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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我的团长我的团》 不可更换的出身之地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4月02日13:53  三联生活周刊
追问《我的团长我的团》不可更换的出身之地

《我的团长我的团》剧照

  不可更换的出身之地

  团长在表演招魂时,一连串地报着各地的菜名,看似滑稽,实则是追问的开始。他用最基本的味觉提示来唤醒这些失魂落魄的人们对生的记忆,这些菜名能联系起家,联系起做菜的至亲之人,联系起动身的出发地,联系起失魂落魄之前的希望。

  孟烦了的父亲是孟烦了无法回避的至亲,当团长在他说不清楚自己后,让他在枪口下说出一件像样的事,他脱口而出的是“家父”,也是为了这件事,他当了逃兵。这个父亲也是个令人无法回避的角色,他留学西洋,学习洋务,他试图做一台永动机,一劳永逸地解决中国的所有问题,最终一事无成。他一会儿崇拜西医,一会儿迷信中医,让他生病的儿子深受其折腾之苦。最终他只剩个饱读诗书,不顾廉耻地做了伪保长,只为求得一张安静的书桌,保住一隅花藤。

  当孟烦了和他的弟兄们来救他的时候,他第一句话是面目僵硬地质问儿子“为什么还不请安”,第二句话就是自负地低吟杜甫的诗:“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这是一个浸泡在千年历史中已经被浸泡得精致而枯朽、几乎丧失了自然表情的人。父亲的质问和那一庭芳草让孟烦了感觉好像回到了北平的家里,那里有他讨厌的所有东西,礼教、空话、苟且等等,同时李白的“桃花飞绿水”、杜甫的“野竹上青霄”、白居易的“牡丹妖艳色”,一瞬间也哄涌而来。这是他冒死来接父亲之前就知道的,这就是他的家,他的父亲,是无法更换的出身之处。“国难当头,忠字已经很掺水了,在孝字上就不能打马虎眼了。”这是团长去救孟父时给这次违规行动的合理化解释,他的理由是,孝,无关颜面,也无关正义,而是“天经地义”事,也就是无法讨论的事。即使他做了伪保长,你也不能以正义之名处决了他,虽然处决他比解救他来得更轻便,更有脸面。

  炮灰们似乎也认可团长的解释,他们为此“浑身发痒”准备为此一战,这与他们刚到手的美械无关,与壮怀激烈无关,只是天经地义的事。当孟父在那般紧急的时刻还坚持带上他那些藏书时,对“天经地义”确实是个考验。在生死选择面前,他们都不想带上这些书,但当孟烦了失控地吼叫着举枪相向时,所有人都愣了,虽然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不会衡量轻重缓急的顽固老头,这次却没有一个人站在孟烦了这边。在这里,父亲与这些负担与家是同构的,同样是他不可更换的出身之地,是即使死也不能脱去的灵魂标记。这是细细咀嚼极感人的一场戏——在家的寓意面前,他们宁可选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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