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有一年多的时间,演员黄轩每次看见《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宣传,心里都会抖一下。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最初被定下的“小王子”。同样,没有人知道,他曾是娄烨、王小帅的首选,是梁朝伟看好的影帝,是周迅看好的男一号。知乎上有人问“如何评价演员黄轩? ” 几个网友都打个“火钳刘明”(火前留名的谐音)的标记,赌他明年在《芈月传》播出后必火。有人说看过他的第一部电影《地下的天空》,更多人则是从《无人驾驶》中的车震男开始认识他。在他的出演清单里,崔健导演的《成都我爱你》、娄烨导演的《推拿》都还只是在国际电影节中亮相的作品,这也让他成为传说中的潜力股演员,大多数人无缘一睹业内评论界所褒奖的“好演技”。更让黄轩无奈的是,大众津津乐道还是他与蒋雯丽去年传出的绯闻。

  黄轩是受过委屈的,他屡被换掉的故事本身就像一出戏。一次,他被剧组叫去开party,到了地方突然被告知要试戏,他不知道为何导演已经定了用他,怎么又要试?演毕,除了导演鼓掌外,现场内一片寂静。而轮到投资方推荐的人试完,投资方带头喊“牛X”,顿时掌声四起。他站在原地,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换了。这不足为外人道的心酸经历,被他调侃成,“导演们都欠我一部戏”。

  正在播出的《红高粱》他试戏试了三次,其实第一次没通过就“伤自尊”了。但是经纪人鼓励他逼迫他再去再去,直到最后周迅对导演郑晓龙说“我觉得他行”,他才行了。而《红高粱》拍完后,导演郑晓龙立刻定了黄轩去演大热的《芈月传》。

  作为演员,黄轩希望自己的理想状态是偶像丹尼尔-戴-路易斯所说的那句话,“作为一个演员,你不能让观众知道你穿的袜子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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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菲:你算是从“红楼梦中人”那选秀节目出道的,你这样瘦小的长相,怎么想到去应征“贾宝玉”?

黄轩:是别人推着我去的,因为他们在各大艺术院校选人,去组成这个节目。我当时在舞蹈学院上学,他们找到我,就说你去参加吧。当时我才大一,想去锻炼一下,整个活动参加下来,原来选秀是这样的。最后导演也换了,真正拍的时候其实跟以前选秀完全没有关系了,选人也不是按《红楼梦》选秀出来选择用谁,那只是一个游戏。

徐菲:结果还没正式出道就通过“选秀”了解到娱乐圈的残酷性?

黄轩:对,选秀挺没意思的,很多人当时拉票,刷票,内幕肯定是有的。最后我到北京赛区以后被淘汰下去了,其实当时观众是很买账的,很多人给我博客留言,街上有人认出我,还夸我跳舞好什么的,最后还是该你下就你下,在比之前早就定好了谁下谁上,我觉得是这样的。后来他们有全国复活赛,又让我复活,我说我不去了,没意思。因为你玩过了就知道,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去了也许只是一个群众演员,陪着他们玩儿。我早知道它是一个游戏。

徐菲:出道7年,这样被“淘汰”的经历多吗?

黄轩:有很多次。以前的《海洋天堂》,王小帅导演的《日照重庆》,张艺谋导演的《满城尽带黄金甲》,都是定了我了,后来又换掉。挺残酷的,没办法。我努力了,从别的方面我是被认可的,但是有些因素我没有办法,知名度不够,那就算了呗,没缘分。

徐菲:知道被换掉的时候沮丧吗?

黄轩:《满城尽带黄金甲》对我打击挺大的,其实剧本最初只有两个王子,人物格局像《雷雨》一样,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周杰伦是后加进来了。当时弟弟的角色19岁,我大一,年龄刚好。那时候我前后试戏试妆半年多,不停地一轮一轮试,到最后副导演跟我说没问题了,定了。我当时哎呀,激动的,能跟张艺谋导演合作,跟周润发、巩俐老师一起演戏,想都不敢想。可突然之间他们有快一个月没联系我,然后报纸上就登出电影快开拍了。我就问副导演,咱们还拍吗,然后他才说,‘导演让我跟你说抱歉,制片方可能从发行考虑,加了周杰伦进来,那小王子年龄要调小,打算调到14岁、15岁,你就不合适了’。我当时特别沮丧。然后一年多时间,黄金甲铺天盖地的宣传,我每次一看到心里就抖一下。

