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那您算一个明星老师了,是不是在校园里面大家看你……,比如学生也特别希望能够在您的手下得到指点?
庞龙:看多了就不是明星了,因为到学校还是以老师为主,我跟我的学生也在说,首先我在这里教你们的时候我是你们的老师,在另外一个舞台上我是一个歌手,可能我的最后归宿就是回去当老师。
主持人:这次沈阳音乐学院聘您是终身教授,所以您一直……
庞龙:对,一直都要做的,一直做到不行才行。
主持人:您怎么安排的?有的明星当教授只是挂一个头衔,一年才回去一、两次?
庞龙:我不是,我是一个月必须得回去一次,因为我答应我们院长要做这件事情就做好,要不就不去做。因为当年接终身教授的时候还没有招生,所以很多人觉得是作秀,其实中间我参加了两次考试,就是选拔,就是学生来他要考的。
主持人:需要进行专业课的考试?
庞龙:对,当然,你考完试以后你说选哪个学生,然后他们还要拿这个单子考文化课去,我那个庞龙专家班只是我们音乐学院通俗系的一个专家班,就是不列在音乐学院以外,是在所有的音乐学院招标之内的。
主持人:您有两个心愿,一个是当歌手,一个是当老师,甚至当老师的愿望更强烈一些,但是总是大家觉得歌手收获的掌声和名誉更多一些,您真的有一天甘于寂寞回到校园里吗?
庞龙:因为我唱歌唱了18年了,有些事情自己看的挺透的。《两只蝴蝶》成功的时候就有人问我,下一张唱片会不会超过《两只蝴蝶》?我说其实没法超越,因为《两只蝴蝶》太美了,自然美,它自然就红了,我再做就做另外的东西,然后做的是玫瑰花,玫瑰花现在来看就已经把《两只蝴蝶》超过去了,就是整个现场演出的效果来说是已经超过去了。舞台是永远属于最新的歌手的,你不可能永远站在一个平台上,只要你在你所有的做唱片过程当中,你有那么多支持你的人,喜欢你的人,让所有人喜欢你,只要你每年出一张唱片,大家互相通过音乐了解你这一年想什么,我觉得这样就行了,只要有人出钱给我出唱片我就一直做,如果没有人出钱,我就在录音室做最后一张唱片,没有什么,你早晚要退出去的。
出名前后 挺戏剧性的
主持人:你之前唱过在酒吧唱了16年的歌,这16年都算岌岌无名,一直到《两只蝴蝶》你的人生出现了很大的转变,你有没有觉得这样一个网络歌曲让你突然一下变成全国都知道的明星,那时候是不是感慨挺多的?
庞龙:我还好,因为2000年我出过唱片,没有火起来,对这个圈子其实我很熟,因为早之前你像沙宝、杨坤他们没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在各种节目上见过。后来我在西安了,在一个酒吧做总监,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大家所熟知的歌手都在那儿演出,都是我接待的,后来突然有一天他们发现他火了,他能想起来原来是西安的总监,我觉得挺戏剧性的。因为2004年7月份我们酒吧装修,我回到北京,然后再回到西安的时候我已经是好多人都知道的歌手了。所以当时跟我每天在酒吧里面玩的朋友,包括我手下的舞蹈演员、歌手都很惊讶,他们知道我唱歌,但是他们没想到能火的这么快。所以那个酒吧那两年给我的积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后来回去免费做了五、六场演出,因为我哥哥嫂子对我非常好,我要报答他们。
和盲人音乐人的相知相识
主持人:我觉得可能也是因为那16年庞龙在酒吧唱歌的经历,使他身上很自然带有古代武侠小说的侠义气,他经常会在生活经历当中遇到一些素不相识的音乐朋友,你就会帮助他们,并且在音乐上有些合作,很多都是延续下来的,比如我们大家很熟悉的……
庞龙:盲人那个制作人,叫夏英峰,我们就是在西安认识的,认识的过程很简单,到后面就慢慢在一起合作了。当时我是觉得他很有音乐才华。
主持人:他眼睛看不见,但是听觉非常好?
