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对一些道具还不太满意

张艺谋在现场指挥舞剧排练

　　张艺谋做事向来低调，但这并不妨碍观众对他的关注以及媒体的追访，面对西安媒体的套招他依然应对自如，他的神情让人印象深刻。本组图片均由本报特派北京记者 王智 摄

　　刚刚还忙着在四川拍摄城市形象宣传片，转眼就忙着为奥运会干活。这边《英雄2》开拍在即，那边《大红灯笼高高挂》又红红火火开始了“新版”放映。大导演张艺谋的生活节 奏似乎并不因为年龄的增长变得缓慢，而是越来越快。不久前中央芭蕾舞团重新改编的芭蕾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北京召开声势浩大的新闻发布会，张大导演的名字赫然被放在主席台上，但是因为“忙”，张艺谋让全国众多媒体记者“空欢喜”一场。不过昨天，记者终于打听到张艺谋将在下午来到北京天桥剧院，为8月7日正式露面的新版《大红灯笼高高挂》进行最后“辅导”。记者火速从西安飞抵北京，终于独家跟踪了张艺谋的半天生活，并难得地采访到了这位不喜欢接受采访的大导演。

　　前奏张艺谋悄然来临

　　听说张艺谋将在下午2：00来到天桥剧院，记者于中午1：00就“蹭”进天桥剧院《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排练现场。记者去年曾经到广州参加过《英雄》剧组的新闻发布会，当时的张艺谋被宝马车队一路接来，派头十足。而昨天在北京，记者又听到了张艺谋几段不知真伪的“逸事”，一是说不久前张艺谋到四川拍片，当地政府派出大量警车开道，其阵势和接待外国政要差不多。二是说，张艺谋所到之处，总会有一群学电影表演的女孩子追随他，想办法靠近他，一些女孩子甚至将自己的名字联系电话等写到小纸条上，粘上口香糖，想办法贴到张艺谋的手上。还有人向记者闲聊，两年前张艺谋排出《大红灯笼高高挂》后，众多明星捧场，章子怡更是陪着张艺谋的母亲亲自到场观看。张艺谋的名字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很让人“敬畏”的符号，记者感觉到，他没到来前，他的“气场”已经影响到了天桥剧院的人们。然而正当记者和一群工作人员闲聊时，忽然有人向记者努嘴，定睛一看，原来张艺谋已经悄然来到舞台上，和道具师讨论起道具的使用。橘黄色T恤、大短裤、白旅游鞋，这一次张艺谋的“派头”和“来头”似乎并不像人们传说中的那样。记者看了一下表，时间未到下午2：00。

　　入戏进入状态需要时间

　　张艺谋一进到剧院就开始和道具师就具体事宜讨论起来。记者了解到，新版《大红灯笼高高挂》首映前，作为艺术总监、总导演、策划的张艺谋对道具等一些细微的工作又做了调整，因此昨天下午的一个重要工作就是将新道具再次确认，并在今晚的首映前做好调整。然而和其他导演、工作人员相比，张艺谋显得不是特别活跃，在一堆人的包围之中，他言辞不是最多、声音不大，更主要的是，张艺谋脸上的表情几乎被定格：眉头微锁、不苟言笑。

　　在台上工作了半个多小时后，张艺谋似乎才找到了感觉，不知为什么事开心地笑了起来，还一蹦一跳给演员做动作。而后当联排正式开始后，张艺谋坐在总导演的位置上，开始总揽大局，旁边一位副导演则拿着纸笔将张艺谋所说的改动记录下来。但是记者发现，这回张艺谋又没能迅速入戏，当旁边几个导演都开始大声说戏，执导灯光、演员具体事宜时，张艺谋靠在椅子背上，不停地喝可乐，很少说话。同样是过了半个多小时，张艺谋开始频频与身边的同伴讲话，偶尔还拿起麦克风和演员说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艺谋似乎完全入戏，右边给副导演说话，后面给团长讲事，这时的他似乎又开始发挥大将的作用。

　　姿态回应四个热点问题

　　近距离接触张艺谋的工作，这对于媒体而言并不容易，因为他不喜欢记者们的打搅。昨天记者终于有机会“靠近”这位从西安走出去，但和西安又少联系的国际大导演，张艺谋的笑容仍然保持着西北人特有的憨厚，但是当他走近人们的时候，那种名人的特质又表现出来。当记者“熬”足时间，终于争取到张艺谋的一个全国独家专访时，他告诉记者只有十分钟时间。后来记者发现，原来张艺谋回答问题的速度实在是快。

　　电影与舞剧都在颠覆传统？

　　记者(以下简称“记”)：您的电影《英雄》曾经引起过很多争议，旧版的芭蕾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也受到过争议，有人说你是在颠覆传统，您认同这个观点吗？

　　张艺谋(以下简称“张”)：导演一般都不回应外界的问题，因为这样回应会浪费时间，影响了导演的正常工作。任何作品都可以被讨论，讨论恰巧也引起了观众的注意。对于《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创新，我认为是好事情，毕竟老套路会让观众觉得腻。

　　导演芭蕾舞喧宾夺主？

　　记：《大红灯笼高高挂》新版的改编也完成了，能总结两年来做舞剧的得失和经验吗？《大红灯笼高高挂》北京演出完后，将第一个到达西安演出，您觉得西安观众能看懂吗？

　　张：得失和经验这个话题太大了，我现在还不好回答。电影、芭蕾舞剧、歌剧这些都是不同领域的艺术，对导演的要求也就不同了。我在拍《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时候掌握一个原则：不破坏舞剧，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喧宾夺主。至于会有人担心西安观众看不懂《大红灯笼高高挂》，我不赞成，其实现在不止是西安观众，全国观众对新事物都很好奇。现在《大红灯笼高高挂》的经济效益很好，这说明观众喜欢认可，我觉得西安观众会看懂也会喜欢的。

　　《英雄2》垂涎奥斯卡？

　　记：您的《英雄》出征奥斯卡，没有获得期望中的奖项，现在您又在准备《英雄2》，是否还希望凭借该片冲击奥斯卡？

　　张：一个导演要是为了得奖而拍片，那简直就是愚蠢。我从来不让自己拍片冲着某一个奖项，只是中国观众有很浓厚的奥斯卡情结。其实奥斯卡没有什么神秘的，那就是一个美国人的大游戏，不必当真或者太计较。

　　导演“副业”多过电影？

　　记：您现在涉猎的艺术领域越来越多，歌剧、舞剧等等，是不是您在自己的导演职业生涯中有所安排，以后会少一些电影多一些其他东西？

　　张：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怎么样做一件事情，就像是我以前排的任何歌剧、舞剧、甚至是宣传片，都是有人先找到我，告诉我有这么一个项目。现在我的主业还是电影，我的《英雄2》下个月就开拍了。(记者注：张艺谋约法三章不谈新片，但不小心说漏了嘴，而且《英雄2》并非外界传言的年底开机。)有人问我，为什么为四川拍宣传片，不为陕西拍，原因只有一个，陕西没人来找过我谈这件事情，所以无所谓我不愿意。本报特派北京记者　小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