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编剧论坛--《迷失》编剧谈经典剧集的诞生

《迷失》编剧卡尔顿-库斯在做演讲

　　主持人：刚才我们说的是怎样让故事更加贴近生活，如果我们反其道行之结果会是怎样呢？下面有请我们的演讲嘉宾卡尔顿.库思先生给我们做精彩的演讲。

　　卡尔顿.库思：各位上午好！我们首先会放一个短片，大家可以大致了解《迷失》到底是讲的什么内容。

　　我们今天会简单介绍一下如何制作《迷失》，然后整个创作的过程是如何开展的。然后也会大致介绍一下高科技如何帮助我们的制作，然后我也会介绍一下在整个电视业，如何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我首先介绍一下《迷失》的背景。《迷失》其实是一个电视台的高管，希望在夏威夷的真人秀《幸存者》当中提炼一些内容来拍摄电视剧。这位高管召集了一些编剧，我们初步完成了一个草本。我们希望在失业之前做好这个剧，有一个非常好的剧的话就不会被ABC炒鱿鱼，所以在离开工作之前我们希望能够制作很好的电视剧。从某种意义上这部剧更像一部电影，而不是电视剧，而且在整个过程当中充满着激情。

　　一般来说我们花了12个星期的时候要完成这样的试播片系列，而且和其他一般的美剧不太一样。他确实后来离开了这个工作岗位，一开始觉得这个电视剧拍不下去了，最多就像一个电影一样的，告一段落了。我后来又拍摄了《纳什桥》，我们又来一起工作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另外我在拍摄《迷失》的时候非常希望他能够帮助我。我给索尼拍摄一个新的片子，当时我在拍《霹雳骄娃》第三季，当时有很多的想法，好像飞螺一样在我的脑海中旋转，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拒绝了索尼《霹雳骄娃》的制片，然后又完成了我们的电视剧《迷失》。

　　因为在美剧当中编剧是最大的，编剧为王，因为编剧做所有决定，对于美剧来说就是如此。下面看一下我们是如何打造《迷失》的。我们一开始做了12集，而且我们的期望值很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们有完全的自主权，我们在12集当中自主地来决定整个《迷失》的走向，当时就把所有的点子放在试播的十二集当中，如果成功最好，如果不成功的话就到此结束。其实有时候期望值低反而好，因为这样反而让我们有足够的创作空间和冒险的勇气。在这样限制的条件下，期望值不高我们就可以把电视剧的原则都抛在脑后，我们非常希望打破美剧传统的想法。我们这次突破的地方在哪？首先我们这次演员的阵容非常的强大。一般对电视剧来说确实人是很多的，我们这一次人比一般的美剧还要多，当然如果你选择演员人多的话成本要上去。我们有一些固定演员，可能有六七个左右，其他的演员我们会不断地增加。

　　另外我们整个故事的情节是错综复杂的，而且这些角色本身并不是非常好的人，很多人不是好人，这和我以往电视剧的传统观念不一样。因为我们希望有直接的信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哪怕是一个坏人在生活当中是不是有第二次的机会，对于你全新的生活过程当中是不是愿意选择新的途径。过去是不是能够真正地成为历史，是不是能够在你新的生活当中重塑自己的形象，这也是我们拍电影的一些想法。还有我们在拍摄过程当中，我们有很多讲述的过程中还是比较含糊的，因为我们并不希望非常清晰地来传达这个信息，很多的拍摄也是非常婉转的，我们希望让我们的观众自己体味其中的内涵。当然可能不同的观众会有不同的观点，对于不同的情节观众会有不同的理解，这都没关系，这样反而《迷失》的情节让大家有更多的想法，大家从不同的角度来考量，来探求整个生活，或者生命当中想传递的真谛。

