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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红旗下》摄影/本报记者崔峻
7月11日晚10点15分,随着《正红旗下》的演出结束,海派话剧进京展演的大幕也徐徐关闭。从6月28日到7月11日的两个星期以来,北京观众沉浸在上海话剧的声光色影中。从《蝴蝶是自由的》一剧中给人以审美享受的裸戏,到《艺术》中三个大男人的争吵;从上海的石窟门、平安里,到北京的灰城墙、南长街;从追求自由、爱情的美国年轻人到大清王朝的八旗子弟……上海演员带来了他们心中的话剧,赢得了北京同行的热情赞扬,并在艺术表现和商业运作两方面为北京的话
剧舞台带来了启示。
上海话剧呈现出开放的姿态
中国文联艺委会副主任黄维钧认为,此次上海进京展演的四台戏,反映了上海话剧开放的姿态。美国百老汇经典之作《蝴蝶是自由的》、法国喜剧《艺术》、代表上海文化的《长恨歌》、代表北京文化的《正红旗下》四部戏,上海话剧艺术中心都可以演出,体现出上海话剧很强的兼容性。
戏剧评论家童道明认为,上海的戏剧工作者有着非常开放的心态,此次演出对于北京戏剧界解放思想有所推动。《正红旗下》成功搬上舞台说明话剧不必太拘泥于地域的界限,《茶馆》上海也可以演,《长恨歌》北京也可以演。从前仅有莫斯科艺术剧院一家剧院演出契诃夫的作品,可现在全世界的艺术家都在搬演契诃夫的剧作,所以打破地域的束缚很重要。
著名戏剧导演任鸣说,上海这四台戏有着非常开放和多元的心态以及健康的思想,所有的戏都很人性化,未必是重大题材,但对人性的挖掘很深,却又并不是很沉重。虽然四个戏的背景环境不同,但都能从中看到上海戏剧自身的某些特点。
原中戏院长徐晓钟认为上海同行的文学视野很开阔,对于新作、新人和新艺术都能以一种宽广的胸怀去接纳,特别是外国戏剧引进的文学鉴赏力很好,无论是《蝴蝶是自由的》还是《艺术》,在文学价值上提供了很多西方当代戏剧的信息,以往北京也经常搬演外国剧作,但并不是每一部都非常有价值。
演员表演不让观众觉得沉闷
对于《蝴蝶是自由的》、《艺术》、《长恨歌》中年轻演员的表演,黄维钧给予了肯定。他觉得上海年轻一代演员成长非常快。他说:“《蝴蝶是自由的》不是演技派的,而是表现派的演出,看上去很生活化,但其实有很多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焦媛的演出是不可替代的,她把现代青年人的率性、对性爱的追求、感情的冲突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我想象不出还有哪个剧团的女演员能把这个女主角演出来。”
童道明认为,焦晃是于是之离开北京人艺舞台后距离于是之最近的一个演员,这不
单单是指演技,而是指演员的文化和修养,从这个意义上说,他并不仅仅是上海的演员。《艺术》的三位演员林栋甫、郝平、徐峥都很棒。
徐晓钟认为,上海演员有很好的现实主义表演功力,但又不拘泥于此,在表演中勇于实践不同的戏剧风格和艺术观念。“近些年我们在表演理论上有些混乱,舞台与影视混淆不清,表演发展比较滞后,上海演员的表演可以说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思路。”
任鸣说:“上海的演员在表演上非常注重表现,有个性、有风格、有特点,不会让观众觉得沉闷,特别是《长恨歌》中的王琦瑶,这个人物能够达到这样的真实很不容易。”
剧本改编水准高下不齐
童道明说,《长恨歌》的剧本改编太多考虑普通市民观众的欣赏口味而削弱了其社会内涵。而《正红旗下》的改编应该算是成功的,这里有李龙云自己对于历史、社会和生活的感悟。
徐晓钟认为,改编者选择何种角度对于创作来说都是正常的现象,特别是将《正红旗下》这样一部名著搬上舞台,艺术家和观众都会有自己的看法,因此如何改编没有是非之分,即使有争论也无所谓,因为这样才能激起思想的火花。
黄维钧说,每台戏在艺术上都有鲜明的特色,但无论风格如何,呈现在舞台上的都是非常精美的,有南方细腻的特点。现在的上海话剧在商业和艺术之间寻找到了最佳结合点。作者:陶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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