说心里话,不是十月爱相声,说相声的各行各业唱京剧的档次不高,为乐意说相声,为什么说相声呢,家里实在是困难,太穷了,过去的事业我不爱在今天的场合说,过去是过去了,我们是一天一天好起来了,何必再说过去呢,到了天津以后有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南开曲艺团,他们后台缺场,我去串门了,有一个叫木祥林的师哥说少华你使一个,为什么让我穿上说一段呢,因为他了解我,我能说,我上去就说了一段,观众欢迎了,团长说呢在单位挣多少钱呢?我说挣62块钱,说你家里孩子多,我保证你能拿到多一倍,因为金钱的收获我就到这里面来了,我就说了相声,()我们小时候是一块长起来的,也有这种感情就愿意我到这来,第一次曲艺团调我的时候我们单位没给,后来相声是区团,区屯给我钱多我也去,我也没要国营的待遇,我就一直在做相声大会一直演出一直到曲艺团到下方劳动经过这么多运动,我在60岁那年在曲艺团就退休了,退休了以后家里生活仍然不富裕,不富裕怎么办呢,就来到北京找到侯宝林先生因为师兄弟我们还开玩笑,就住在他家里,他帮助我如何解决吃饭问题,能大概有点收入,大概的就是这样的,把杨小五,他叫杨溢,把他带到北京,天津这么一个无形的大的团体,想进入北京你在艺术上人品上没有一点档次进不来,我能把北京的圈子打开,进入北京,再把中央台的圈子打开,进到中央电视台这个栏目,可能大家在栏目上看了我很多节目,那都是中央台播放的,那么播放了呢,我原来嘴就笨,又没啥文化,思想又比较保守,说的相声呢就请大家原谅,说得确实不是什么好书,全国说响声名演员,侯宝林,马三立,马季这些人我都跟他们说过相声,我多坐在旁边说甲乙,我就演乙,去陪衬人的,陪衬人家以后呢,结果没想到观众就这么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喜欢我老师,我谦虚,那次谢幕的时候我都带着我儿子在旁边,我的意思我们不爱跟人家争在当中,在金钱上争,我不希望那样,我希望夹着尾巴做人老老实实的有今天这个效果就很好,我不是吹牛,我不敢也没这习惯。就是现在一再的嘱咐杨溢现在辉煌,大家都知道在全国汇演是第一,侯宝林金相奖拿两项又是创作奖又是表演奖我是由衷的高兴,我能把他领到北京来,在相声里面有这么一个名额,能给大家带来笑声这是我极大的安慰,我心里头高兴。

  朱军:这口气基本上把自己一生走过的经历大概的勾勒了一遍,但是这个太粗,我们要往细了说,后来人说你要说相声的话能高一倍,后来真挣到那么多了吗?

  杨少华:比那还多呢?

  朱军:那是几年。

  杨少华:就是度荒的前一年。

  朱军:1959年,那时候家里几口人。

  杨少华:家里两大带小有七口人。

  朱军:有多少人挣工资。

  杨少华:我一个人挣工资。

  朱军:养活七口人。

  杨少华:养活六口人还有异哥哥。

  朱军:觉得紧张吗?

  杨少华:有点紧张。

  朱军:但是还过得去。

  杨少华:度荒的时候吃上顿没下顿,我否一句话什么叫吃上顿没下顿,基本上就没有,我记得在礼拜六这天我们基本上就放假了,我有这方面的,不是说我会这门艺术,我会打山东快书,我去落地,要钱,我到家就买吧买吧,就和吧和吧,蒸吧蒸吧,就吃吧吃吧,我认为应该跟大家说一段,我有五毛钱,礼拜六有一包我提着它,在天津市不敢演,因为我们团就在这,你落地了回去就挨批评,我只有自己去,到那以后就是塘沽,沧县就去,我到呢那之后下了火车只有五毛钱我没有地方吃饭,也没有地方住宿,没有,我如果说我们行话我不开锣没话说,这时候大雨下来了我只有五毛钱我是有得吃没得住,没地方落地没办法,那有一戏场,下大雨走不了,就等着雨住,我就钻住了,我说就你们几位了,找你们要钱了,我说了三段相声,我拿了七十一块钱,下着雨的情况下我赶五毛钱火车给家送回去让我们吃饭。这是我历史当中最记忆犹新的。

  朱军:从天津出来多少年了。

  杨少华:你想我今年73岁嘛,13年了。

  朱军:你60岁出来的。

  杨少华:你没睡醒呢是怎么着。

  朱军:你说你退休以后出来的。

  杨少华:我不是说我打北京出来到天津我退休是60岁呀。

  朱军:你从天津退休回到北京来。

  杨少华:那时候经济还是好转了一些。

  朱军:那还不是来北京13年了吗?

  杨少华:对,来北京13了。

  朱军:对不对,想天津吗?

  杨少华:太想天津了吧。

  朱军:年年回去吧。

  杨少华:天天有机会都回去。

  朱军:天津那边还有什么人。

  杨少华:有子女,有儿子,四个儿子都在天津。

  朱军:让你用天津话给天津的父老乡亲打个招呼你打算怎么说。

  杨少华:天津的话我还学不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在北京学相声就说北京话,说天津话说相声不是那么太受欢迎的,到天津以后学惯了天津话就麻烦,有时候两掺,有时候一听完这不行这个。

  朱军:您的记忆当中您初到天津的时候,刚到天津的时候二十多岁天津的相声什么状态。

  杨少华:没想到,原来就常宝昆的夫人,常宝田的母亲,我们叫大嫂,常宝昆牺牲了以后,在朝鲜战场牺牲,我跟常家关系挺铁的,从小在他们家长起来,我负责哄着大嫂玩儿,我曾经带着大嫂子天津呢时候叫地上,就是小园子,两个人说相声,又比天津的相声决然不同,当然有些比较脏的语言,但是挺可乐的,我说天津相声跟相声不一样,天津相声火爆北京相声文明,往那一站说一个文人什么的,到那就不然了,什么都敢说,就让你乐就行了,乐坏我了,我说这相声太好了,让人听着解气。

  朱军:您觉得现在天津的相声跟您年轻的时候记忆当中天津那个相声区别大吗?

