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精品购物指南:崔健用摇滚乐给你一点颜色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15日17:18 精品购物指南
用摇滚乐给你一点颜色 1986年,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行的纪念国际和平年的音乐会上,还是北京爱和管弦乐团专业小号演奏员的崔健(听歌)演出了自己的创作歌曲《一无所有》。当崔健吼出第一个问句时,台下变得十分安静,十分钟后,歌曲结束在一片热烈的欢呼和掌声中。而此后的22年里,无数人都在怀念着那个沸腾的夜晚;那个穿着旧军装、裤脚一高一低、弹着吉他的青年;那个高歌“一无所有”的邋遢男人。因为,从那一刻起,中国有了属于自己的摇滚乐。也是从那一刻起,摇滚乐让我们见识到了它自己的颜色。 红色 时间:1985~1990年 关键词:血性的理想 汗也流 泪也落 心中不服气 藏一藏 躲一躲 心说别着急 噢……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新长征路上的摇滚》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属于西方的摇滚乐开始由非官方的途径传入中国,包括甲壳虫(听歌)乐队、滚石(听歌)乐队、警察乐队等。他们和同一时期的罗大佑(听歌)、李寿全、侯德健一起开始使很多内地音乐爱好者自发展开了一场“听觉教育”。这样的音乐当然也影响了崔健。 1985年,英国“威猛”乐队来京演出,这是中国第一次迎接世界级的乐队。售票的前一天晚上,数以千计的年轻人就包围了工人体育馆。在售票开始一小时后,就有票贩子开始倒票,100元外汇券一张,而这一年北京市民的月平均消费是47.15元。有幸看过演唱会的崔健回忆说:“当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世界的主流音乐,中国太落后了,怎么办啊!记得当时演唱会各方面都弄得特别好,五块钱一张票还送一盘磁带。” 演出确实很好,场面也前所未有的热烈,当DJ在“威猛”出场前走上观众席时,观众的情绪就已达到沸点。虽然“威猛”回国后说这场演出是他们巡演中最糟糕的一场,觉得中国人木偶似的毫无反应。但实际在当时,那已经是中国乐迷最为狂热的表现了。可见,中国人的心中正充溢着随时可能爆发的巨大激情,而它的最终爆发,则等到了一年后的1986年。 当年的百名歌星“让世界充满爱”的演唱会由东方歌舞团主办,团长是王昆,具体操办人叫黑子,那时黑子和很多圈内士人在那时都已经感受过了《一无所有》的冲击,但他担心领导难以接受,便找到王昆说:“阿姨,有个歌手叫崔健,他专门为这次演出写了一首歌,我觉得非常好,不过风格比较新。”对话很简单,王昆回答说:“我听听。”最终的结果是“不错,上!” 于是,在舞台上,中国的摇滚音乐人第一次唱出了自己的血色青春、红色理想。而崔健也因为这次演出、这首歌曲而成为“箭头人物”,在中国摇滚的坐标轴上,他,成为了起始点。 黄色 时间:1991~1997年 关键词:傲人的霸气 我身上的权利像一把刀子 要牢牢插在这片土地 ——《像一把刀子》 在1989年崔健发表了首张个人专辑之后,中国就迎来了一个全民皆摇滚的年代。1991年,第二张唱片《解决》的发行则成就了崔健不可撼动的地位,同时也使更多人开始懂得摇滚精神。就像张楚(听歌)未在大陆发表的专辑名称一样,在那个年代,每个摇滚人都怀有“一颗不肯媚俗的心”,而那些音乐也都是大家兴之所至、油然而生的心声。 在崔健开始摇旗呐喊之后,一大批摇滚歌手和乐队开始满怀抱负地加入这次摇滚乐的“长征”。