　　另外《迷失》当中隐藏了很多情节，这个我们称之为隐藏的彩蛋，你是观众你自己要寻找这些索，你看看彩蛋里包含了什么内容，这需要观众自己去挖掘。因为一般的剧当中，不会有这样隐性的线索。当时我们有破釜沉舟的想法，如果不行的话可以转行，或者做其他事。我们在试播之后和合伙人，他冲到我们的办公室，一般来说美国如果是整个收视率比较高的，他冲到我的办公室他基本上要哭出来了，因为我们取得这么大的成功，说明我们就停不下来了。我们当时确定了拍摄的方式，我们当时也已经考虑到这个剧将会持续很长的时间，我们如何让它持续下去呢？我想我们可能规划了超过一百集了，大概一百集，或者是更多。美国电视剧的制作在整个电视台中，刚才海瑞他们提过了，首先有一个试播，然后会看试播的效果，看是不是能够得到很多人看。当时我们试播时有很多其他剧，一共有三四个剧竞争，但是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根据剧情做长期的工作，所以我们当时还没有想好结局应该怎么样，但是最后定到这个是很大的突破，一会儿会再次提到结局。

　　我们在制作的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一直坚持这种风格。我们每天一共八个编剧坐在一起讨论剧情，然后分解中间细节。如果说我们中间有人有异议，或者是他有更好想法的话我们就会记下来，然后大家进一步的讨论，直到我们都创造出一个让我们喜欢的故事。我们会把所有的东西记下来，只要我们认为它是精彩的，会引起观众注意的，会让他们觉得吸引人的，那么我们都会写下来，做进一步的分析。所以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将所有人的热情和灵感都集中进来。我们在这个过程中也有自己网站的建立，在这个网站中我们在中间写下了很多的东西，然后让观众参与，并且我们也希望能够从网友的想法中获得新的灵感，这也是和我们整个的方式，还有我们所关注的重点是密切相关的。因为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以角色为中心的电视剧，就好像是一个蛋糕，这个蛋糕随时需要新鲜的元素加入进来，就好像上面的糖霜一样，如果饼干或者蛋糕没有糖霜的话会让吸引力远远地下降，所以我们在中间的讨论当中很注意细节的饱满性。我们在进行电视剧的创造中，很多的电视剧需要考虑到这样的要素，一个就是我们的合作关系。我们在这个剧中有很多的人在通力地合作，不管是情节的编写，还有包括编辑拍摄剪辑，我们不光在加州进行拍摄，我们还去了夏威夷，我们在夏威夷有两百个人在那里工作，很多场景在那里，而且在洛杉矶有一百个人工作，我们一年至少有十个月的时间在一起工作，过程基本是这样的，是连轴转的，因为你有十天的时间来拍这一集，但这一集的剧情基本完成的时候，后期制作你又要拍下一集了，所以整个的过程非常的紧凑。

　　作为一个创作制片人来说，你的工作更加地繁忙，因为你不光需要拍摄，还需要注意后期，这个工作如果没有大家的合作和团队精神是没法完成的。所以我通常会听到很多的制片人参与，他们会讨论，中间也获得了很多人的帮助和合作，这一点确实是这样。因为这个工作确实需要所有人的合作才能完成的，其中有一个部分，也是我们的第二个部分，也是很重要的，剧本。我们在剧本编写的时候非常注重细节，我们把每一集的情节分成非常细小的部分，大家看到这有个白板，我们会把每一细节，我们对于他的意见和他的想法都写到这个白板上，我们的剧有总共42分钟，在这个故事写完的时候你要做到一点，就是我们通常把它分成6分钟的单元，这个6分钟一定要有一个能够吸引观众，让他们即使换了台也会换回来，或者走开了也会再回来看的。我们会让所有参与讨论的人共同去群策群力，然后寻找到每6分钟的东西。这是第一稿，第一稿完了以后我们还会有第二稿，第二稿是我们在第一稿的基础上进行过评定之后才形成的。然后我们会对第二稿再进行修改，这里面当然会有些我们的讨论，甚至是大家的不同意见，也会有一些比较紧张的时候。因为大家都很关心这个剧，而且你需要在个人的一些意愿和好的想法方面以他为基础，让最后做决定的人被你说服，这个过程是有很多讨论。我们还有第三稿，就是把我们的剧集发送到夏威夷进行拍摄前的准备，我们当时在每一集真正开始拍摄之前，每天打十个长途电话，至少十个长途电话，到夏威夷去和当地的演员做讨论，我们有时候还要做大型的大家通过电话开的会议，然后决定每一个场景，每一个镜头的意图，以及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场景，这个场景要反映什么东西。