庞龙:他听觉非常好,他学过专业的钢琴调率,耳朵非常非常好,而且已经好到一种极端的好,稍微差一点他都受不了。我们的合作从蝴蝶到玫瑰花,其实这张新的唱片他是监制,我是制作人。所以这三张下来,我们俩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他是一个从底层上来的一个音乐制作人,如果我能把他带出来,我也非常的高兴。但是有一个诺言一直没有实现,就是我要送他一个礼物。
主持人:什么礼物?
庞龙:我们在做《两只蝴蝶》这只唱片的过程当中《家在东北》他是编曲,我说如果这张专辑火了我就送你一把吉他。
主持人:一直没给他?
庞龙:已经挑完了,他一直不肯要,你拽他去他永远不去,因为吉他必须要自己试试上不上手,还好我已经卖完了,估计明天就能送给他了。因为我是通过他的学生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吉他,他还缺什么东西,因为我觉得这里面有两层含义,第一个是表达我们合作的三张唱片,我对他的一个感激之情。第二个,就是我们私人的东西,因为我知道像他做幕后的一定是没有我们赚的多,我们替他,比如说给他买一个声卡,一个五千多块钱的声卡,再买一把好的琴,对他以后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他一定很喜欢。
到底赚了多少钱
主持人:你刚才提到赚钱的问题,我特八卦特想问问,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赚特别多钱了?
庞龙:可能在很多人眼里面我已经都上福布斯榜了。
主持人:对啊,光是彩铃收入我就觉得很可怕了。
庞龙: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从最开始的比如移动到唱片公司,再到歌手其实没有多少,那是一个虚幻的数字,它值多少钱?真正的你比如《两只蝴蝶》,我们老总喜欢说《两只蝴蝶》值两个亿,它真的能卖出两个亿吗?不是,它有很多都是周边的产品,你说现在我没有赚钱那是不可能的,我现在生存没有问题,我想实现一个理想来做一个好的录音室,那么我能做,我觉得这就是最大的幸福。因为以前我梦想在家里面建一个录音室,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主持人:以前在北京是租房吗?
庞龙:当然,已搬了N多次家。
主持人:直到现在房子是自己买的?
庞龙:对。
主持人:而且这个房子足够大,还放了一个音乐室,这个房子一定不小。
庞龙:就算是一个地下室的话我觉得也够了,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音乐空间。不蛮您说,我两年多没有唱过歌,都不敢在家里唱歌,不开口,只在录音棚里录音的时候才开口,这是我特别痛苦的一件事。因为我希望我的歌唱,因为歌唱这一块的肌肉是需要锻炼的,如果你想开演唱会的时候,你在家练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些歌全部唱完,现在我的肌肉部分承载不了这个部分,所以我现在急切的希望我的录音室建完了以后我要恢复,所以我很急切想把这个东西恢复过来。
这个理想达到以后,我觉得钱就不重要了,因为我平时的消费很低,没有什么消费,除了录音室就是家,要不就是明天我去廊坊,我的盲人制作人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作曲家叫岩雪风,他是三分之二残疾,他2000年给我写过一首歌。到这张专辑的时候我到他家里去,我感觉我挺辛酸的,在辛酸的过程当中我听到他写的这首《男人》,他自己的词曲,席安风的编曲,我当时听了一半,我觉得还可以,但并没有想到会做主打歌。第二个想法,就是我想帮他一下,所以很快这首歌就拿到手了,然后编完曲以后整个风格就变了,很大气的一首歌。所以我觉得对于这两位我们残疾人的朋友,我觉得通过他们的交往我自己对整个人生观看的更宽容了。因为席安风,我的脾气不好,席安风经常宽容我,但基本上都是我说的算。
主持人:您是欺负他吗?