特别巧合的是他们的首映式去我们学校找伴舞,还找到我了,我不想参加,非要我参加。其实特别残忍,当时所有主创在台上坐着,演出的时候我在后面伴舞。我还见到了当时选我的副导演,我见到他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说,你怎么在这儿伴舞呢,然后说没事儿,慢慢来。

徐菲:听着好心酸。

黄轩:对,紧接着后来拍娄烨导演的《春风沉醉的夜晚》又把我这条线给砍掉了。当时也是一个副导演到我们学校选人,推荐我去见导演,导演觉得合适就定下来了。后来电影要去参加戛纳电影节,当时我正在拍《成都我爱你》,我还跟崔健请假去戛纳呢。结果看片没通知我。正好陈思诚的经纪人我认识,他去看,我说你看完告诉我,他说行,结果他看完也没音讯了,我等了两天,忍不住问他,是没我吗?他说‘对,只有一个背影’,我说好吧。其实我们那段拍得特好,结果导演从40分钟的戏量一直剪到没有,导演最后就送了一盘有我戏份的DVD给我留念。

紧接着又是《海洋天堂》,我为那个角色准备了一个夏天,我去北京郊区的孤独症患者学校里体验生活,跟他们一起吃住,然后训练游泳,一周三次在体校游泳馆,每天训练量特别大,也是到最后一轮了,突然他们就说我长得跟李连杰老师不太像,安排更合适的人了。最后《日照重庆》也是,第一个定的是我,到最后投资方要用他们的人,导演坚持用我,掐了好长时间,还是换掉了。那怎么办呢,那就这样吧。

徐菲:像娄烨导演、王小帅导演,私下跟你都沟通过吗?

黄轩:有,王小帅导演说,“我欠你一部戏”。娄烨导演也说过,后来演《推拿》,我这条线从头到尾挺完整的,我在柏林电影节上第一次看片,郭晓冬坐我旁边还说,“这是你的电影”。我问导演,没想到剪得这么丰满。导演开玩笑说,这次“还”大发了。另外,《春风沉醉的夜晚》,他打算再找编剧补写一些,也许几年以后再拍一个补写的戏,也是讲同性关系的,可以闪回到我演的小时候,多好的一个素材。导演是有想法的,所以我一直憋着呢,导演到时候要实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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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菲:好在这次《红高粱》,郑晓龙导演不用再找下一次机会还你。

黄轩:其实竞争特别激烈,当时很多人去见导演。我也是三次试戏,经过很坎坷的阶段才被导演录用。所有演员都试戏,除了周迅。导演跟我说,最后有几个备选,他问了周迅的意见,问她觉得谁行,然后还是周迅说,觉得我行,这才敲定。

徐菲:没问问她为什么觉得你行?你觉得你是一个有表演天赋的人吗?

黄轩:不知道呀,导演跟我这么说的。我觉得我对别的都好像天赋不足,以前我学跳舞,学了那么多年,跳不好。大学又学音乐剧,学唱歌,学了四年,我觉得也不好。表演我没有学过,但是我觉得我还能干这个。

徐菲:你之前都在拍电影,怎么开始接电视剧了?会不会是觉得拍的文艺片大家都看不到,有点遗憾?

黄轩:其实会有的。一开始还挺拗的,觉得就拍自己想拍的、自己喜欢的。我有几年一直在拍这种片子,去电影节获这个奖获那个奖,然后国内谁都没看过,盗版碟都没有。我家人说,你每年在拍什么呢,我们怎么都没见过你,我当时才意识到,你本来就不出名,没有什么关注度,如果拍的片子又被别人看不到,那你在干什么。所以我才说,那我接下来要拍一些起码让别人看到的东西。演员还是要被别人看到,不然你的表演起码在一个公众视野里是没有地位的,没有意义的。

徐菲:所以这两年转拍电视剧《红高粱》《女医明妃传》《芈月传》?

黄轩:一开始我拍电影,别人都说,你是电影演员,你好好坚持拍电影,就让我觉得,我应该拍电影。后来尝试了电视剧以后,我觉得电视剧也很好,你每天都站在摄影机前面要拍十场戏,说大量的台词,还有你现场的发挥和跟对手演员临时的调动,我觉得对演员来说是特别好的锻炼。有些电视剧质感不比电影差,人物性格鲜明,塑造的空间也很大,有很多的空间给你去表现和锻炼,也许比一些电影还要有营养。

徐菲:明年就30岁了,出道7年了,一直没红,你心里有过怀疑吗?

