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得不到奖,朱延平导演虽然觉得有那么一点遗憾,但是讲到他25年的电影生涯,他还是觉得相当自豪的,那天他一直在跟我算这笔帐。
朱导演说, “其实得不得奖对我的电影生涯毫无影响,我应该说这25年是一帆风顺的。在这25年里,我导演了100多部电影,其实我能够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导演那么多的戏,得归功于台湾电影的畸形发展。”
我一愣,相信不止我一个人听不明白,他看了我一下,继续得意地跟我解檡着, “台湾20年前就一直发展着一种叫做‘新浪潮’的电影,这新浪潮的电影可以说是和我朱延平的电影同步发展。从候孝贤开始,到现在的一些青年导演,这25年里,差不多有30到40位导演,他们一共加起来的总产量,和我一个人拍的数量差不多是相等的。换言之,他们新浪潮的电影和我的电影,一直是两条平行线并行发展的,大家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拍他们的艺术片,我拍我的商业片,就因为大伙儿一窝蜂去拍艺术片,没人肯跟着我拍商业片,我就成了台湾的商业片的一枝独秀。”
他虽然很自负,但是却表示有点孤独, “其实我不希望是这样的,我希望别人也能加入我的行列,大家一起来干,就像人家香港一样。”
然而他认为之所以会造成这种趋势,主要的问题出在政府的辅导金,如果真是这样,一定会有人大叫好人难做了,但是朱导演分析的却是有条有理的。
“台湾的辅导金是鼓励大家参加影展,而且是希望大家得奖为国争光的,但是这却造成了台湾电影越来越少,种类越来越少,最后变成了只有艺术电影和朱延平电影。这两种电影的存在,他们管我的电影叫做朱式闹剧,好听一点叫做朱喜剧,反正闹剧也好,喜剧也好,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在走。”
不过朱导演表示,其实他一直有拍各种不同型态的电影, “如果我只拍一种电影,我怎么可能拍到一百多部呢?”
他这么说听起来也有他的道理的,要是来来去去就拍一种型态,别说观众会看不下去,就连他自己,不管他有多聪明,不管他怎么绞尽脑汁,都无法想出那么多点子。
别说是他一个人的独立制片,就连当年邵氏那么大的公司,黄梅调一个浪潮,接下来武侠片又一个浪潮,接着又是拳脚功夫片,又是喜剧,又是文艺的,不也不可能有760部经典让天映来收购了。
版权声明: 本版所刊作品未经本报许可,不得转载、摘编。联系转载、摘编者请致电(或发传真):020-87366515或者发送邮件到jackymail@vip.sina.com.cn。侵权举报电话:020-87366226,法律顾问梁香禄、肖曼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