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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凡倾听》姜文接受专访谈非典带来创作灵感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9月26日17:03  新浪娱乐

  曹:据说你拍这个片子的动机是在非典的时候,有一天晚上被一个出租司机认定为你就是演姜文那个人。我想这是一个笑话,在旁人听来,为什么对你产生冲动的作用?

  姜:非典吧。一切都是非典引起的。最后导致我的电影也是非典型性的,大家刚过去非典没几年,怎么就把非典给忘了,我没忘,因为这位师傅是说得非常有意思的,他也许是口误,也许不是,但是,通过这句话我就想起来,我跟出租车司机的关系其实一直都很好很微妙,我有一次把手机丢在车上了,我忘了是丢在哪了,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我最后才想是不是丢在车上了,我就出去了走到路口上,看见车转一圈回来停在马路对面,说是不是你手机丢了,我说对啊,赶紧赶紧过来,给我,我说师傅啊我谢谢你,您叫什么,甭来这套,窜,开车走了,很酷也很帅,而且我觉得,我经常想,假如不是出租车司机的话这手机可能真就没了,前两天也碰见这么个事,我打的到文化宫门口,聊了一路在结账的时候,又不让我结账了,很多次,有一次我跟这人撕吧起来了,人家以为我跟人家打架了,我说他不收钱我觉得这不合适,这又没多少钱你怎么能不收我钱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们经常给我启发,经常给我一些在我最郁闷的时候给我一些鼓励,那天这句话让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是啊,谁不是在扮演以为是自己的这么一个角色,都是,难道他就是出租车司机吗?他不是,他在扮演一个出租车司机,那你顺着这一路想,谁是你,当然这是一个很傻的问题了,每个中学生可能都学过,但确实是一个司机用这么简单的语言在非典的夜晚给我点醒这句话,开始有了《太阳照常升起》的雏形,人物起码跟这个有关系。

  曹:你妻子在这个片子当中的演员的搭配上的选择也挺有意思的,除了你之外,就是陈冲(blog)和房祖明,你怎么想到这样一个组合?

  姜:房祖明是周韵推荐的,结果非常好,陈冲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曹:是不是你小时候崇拜的偶像?

  姜:是是是是是,你其实没看过她的电影那时候,刚看她的时候是照片,我上中学,我这太好了,挺结实的一个女的,又那么灿烂,同时又有一些,猜不透的一些,我不知道是叫智慧还是叫,反正是猜不透的感觉,同时又告诉你,又没什么,就在这,那么从拍电影,开始拍电影我就觉得有一天来找陈冲来演,是我很大的荣幸,而且我这三个电影都是这样,第一个电影我就特别想找方化来演,结果她来了,第二个就是陈强,第一个还有斯琴高娃和王君喜。

  曹:所以满足你一种愿望

  姜:那是我喜欢的演员,那几个都是我喜欢的演员,我希望他们来这能不能,因为我看到他的内心的感觉或者我猜他内心的感觉,和我看到他偶尔演的电影的不太一样,我觉得可能其他电影他们可能在掩饰,我希望在我的电影里面可以找一机会暴露,我并不是说陈冲就是那林大夫,而且我觉得她内心里,有一些东西是可以跟林大夫沟通的,可以把林大夫激活。

  曹:所以我在看这个片子,尤其第二段是时候,就陈冲那个角色,我看的时候挺诧异的,因为我也是跟她认识一段时间,好像从来没有发现演员还有这样的一面,而且这个人物形象挺有意思,穿着白大褂,整那个湿的,所以我觉得是不是这个姜文满足少年时代对成熟女性的幻想?