  杨少华:相声这个,说起相声呢,就很难讲,相声在艺术当中呢,我认为很难,我唱小花脸,我们厂里人都知道,也得过奖,我也演过评戏也演过话剧,也演过电视剧,我觉得相声最难了,为什么呢?从两个人说话开始,也没有服装道具我师傅常说,你要这么说把对方的洋钱说到你口袋里这得多大的工夫,不是现在有灯光道具,四个人陪着你说,过去就是你两个人在那说说说,还要语言干净,很多地方都难处理,因为我跟杨溢说相声,父子俩带伦理的也不好,今天春节晚会上有一个化妆相声,我问他为何学艺,我要为父报杀父之愁,这么一个笑料我们俩排的时候是翻来复去的17遍,我难度大了,因为他会演电影会追灯光,您得站在这边,给我掰嘴了,我很气氛,我说这么多年相声,我们这么多年的时代增长,我们落后了。声音太大了不行,声音太小了不行,所以这个相声太难说了,你说天津相声这是两朵花实际上是一棵树,你有你的方法我有我的特技,我不得罪你们人,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你说得好与不好观众是最好的老师,他会明白谁说得好,有人说相声不景气我反对这句话,相声怎么不景气呢,太景气了,谁不努力谁不景气,在座的父老乡亲们都一样,谁不努力谁不景气。

  朱军:按咱行话说这就是一老和。

  杨少华:我说说真理,不当你们这老和。

  朱军:我想问问您,五十年代的时候您在天津做什么。

  杨少华:工人。

  朱军:哪个工厂。

  杨少华:亚轧一厂

  朱军:什么工种。

  杨少华:勤杂工,刷厕所,不仅刷男厕所,还刷女厕所。

  朱军:说到工厂这段生活,我还要请上一位见证人,这个见证人是杨少华老师的一位共有,有请杨威。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呀,工友来了都不迎接一下。

  杨威:给大家介绍一下,不是工友,这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长子杨威大家好。

  朱军:从这个血缘关系上来讲啊,杨威是杨少华老师的长子,但今天请你来的身份,真的是工友,让你见证一下杨少华老师当时作工厂的时候的表现你先给我们介绍一下他当时在工厂表现怎么样。

  杨少华:说那好的。

  杨威:没有什么好的,我父亲吧,轧钢一厂的工人,下方轧钢一厂的时候我也在那,我父亲刷厕所跳水,看我父亲说相声挺好,但是没有力气,像我们这么大的同时为我爸爸挑水,为我爸爸付出很大很大的劳动,但是我父亲是有代价的,在工余的时候说两个小单口,现在我父亲的同时叔叔大爷们来了很多很多,我在此也谢谢叔叔大爷们。

  朱军:说到叔叔大爷们,在座的都是跟杨少华老师一个工厂干过活的吧,当时杨少华老师在工厂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观众:我是轧钢一厂的(),在劳资科工作,杨少华同志从五十年代我们就在一起,他的一生是比较坎坷的,从一个工人,因为当时他工人家里刚才已经介绍了,家里边七口人收入六十块钱当然是非常困难,家住一家房他住的房子在河西区()大街安平胡同,14号,当时一个家住的条件比较艰苦,是上下铺,他的一生是比较坎坷的,刚才已经介绍了,他一开始是叫大明钢厂,还没有公私合营的时候,刚一去的时候56年合营,到58年的时候,56年,这个合营以后,结果就改成了天津市轧钢一厂那时候他是搞文艺宣传的,也搞一些文艺活动,以后就到了南开区曲艺团。

  杨少华:你把我调走的,你还抢我一顶帽子我记得。

  观众:杨少华我们两个关系比较不错。

  朱军:别说不错的事,这个帽子的事怎么回事。

  观众:我们俩逗着玩儿把一个帽子抢走了,以后呢还有一段你没说,你到吉林广播说唱团。

  杨少华:不是我,我没走,张德山走了。

  观众:他是你搭档,后来他回来了,后来你下方到轧钢一厂,后来到()常见,就是杨威介绍的,搞卫生,所以杨少华这一生我们俩接触的时间比较长,从这十几年以后没有联系,我看他的艺术人生完了以后,中央电视台经常播他的节目,我是每次都看,看完了以后,我感觉我自己的想法啊,这个杨少华讲话老来红,过去年轻的时候没有红,现在他红了,希望你以后呀继续红,你的艺术人生道路越走越广的。

  杨少华:谢谢。

  朱军:我听杨少华老师就这声谢谢说得最有底气。真的可见确实艺术清纯依然在心中涌动啊,希望自己在艺术道路当中真的走得长久一些走得矿光。杨威在工厂的时候能听到你爸爸说相声吗?除了小笑话之外正经的相声呢?