　　在美国的电视剧中一个导演他的工作有的时候和制片是非常密切联系起来的，而且甚至会有相互重合的部分，所以他们是合作最紧密的。一个导演一定要能够了解这个剧某一个角色，某一个场景真实的意图，并且把它和洛杉矶进行反馈，所以我们当时有很多这样的讨论。我们要有一个好剧，基本上你要写两遍，把这个剧创作两遍，第一遍就是我们在写第一个剧本的时候，第二步就是在剪辑室了。那么在剪辑室你需要不停地问自己一个问题，就是我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中间有哪些部分我要最好地体现。基本上每一个演职人员团队，我们在基本的场景和材料中哪些对故事的体现是最有意义的。在这个过程中必须要有一个非常严格精确的，但是又非常有动力的这么一个时间的安排，你既要让这个剧情节连贯，又要不停地问自己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剧怎么才能够表现它的主题，怎么才能够将它的情节尽量地用简洁的方式起到最大的效果。原先的某一些情节也许你把它们最后组合到一起的时候，你会发现有的时候整个场景都要改变。所以当剧本转变成一个影片，一个胶片的时候会有很多的改变，中间会有很多的情节，会有很多的场景。所以对于编辑来说剪辑的过程是重新讲述这个故事的过程。

　　在编剧的过程中也有一些可以说是秘密的东西，作为我们来说首先这个剧是以演员为基础，要为他们量身定制的，我们当然会有一个故事的梗概，会有大方向，但是你会发现在你的剧情中受到演员的影响因素，比如说在这个剧中有理想主义者，有来自尼日利亚的非洲演员，这个非洲演员是一个性格非常多样化的这么一个人，我们当时会说，他是一个传教史的人物，要进行种族歧视的黑人和白人歧视消除的这么一个人，但是同时他身上又有一些他自己的因素，他是这个剧中一个很有特色的这么一个人，所以你要根据这个演员的特点进一步地改进这个角色，让他更加适应你的演员个性的需要。有的时候这个演员要陪伴观众，在这个剧中出现很长的时间，他甚至会成为这个剧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有的时候观众就会看到这个人想到这个角色，而不是想到这个演员。而且当然演员本身也会有自己对于这个角色的理解，可能通过他演出之后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你必须要能够把演员和角色进行更多的结合，这是很大的挑战，这也是打破常规的做法。我们也知道观众刚才有一位听众就已经问到了，我们的观众非常有智慧的，非常成熟的观众，所以你想让这些观众随着剧情的发展一直跟随，就必须从一开始进行一些安排，比如说有一些角色，这角色是不可以脸谱化的，有些角色可能一开始观众不喜欢他，但是像在四年之后如果我们再做一个观众的调查，你会发现一开始他们不喜欢的那些观众，那些情节和角色可能已经成为他们现在打分最高的角色了。对于这个情节当中可能韩国的演员的话会过于严格，对你说话的态度不是太好，但最后我们的观众逐步地有些改变了他的想法，有些角色是值得同情的，值得喜爱的。另外我们也不希望平铺直叙地介绍整个剧情，其实我的搭档也是非常愿意使用叙事的方式，并不需要按照时间的流程，或者按照正常的秩序来进行，可以通过插叙来进行很好的情节。因为你需要把整个情节关注点放在角色方面，因为你要讲人的故事，另外在《迷失》的故事当中，在我们悬念的重点并不是整个故事，悬念故事是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其实我们在网上也是不断地争论我们的剧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有时候有些美剧故事讲完了就差不多结束了，有一些可能花了九年、十年的时候才结束。对于我们的大结局来说，我们希望整个剧情不断地能够开展，如果我们的这些人物慢慢地离开电视剧，如果拍其他的电视，我们也不希望有一些不好的技术，或者遇见了困难才选择我们的大结局。我们觉得是一个非常好的途径，因为我们整个《迷失》很多通过DVD销售来进行创收的。如果说卖DVD的话，如果我们大结局非常圆满的话，我相信我们的观众有这样的欲望来买这个片子，如果不知道剧情的时候会犹豫是不是买这个片子。有时候你会告诉观众，有一些电视剧会告诉你，我这个电视剧要放多少集，有时候我觉得如果决定结束日期的话，反而由于时间的冲刺，你好像赶这个剧情一样的，因为你已经承诺什么时候就要结束了，你在这样很仓储或者赶时间的情况下你在编剧当中就会有一些差错，所以我这边并不想有一个明确的时间到底什么时候有一个大结局。

