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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当我铺平这张白纸时
新闻广播里 说，黄河冰封又上延了三百里
我没心思去想来年的洪水已经两岸的柳青
我只想你，奶奶
我只想你
奔往赵国的路途是多么艰难！
武龄少年仗剑而歌，且行且啸
驿道两旁的梧桐花开了又败了
披枷带锁的囚犯与他擦肩而过，永不再见！
奶奶，你有必要知道
这里民风淳朴，笑容憨厚
排斥一切宗教理念和行为，只求五谷丰登
有时候我会想，
也许这里适合自生自灭
秋天的时候
我看到麦秸杆被晾到了公路上
奔驰和保时捷让它们吐出饱满的麦粒儿
刺秦的猛士肯定也目睹过这场景
不过他只关心版图和匕首
没时间过问关系我性命的麦子问题
奶奶啊
现在正值数九寒冻
他们说呼啸的北风还有再持续一个星期
还说RADIOHEAD的忧伤伴随着寒冷
在电台广告的间隙滚动播放
阴天巧遇一个节日
广场上的欢笑声遥远、低沉、模糊
歇斯底里的锣鼓和京剧挤进门槛
迅速占领我的床，我的书桌和我的脸盆
我不得不向你求援，奶奶！
你却为什么闭上了眼睛？
比你年轻的是我
我行走着；
比匕首凶狠的是钟表
钟表行走着
奶奶，我知道他们贪图我的笑容和青春
我同样知道我该因你的礼物而喜悦
避免陷入虚空的冥想
筋骨暴起的骡马踏破地上的冰
它要求长嘶的自由
如果今年我去观赏冬天的海
就不会有机会亲历这场破碎
缓冲的理由还不够
再次遭遇黑色星期五
摇滚小丑们先于观众破涕为笑
安详的夕阳之光降临楼群
一个四十岁的人仍然用硬币占卜着自己的命运
在我踏入社会的2001年
鲍家街43号不动声色地问过：
“尊敬的孔子先生，
此刻你的手正指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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