黄轩:红不红,我其实不敢保证,因为这个很难讲,天时地利人和的事儿。比如你拍一个好作品,未必它有好的发行,未必能让大家都能看到。但是我很坚定的说,我能一直演下去,我可以在荧幕上有很多样的我,走太快有时候会无路可走,我踏踏实实想演一辈子的戏。

徐菲:今年柏林电影节上,听说评委之一的梁朝伟为你没拿奖而遗憾,他私下有跟你交流吗?

黄轩:有。闭幕酒会的时候,他专门过来找我,说“你特别好,你一直在我们的选择范围里,我们到昨天还在犹豫。你好好加油。”还有一个评委,演《无耻混蛋》获得奥斯卡最佳男配的Christoph Waltz,他也给我鼓励,这些对我来说是挺大的一个加持。

徐菲:现在事业重心偏向电视剧,是不是离拿影帝更远了?

黄轩:拿影帝、拿奖这些都是很偶然的,要看同年的其他作品,参与的演员等很多因素。我还是希望我能更有名一点,希望我能被大家都知道。因为我的关注度高一些,机会会多一些;我的话语权多一些,我的选择性和创作上的可能性也会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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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菲:现在还在上映的《黄金时代》、《蓝色骨头》都有你的参与,很多评价都说你在《黄金时代》演的骆宾基最后吃糖的那一幕特别打动人。

黄轩:剧本是这样写的,他一个人没落的走在沦陷的香港街头,买了一块糖,嚼着糖,流下了眼泪。我们拍的时候,整个街道布得特别真实,早上刚拍完沦陷,走在大街上,我都有穿越的感觉,突然有一种民族的悲情出来。现场很安静,导演也没跟我说话,我看到导演觉得她这么辛苦,拍了这么长时间,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前几天刚拍完萧红死,剧组也快杀青了,整个感觉都集在一起了,绝望看着的街头,那场戏就拍出来。

徐菲:可惜两部电影的票房不好,看的人少。

黄轩:我没有考虑这么多,我当时演的时候,就觉得不管它上不上映我觉得都会去。这种电影是记录一个时代的东西,可能多少年以后都会有人再看,它的热不是只是一下子,像快餐一样,看完一遍完事儿了。

徐菲:你现在也开始拍电视剧,但大家还是把你定义为更适合文艺片的文艺小生。

黄轩:其实我没给自己贴这种标签,是因为他们觉得我文艺,觉得我平时的生活状态,或者喜欢的一些东西很文艺。但我觉得文艺是一种思维方式,你有独立的思考能力,有独立的心灵世界,对很多东西有自己独立的看法,那是有文艺气息,有文学意味的。但你平时比如弹个吉他或者干个什么,那个只是有文艺范儿。

徐菲:可你也有文艺范儿呀,不是一直在写毛笔字?

黄轩:我大三那年,我爷爷、奶奶、爸爸都相继去世了,我也没戏拍,完全不知道干什么。有一天我逛一个文具店,看到毛笔字帖就买了,很奇怪,我在家写字能写一下午,我觉得它能让我安静下来,现在写成习惯了,拍戏都带着。有些从好多年前一直到今天时常关注着我的人知道我的喜好。我写字的笔墨纸砚、宣纸,全部他们都给我寄的。我每年还会收到很多书,都是他们看完觉得好的,想跟我分享的。

徐菲:之前采访朱亚文,他说你不拍戏时就去旅行?

黄轩:对,只要确定这段时间没事儿,我背包就走了。我去了好多地方了,欧洲,东南亚,还有一些很偏僻的国家,比如说斯里兰卡、老挝。其实发达国家,我不是特别喜欢去,度假可以,年纪大了可以去走走。我还是喜欢去一些有意思的地方,或者是未被开发的地方。