  姜: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你假如回忆一下,反正我,你本身就是大夫,我见着你就挺紧张的,因为特别怕进医院,一进医院我就浑身紧张,我不知道他们要对我干什么,但每次在这样一个恐惧心情的时候,声音份,总是有这样几个护士走来走去,湿漉漉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她们可能洗澡条件比较好,或者说工作完了必须得去洗个澡,我不知道你是当过大夫的,比如说做完手术是不是得洗一下,然后她呢留给我的诱惑恐惧是揉合在一起的,这个对我印象很深。

  曹:所以,你在整个片子当中,在设计林大夫这个角色的时候,你怎么去把这种东西激活出来?所以我很感兴趣。

  姜:我忘了

  曹:你怎么全忘了。

  姜:我只要看见陈冲,想起陈冲来就全活了,后来我问陈冲,陈冲说他们家除了她,全是大夫,我说那就对了。

  曹:那个我们读书的时候,那个其中有本书是她爷爷编的。

  姜:从爷爷那边就是大夫,我说呢,反正我就觉得她应该是一次大夫。

  曹:在影片开时的时候

  姜:她会打针,她给自己打针她都会。

  曹:他们家,她爸妈,她爸爸是一个放射科大夫,她妈妈也是一个医学的教授

  姜:而且她穿这一身衣服的时候她也非常来劲。

  曹:很像。所以我说我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陈冲。就是在其他电影里面完全不一样。那在影片开始的时候,我们一直看到周韵的一双圆润的脚,在银幕上游移,你是不是对女人的脚有特殊的偏好?

  姜:你是什么节目啊,是大夫的节目。

  曹:咱们把医学和艺术结合在一起。

  姜:可以说吗,这样聊。

  曹:可以

  姜:可以。我觉得是这样,就是说假如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女人的话,不会仅仅停在某一个位置,实际上这个电影里面,允许拍到的位置我都拍到了,不允许拍我就不拍了。

  曹:周韵演的这个疯妈挺有意思的,尤其她用那个方言,去朗诵那个诗。

  姜:你听得懂吗?

  曹:听得懂,那是什么方言,我不知道。

  姜:温州

  曹:是温州方言。

  姜:但是有点官话。

  曹:但是很好听。

  姜:那段话念古诗是很合适的。

  曹:合适的,用古代过去的所谓叫吟唱,跟咱们今天的朗诵不一样。

  姜:他们的调比较多,普通话就剩四个调了。

  曹:你一直说周韵演的疯妈是受到了你妈妈的启示,这个怎么说?

  姜:我刚才说了十几岁的孩子,被大人们说成是反叛期,叛逆期,怎么就没有站在他们的心里看父母是什么样的?我只是尊重了这个,我觉得也许你会同意,你在你反叛期时对父母的看法,我就是尊重了这个而已,另外我觉得,我们找了很多人来演这个,试图演这个疯妈,后来,就是觉得周韵的这种眼神里面你可以相信她有多疯狂,这东西很少,很少在人的,一般人的眼睛里面有,另外,她是在跟这个房祖明的爸爸可能十七年前的那次,我不知道,就绝望、撕碎,还怎么样,你看着第四个故事的时候,这个时候这个疯妈已经疯了,不是看到鞋子再疯的,所以她的心智和样子和整个,就停在那个时候了,所以你需要找一个跟房祖明看上去长得像姐妹俩,这样的一个人,演他的母亲,同时,样子是姐妹,不能给她化妆,还得演出妈的感觉来,这个角色其实很难选,就像房祖明一样,我当时说,一个又像12岁又像22岁的孩子,是个男演员,这上哪儿找去,我说找吧,找来找去,周韵就是说,你要找这样的一个人,就是房祖明。

  曹:那你们在戏里,你跟周韵,你们一个是导演,一个是演员,而生活当中你们又是两夫妻,这种在片场,这身份会混淆,或者有冲突?

  姜:没有,为什么有冲突?

  曹:如果太太有执著的想法,跟您想法不相合。

  姜:我愿意他们有执著的想法,如果是想法非常执著,我一定会很重视或者说尊重,谁不想把自己的角色演好,因为拍下来是她,举个例子,陈冲,黄秋生(听歌),还是刚才你见着的阿雷。那是她,她会替自己负责任的,所以,我有时候反倒怕这个演员没态度,就麻烦了,那人是有态度是活的,比如说,速度已经在300,每小时300公里,这好办,我就是刹车就好了,就怕不发动,没速度就不好办了。

  曹:你客观地讲,你觉得周韵在这个戏当中的表演你会,从导演的角度来说,怎么给她评价?