  杨威:听不见了,没有那种环境,一个是文化大革命的后期的后期这种微波还在荡漾说了以后又纠出来了,已经被纠出两次了,老话说事不过三,我们也害怕。

  朱军:怎么纠出来。

  杨少华:文化革命的时候就是胡说八道吧,有时候开玩笑说得话影响到政治了,这文化大革命一开始没事,我还造反派呢,后来不知道怎么把我弄出来了,可能就是因为我胡说八道吧,说相声的就是胡说八道没想到牵到政治上了,这都过去了,不说它了,我感谢我这些老朋友让我回来,都上农村去了,我又回到轧钢一厂了,这厂还能收留我,这厂子我到现在不忘,我的儿子我的哥哥都在轧钢一厂工作。

  朱军:你说过去就过去了那一段不想再提起,人生当中可能那一段留下的记忆,也有点让人太不愿意去回忆了。非常酸楚,所以不愿意回忆。

  杨少华:我跟你说,你们这个栏目,谁一谈的时候,到结尾都煽情,都掉眼泪,我今天下决心,我绝对我来电话了,忘了。(电话)

  朱军:虽然这一段我们不愿意再提起但是我还想问您,那一段生活给您留下最深刻的记忆是什么。

  杨少华:记忆就是我们这些哥们儿没有一个不在我们家去的,我们家很穷,没有一个不在我们家打麻将,吃面,这几位没有一个没去过的。原来后边那叫曹胖子,他有钱,他有钱也没多少钱,老带着我出去涮羊肉什么的,他叫大狗,我们都铁,你别看他那样,后来他弄一科长当当,这几位都是我的老朋友,我最好的兄弟是这个,(),原来是体育教员,还有他的夫人,他们两个人,常到我们家来,我们从小就一块长起来,要了解我的历史,这些人都了解,不藏着,过去不怎么样,现在解放了,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我现在没有什么不知足的,我太高兴了,今天我跟小五说,过去谁都有辛酸的事情我们今天不谈了,把它翻过去,我们越高兴越好,现在过年了我刚才说了,尤其老太太有俩钱给儿媳妇,大家要乐又不敢乐,过年了有钱给儿媳妇,家和万世兴,绝对团结。

  朱军:给指一招,有钱一定给儿媳妇,你放心那钱一定也再花回来。这小账已经算完了,按你说的这个来讲当时生活非常酸楚经历也让人不堪回首,唯独留在心里愿意提起的的是那份友情是大家相互的关爱,相互的这种帮助,让人一直记心里,这种友谊没有那样特殊的年代还不会诞生。

  杨少华:也不会有特殊的友谊。

  朱军:

  杨威:我是退休以后跟我父亲学,跟我师哥()他们学,为什么说相声呢,都说相声不景气,我的孩子也在说相声,为什么说相声,相声不景气我怕我这代我下一代我怕相声这个曲种我怕它灭绝了。咱们离不开幽默,离不开滑稽,离不开笑声,我愿我父亲弟弟杨溢还有师哥朱永艺,乃至于杨氏家族的所有成员把笑声带给观众,带给全国的观众。

  朱军:您不觉得给自己找的这个担子太重了吗?

  杨威:我相信将来我会成功的,因为父亲是我的榜样弟弟是我的旗帜,我应该不懈努力争取早日进入中央台。

  朱军:你这不已经来了吗?

  杨威:来是客串,没拿过一等奖,还不鼓掌。

  朱军:其实呢,有很多人,不愿意子承父业,有很多人不让自己的孩子说相声,旧社会没饭吃才说相声,不到快饿死的时候不会学这个。下酒六还是末数的,还是席子里不值钱的行当,落地的,后来他已经退休了,说相声的时候,你也没去制止他,您觉得挺好还是被他刚才的这个慷慨陈词所打动。

  杨少华:我跟杨溢我们俩说响声现在有一点成绩观众承认了,我们各级领导都承认我们说得不错了,那么他呢也是一种吸引,我想像我弟弟那样像我父亲那样,我如果借这个机会呢说我们行话纠着龙尾巴,我弟弟说得好,我父亲说得好,也知道我是杨少华的孩子观众给我点面子,我这方面可以开花结果我跟他再三的说,我说你说相声一定要想说相声先把人做好了,你不好好地做人,你的相声出来也不地道,我说你先学做人,多听听人家怎么表演,现在不是像我年轻的时候了,什么都可以说,现在我们的相声要鼓励先进的讽刺落后的,现在讽刺的段子都很少了,都是歌颂的,你还要适当的达到宣传目的,他就是我说相声,我让我儿子也说相声,向我学习,我说你们俩钻研,我们有什么段子我们一块研究,他同意这样后来就说了,现在你们都,他们在天津市很多小馆子里说,也天天在表演。

  朱军:你现在跟你儿子一场。

  杨威:意义跟我师哥朱永艺。跟我儿子也说,在天津市名流茶社,()茶社,还有中华曲园,很小的转圈演出。一个星期在五六场左右吧。

  朱军:演五六场能挣多少钱。

  杨威:我怕大伙笑话我,挣得太少了,跟我父亲跟我弟弟比差得太远,但是我们这个组织不是为了挣钱,还是弘扬相声文化艺术。

  朱军:咱先别往大了说。我问你一个礼拜挣多少钱。

  杨威:有时候弄好了一百多块钱吧。

  朱军:这一军挣500块钱哪。

  杨威:谁说的。

  朱军:这可不知足,500多块钱左右,有的时候呢,所谓有的厂子庆典,工厂里庆典买卖家开业,有时候我们去能多挣点,有时候达到300到500一场。我爸说了不少。

  杨少华:我那时候还没你挣得多呢?

