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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剧《蝴蝶是自由的》24日移师北京
在很多人眼中，是舞台上的背部全裸让焦媛一夜成名，即使《蝴蝶是自由的》为她赢得了1999年香港舞台剧“最佳女主角”的提名，这个香港演艺学院科班出身的女孩也没有因此而得到人们的尊敬，难道一脱就真的“万劫不复”？就算是为了艺术也不能幸免？日前，正在上海复演《蝴蝶是自由的》的焦媛接受了记者的采访。眼前的她与艳星的头衔毫不相干，时下最流行的抹胸外还要再套上一件衣服，虽然来自香港，但她并不喜欢夜生活，就连记者提出的在“新天地”采访的要求，她虽然很痛快就答应了，但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也并不熟悉这样的地方。
闲暇时她也不逛街，或躲在宾馆，或约上三五好友到钱柜去唱歌，仅此而已。曾经以旅游者身份到过北京的焦媛目前最期待的就是本月24日至29日《蝴蝶是自由的》在长安大戏院的演出，“听说北京有固定的舞台剧观众，而且北京的观众素质很高，很期待他们能给我一个评价。”
虽然已经演了100多场，但我觉得自己在舞台上仍然是19岁
初次看焦媛表演的人一定会为她的收放自如而叹服，在《蝴蝶》中，她饰演的阿Jill是一个早熟的少女，一个彻头彻尾的嬉皮士，但同时又对爱情缺乏信心和安全感。在三幕中，焦媛认为最累的是第一幕，“这一幕是要做到自然，一些生活化的台词不能放过，要能说服观众，这个角色很难演，没有过渡，没有句号，如果能做到不让人讨厌就已经算是成功了。三年前演广东话那个版本时，觉得自己的表演很生硬，每一次演都会有进步，不过自己虽然逐渐成熟了，但我觉得自己在舞台上仍然是19岁。虽然已经演了100多场，可我觉得这个角色仍有很大的修改空间。”
我不会刻意去看新闻对我的评价，我只完成导演的意图
由于内地观众的观念相对保守，因此，在上海演出时背部全裸的戏被删减了，男女演员的激情戏刚一开始便暗场了，仅仅保留了两人穿着内衣在舞台上走动的场景。“在香港演出时是把胸罩摘了，但在内地怕观众接受不了，就把这个情节删去了，其实这出戏在百老汇上演时男女演员激情戏那段是全裸的。”舞台上的焦媛是一个很有光彩的演员，但其实最初排这出戏时她是很被动的，“那时我毕业到春天舞台已有3年的时间，导演找到我，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因为《蝴蝶是自由的》是我在演艺学院读书时必读的剧本，而且我也看过同名电影，对剧本应该说很熟悉。另外我很相信导演李铭森，我在演艺学院的第一部戏《少女梦》也是他导演的，我是一个绝对听导演话的演员，我不会刻意去看新闻对我的评价，我只完成导演的意图。”也正因如此，焦媛在谈及网上广为流传的其穿着暴露、眼神迷离的照片，以及对她身材的评价时，并没有用谴责的语调，而是十分温和地说，“这在香港只是做舞台剧宣传的一种策略，开始时我一直在跟自己说拍可以，只要拍得美就行。香港是比较商业化的，舞台剧的记者招待会一般会有两部分记者，娱乐的和文化的，他们会问不同的问题，娱乐记者甚至会问与艺术无关的东西，我们也恨他们，但也需要他们。”
在香港舞台剧与其他分得很开，没有人会找你去演影视
原籍保定的焦媛3岁便同父母来到了香港，用她自己的话说，“相当于土生土长的香港人”。虽然很清楚舞台剧在香港很难出人头地，但为了能有大学上，焦媛还是和同学一起去报考了。“当初考演艺学院是怕压力大考不上其他的学校，考试时只是给了一份稿子让朗诵，还有一分钟的自我介绍和天才表演，我唱了一首歌，跳了一段舞，没想到居然考上了。演艺学院学习的课程与中戏和上戏是一样的，毕业前，我在教学剧目《原野》中扮演了金子，被‘春天舞台’发现，就邀请我加入，我至今都很感谢高志森和杜国威，如果没有他们，我就没有今后这么多的机会。做一个舞台剧专业演员应该是很全面的，同时应该到国外去体验，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攒足够的钱。香港与内地不同的是，舞台剧与影视分得很开，如果你是舞台剧演员，就没有人会找你去演影视，因为香港的影视剧大都是偶像派的，我到目前只拍了两部电影和三部电视剧，大都是和我在‘春天’的同事一起拍的。演艺学院迄今为止最知名的两个演员恐怕就是黄秋生和朱茵了。”
这次上海演出的第一场，爸爸化作蝴蝶来看我
焦媛现在的身份是自由演员，作为一个职业演员，焦媛坦言自己每一次上场仍非常紧张，“一般演出完二三个小时才能睡着，有时甚至紧张到失眠，这其实是自信心不强的表现，总是怕达不到导演的要求。从小到大我总感觉自己不是最好的，一直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身材也不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天。记得小时候周六周日不上课的时候，8点钟也会被妈妈叫起来压腿。”焦媛的爸爸是京剧演员，妈妈是舞蹈演员，虽然父母都是搞艺术的，但毕竟是传统的内地家庭，能否接受女儿的“出轨”呢？“妈妈可以接受，这跟她是演员有关系。爸爸曾经在香港看过我的演出，每次看完他都会骂我，让我好好练声音，因为我嗓子不好。记得第一次在香港演《蝴蝶》时，爸爸正在住院，那段时间真的很难过，后来爸爸去世了，这一次在上海演出的第一场，我突然发现一只蝴蝶在舞台上飞，让我感觉是爸爸化作蝴蝶来看我了，当时觉得特别兴奋和亲切。”
文/本报记者
作者：郭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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