其中,黑豹(听歌)乐队的唱片创造了中国摇滚乐的一次最大的唱片销量奇迹,而那张极具流行气质的摇滚专辑也在日后影响了许多乐队和听众,成了一次摇滚乐的大流行和大普及。 时间到了1994年,崔健在一月推出唱片《红旗下的蛋》,而这个命名也仿佛恰好昭示着中国摇滚全面繁荣的黄金时代的到来。因为在这一年中,大家还等到了新音乐的春天——魔岩三杰、等到了高唱着“我的爱,赤裸裸”的郑钧( 听歌 blog),而这些唱片也成为了一批又一批摇滚乐迷们前赴后继、不停寻找和聆听的经典。在这一年的岁末,魔岩三杰和唐朝(听歌)乐队作为后崔健年代的代表,在香港红磡体育馆举办了《94中国摇滚乐势力》。没有华丽的衣服,没有熟知的偶像——王菲( 听歌)在当年也不过只是他们的一个乐迷;甚至没有香港演唱会必出现的荧光棒。在没人能预知的情况下,这场长达三个半小时的演唱会几乎陷入了不可思议的状态:红磡体育馆历年来严格的规定也没有阻挡住几万名决定要站起来的疯狂观众,他们的双手舞动着,喉咙嘶吼着。第二天,在香港各报的头条中用这些词语描述了这场演出的盛况:《摇滚灵魂,震爆香江》、《中国摇滚,席卷香港》、《红磡,很中国!》。 1997年,是内地摇滚乐的又一个春天,这一年出现了很多更加多元也更加丰富的“北京新声”,崔健在经历了众多国家的现场演出之后,也在这一年发行了单曲《超越那一天》和精选集,同时制作了子曰乐队的第一张专辑《第一册》。同一年,鲍家街43号(听歌)乐队的同名专辑、许巍(听歌)首张专辑《在别处》、清醒乐队(听歌)的《好极了!?》也都成了日后里程牌式的作品。 蓝色 时间:1998~2007年 关键词:自由的彷徨 我难以离开 我难以存在 我难以活得过分实实在在 我想要离开 我想要存在 我想要死去之后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 高潮过后,摇滚乐在1998年迅速迎来了难以逾越的波谷。这一年,崔健发行了他颇具争议的专辑《无能的力量》,随后,“崔健老矣,尚能饭否”就成了一个划时代的老问题。 “希望大家在2008年多一些蓝色,多一些智慧,多一些像蓝天那样的自由。”在2008年北京的第一场演出中,崔健说出了自己美好的祝愿,但是,就夹缝中求生存的中国摇滚乐而言,自由的蓝色却总是带着一丝彷徨和忧伤。 虽然从草根但坚韧的迷笛音乐节到终于能取得盈利的贺兰山摇滚音乐节,再到2007丽江雪山音乐节(blog),音乐节从一个稀罕物变成了以乐会友的常见形式;虽然2005年除了火爆异常的卡拉OK大赛和令人咋舌的全民造星运动外,谢天笑(听歌)与冷血动物的第二张唱片《X.T.X》也在几乎零宣传的情况下成就了一个销量上的小奇迹;虽然从艰难生存的摇滚酒吧到音效灯光俱佳的Live House,摇滚音乐人有了更合适的演出场所;虽然在美国著名摇滚杂志《滚石》2006年推出的中文版创刊号上,崔健依然是旗手;虽然在2007年最红的歌曲也许是在广告、专题、选秀等诸多电视台热门栏目中出现频率颇高的《飞得更高》。但是,我们不能忽略的事实确是:大多数音乐节还只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拼盘演出;被称为“摇滚新教父”的谢天笑的专场演出票价依旧敌不过一个选秀歌手的首唱会;Live House的生存还只能依靠承办更多流行歌手的歌迷会;在以崔健为封面的《滚石》中文版创刊号上也写着“周杰伦( 听歌)”、“木子美”的名字;汪峰(听歌 blog)则从《飞得更高》开始彻底变成了摇滚明星,而那些和最初的鲍家街有着相同经历的摇滚音乐人则大多还生活在地下状态,做着有一天能用音乐解决生活的美梦。 也许,就像当年为西方摇滚乐注入思想和灵魂的Bon Dylan所唱的:“The Times They Are A-Changing”。一个属于摇滚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对它的复苏怀有死不悔改的信心,就像苏阳曾经说过的那样:“该死的就死吧,好让该醒来的醒来。” 