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民
本报讯(记者 范协洪/文 邵权达/图)2001年,林怀民以书法美学入舞的作品首度问世,此后用5年时间连续创作出“行草三部曲”。2年前,林怀民重新演排“行草贰”,并将其重新命名为《松烟》,开始了全新的巡演。10月31日,林怀民的云门舞集将带着这出作品登陆广州大剧院连演2天。昨日,已经提前一周到广州做彩排准备的林怀民,与媒体分享了这出“以书法入舞”作品的独特魅力。
广州日报:您这次的音乐使用的是约翰·凯吉,西方的评价似乎很高。
林怀民:我每次都找不到音乐,然后就想用20世纪最重要的前卫音乐家约翰·凯吉,他的音乐可以让你感觉到绵延不绝气,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用古琴,我也觉得古琴好,但是它不是表演用的,也有很多人听古琴听不了70分钟。谭盾[微博]在上海看了,开心得不得了。
广州日报:这次的《松烟》有很多留白的时间,是有意让观众去感悟吗?
林怀民:我也不晓得,我是觉得这样比较好。古人说书法有一句“一顿而山安”,舞蹈也是,有停顿才会稳下来,才有时间让我们玩味儿。我不需要大家去寻找什么,太辛苦,如果表演有力量,自然会感染到你的身上。
广州日报:您的《松烟》与云门舞集让很多西方人觉得是一个新的流派。
林怀民:我的工作不过是把茶与咖啡乱加一气,看看胃是否能接受,我的舞蹈最后也不会是舞台上的规规矩矩,而是生活。你去看杜甫的诗,里面写到的公孙大娘,讲的全是舞蹈动作。我们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企图翻跟斗,所以才有现在的舞蹈。
广州日报:外界总是盛传您即将退休,现在真的有这方面的计划吗?
林怀民:我退休的条件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我希望我退休之后,“云门”还能活下去。如果它散了,不只是一个舞团消失了而已,而是整个文化会缺了一个角。我现在想出的方法就是盖房子,盖很大的房子,里面有排练厅、表演区,也可以有一块与民众互动的草坪,盖好了我就退休。不过我现在的工作计划已经排到了2016年,正在谈2017年。
广州日报:云门舞集41年了,您认为您有改变吗?
林怀民:我当年受“赤脚医生”感召创立“云门”,直到现在我们还在坚持每年走进草根社区,把舞蹈带给他们,改变的也许只有我的头发越来越白。我甚至忙到没时间去回忆,人生的每一天都不一样,每一天都是你的黄金时代。现在的我,一个月能去一次书店就很开心了,如果再能看一场电影,一定是受到保佑了,就像今天从酒店走到这里的路上,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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