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维亚:“洋气”的音乐知识分子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4月09日17:13  中国音乐报

  初见郝维亚,和想象中的感觉完全不同。对于这个名字其实早有耳闻,曾经因为北京奥运歌曲征集入围作品《相聚北京》、《爱在北京》曾经和他有过电话沟通,听声音以为是个严肃的学者,但真正坐在眼前,才发现仅以声音来判断一个人实在有些武断。眼前的郝维亚不但没有想象中的学究风范,更没有印象中张扬音乐家的手舞足蹈,相反,坐在眼前的郝维亚让人觉得有些低调,甚至安静。讲起话来,时而会流露出一些艺术家所特有的幽默风趣和一个知识分子的高度与严谨。从影视音乐到奥运歌曲,从上海世博宣传片配乐到北京申奥宣传片配乐,从音乐剧《兵马俑》、《花木兰》到国家大剧院歌剧《图兰朵》最后十八分钟……郝维亚的名字被越来越多的圈内人和圈外人所熟知。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作品也是越来越被叫响叫做。

  应当说,郝维亚受此重任是幸运的,但同时又是“不幸”的。《图兰朵》的原作者普契尼大师的光环带给他难以言说的压力。从2007年8月11日在意大利普契尼基金会所在地“托来德拉格”写下第一个音符,到9月24日凌晨4时于北京完成总谱,再到突发肾结石,于凌晨5时被送往医院做急诊手术——郝维亚的创作实属不易。是锦上添花,还是狗尾续貂?对艺术创作而言,往往见仁见智,难以统一,惟有用时间来检验。但不管怎样,敢于迈出尝试的步伐,本身就彰显出中国当代作曲家的一种气魄和胆识。

  作为全世界迄今为止世界第三位、也是首位续写《图兰朵》的中国艺术家,这段日子以来,无论是工作、聊天、排练、接受采访,他的所有生活几乎都被这个在他笔下“留下眼泪的图兰朵公主”所围绕着,因此我们的聊天也很自然地从《图兰朵》开始,从那结尾的18分钟开始。

  “滴一滴眼泪”——只有看不见我才算成功

  与《图兰朵》结缘的过程一切要从2006年6月份的一个电话说起。当时我正在罗马做访问学者,研究的方向就是歌剧分析。那天早上六点多正在录音棚里,突然接到了国家大剧院一个电话,是陈佐惶老师,他说,2008年是普契尼诞辰150周年,国家大剧院想制作一部大剧院版的《图兰朵》,希望我可以参与。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有点蒙。众所周知,《图兰朵》是伟大的作曲家普契尼在66岁时写的作品,这是他人生最辉煌的篇章,他一生都在写女人,从《蝴蝶夫人》到《图兰朵》,最后写到《图兰朵》中重要女主角柳儿去世的那幕,他也随之而去了,这是他的绝唱。在这个剧中,卡拉夫和柳儿都有非常著名的咏叹调,而只有图兰朵,至今没有堪称经典的咏叹调。

  《图兰朵》讲述的是发生在中国的故事,但是它是普契尼的作品,并不是原汁原味的中国歌剧。续写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思考尾声中最为困难的一个舞台行为,即图兰朵怎样由一个冰冷的公主转变为会爱、敢爱、能爱的女人?我个人认为,呈现给中国观众一个真实的图兰朵远比去颠覆她重要。我想突出中国公主更为人性化的内心世界——柳儿之死和王子卡拉夫的真挚与勇敢让冷酷高傲的图兰朵变得“柔软”,我为图兰朵内心这一巨大转变创作了属于她自己的咏叹调《第一滴眼泪》。这首咏叹调是图兰朵情感的宣泄,因此应该比她刚出场时的那种强势更柔和一点,旋律更优美一点。另外,我在咏叹调中还加入了柳儿的元素,因为柳儿实际上应该能在整个事件上起更大的作用——图兰朵哭了,是为爱而哭,为柳儿而哭,这些眼泪都是因为被爱感化而留下的,所以图兰朵不能太冰冷,此时的她变成一个正在享受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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