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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眼中的姜文热情助人 姜文则形容自己“笨”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29日14:53 新浪娱乐
姜:就是觉得周韵的这种眼神里面你可以相信她有多疯狂,这东西很少,很少在一般人的眼睛里面有,另外,她是在跟这个房祖名(听歌,blog)的爸爸可能十七年前的那次,我不知道,叫绝望,还是叫撕碎,还是怎么样,你看着第四个故事的时候,这个时候这个疯妈已经疯了,不是看到鞋子再疯的,所以她的心智和样子和整个状态就停在那个时候了,所以你需要找一个跟房祖名看上去长得像姐妹俩,这样的一个人,演他的母亲,同时,样子是姐妹,不能给她化妆,还得演出妈的感觉来,这个角色其实很难选。 曹:那你们在戏里,你跟周韵,你们一个是导演,一个是演员,而生活当中你们又是两夫妻,在片场这身份会混淆,或者有冲突吗? 姜:没有,我愿意他们有执著的想法,如果她想法非常执著,我一定会很重视或者说尊重,谁不想把自己的角色演好,因为拍下来是她,她会替自己负责任的,所以,我有时候反倒怕这个演员没态度,就麻烦了,那人是有态度是活的,比如说,速度已经在每小时三百公里,这好办,我就剩刹车就好了。 曹:你客观地讲,你觉得周韵在这个戏当中的表演你会,从导演的角度来说,怎么给她评价? 姜:我很满意,你知道我拍的片子是很多的,我这个片子拍了八十万尺,不好的我全剪掉了。 曹:你的片比够高的。 姜:正常吧, 曹:文隽说当时你们拍《阳光灿烂的日子》,他问顾长卫说拍《霸王别姬》片比多少,他们说十二万尺,他说给你十五万尺,结果姜文拍了二十五万尺,说您头一天,天天拍蓝天白云。 姜:我是演话剧的出身,我知道演员应该连贯的表演对他们有好处,同时我可以抓一些,所谓的下意识的东西,这会对电影带来生命力,那么我就会这段戏,从头到尾让他们反复演,反复演,变机位,机位可能变的比较多,在这个时候,两点会让片比高起来,所以房祖名以为我拍的是一个节奏很缓慢的艺术片,结果他一看,跟不上,我说你跟不上,他说跟不上,这个节奏很快的,那么我基本上把全景、中景、近景、特写全拍了,这时候演员也放松。 曹:除了陈冲(blog),周韵的疯妈这个角色,黄秋生(听歌)那个角色我特别喜欢,无论是美女丑女,统统爱他,可他谁都不爱,他连自己都不爱,这个人物你是怎么在自己的脑海里拼出来的? 姜:你们上海有一个记者写过一篇文章,我总是觉得别人总结得比我好。他说得特别好,他说黄秋生这人物他非常喜欢,包括其他的人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气质,摸摸屁股,散散步顺便上上吊,真的非常好。我其实就是这么想的,他们不是面对死亡,他们是,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是顺便一下。 (姜:他对中国大陆1949年以后到现在的一些历史非常了解,他会唱很多当时的流行歌曲。) 姜:我能相信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所有成熟男人内心的东西是存在他心里的,同时我把他请到这来的时候,我跟他吃了顿饭,我观察他,他的眼睛很有内容,甚至有很多破碎感在里面,但是他又非常坚强,很像这个梁老师,这样的人物,甚至这个故事,是我小的时候,在我妈妈的学校里,见过很多了,我妈妈学校里面有,南洋回来的华侨,有很多上海人,又没有学生,故事就是这样,记忆中那几个叔叔经常到我家去弹吉他。 曹:那我们再来说你自己演的这个老唐。 姜:我这个没什么可说的。 曹:我觉得,一方面他对周遭的世界有非常强的控制欲,所以有时候还挺有趣的,会在山顶树一个手掌,写上“尽头”两个字,特别真诚地爱一个女人。 姜:勾搭人。 曹:对,勾搭人。