  朱军:你那时候什么年代你那时候挣500块钱得了。开心吗一种日子。

  杨威:开心,说良心话真良心。

  朱军:我知道你还有一爱好,就羊砸碎。

  杨威:我知道我父亲养我们一家子不容易,点钱在给家里一点贴补,挣多少钱买汽车买洋房没想过。

  朱军:我觉奇怪了,你说你大富大贵买汽车买洋房都没买过,可你就想到我要康扛起相声这个曲种的大旗。

  杨威:您误会了,我是跟我孩子我是说这个曲种有人说有人演灭绝不了,我扛得动这个大旗吗,甭说是我,我父亲他老人家扛得动吗,侯宝林老先生去世了,谁扛就看下一辈了,我们是相声的一棵小草,小石头子。

  朱军:甘做一个小石头。

  杨威:甘做。

  朱军:您的中级目标是什么。

  杨威:有,幽默一辈子到死,幽默一辈子到生命截至。

  朱军:能说说为什么吗?

  杨威:说说为什么,还是那句话,人离不开幽默,我您我父亲在座这么多朋友离不开幽默,幽默它可以使人心胸豁达,开朗,一个人有多少钱,有多少房没有用,没有幽默这一辈子白来。

  朱军:杨老先生评点一下儿子刚才这番话。

  杨少华:儿子他呢,刚才说这些话就是说,给人带来笑声一辈子为大家的笑声努力的,这是对的,他是说相声人的家属,一家人一起研究,在座的还有永久永意,算进门徒弟,这两个人的父亲跟我不错,我会说啥呢,爱惜这个,在一块连聊天说着相声学学,我就带着他们上各个业余的相声团体说,现在说得都有样子了,张永久给()捧哏,给()捧哏,给我也捧过,他属猴的,60了,我徒弟都60,()原来他们俩是一对,后来是因为他当兵走了,这个就在我家里一个跟着我一直没分开,现在也跟他们在一块说,就是相声这个等级分很多,有的就是在中层的,有的在高层,姜昆冯巩他们都是高级的,一上来观众就认识他价钱就多一点,观众不认识也没人请,我记得我在侯宝林家接电话的时候,说找侯耀文,我说不在,耀华呢,我说也不在,还谁能说相声呀,我说有一杨少华,对方说不要不要,我说你烫着了,什么不要呀,怎么叫不要呢,我说多少钱都行,说你要多少钱呢,我说给我来一块钱,什么,八十,六十,四十,二十,二十,路费呢,不管,哪啊,新疆,不够车钱呢,所以那时候就是这样,立志很多的情况下,也是笑话,但是心里边也难受呀,大家都站那,人家上来鼓掌,下来这么厚一打子,我们数吧数吧就收起来了,您在这来一个巴,现在的话就是没什么话,观众稀稀拉拉,就这么点,这个怎么往家拿呢,特别不平等,有的演员咱们不管说是谁,唱歌的,唱不唱人到了,人钱就拿下,我们到那说乐翻了天给多少钱,没法比,我现在我心里话还有点不平衡,梅兰芳活着的时候挣多少钱,现在社会发展了,我一听有点道理,我们这老头,我说心里实在对不起大伙,一脸的褶子,现在七十多岁了,在北京这么游荡着观众还给面子就不易,现在说相声最大的年龄在舞台上还能活跃的就我一人了,没有了。这个呢,再借杨溢点光,杨溢现在朝气蓬勃,我在旁边站着两个人呢就是。

  朱军:你怎么说杨溢那了,我们一会儿再说,我是让你评点老大刚才说的话。

  杨少华:我同意他说,他把笑声,带给大家,接着我们杨氏父子发展发展这是好事我说说得不错,表扬他。

  朱军:听爸爸这么表扬你高兴吗?

  杨威:谢谢爸爸。

  朱军:那我谢谢你,谢谢。

  杨威:谢谢朱老师。

  朱军:我们送走的杨少华老先生的工友,我们接下来还要为大家请上一位,这位是杨氏家族的外交部长,杨论,有请杨论。人呢。

  杨论:我不会说,他们都说相声我不说相声。

  朱军:您是做什么。

  杨论:在我们家我是110。

  朱军:什么意思。

  杨论:随叫随到,只要一个电话准到,外交官就是涉及面非常广,这次拍艺术人生电话费300多了。

  朱军:找你爸爸报。

  杨论:他给得少,杨溢给得多。一给将三千五千的。

  朱军:你是出租司机我91年开始开出租97年不干了,偶然的机会我到银行去关钱去,几位工作人员说这是杨少华的儿子,怎么开出租呀回来之后就问我,你是不是姓杨,你是杨少华的什么人,我是我是他儿子,他那么腕你开出租,从那开始我把车卖了,我怕给杨溢杨少华栽面,多丢人,开好车还行,我天津大发不行。

  朱军:面的呀。

  杨论:面的,面得厉害。前几天跟杨溢拍电视剧的时候把头剃了。

  朱军:您也拍电视剧。

  杨论:拍了。去年前年我跟上海电影制片厂拍了一个日出西柏坡没什么名望。

  朱军:在你心里爸爸是什么人。

  杨论:善良,我们这个家庭儿女特别多,生活条件基本说不是特别好,大部分都下岗,我现在还挣钱,一下岗肯定是没钱到月份拿着这个,到月份拿这个,到了不多少了不少每个月都给,特别地善良,别说我们家庭,就说我们家庭,有的邻居也是这样。特别可敬。

  朱军:如果说你拿着这个能够代表善良的话你觉得可敬这个敬字在你心里让你总结一二三的话它可敬在哪里。

  杨论:这人可敬在什么地方没有什么架子我是个名人我挣钱多少,从来没有这个,多少认为自己微笑,微不足道的一个演员,就是给大家带来的欢乐特别地多,作为他本人来讲就是什么呢,我应该做的。这人就可敬。

  朱军:平常过年的时候,我说过年的时候,你们夫子大多都聊些什么。

  杨论:还是相声,相声居多。

  朱军:你看到爸爸弟弟大哥都说相声心里痒痒吗?