庞龙:不是,第一他很宽容,第二,他是很会做工作的制作人,但是我跟席安风两个也没少打,但是感情还是非常非常深的。你想这三张唱片一年零十个月,我俩几乎天天在一起,我做完《两只蝴蝶》唱片那天晚上,我们老板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说下一张唱片要开始了,因为当时《两只蝴蝶》已经火了,玫瑰花刚刚做完,下一张唱片就在收割了,咱们现在谈的是《爱情果》这张专辑,其实我的脑子已经转到另外去了,这张唱片已经是过去时了。我们做东西就应该踏踏实实一步一步来做。
主持人:这是你两个非常好的合作的朋友,一个是严雪峰,然后是八年之后的再度合作?
庞龙:对。
《男人》的背后故事
主持人:应该说《男人》这首歌对你感触挺多的,因为聊到你的朋友情,就有那个分量?
庞龙:对,有哪个分量,就是你爱过吗?你恨过吗?是男人就不要趴下,你要站起来,我觉得味挺对的。大家如果听蝴蝶、玫瑰花,我可以不蛮大家,那两首歌是我最不擅长的歌曲。
主持人:你酒吧里唱歌都是什么样的?
庞龙:唱小小鸟、勇敢一点,然后唱你的样子,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就是很放的那种,突然间唱一个电视剧《两只蝴蝶》火了以后,我就改成另外的风格,其实挺难受的。《男人》是我原来最拿手的东西,就是最擅长的东西,这次终于有这样一首歌作为主打歌给大家听,如果能接受的话,我后面就会稍微做一些感动了。当然原来最美的东西,比如说玫瑰花和蝴蝶那样的东西,也还会永远的保留下去,因为有一部分歌迷还是很喜欢那个东西。
不喝酒在酒吧被人打
主持人:《男人》这首歌让我们感觉到在庞龙身上有特别多典型的东北人的性格,东北人跟人合作不是像南方人一样坐下来商量,他们可能会直接动手,这个动手是一边通过动手一边通过我的理由,但是你有一个特别不像东北人的地方,就是你经常说不喝酒,真的假的?
庞龙:我真不喝酒,是因为我身体接受不了酒精,我过敏。
主持人:那你这16年在酒吧我觉得挺难的?
庞龙:挺难的,我在酒吧唱歌到2004年是16年,最难的地方就是你必须喝酒,比如给你拿上一个啤酒你必须喝掉,但是唯独我不喝酒,我经常会跟人家打起来。
主持人:客人不满意?
庞龙:当然,在我的记忆当中好像打了两、三次,真正动手打起来。
主持人:你打架怎么样?
庞龙:我打架?
主持人:一个人撂倒几个人没问题?
庞龙:不是,那种事情在底下你经常会遇到那样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小事情就算了,但是有时候涉及到尊严的时候是不会让的,但是还好都过得去。
主持人:不是不能喝,不爱喝?
庞龙:我会跟他解释,我真的不能喝酒,我可以给你多唱几首歌曲,你要实在让我喝酒我就没办法,那我就不喝。
证明自己筹50万出专辑
主持人:我听说你曾经出专辑,2000年的时候是自己筹钱出的?当时筹了50万,不小的数目?
庞龙:对,就西安我的金视点我的哥哥和嫂子借了我十几万,和有杭州的朋友借了我很多钱,还有浙江好多朋友,还有我自己把我父母的房子卖掉的钱。
主持人: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出?
庞龙:其实出唱片是一个很上瘾的事情,当时只做了一首歌,《老了》,做完了以后很多电台的IJ特别喜欢,跟公司说庞龙可以出唱片。当时公司有彝人制造那个组合,我们大概几乎是同时签的,彝人制造突然间火起来了,整个公司的运作就全部转到那边去了,我这张唱片基本就没有宣传,所以出来也那个什么。但是我是觉得我没什么可后悔的,是因为我觉得既然我唱歌唱那么多年,出一张唱片给自己,说句开心的话,吹吹牛吧,比如说我曾经出过唱片,别人问你庞龙你唱过什么歌?我唱过《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不对,那是伍思凯唱的,其实酒吧里的歌手他的想法都很简单。比如说《爱情果》,原唱庞龙,其实就是要这一个原唱,就很简单,我当时就想,我自己要出一张唱片,这整张唱片我就是原唱,你们再模仿我还是原唱,就很简单。
主持人:都没想过销量或者一炮走红,都没想那么多?