又因为真诚地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把小号的鞋撑坏,然后用一个大的模子来做,当女人偷情了又使用枪,我觉得这个人物挺立体的,但是又有一些人格的分裂。 姜:是,你说的很对,大夫!我觉得从你们大夫的角度来分析这里面的人,其实这里面每一个人都分裂。 (姜文说他自己也经常反省,但仍然不了解自己。那么真正的姜文是否真像外界所说的才气逼人、霸气十足?他到底轴到什么程度?他是坚硬还是脆弱?是自恋还是自卑?女儿和妻子,谁会占据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自涉足电影圈以来,姜文就染上了老电影人的理想主义色彩,但和第五代、第六代导演这些群体相比,他又显得有些孤单。可能一直以来,姜文都喜欢那种特别的“狠”的东西,控制欲强,执拗,爱较劲,经常会改天换地,离经叛道,那么他是否受到另外一种神秘力量的控制?坚硬的盔甲背后是否还藏着柔软?今天,我们就来深度剖析姜文。) 曹:你是从演员来做导演,而且又不是一个职业导演, 姜:非典型导演。 曹:非典型导演,我觉得,你可以很清醒以旁观者的姿态去审视一切。 姜:是,不用问了,你作为大夫来做主持人的这个心态跟我是很像的,因为一旦某一件事情非常有意思的,尤其是有需要创作态度的事情变成职业的话,很可能变得无趣。 曹:很多人都说姜文脾气很大,我想问作为导演的姜文在片场上,你对演员的严厉,如果他们的表现没有符合你的想法。你应该发起火来挺瘆人的? 姜:你说得都对,严厉起来发起火来很瘆人,当问题是不发生在片场里,我觉得在拍电影的时候,导演发火是显得很没出息的一件事情,我不选择这么做,我选择另外两个字,吹捧,我不断吹捧他们,吹捧得我看每个人都美得难受,这个时候我觉得事情都容易做好。 曹:那演员做导演他有时候有一个习惯,就觉得演员这个表演不到位,他会说,你这个不对,我跟你说这个应该这么演。如果你在现场的话,着急的话会不会也会这样? 姜:我基本上对于成熟的演员不做任何动作,因为我知道做演员的其实很反感别人给他做一些样式去学,但是你看如果说这个人,我也经常用一些非职业的演员,你启发死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太阳没了。有的时候因人而异,有些人你必须告诉他怎么做,效果可能更好,但是你看你最好不要直接告诉他。 曹:可能在很多人的印象当中,姜文给人的印象是两点,第一是才气逼人,第二是霸气十足。 姜:我其实很笨的。真的,我自己经常觉得我是很笨的。 曹:为什么? 姜:不是为什么,你没看见你的问题,你没看见你的不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见。反正我经常看见。而且,我也确实经常在反省,我只不过不跟人说这事。不要去聊这个。所谓“霸气”我其实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可能,对比我劲儿还大的有人反抗而已,这不能叫霸气,第二,如果说我在维护一个创作现场的一个理想的气氛,爱护演员和摄影师,所有的主创人员被我煽动起来,吹捧起来这么一个昂扬的气氛,而有人破坏了这件事,我也许不太客气。但是我是一个不喜欢沉浸在不客气这种气氛的人,否则我不会拍电影这样的。我也喜欢开心快乐,甚至胡闹的成份。我不喜欢很凝重的气氛。 (朋友眼中的姜文。陈冲:他是这样智慧,这样天才的人,他让你是踮着脚的,他不会让你这样……你要不断在思考,不断去理解他,你是偷不得懒的。周韵:之前我看过他的两部电影,非常的吸引我,我觉得所有演员都希望跟这样的导演合作。孔维(blog):我觉得姜文幽默、智慧,而且很有个性,同时我觉得他很像一个孩子般的男人,他喜欢热闹,喜欢人多。过士行:他是属于力量型的导演,就像泰森那拳似的,他的风格是张力,电影的东西比较饱满。房祖名:姜文忽然最后一天抱了我一下,拍拍我的肩膀说:“小房,你是一个好的演员!”