  杨论:我痒痒好几年了,我就是说不了,真想说相声,就是什么呢,先天条件不好,嘴唇太厚说不了相声,我就能开个车伺候伺候他们几的。

  朱军:你就心甘情愿伺候他们。

  杨论:我是我们家的绿叶,他们是红花,心甘情愿。就说头一您杨溢拿一个相声大奖赛,我带着天津的记者到了北京,到北京之后进行实地采访,采访之后呢,在回来的路上呢,我抽了一烟,因为司机不会抽烟,我就把车门开开了,晚上回来还没发现,转天早晨嘴就歪了,一个是晚上开车开完这窗户我感觉歪得好,好在那,我弟弟拿大奖赛一等奖我自己虽然受点罪我认为也值。真的。

  朱军:说到这我觉得家里头好像各自对各自的定位都还比较清醒,知道自己干什么,那在你的熏陶之下现在有两个儿子在说相声,老三老四没有从事这行,要让您评点一下他刚才说的话的话。

  杨少华:他叫杨论,排行第二,都管他叫老三,诚实,他的命运不好,他夫人也是心脏病,他也刚动完手术也是心脏病都是大的手术,另外呢,就是说呢头发也凋落,有很多事情替弟弟和父亲忧愁,他在外边他总说爸爸不容易,就说弟弟在外边也不容易,在家里边呢,有什么事呢,因为我们这些个亲戚朋友呢,都靠着他,他有一辆夏利车,大伙管他叫车夫,因为杨溢和我经常不在家待着,有很多重要的担子都担在他身上,他到处去比如小孩发烧了,开着车送医院,这个弟妹有什么,由衷的说大家都疼他,他是最实惠,他房子,车,不管他弟弟,我,都挺疼他,他命运不好,因为什么呢,这么两个大病都是很重的病,一住院花很多钱,总想我什么时间能报答给父亲,我说不必了,他有这心没这力,在家里我们是这样的,是一棵很好的中流砥柱甘做人下人,这点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今天跟杨溢说,你三哥对任何人都尊重人家,自己知道自己的条件不行,我也不是没教他学过相声,说爸我学不了相声,我大小子也能挣几百块钱,他就是市政的一个干部,夫人也没工作,自己有孤女呢,也是宠得挺胖,工作起来也是特别麻烦,所以三个人都没什么正经职业,那么怎么办呢,就是大家都说呢,对他特殊照顾了,对他是特殊照顾,他今天说这番话我很感动,他愿意做我们家里的一棵小苗跟大家这么好,他的付出,我们大伙疼他是很平等的。

  杨论:说真的我得到的回报比他们多得多,得到的回报相当的多,不是我不乐意说响声,我怕我一说相声杨溢和我爸没饭了,我比他们强,我就是没敢说。

  朱军:刚夸两句你看看。

  杨论:北在哪不知道了。

  杨少华:这点宝贝放心,我说不说我都有饭。

  杨论:我也有饭我得要去。

  朱军:好的,老三家里甘当小草甘当绿叶,任何一个人在家里在社会里也是这样,自己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定位,自己给自己一个力所能及的工作吧,我们叫其实是最开心的,所以我要问你,开心吗。

  杨论:相当开心,真的。

  朱军:谢谢你小草。就下嘉宾上场的时候我给大家讲一个小故事,好多年前我真的不认识杨少华的老师的时候,有一天看演出,上有一个小伙子说相声,杨老师不住的夸奖,台上这个小伙子真好,口好,身段好,活更好,太好了,说了半天,演出接触我们一起往外走,刚才说相声那小伙子一拍他,爸爸咱回家吧。爱子深切呀,从那次开始我就深深的记得老人家对儿子关爱有之,确实非常疼爱这个孩子,是谁呢,排行老四但都叫他老五杨溢。

  杨溢:刚才听口音好多是我们天津人,他们都吃饭了吗?

  朱军:都是你的叔叔大爷。

  杨溢:你管他们饭了。

  朱军:我们管,哪像你呀。上台之前非要吃饼干。

  杨溢:天津人都喜欢吃,我怕说出来中央台没面子。

  朱军:谢谢杨溢还替我们操心,骂也不骂我。

  杨溢:进步了听出来了。

  朱军:我们看到杨溢胸口有一个小牌,这是春节晚会用的专用的小牌,我们也有一个小牌,…不管是彩排还是正式演出,都要这个小牌,…因为它毕竟是一个全球瞩目的这么一个大的春节晚会。杨溢一步留神就把这牌带进来了。

  杨溢:刚才彩排完了就忘了摘了,我也喜欢戴这个,就忘记了摘,现在参加这个栏目的谈话呢,应该把它摘下去,刚才参加春节晚会这次是给父亲做艺术人生。

  朱军:你刚才没上来的时候,你父亲说说这话就转到杨溢呢,我相信你在台侧也听到了不

  杨溢:听到一点。

  朱军:每每听到父亲有意无意间提到你这个儿子,最小这个儿子的时候心里怎么想。

  杨溢:舒服。真的,因为我父亲很优秀,很优秀又是长辈,再者说是老师,我跟我父亲多层老师,有是父亲,又是老师,我们爷儿俩又是朋友,是同行又是搭档,所以每当他赞扬我的时候心里特舒服,最时尚的话就是一个字就是爽。

  朱军:你看看小儿子一上来老头坐的姿势都不一样了,用一个字形容杨老师的心情那叫美。是不是特美呀。

  杨少华:怎么说呢,就是说有今天大家坐在一起,我们爷儿俩跟我们的老朋友父老乡亲借中央电视台这个栏目,说今天就是我一生当中,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我跟过年一样,我再一次的谢谢大家。