  姜:我很满意,你知道我拍的片子是很多的,我这个片子拍了80万尺,不好的我全剪掉了。

  曹:你的片比够高的。

  姜:正常吧,对这样一个片子来说正常。

  曹:文隽说,当时你们拍《阳光灿烂的日子》,他问顾长卫说你们拍《霸王别姬》片比多少,他们说12万尺,他说给你15万尺,结果这小子拍了25万尺,说您头一天,天天拍蓝天白云。

  姜:没有吧,其实我不是那种拍法,我是一到现场就会把今天所有的机位告诉大家,因为剧本我已经参加写了,我非常知道在哪,另外,我是演话剧的出身,我知道演员应该连贯的表演对他们有好处,同时我可以抓一些,所谓的下意识的东西,这会对电影带来生命力,那么我就会这段戏,从头到尾让他们反复演,反复演,变机位,机位可能变的比较多,在这个时候,两点会让片比高起来,机位多,就大家看的时候你会感觉到,有很多角度,而且大部分是运动的,有快有慢,第二可能片比高的原因是,从头到尾拍,所以房祖明以为我拍的是一个节奏很缓慢的一个艺术片,结果他一看,跟不上,我说你跟不上,他说跟不上,这个很快的,这节奏,那么我基本上把全景、中景、近景、特写全拍了,这时候演员也放松,当然,可能一开始试的时候我是没换胶片的。

  曹:除了陈冲,周韵的疯妈这个角色,黄秋生那个角色我特别喜欢。

  姜:我也是

  曹:无论是美女丑女,包括疯妈也好,他谁都不爱,他连自己都不爱,这个人物你是怎么在自己的脑海里迸出来?尽管那戏不多,我超级喜欢这个人物。

  姜:你们上海有一个记者写过一篇文章我觉得,我总是觉得别人总结的比我好。他说的特别好,他说黄秋生这人物他非常喜欢,包括其他的人物,摸摸屁股,散散步顺便上上吊,真的非常好,我其实就是这么想的,他们不是面对死亡,他们是,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是顺便一下,黄秋生我看过他一个电影,叫做《无间道》,他留给我的印象非常深,甚至他那个驼背我都非常深,有点像我最早看的那个亨利方达那样的,我觉得很少有这种演员,我能相信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所有成熟男人内心的东西是存在他心里的,同时我把他请到这来的时候,我跟他吃了顿饭,我观察他,他的眼睛很有内容,甚至有很多破碎感在里面,但是他又非常坚强,很像这个梁老师,这样的人物,甚至这个故事,是我小的时候,在我妈妈的学校里,见过很都了,我妈妈学校里面有,南洋回来的华侨,有很多上海人,又没有学生,故事就是这样,记忆中那几个叔叔就是到我家去弹吉他。

  曹:黄秋生也是很异类的,香港这样很异类的,你知道很多我们所谓的革命歌曲,什么乐曲都能摆弄过去。

  姜:其实香港这样的人不少,可能没有散落在演艺界而已。

  曹:那我们再来说你自己演的这个老唐

  姜:我这个没什么意思

  曹:这个人物是很立体,就是说,一方面他对周遭的世界有非常强的控制欲,所以有时候还挺有趣的,会在山顶树一个手掌,写“镜头”,特别真诚地爱一个女人。

  姜:勾搭人。

  曹:对,勾搭人。有一回真诚地爱上了一个女人,他小号的,然后用一个大的模子来做,当女人偷情了又使用枪,我觉得这个人物挺立体的,但是又有一些人格的分裂。

  姜:是,你说的很对,大夫

  曹:是吧,所以咱们今天成为医学界的了。

  姜:其实从你们大夫的角度来分析这里面的人,其实这里面每一个人都分裂,当然有时代造成的,有这个时间的跨度造成的,甚至,不仅是分裂了,这也是我希望通过这个电影做的,不能说是探讨了,就是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说,电影这种东西实际上是很抑制相信的东西,因为他是以照片为基础,特别实,还不如文字,文字你填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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