住就住最便宜的青年旅社,或者有时候我跟路上认识的同伴扎帐篷,有时候会住在树林里。比如说去热带东南亚国家,我有一些嬉皮士的朋友,他们就常年驻扎在山里,像原始人一样,每天就是唱歌,自己做饭,完全回归到一个自然的状态。我挺喜欢的,那里可以让我喘口气,大家没有任何的功利,没有任何的名号,什么都没有,大家就是爱在一起,互相学习,跟自然那么融洽。我有时候会去找他们,住在帐篷里,每天就在小溪旁边刷牙洗脸,晚上就是唱歌喝酒。

徐菲:好奇文艺男青年演同性暧昧的戏,难不难?比如《蓝色骨头》里和舞蹈家陶冶的对手戏。

黄轩:不难,自古以来,人类的文明都有同性恋,我根本不排斥这些。我俩拍的时候,我还想逗他,他躺那了,我坐着,然后我就假装把脸凑过去要亲他,他没躲,一直躺那儿看着我,我嘴马上接着他的嘴了,我愣住了,说你怎么不躲啊,他说我为什么要躲,你要亲我,我就让你亲嘛,没什么,只要你是真的想亲我。我就傻了。其实他有老婆,但作为艺术家他不排斥,他的心是敞开的。真正演的时候,借位就好,把他当女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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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菲:有个问题无法回避,就是去年你和蒋雯丽的绯闻,如今搜你名字,出来最多的还是这条,会感到无奈吗?

黄轩:我特别讨厌这个事儿。现在好久不见的人或者刚认识我的人,见到我都都会问一下。我也很诧异,突然出来这么一个事儿。很多人会说我傍大姐,要上位。我觉得挺冤枉的,也挺丢人的。我自尊心特别强,我再苦的时候都不会说问别人借钱的。我是一直想踏踏实实演戏的演员,突然出来这事儿,别人都会说要么是真的,要么就是你炒作自己。那时候很气愤,我在微博有发我的情绪,但是公司说你越涂越黑,我们帮你去声明就好了。

徐菲:如果有一个比较好的机会可以去炒作一个绯闻的话,你会接受吗?

黄轩:我喜欢的演员叫丹尼尔-戴-刘易斯,他不拍戏,你就找不着他了,他就消失了。他的一句名言就说,你作为一个演员,你不能让观众知道你袜子穿的是什么颜色。他的意思就说,除了演戏,不要接触媒体,不要接触观众,他们看到你只是在舞台上的角色就好了。其实我最希望是这样,当然这个当下是不可能的。

徐菲:你在以前的采访中说挺渴望爱情的,喜欢什么样的?

黄轩:前一段《黄金时代》发布会上,朱亚文还给我说呢,“哎,过一段时间我给你介绍一个女孩”,然后周迅姐也是,偶尔给我发一张照片,问“她你喜欢吗”,然后说是她一个朋友的朋友之类的,他们都还挺关心的。我喜欢周迅那样的,小小的,精致的。

徐菲:现在还是单身的状态?着急吗?有几年之内结婚的设定吗?

黄轩:对,我妈也是问,你现在还一个人?我说对,一个人。她说那你好好工作吧,这个缘分,急不得。我们在这个圈里,像我平时每天拍戏,我没有机会去认识别人,就是来来回回就是演员和剧组的人。结婚我倒没有设想,我觉得我还挺感性的,要觉得那个人对了,不结婚也可以,结婚只是对双方的证明或者给家里一个交代。如果那个人在了,任何时候我们都在婚姻里,我们都是在爱里就可以了。她想结可以结,如果她不想结我们就在一起。

徐菲:在一起又不结婚,父母同意吗?

黄轩:没问题。因为我是单亲家庭,我现在就剩我妈妈了。她也不会太给我婚姻的压力,她可能认为你结了婚也未必一定会幸福,因为她也是从破碎的婚姻中走出来的。我其实也渴望家庭,因为我11岁就离家了,自己住校,从小就是一个人,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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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轩:《红高粱》里张俊杰这个角色是我第一次尝试这么正面的角色,而且他的性格很轴,以前我更多演生活中吊儿郎当的人。俊杰轴到有喜感,轴到最后所有人见了我就跑,躲我。我在配音的时候看到过一些片段,周围的人都在笑,我觉得这个感觉挺好的,有喜感。我想将来尝试一下演一些喜剧。

这个戏条件艰苦,大段的战争戏,我们都是实景拍,以前真的在那打过仗,山头埋了很多堡垒,炸点什么的,拍了将近有一个月。而且是冬天了,特别冷,我们都是夏装,就一件衣服。夏天的时候我们拍高粱地的戏,特别热,浑身涂的血浆,黏黏糊糊的,苍蝇往身上飞。高粱秆也硬,到处划人,我们身上都是划的口子。周迅在高粱地里有激情戏,滚来滚去,身上都会划伤。