  朱军:刚才说到春节晚会的话题,今年是第一次上春节晚会。

  杨溢:以前来过几次没有上去。

  朱军:我说上是第一次。是父子搭档叫化妆响声父子贺岁这个节目很好看的,我们彩排三次了,每次效果都很好,我们节目播出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除夕之夜看过了。

  杨溢:说相声自从有春节晚会那天起就有这个梦想,无论是说相声唱歌,或者其他的艺术门类,想成为中国的明星全国人民认可的艺术家,社会认可,观众喜欢,唯独上了这个殿堂,点亮这盏灯才能说你是挺优秀的,有很多的艺术家,就是说很多的优秀人才,因为没有上过春节晚会,他们的艺术,他们的名声都埋没在民间,所以我们既然从小追求这个相声,想把它说好,必须上这个殿堂才能对我们过去的付出,追求,把这盏灯点亮了,这时候大家更觉得我们曾经付出过努力过,其实其他人也付出努力,但是由于没有上这个殿堂就埋没了,所以一直有这个梦想,想上春节晚会。

  朱军:我听说杨少华老师跟春节晚会还有一段破为辛酸的故事,能给我们讲讲吗那是哪年。

  杨少华:这还说吗?

  杨溢:那是90年91。刚才他跟()合作一段相声叫枯木逢春非常的好,一个老年人再婚的问题,(赵维舟)创作的。

  杨少华:这个节目翻来复去的去播,有今天的成就跟那个节目是分不开的,那个时候呢,我跟(赵维舟)执笔我们俩研究在全国大奖赛一等奖,那时候台长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下来之后就抱住我了,你的相声太好了,春节晚会就用了,我也没当回是,冯巩说这头,完了以后也是这个时间吧,也是三个多月,就调到北京,上北京来了,就住在梅地亚,就在那天天练这活头一天我们一说的时候乐得那些人别提了,天天说呀,用来扛机器都乐得不行了,明天就三十了,今天一拍节目我一看那时候赵本山也头一次进北京,那时候我还帮着他的那个节目,我说这个结尾,先开始说尿盆,我们帮助他们处理这个的时候,这时候上来一个女的,他的手一拉谁节目就拿掉,我看他跟我一伸手我说我这节目拿掉了,拿掉了以后我就想回去怎么见江东父老,这三个月没挣钱,回家找不到大门了,我们的房子还是借的房子,结果我在家刚躺下这时候侯耀文来了,师叔你得回去,初一放你的节目,不演了,不干了,我记得耀文说不走不行,大年初一播的,就觉得这个节目不错,在那打那个开始呢,就没上来,年年都来,哪次咱们也老见着,咱俩也逗,哪年春节晚会都有我,哪年也没上去,没想到遇上这么一孩子,他行了,没想到他领我说中央台。过去都什么呢,杨少华那儿子,杨少华那儿子,现在不行了及杨溢那爸爸,杨溢他父亲都这么说了,原来都是杨少华那儿子,就因为他呢,现在呢他现在怎么说呢,有点成绩了,他写完以后韩导也来了,他严重完之后就怕我演不了这个,我跟他们也拒绝,我说我不行了,反映慢了,反映慢了看字也得戴花镜,说话也不利索了,反映也慢,一百块钱五十块钱我没看我还拿那一百的。就是一念本子我就着急,什么与时俱进了,那天让我说…这不是老头说的话呀,你想想。愣挤呀这东西,天天背还得跟他说,动不动就挨说,您的声音大一点,反正经常的总是这样,但是我不灰心,我一直的呢在追求,他说的几句话挺佩服的,您说是像您这么大的老头在马路上拍牌好还是跟我说相声好,我说相声还开花,各方面都能获得点,我就听他这句话,我还说相声,说相声我自己知道,观众一种掌声一个是你的年龄资力大家是一种什么,大家是爱戴的掌声,而我的艺术是年轻的,我的艺术是年老的,我向全国的父老乡亲们说我一定要努力,我甘做他的配手也甘心做这些主要的腕的配手我愿意把相声说好了。

  杨溢:这个我得拦我父亲一句,我父亲刚才确实是很谦虚,我父亲91年上完春节晚会,就是没有上去被拿掉,以前我父亲没有白头发,一根都没有,在同龄的老人里他是最年轻的,那年上春节晚会折腾了两个多月,情绪特别高涨,一下那下来,回到家过年这个白头发就出来了这个东西打击就这么大,刚才他提到他甘当我的绿叶,这是我父亲平时很谦虚的,现在我跟我父亲站在一起,那是粘多大光啊,我上了台观众我掌声是因为我父亲,这是杨溢的儿子,这个着急着急,就是谁你看说相声,人有失手马乱蹄,因为指着说话吃饭,由于激动心里的刚才老爷子这么一说心里有一些不大舒服,这不是心里话,这能是心里话呢,粘老爷子话,说句良心话,不要说是我,包括我们家里的我的哥哥我的嫂子我的太太我的孩子都粘父亲光,我父亲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你是一面旗帜,绝对是旗帜真的。所以说呢,我有这么一个父亲可以说就是我一生当中的,就是我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就使我感觉到是一种荣幸虽然小时候付出很多,有这样一个家长能带着我们学到传统文化说相声给大家带来欢乐,你说过相声你只有站在台上一个包袱说完了以后大伙都乐了,那种心情就是六月天吃了一口冰激凌的感觉。