　　当然我们要知道大致的剧情结束的情况，应该说大致我们知道结局是怎么样，但是与此同时还有很多灵活变动的空间，因为我们知道总体的方向，但是在总体方向的过程当中需要进行相应的调整。我们知道整个路径的方向，当然也有可能采用不同的场景，可能用高速公路，也可能用一般的公路，在整个电影的拍摄过程中有时候也要认真地听取演员的想法，有时候和演员是像敌人一样的，但是成为敌人之后又进而成为朋友。我们的演员他们也是因为喜欢这个剧情才会加盟演员的阵容，所以如果没有好的演员整个剧情无法开展。所以在整个编剧的过程当中，你自己也要把心放到剧情当中，去倾听剧情，然后随着剧情的发展来进行编剧。

　　接下来我想介绍一下技术。因为我们现在恰逢其时，大家知道现在在全球的摄像当中DVD给了我们非常好的创收的机遇，对于《迷失》来说，如果是好几年前的话没办法来进行传播，因为当时没有那么多销售的途径，DVD已经完全改变了传播的方式。因为你有时间把DVD拿出来看，包括网络的普及也为我们的创收带来了很好的机遇。因为我们的观众有更多的机会来观看，通过网络来进行观看。可能星期四的晚上十点钟也可以看，DVD也可以看，所以网络的普及也能够让我们的观众有更多的选择。还有技术的另外一个好处，我们在夏威夷可以模拟全球任何的场景，刚才我们的朋友也介绍了场景的变化，其实我们的技术也是相类似的。

　　我这边也大家看一个片段，这其实有两部分内容。首先第一个其实是分成两个情节，这个片段是两个部分，在这个视频当中可以看到夏威夷整个景色的情况。对于电视剧来说拍摄的地址从某种程度上有可能比你的演员还要更重要。如果居住在寒冷的地区，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一个旅行的过程，所以一个非常漂亮的景色、景观对于观众来说，比如说像夏威夷这么漂亮的地方，也是能够吸引观众的非常重要的内容。你可以看到这些场景我们所有夏威夷自然的景观。这是第二段的情景，我们也可以看一下澳大利亚的场景，我们在海港，这是一个海港，你可以看到，我们有一些塔，还有油田，这是伦敦，你可以看到这个场景，我们可以另外加背景，这是我们在瀑布旁边来进行晚餐，这是韩国的，这也是韩国的背景，可以看到我们现在在过桥的情况，然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这些变化在沙漠，这个确实在伦敦，这是我们唯一的一个不在夏威夷拍的，我们确实是在伦敦现场拍的。然而很多都是电脑拍摄的技术。

