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虞姬倒在项羽怀里,身后残阳如血,絮絮飘落的桃花雨仿佛是英雄美人的悲歌。没有明星的《霸王别姬》的个性体现在浪漫凄美的视觉效果和大气磅礴的古朴音乐上
舞剧《霸王别姬》本月20日在北京首演 本报记者专访该剧编导
新京报:你蝉联了两届“荷花奖”的最佳编导奖,在国内舞剧佳作不断,《霸王别
姬》算是你的巅峰之作吗?
赵明:《霸王别姬》算是我的得意之作。我的上一部获奖作品《闪闪的红星》,选材上有其局限性;但《霸王别姬》题材选对了,音乐、舞美感觉也很不错,各方面的合力让人觉得能很充分地发挥想像力。在很多处理的手段上我很得意。相信观众看了会惊诧:“哎,他怎么会这么想?”里面有很多出乎人意料的地方。我对舞剧品格上的追求是好作品必须有自己强烈的个性。
新京报:可是题材的深入人心也很可能阻碍了表现手法上和观众心理定势的突破吧?
赵明:我们用视觉和肢体的“诉说”跟以前表现《霸王别姬》的艺术形式区分开,还避免了干枯的表述,我们有自己的强项。但我们的处理方式是其他艺术表现形式不好比较的。新京报:《霸王别姬》曾独揽第四届中国舞蹈“荷花奖”包括舞剧金奖在内的6项大奖,跟同样获得该比赛5项大奖、正在北京火热上演的《云南映象》相比,你认为《霸王别姬》吸引观众的会是什么?
赵明:每个作品搬到市场上总有其炒作的“点”,《云南映象》有杨丽萍,而且云南是歌舞之乡;而我们当初在选材上就考虑到《霸王别姬》比较深入人心,并且在后来的音乐、布景、灯光、编舞上及对几个角色的塑造上都非常符合现代的审美,同时对“十面埋伏”、“楚河汉界”、“四面楚歌”、“霸王别姬”等家喻户晓的历史故事有所演义。我们必须“区别”得十分漂亮———比如我们通过群舞的氛围、画面的变动表现虞姬自刎,音乐戛然而止时,群剑都落下来,画面就很有冲击力。整部剧有古战场的气氛,但又有现代感的流动性。
新京报:《云南映象》有杨丽萍是他们成功的很大因素,而“明星”恰恰是你们欠缺的,这方面你觉得有压力吗?
赵明:我确实会很担心,但在我心目中明星不重要,但对市场很重要,可是达到杨丽萍那种感觉太难了,她在舞蹈过程中已经达到一种“神话”的境界,这是一种生命的付出,舞蹈已融入了她的血液,她的身心都为了舞蹈而生。我们没有像杨丽萍这样有市场号召力的角色,所以有很大的冒险性,但我们剧组的整体力量可以算得上全国一流,通过我们演员的表现、加上舞美、灯光等等,我们是可以在市场上站稳脚跟的,但会很艰难。我们在北京的演出将是一块很大的敲门砖,能确定《霸王别姬》在市场上的位置。我们正在往这个方向努力。(本报记者 张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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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1986年凭借独舞《囚歌》获得第二届全国舞蹈比赛表演一等奖。1995年获得卢森堡国际芭蕾舞比赛第四名。现任北京战友歌舞团国家一级编导,编导代表作《闪闪的红星》、《无言的战友》多次获得全国性舞蹈比赛编导金奖,2002年获得文化部文华编导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