  朱军:这段话当中感觉到杨溢非常为父亲感到骄傲。

  杨少华:我能说说我那显眼的事吗?我在一个场所演出,我不说是哪了,我说单口相声往台上一走,台底下就鼓掌,我就觉得呢,我哪得罪了,你们就往下轰我,我就在台上站着就鼓掌,鼓掌我一想,我就不怕,我没法张嘴这倒好以,我就往台下一走观众就不鼓掌了,我又回来了,又鼓掌,又走了又回来了,我那意思我又上去了,观众就在那鼓掌,我就在那站着等着,这时间不短了,还在鼓掌,实在没办法了,我看着观众,我说了一句话,我说各位都累了吧,一句话,台底下就乐了,我说您对我有意见您可以提,我们后台天津市曲艺团说我说得哪不好,您觉得我不好我就一歪嘴就下去了,您一喊我不明白哪个一歪嘴我就明白了就下去了。不是没碰见过,我知道人有意见了,我就跟着他,我就跟着他,我问他有没有意见,我跟着他,人家没说话,人多,走了很长的道了,我说您对我有意见,看了看没理我,还往前走,我说年有意见跟我提呀,他一说话,我都乐了,提什么我就这毛病。

  朱军:今天呢,你们父子俩在这春节晚会一直是你们追求的目标,就像你说的一定要把这盏灯点燃,我想说的是当点燃这盏灯的时候,其实你前方就少了一个你要追逐的目标,也许当这盏灯点燃的时候你反倒会发现你失去了前景了方向,这些年一直是这盏灯吸引着你在朝着这个目标走,而这盏得灯一旦被点燃的时候,这目标就没有了,你想过这个问题吗?,你想过这问题吗?

  杨溢:想过,你说的是哲学上的道理,大奖赛我们去,大奖赛通知我们,到我们排演节目,初赛,复赛,决赛,拿下冠军这段过程是最美好的,怎么琢磨这个节目大家乐了,一旦这个节目一发奖的时候,刚拿到手里往下走的时候,心了失落,明天没有作品,还拿这个作品去说吗,没有意义,这个已经过去了,在那刹那之后,别人看着一等奖了,就像你刚才说的这盏灯电量了以后怎么办,觉得前面还是一片棋类,因为灯只照你的眼睛,它不是探照灯,不是灯塔,是你眼前的灯,你走到眼前已经亮了但是还得走过去,但是你不能回头看这盏灯,这已经是历史了,再走的时候还是黑暗,那时候的黑暗比过去还空虚,得超越这盏灯,我们现在很难做。

  朱军:我这么说吧,还有一种感觉我想跟你们探讨一下这种感觉,我是第八年上春节晚会,有时候我想,真的累了,挺累的了,回家歇着多好,已经八年时间了,没有跟家人在一起过团员的年,回家跟家人一起吃团员饭多好,有时候把这个想法当然就是这么一想,跟太太聊,你才他说什么,他说别,除夕之夜你突然坐我边上我还觉得不自在吗?想想上了春节晚会,上了这么几年,你突然有一年没有了,我相信谁都会觉得非常失落,就像你说的一定会有一个从山顶上掉下来的感觉,虽然累,随着苦,在这个排练过程当中,但是你艺依然在这苦当中享受着应该享受到的快乐。今年春节晚会完成了,就像你说的,摆在前面的路程会更黑,你要努力的走才能把下一盏灯点燃。

  杨溢:有一个前辈过,有这么一句话就是说,只有懂得悲剧的人才能研究喜剧,我们能够了解这些,才能够把真正的哏找出来逗大家一笑,真正到你失落你太太会不适应,你怎么今天坐在这就觉得你退步了,比如说我们过去参加相声大奖赛拿到一等奖,有一年在石家庄演出就没拿一等奖,是三等奖,是二等奖当时跟杨尽明说的是()是帮你成名,这乡相声写得挺好,就是浮躁人写书,做广告,都不是在自己本身的专业上成名,就是在其他的包装上成名,这相声很好,没有德奖,姜昆老师是秘书主任,杨溢他叫我小五,这次你没得奖怎么办。我说没德奖很正常,就是说并不是说我们来到这就是里压群芳,最后颁奖大会报到我名字上次领奖的时候我都没去,我是痛恨我自己为什么由于哪方面的原因造成了我没有拿到一等奖,因为你想成功的人都是两个字好胜并不是怎么样了,我一定要拿一等奖,这个人究竟是为了事业,为了追求,到那时候好像就是一种心理活动,我一定要战胜对手,就是这种感觉。所以说没有达到一等奖的时候,心里就很不舒服领奖不去,这就是我们这些人心脏例如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旦没有,回到家之后,没法跟太太说呀,说怎么样,我说这个奖都拉平了,就都有,这时候谈到这些东西也说不出来当时是怎么一种想法。有点乱。

  朱军:是的,我能感觉出来你有点乱,但是我觉得,从春节晚会这种掌声鲜花眩目的灯光下走出来以后而且我也特别地希望,能够沉积下来,冷静下来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杨溢:这个喜悦我还没有经历,我还没有经历,就是说我相信春节晚会上完以后一下来,开车回家走的时候,天津到北京这一段路,肯定会觉得失落,拿什么去对付这个。

  朱军:老子告诉儿子应该拿什么对付,你有过这种经历。

  杨少华:我太有了,我觉得杨小五,他得奖与不得奖都搁起默默,他尊严精神分析一个段子的道理,我觉得那绝对比我强多少倍了,就刚才你们俩提这个话,也给我敲响警钟,我这个年龄段不是我不演了,也是我的年龄所限,我都八十多了还演什么呀,当然说了我们即便上春节晚会,我们俩昨天还说这不是目的,我们上春节晚会的人如何如何了,还得说我们行话,老开着的锅你不能老走十二点这,你的表大小的问题,你大表也是一圈,我希望我儿子表是大表,你大一点,你继续努力,这样也离不开其他人的陪衬,我们俩人下了决心跟谁一块走都比人低一头,这样才能做人,我们不愿意比别人高,我们在这种谦虚谨慎夹着尾巴做人一直这样讲,你才有更多的观众欢迎你,得多少奖都瞎掰,金奖银奖不如父老乡亲的夸奖。