　　我这边大致讲完了今天和大家分享的内容，美国电视剧发展的情况，这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有意思的阶段。对于《迷失》来说，我们在全球市场上，我们采用了不同的媒介，有些人用手持设备看，我们在美国也在问，哪一个是最好的，或者哪一个网络电视最快，现在很多年轻人也非常喜欢看，好莱坞也花了很多的力气使这些电视能够在网络，或者在其他的手持设备，或者其他媒介播放。对于《迷失》来说，我们用了所有的技术，有像《变形金刚》，还有其他的一些，像这种电影都可以在一些很小的屏幕上进行观看，这样就能够拓展我们的观众群。如果希望你的这些节目，不是希望有那么多的观众，你也可以找到自己的细分市场。当然尽管如此，你不要忘记技术还是技术，你不能让技术超过了剧情，因为现在有很多手机，不要说为了在手机上看电视而去编写或者是制作电视剧，对于编剧来说真正感到兴奋点，你这个兴奋点应该在剧情的描述，然后通过剧情的描述你再考虑播放的平台应该是怎么样的。在这张幻灯片当中，在我们技术日新月异的时代，现在我们的电视也是给了我们很多的限制。因为在电视的播放过程当中，或者是电视的制作当中有很多的技术和电影的技术是不同的。比如说在美国，我也相信现在电视剧采用的技术也越来越多了，现在最关键的是剧情的描述。我这边想说的是无论整个技术是如何的先进，如何的变化，我们剧情的叙述还是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因为只有通过剧情描述才能真正地了解人类的行为，这也是我们最重要的一个角色，这也是我们作为编剧最重要的，我们要很好地能够体现出人类的情感，人类的体验能够表述出来，我们更雄心勃勃，需要通过剧情的描述来改善我们生活的品质，起码让我们的观众能够提出更多的问题，通过剧情有更深入的体味。所以对于你来说，必须要进行更多的阅读，来看更多的故事。

　　其实我们在整个编剧的过程当中，我们在剧情编写的过程中我们也是从其他的故事中，其他的书中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也许我们所给的结局会因为观众而改变，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需要用心来写作，把你内心最深刻的感情和最深刻的喜怒哀乐表现出来。感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您和我们分享了我们的秘密。所以这也让我了解了，为什么很多人都会迷失在《迷失》里。我想大家可能还有很多其他的问题会想问您，大家现在可以问问题了。

　　提问：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我惊讶地注意到，您既是一个制片人，又是一个编剧。在我的感觉当中这几乎是两个互相抗衡的分工，您是出于什么考虑这么做？我的第二个问题，关于编剧。我们中国一部剧的编剧是一个人，美国的编剧团队是怎么样的？作为一个制片人和编剧，您觉得是一个团队来做编剧好？还是由少数几个人来承担一个长篇的连续剧？

　　卡尔顿.库思：非常感谢您的提问。确实美剧的制作非常不一样，而且在美剧的惯例，并不是很多人都身兼编剧和制片。实际上，如果你又做制片又做编剧的话，你要做十个人的工作，你必须要把两方角色和想法都在头脑中可以权衡和考虑，也许你得用左脑去管理和组织几百个人组成的拍摄团队，去运作这个电视剧，然后你要用另外一半考虑剧情的发展，这确实是很难的，而且要做很好的主创也很难，因为人们在考虑问题的时候需要很大挑战才能考虑全面的。

　　而且我想还要再说一点，这个剧的成功不是属于我自己的，因为如果你想让一个电视剧真正取得成功要依靠很多人的努力，包括导演，包括所有的演职人员。作为主创来说，我们要意识到自己不是最强的，你需要所有人的帮助。在写作的时候，在创作这个剧情的时候，你要考虑到需要别人帮你做其他的工作，像我们做这个剧的时候制片人做了很多的编剧，他也是很多剧的制片，他们都能够比较好地权衡这两点。我自己也认为做这样的工作遇到了很多的挑战，刚才你的第二个问题是提到，要进行群策群力。我想这个不是在美国才存在的一个唯一的现象，而是在这个剧的基本特点决定了我们必须要合作。因为像《迷失》这么一个剧情及其复杂，要考虑到很多问题的剧里面，它的编剧不可能由一个人来完成，因为一个人考虑不到很全面的东西。我们在整个编剧史的讨论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们的职责都是一样的，就是要传播出来一个吸引人的剧情。而且我认为在整个的工作中你的任务不是去迎合老板的需要，或者是负责人的需要，而是你要做一个编剧应该做的职责。作为一个创作制片人来说，我的工作就更像是一个在军队中的一个指挥官的角色，我们需要关注制片人和演职人员和编剧他们不同的工作，以及他们做的如何，来为他们提供需要的帮助。作为这样的角色我获得了来自两方面的经验，包括制片和包括编剧的经验。

　　在一个时期你想做出来属于自己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你就需要了解每一个士兵的角色，我想既做士兵，又做指挥官，这是我们的难点，但是也是重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