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红掌镜《红楼梦》不风光 曝大黛玉尚未定
导演李少红
文/纪汶汐、邢三
剧组里，通常都是演员入戏太深，导演在一旁察言观色，适时地“出手挽救”，这一回，李少红(
blog)自己掉进红楼的“梦境”中，越陷越深。
探班 戏真人生假
走进位于北影厂的《红楼梦》剧组，这里正在拍少年宝玉写“心证意证”那场戏，摄影棚里很安静，一支铅笔掉在地上全剧组都能听见。导演在摄影机那边说戏，从监视器里看过去，少年宝玉头顶镶珍珠的红底金丝镂花发冠，手持毛笔。按照要求，这场是宝玉哭戏，但是小演员的感觉一直都不是很到位。几个镜头之后，还是没找到感觉，李少红导演用“呵斥”来刺激演员情绪，帮他入戏。没多久，宝玉情绪来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导演松了一口气，大喊一声：“好！停！”
工作台上放着李少红的剧本，旁边是一支自动铅笔，以便她随时拍随时圈点。每一集的剧本后面都装订着原著的打印页，上面密密麻麻是红学家的一些批注。原剧本上一句台词“就你各色”，被红学家用笔划掉，旁边批注：“语言太现代。《红楼梦》的语言独具特色，不宜加上现代语言。”
一踏进《红楼梦》的搭景区，感觉就到了另一番天地。古色古香的庭院，雕梁画栋的建筑，明清风格的茶几桌椅……错乱的感觉使人产生幻觉：人生都不重要，戏才重要；人生都是假的，戏才是真的。
掌镜 内忧加外患
“你怎么会想到风光呢，都是头疼！”听到这个词，李少红敲敲脑袋做头疼状。“都别那么高调，甭说漂亮话，谁到这儿来熬一下，365天，天天坐这儿十六七个小时，你来熬一熬。”
新版《红楼梦》从问世开始，李少红就经历了各种质疑和抨击。如果在大众心里，《红楼梦》是名利与梦想的代名词，现在看来，现状与众人的“理想状态”背道而驰。名？目前得来的都是骂名；利？据说剧组成员三个月没领工资；梦想？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拍《红楼梦》是梦想，“都想拍，关键这么大的东西谁敢动啊。”摄影指导曾念平一语道破。
这次，不是李少红选择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她。当初前导演退出剧组，韩三平找到李少红委以重任，深知“此行路途惊险”的李少红再三推托，最后不得不上马——“领导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上级再三下令，不得不接……”
李少红是敢为天下先的人。当然年拍《大明宫词》时用了史无前例的创新手法，博得一片赞誉声。和十年前的《大明宫词》相比，这一次的《红楼梦》却有着太多力不从心，并非个人艺术创作上的困难，而是整个剧组“内外忧患”的困境。
因为“经典剧与商业链条有矛盾”，所以资金出现问题。如今哪个投资商不想投1000万赚个5000万出来，有谁愿意在一部名著上精雕细琢？精致是拿钱来砸，直接结果就是预算不断追加。前期投资已经用完，后面还没着落，剧组还得每天照常开工。各路神仙都要打招呼、传话，剧组都得协调，再加上网友抨击……“只要一开机，她就跟打了鸡血。”这是剧组的共识，李少红靠“玩命”忘记烦恼。“刚开始怕这个怕那个，怕资金没有，怕拍不成了，结果发现形势比想象还严重，说不定明天就停拍了，反而不怕了。”拍《红楼梦》，需要心无杂念。但是现在外围纠葛重重。“尽了最大的努力与不被理解。”这种压力之下，她能否撑得住？主创们能否撑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