黄轩:《女医明妃传》里我演的是霍建华同父异母的弟弟,后来霍建华被抓了,我被逼无奈推上了皇位,其实心里是想好好跟刘诗诗谈恋爱,最后人就开始变化了,在这期间被周围人,宫里所有的人所利用,所左右,心里就变得无限膨胀。等霍建华真回来的时候,我就不愿意交出皇位了。我又怀疑他跟刘诗诗有一腿,就开始把他软禁起来。对刘诗诗的管束非常严,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最后他得病了,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诞、荒唐,觉得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跟刘诗诗又和好了,关系转为一个特别好的状态。整个人有一个特别大的变化,还是挺有意思的。

黄轩:《推拿》里我演的这个人物叫小马,他幼年的时候遭遇了一场车祸,在那场车祸中失去了母亲,也同时永远失去了视觉能力,在种种自己失明事实的谎言被揭穿后,他选择了与这个世界以及自己生命的激烈对抗,幼年丧母给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使得处于青春期的他对于异性呈现出一种扭曲的渴望和探寻,甚至有些病态化地迷恋异性身体上的味道。

当时刚接到这个角色是时候,我觉得首先这个角色是挺适合我的,无论从年龄段还是气质还是心理状态,还有会觉得这个角色挺不一样的,别人的感情都是在一个正常的范围内,他一开始来就是不太正常。而且在这部戏里他的感情线明的暗的,加起来有三条感情线,比较复杂。整个的戏剧冲突非常非常大,而且脱离常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黄轩:《芈月传》里我演的这个角色叫黄歇,他是著名的战国四公子之一,他看似温文善忍实则内心骄傲,因身为王族后裔,从小就聪明懂事,立志振兴家族,足智多谋擅音律好交友,在剧里他跟孙俪饰演的芈月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的感情历经坎坷,在芈月的一生中,她都不曾忘记这个男人,从芈月八岁起,两人初识,到芈月入秦,他数次救过芈月的性命,两人可谓携手走过一生。

黄轩:《成都我爱你》讲跟地震有关的故事,是未来、20年以后的事儿,我演一个汶川地震的孤儿和另外一个汶川地震的孤儿,谭维维演的,在长大以后相识,他的哥哥是被我给打残的,等于说她是复仇来的。但我们俩又是地震中一直结伴的,我小时候是在地震中救过她,很复杂的情绪,有很多很激烈的一些台词,包括讲地震怎么回事儿,能量是怎么回事儿,都是压抑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反抗。

崔健导演挺特别的,没学过导演,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电影导演的规范,就是本能的创作力。他给人讲戏也很特别,不知道该怎么去专业的讲述,急了就说,你听一下这个音乐。他力量特别大,很锐利,他需要演员的表演爆发力很强。会一直提醒你,你是个野兽,你是个野兽。我去体验生活观察生活,他不是说让我观察人,而是说,黄轩你去一下动物园,你去看一下豹子,然后我还真去动物园待了几天,那豹子在动物园里懒得要死,睡一天不带动的。

这部电影最终没上可能是资金出问题了,大家觉得这个不迎合市场,发行公司就没发行,因为后期发行宣发还是需要一笔费用的。而且要上映就要做很多份拷贝,可能最后没有人给崔健导演出这笔钱了。他那天在《蓝色骨头》发布会上还跟我说,打算把版权买过来,再补拍点。我说行行行,我说你要拍到时候提前告诉我。

黄轩:《春风沉醉的夜晚》里,你们看到的是秦昊、陈思诚他们几个人那条线,其实我和另外一个男孩单独有一条线。我们演的是两个大学生,很干净、很阳光的那种。大家也没有企图什么,但是秦昊的那条线关系也比较微妙,比较沉重,我们这条线比较阳光,导演本来是希望两条线同时展开,有一个对比,但最后因为那条线要讲的事太多,考虑到整个故事和电影片长,我们这条线就逐步被剪掉了,从40分钟剪到半个小时, 然后彻底去掉,导演也感觉很遗憾,所以后来还专门给了我一张DVD,里面有我的戏,说留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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