庞龙:没有想那么多,我就觉得这音乐一定要感动我,不感动我不要。
主持人:最后是感动你了,但是钱也赔了?
庞龙:《老了》那首歌至今是我的最爱的一首歌。
主持人:《老了》还能想起来吗?我没有听过。
(庞龙现场清唱《老了》)
庞龙:就是讲人的心态的一个东西。
主持人:那时候也算比较贴近当时的心境?
庞龙:对。
主持人:尤其唱了这么多年?
庞龙:对,尤其唱这么多年还没咋的心态,二十八、九岁到三十岁这个坎是对人心态的一个特别大的考验,转不过来那个劲,到现在这首歌还是我最爱。如果有一天我有机会开演唱会的时候我一定要唱这首歌曲,这首歌曲是来自于我内心的东西。
不想开个人演唱会
主持人:现在还没有开个人演唱会?有这个想法吗?
庞龙:没有。
主持人:为什么?是你说的20首怕自己撑不下来吗?
庞龙:不是,我们老总一直在催着我,做完这张唱片要开演唱会,我一直在推他,我和老总的关系太好了,八、九年的感情,他有五十,八几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都很穷,兜里就五十块钱,在一块儿吃醋,特别难吃,我们三个人感情很深,我和我们老板之间的感情,就是他能理解我,我们老板说了只有他能说我,别人说不了我,我主意太强了,属于我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的那种。所以他前段跟我说你要开演唱会,你要准备,我说时机还没到,其实我心里在想我永远都不开,我真的不骗你。是因为我觉得人生总要有点儿遗憾,如果没有遗憾的话,当然这个演唱会开完以后我在音乐生涯上的梦想就没了。
主持人:你也太矫情了,人家当歌手,最大心愿就是一定要在万人体育馆去开?
庞龙:如果真的要开的话,我会要一个很小的,比如这么大的一个舞台,有一个小型的乐队,底下有一帮真正听你唱歌的人,没有人因为比如说底下有人在比划,我觉得那不是发自内心的,我觉得应该仔细的听你唱歌,他们的掌声是来自于内心的,他们自发的掌声,我不喜欢那种万人体育馆,音响又听不清楚,忽悠一个小时就过来了,那个没意思,要开就开纯粹的那种演唱会。
主持人:安静的?
庞龙:很安静的,即使《两只蝴蝶》重新编曲以后也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我觉得那种音乐是很舒服的音乐。
主持人:也考虑把《两只蝴蝶》重新编曲?
庞龙:如果有一点逼的没办法要开的话。
网友:庞龙你好,我是你的歌迷,你的《爱情果》太好听了,我晚上睡觉都在听。
网友:庞龙你好,我是广东顺德的龙迷,你的新专辑《爱情果》已经全面上市很多时间了,还会有新专辑的发布会吗?比如像《幸福誓言》第一大碟的发布会。还有我特别希望你来到顺德办歌友会,或者参加什么活动?
庞龙:我专辑很少开新闻发布会,上市的时候都是七、八月上市,《两只蝴蝶》和《玫瑰花》都是,后来都是开庆功会,比如开两、三个月以后卖了三十万张,都是开的庆功会,没有新闻发布会,好像我们公司成习惯了,我们老总可能是因为《两只蝴蝶》的时候没有钱开。
主持人:你们真务实,没挣钱的时候先不花钱?
庞龙:等到卖到30万张的时候就会开,我想没有问题,所以我相信没有问题,应该会开一个庆功会。
网友:希望能够到我们那儿开一些歌迷会?
主持人:这个你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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