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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部无对白电视剧，雪村一手策划，并亲自担任编剧、主演、制片、作曲。要角逐奥斯卡，要像卓别林系列那样经典。”这就是2002年炒得火热的《小王》，但当时拍摄了十几天就不幸夭折，报道的原因是资金出现问题。两年之后，《小王》又“活”了即将现身银屏。日前，制片人李梅找到记者说起了当年拍摄的艰辛，无对白的《小王》要张嘴说话了。“之前所有关于《小王》的说法都出自雪村之口，今天是我第一次面对媒体谈论这部片子，因为现在我的作品出来了。之前，我
没有时间跟雪村打嘴仗，也没有这个必要，事实胜于雄辩。”李梅的话充满了对《小王》的自信和对雪村的不满。
合作：雪村仅仅是一个动机提供者
李梅告诉记者《小王》“无对白”这个概念的确是由雪村提出来的，“无对白并非一个全新的概念，只是一种艺术表现手法。这部片子更准确些应该是带有默片形式的悲情喜剧，由于加入了很多现代影视表现技术，所以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新默片。张建亚导演曾做过《三毛从军记》，很成功，作为此片的艺术指导，他对这部片子给予了很多有益的指导和帮助。对于《小王》，雪村仅仅是一个动机提供者。他当时拿了五六个简介性质的故事提纲和所谓的‘无对白喜剧’的想法找到我，我看了以后觉得这个内容比较有意思，形式上也有特点，这种描写小人物的角度有可视性，就把《小王》列入我们河北电影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制作计划。随后我们中心就派了责任编辑和雪村一起工作，从创作剧本抓起。”
现在已经完成的8集《小王》编剧的署名是雪村，“我们跟雪村签了一份合同委托他来负责组织编剧，他说具体参与编剧的这些人我们制片厂就不用管了。他组织了一个编剧班子，我们制片厂也派了责任编辑。原来预计要做40集，但在开拍之前本子出来的只有20集，经过我们审查通过的只有10集。雪村拿出来的基本上是个故事，并不符合电视剧剧本的要求，在通过的本子中，导演李建新也参与了创作。”
开拍：雪村一分钱也没出过
《小王》2002年9月21日正式开拍，当时相关报道都提到雪村亲自主持很多工作，并且投入了自己的资金。李梅对此非常气愤，“不是这样！他一分钱都没拿过。当时媒体上有相关报道，我曾质问过他：‘雪村你拿过一分钱吗？’他对我说：‘那些都是记者胡说的。’事实上在找到投资之前，所有的前期运作都是我们河北电影电视剧制作中心在做，雪村一分钱也没出过。”
“业内人都知道一个剧组的筹备期要很长时间。我们的导演、执行导演和美工都是前期做了几个月的准备工作，雪村至多来送个剧本呆一天就走了。并且作为演员，他在开拍前三天才到片场，他只是参与策划和编剧，至于制片和导演他从来没有做过一点这方面的工作。他连制片流程都不知道，所有导演工作都是李建新在现场指导拍摄，包括他自己的表演都是在李建新的指导之下完成的。我们和投资方签订的合同上清楚地写明了所有主创人员的名字，这是起码的法律文件上面清楚地写着导演李建新，和雪村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当时雪村和媒体说的话有这么多和事实不符，为什么没有立即站出来反驳他呢？“《小王》是带有挑战性的，拍摄过程我反对炒作，包括我们河北的所有媒体一概拒绝。我们不是为了保密，只是要踏踏实实把事情做好。我也没有时间跟他斗嘴，作品还没有出来之前，我不会说话。我要求全剧组都不跟媒体说，就踏实地把东西做好。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跟雪村提过，要注意在媒体上的言论，他一再表示那些都是媒体在胡说八道，他们就是炒作。我说还是要实实在在做事，希望你不要这样。”
停机：雪村罢演导致停机
《小王》在开拍十几天后就被迫停机，有消息说是由于资金耗尽。“不是资金问题，雪村罢演导致停机。他提出很多无理要求，包括几次要求提高自己的酬金，提出要做总导演、总编剧和总策划，要住四星级宾馆、有专车接送，每天只工作8小时，还要可以随意出去演出等等，我们无法满足他的要求。”
“我们没有签正式的演员合同，因为雪村提出的要求太高，在开拍之前他三次推翻并提高双方原本确认的条件，我们无法达成一致。在最后一次提出涨价要求时，他附带了一个条件，跟我说他可以找到280万的赞助，只要开拍马上到位。为了顾全大局，为了此片如期开拍，我与他商定他的演出酬劳涨价要求可以考虑接受，前提是他所找的280万赞助款如期到位。开拍之后我几次找他签合同，他总是说：‘咱们自己人不着急。’后来赞助款迟迟没有到，所以就不能按照他提出的那么高价位的酬劳来做了。因为如果按照他的要求，超过一半的投资都给了他一个人作为演出酬劳，那么就无法拍戏了。”
“有天下午他拿了一份合同找我，里面包括酬金、做总导演、总编剧和总策划等等一系列要求，我没有同意。他就给他爱人打电话商量，我也向投资方请示，投资方要求按原来定的办，但希望我们能妥善处理此事。他说：‘那不行，我不拍了。’我说：‘你要想好。’他说：‘我不拍了，先休息了。’我说：‘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的回话。’我们俩谈了四个小时，并没有发生过激烈的争吵，该说的全说了。走的时候他还拉着我的手说：‘大姐你是好人，咱们合作得很好。’我说：‘希望你好好想想，在这个圈子中，有很多的规矩和道德标准是大家都应该遵守的。’随后他就离开剧组了。”
善后：保留起诉的权利
“我们在整个过程中太信任他了，任何一个剧组任何一个制片人决不允许演员这样。对他过于宽容了，这是我最大的一个错误，这是做制片人的失败。我们之间有一份关于从创作到制作的合同，但没有演员合同，这可能是他敢离开的重要原因，如果真的签了演员合同，他会赔偿一大笔钱。我承认这一点我是失败的，太信任他了。
“当时我们对雪村是留有余地的，尽量保护他的形象不受负面因素的影响。我们在一段时间内是给他保留了继续合作的机会的，所以在剧组解散的时候，我们要求全摄制组不得对外说是由于雪村罢演导致此剧停拍。这就是很长时间摄制组没有对媒体发表意见的原因。
“当时我们的处境很难，我们在筹备阶段是按照40集准备的，拍摄周期较长的影视作品，前期资金是占用得最多的，随着拍摄可以逐步减轻投入的压力。雪村的罢演首先带给我们的是经济上的损失，这是我作为制片人考虑的第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是，该如何完成对投资方的承诺，不给投资方造成损失，这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困难。
“那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努力工作，让8集的片子同样成立被观众接受，而他在媒体上的言论对我们影响很大。他说了很多违背事实和不负责任的话，虽然在我提出质疑后他跟我表示那些都是报纸在胡说，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在媒体上澄清，但雪村后来的这些举动确实使我们很遗憾，无法继续合作。”
作者：张磊
李建新：雪村需要一个好的导演来帮助他
雪村：我决定与她合作是出于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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