哇,我想听完这句,然后我就我是个演员了,我觉得世界上没几个人可以跟我讲我不是一个好演员,因为我不会相信他们,我相信姜文。) 曹:跟你熟的那些朋友,都说姜文其实是一个特别热情而且乐于助人,而且还有一点脆弱和敏感。你刚才说的笨是不是也有点这个意思? 姜:没别的,我就是笨。什么叫笨,就领悟得很晚。领悟得很晚。这话可能十年前有人就已经跟我说了。我觉得我听不懂了,等我落实再行动可能就得十年了,你说这算不算笨吗? 曹:你的那些朋友,比如说陈丹青(blog)、艾未未(blog)、方丽娟都说,说姜文是有一种孤立感,孤立于整个行业。所以崔永元用了另外一个词,说姜文是用全世界最笨的方法去抗拒这种市民化的趣味。 姜:朋友说的话好难懂啊! 曹:比《太阳照常升起》难懂多了! 姜:难懂这事我估计十年后我才落实在行动上。 曹:所以有的时候你会呈现出,上海人叫“一根筋”,北方人说有点“轴”。 姜:这是在别人看来,你想“一根筋”的人要觉得自己是“一根筋”,那就不是“一根筋”了,是不是这样?他有句话叫做就是疯子眼里全是疯,他才找到成疯子的这么一个感觉。那么如果人家说我是“一根筋”的话,我肯定都觉得别人是“一根筋”。最后大家觉得我是“一根筋”。 曹:在人们看来你是一个特别自信,很坚硬的。包括你的电影有很多坚定的东西。 姜:是不是我长成这样给人一个误解?你说很奇怪,我长成这样,几乎找不着眉毛,每次化妆师都得给我画半天眉毛,我记得有一次,我演李连英的时候,需要把眉毛剃了,是演一个太太,我是很来劲,这次可以改变形象了,剔完之后,我瞪着眼看,我看有什么变化吗?说没有啊,你平时就没有什么眉毛。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吗?非常郁闷。所以如果说一个严厉的人,或者说一个,你刚才说什么,一个很坚硬的人。先得有眉毛吧。 曹:为什么非得先有眉毛的人显得坚硬? 姜:他一般画的那张飞浓眉大眼的,而且脸上也有棱角吧。我几乎,咱俩差不多,肉乎乎的。怎么就成坚硬的了?你帮我分析分析,这是从哪儿传出来的那股坚硬? 曹:我不停地在很多媒体上看到,你给人的感觉是比较严厉的,有的时候这种眼神…… 姜:哦,是眼神的事,是吧? 曹:所以,跟眉毛是没什么关系。 姜:那我改变一下,我整整容。 曹:有时候内心是不是也会有优柔寡断,忧郁不定的时候? 姜:那当然,我其实内心很不自信的。这不自信产生在哪儿呢?就是看不明白。我比很多人不明白的时候,所以就刚才说的“笨”,你已经告诉我这句话了,你就照着做就完了。但是我看这句话,字面上是明白了,就是有点像房祖名看疯妈似的,字面上都明白,但你要干吗呀?不明白。落实在行动上确实比较晚。 曹:你拍戏的时候,要求特别高,有时候也显得特“轴”。比如说有一个里面,你这次《太阳照常升起》很经典的一个镜头,疯妈不见了,就是那个双鞋,那衣裳从上流往下漂的时候,说你非得这鞋一只前一只后,非得按照这个顺序往下漂? 姜:不是,是这样的。鞋在前面,衣服在中间,裤子在后面。这个是我们出发之前,在桌子上讨论的这几个月决定的,设定好的。我实际上说好的事,咱们尽量不变了。除非现场是不允许的。这之间,我们还设计有细雨下来,像一根根的针一样砸下来水面上,反弹出来又是一根根这么长的针的感觉,想得都挺好的。这雨一试,完全不是针,完全是一堆沙子,噼里啪啦乱七八糟。这雨不能那一根根下来吗?试了好几天,试不出来,这时间不允许,那就漂衣服吧,这一漂,谁说鞋在前面,乱套了!而且沉底了。那咱们是不是说好了是那样的。说是,有没有办法?有,他们想。想完再看,还是不行。我说想绝的办法。还不行。我看,还有办法那再来。但是时间,我们到几号必须离开这儿。正好,在最后一天,大家把办法想出来了,又动用了威亚,又动用了钓鱼线,又叠水坝,因为水流不能护住,必须筑了坝才行。最后大家很满意,实现了我们原来想像的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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