链接 解读崔健关键词 军装 60年代出生的人都有难以忘怀的“军人情结”。就像1986年5月9日的晚上,工体8000余名观众在亲眼目睹了一个不期而至的历史性时刻时,大家不仅深刻地记住了崔健和他的《一无所有》,也记住了他标志性的演出服——国防绿色的军装。随后,绿色军装、紧身仔裤、黑色大头皮鞋和额前的一块红布成了崔健早期舞台形象的代表。不过,数十年过去后,当年的军装早已被花衬衫和T恤取代,不变的只有一如既往的音乐梦想。 教父 崔健不是黑手党,他只是一个热爱音乐的中国音乐人,他被称为“中国摇滚教父”的说法究竟从哪一年开始流行,现在已无从查起。但是,大家都觉得这个说法准确,无可争议。尽管崔健认为称号并无意义,甚至是包袱。但这并不影响他在中国摇滚乐史上和乐迷心中的永远的“教父”地位。 王朔侃,崔健喊 2000年12月12日,崔健接受了荷兰大使颁发的“克劳斯亲王最佳成就奖”, 该奖一大特色是会邀请一位当地作家为获奖者写段文字。那一次,他们选择了王朔。在上世纪80年代后期,“王朔侃,崔健喊”曾是社会上的流行语。那时,看王朔,听崔健是时尚生活,而经过数十年的考验之后,当年的时尚已沉淀为文化,因为崔健和王朔作为那个激情年代的产物,带给人们的绝不仅仅只是一种感情的宣泄。 崔健式帽子 2006年《滚石》杂志中文版创刊号之所以被很多摇滚乐迷津津乐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的随刊赠品—— 一顶崔健式的帽子。白色帆布质地的帽子上一颗红色五角星,这是崔健继军装之后最醒目的标志之一。这也成了很多崔健骨灰级乐迷的“接头暗号”,在崔健的演出现场,也许并没有飞舞的荧光棒,但绝不会少了这“闪闪的红星”。 老崔 当年那个并无天赋的小号手和舞台上的“异类”被称为“小崔”。但不知何时开始,曾经的“愣头青”当了“教父”、做了父亲,变成了“老崔”。现在,所有人都喜欢这么称呼崔健,喜欢这称呼中透着的那股亲切劲儿和志同道合的兄弟情谊。当然,他们也都怀有同样的信念和愿望——“老头更有力量”。 “真唱运动” 作为“中国摇滚教父”的崔健,2002年8月7日在北京CD酒吧发起了“真唱运动”,提出音乐演出市场反假倡真的观点。当天到场的400余人中,将近半数在“真唱红布”上签了名字。虽然“真唱运动”一直饱受争议,虽然不少乐迷希望崔健“少搞运动、多搞创作”,但下决心做这种费力却未必讨好的事情也可见崔健不变的固执、坚持和倔强。 后记 如果不是因为“时代的晚上”,恐怕很多人对崔健这个曾经伴随自己走过青葱岁月、韶光年华的名字已经生疏了。虽然距离演唱会结束已有9天时间,但我们依然觉得,记录那些听崔健的成长岁月、记录那些有崔健参与或相关的中国摇滚乐变迁是件非常严肃且必要的事情。听着那些故事,回首过往,写下这些文字时,我常常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壮感,也许,这种感觉正是摇滚乐之于中国的全部注解。 “摇滚的孩子不会死,他们只会慢慢远去。”1980年的纽约街头,这样的标语使很多陷入约翰·列侬(听歌)之死事件中的人们感到一丝欣慰,而2008年的今天,这标语同样适用于崔健,但人们心中剩下的却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惆怅。 崔健说:“2008年的演唱会是以摇滚乐开场,所以,这是时代的早上。”可为什么我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卡萨布兰卡》中里克的临别台词:“我们如何也战胜不了这个疯狂的时代。”但愿,这只是我杞人忧天。 本版撰文 王璟
【发表评论 】
不支持Flas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