  朱军:说到这呢,我觉得我们年夜里有关亲情,事业,以及相声这个话题呢,基本差不多算谈了一部分了,这样的话,杨溢面对新的一年,给自己一个愿望,你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愿望。

  杨溢:新的一年吧,就是捉我有很多的好朋友,就是说作者,还有我的亲戚,都是我的朋友,都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事业的支柱,就是说在新的一年里我就想说,我应该更应该在一年当中,在这一年当中出两个好的东西,就是说不说得那么生硬作品,大家不乐不叫作品,你是相声什么作品,人都没乐怎么要作品,就是说我们追求的这个东西让大家乐了,我们追求这个东西让大家实用了,我们追求这个对象大家吃下去给大家带来健康带来快乐,我争取在2004年出这样两个好的东西。

  朱军:那作为父亲我想请您给您这个家庭您这个家庭许下一个愿望的话,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愿望。

  杨少华:就是我这个家庭,就是说我的儿女和我的儿媳妇孙子孙女都挺疼爱我,我你也不愿意给他们增加麻烦,在新的一年里呢,我第一个要想把杨小五的艺术再推上一步我是这样想,我呢帮助他,我也希望他呢,不断地帮助我,在这一年里边,如果他出两个东西,我就怕它不是个东西。既然说出来了。

  杨溢:这点您放心,肯定不是个东西。

  朱军:是个东西也不是好东西。

  杨少华:既然说了跟广大的全国父老乡亲都说了,一定要努力,出两篇比较好的,不能说多么好,就看你们努多大力,他跟我说这皮球往地上拍使多大劲有多高,这次我在床上,使劲拍。我希望我儿子跟皮球一样压得最深蹦得最高。

  杨溢:我蹦得再高这拍球的人还有皮球里的气是我们这些作者,我们这次春节晚会的父子贺岁,原来加贺岁片,我觉得挺好的,后来导演改成父子和虽是他作,没有他们像桌子一样,大家知道桌子上能摆这儿多东西,不要忘了桌腿子的支撑,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你别看它上面摆着茶壶,浴缸,真正支撑它的是桌腿子,桌腿子是谁呢,老百姓,作者,媒体,没有这些没有我们。

  朱军:最后我想请你们父子,想请你们父子一头给你们的家乡许下一个愿望。你们会送它什么。

  杨少华:总要刨根问底这么说,…说文言话咱们也不会说,我们只能这样说,我们爷儿俩好好干不给父老乡亲们丢人就行了。

  朱军: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为什么把头埋得那么深呢?

  杨少华:他哭了。

  杨溢:我们就是打天津出来的,就是天津的观众培养我们,天津的观众很难对付,没有他们没有我们,你对付天津观众怎么对付,天津的观众把我们培养起来,今天这么大老远来这儿多公众,今天是克制自己,看了很多艺术人生,今天约来这么多观众,天津观众对我们的栽培那真是不可估量的,因为天津观众培养了这,培养了这,能走到北京是谁把我们送到这里来,天津的观众,天津的观众可以说是老师,我没有拜师,我这些年没有拜过师,父亲始终教我,父亲教我只是一个皮毛,就是这段相声怎么说上哪说,得给天津的观众说那是检验我们的,这老师学完了不上那说去,跟瞎子一样,傻子,光把词背会了不经过他们这一关怎么能行呢,今天来这么多天津的父老乡亲,你让我跟他们说句话,确实感情特别出动,但是你提过以后,通过艺术人生,父亲的艺术人生我坐下再生这不够资格,我是小字辈,在观众面前我也是不够资格,所以朱军说面对着现在摄像机和天津的父老乡亲说什么呢,应该说什么呢,天津父老乡亲很不容易,培养了说相声的。(冯巩,高音配,侯宝林)这都是很优秀的,天津的父老乡亲咱们今天就借着艺术人生这个摄像机,不但对天津父老乡亲对全国的父老乡亲都应该说,希望您指出我们,在新的一年里,就是猴年,祝您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词是老词,但是我的心是真诚的。

  朱军:最后我想请天津的父老乡亲选一个代表,给他们杨氏父子送上一份祝愿,你们商量一下,我们有请老大老三,都到场上来。

  观众:祝贺你的艺术人生。

  杨少华:给大家念念。

  观众:我把助人为乐这个动词的含义给加深一步,助人为乐乐平生,人乐年丰庆太平,为乐献身无怨悔,…希望杨少华和他的儿子未艺术发展,除了他们自己乐以外,给大伙带去乐,和人乐年丰,以及乐为四海融为一体,祝贺他们。

  朱军:好像现在还不能算团聚,要算团聚的话,因为今天老四没来还有一个姐姐没来。

  杨溢:这是我们大排行,就我们亲哥儿四个。

  朱军:哥儿四个少一个,就是今天到现场的还少两个没上来,就是您的两个徒弟没来,来有请您的两个徒弟。在这样欢乐的气氛之下,在大家热情的掌声当中,我想今天我们在这个大年夜里也完成了杨氏家族的一次嘉庆聚会,我中心地希望普天下所有的家庭所有闪亮的人们都能平安幸福美满。谢谢大家。再次的感谢您,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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