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第六届“生存大挑战”广州赛区一位内部人士向本报透露说:“参加阳江孤岛求生的18名选手已有过半晕倒,并因饥饿等原因出现低血糖等症状,现在选手们都躺在沙滩上,正通过暴晒等自残形式,向主办方集体抗议,要求退出比赛。”记者随后致电“生存大挑战”负责宣传的黄先生,他表示:“确有其事。现在已有2人用自残方式强行退出比赛,但根据协议,他们是不能随意退出比赛的,我们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记者随后向参加比赛的选手求证,但因选手通讯器材被主办方按规则收走的缘故,截至发稿时都没有直接取得
联系。但记者日前曾前往阳江孤岛探班,当时众选手向记者列数了他们遭受的“十大酷刑”。
探班两天发现三人晕倒
记者日前前往阳江孤岛探班,刚上岛就有选手报料说,一位名叫“小金鱼”的选手因岛上环境过于恶劣,胃部痉挛被紧急送去医院了,治疗结束后,小金鱼已经退出比赛。
在当日进行的比赛中,众选手冒着烈日和高温按主办方指定的规则完成比赛,随后未作休整的选手即被要求徒步返回隔了3座大山的营地。在前往驻地的路上,不少选手向记者诉苦饥饿难忍。根据游戏规则,主办方是不会向选手提供任何食物的,不过可以在比赛中赢取大米。选手的营地设在一处3面环山的港湾,他们的“宿舍”很简单的,只有一张干门板和周围一些护栏,没有顶棚和床上用品,饮水要到很远的山里取,而且水质很差。在营地的选手静静透露说:“可能露天宿营容易着凉的原因,小雅昨晚一进营地就昏了。”向小雅询问时,面有菜色的小雅笑笑说:“可能没吃到食物,又在晚上吹了风,所以就晕了,感觉这里像是魔鬼岛。”记者第二天准备离开时,又传来消息说选手中体格最强壮、浑身肌肉、身高近1.85米的大山也在比赛中晕倒了。记者向主办方求证,一位工作人员说:“已经送去医院打点滴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可能是饿的。”
按规则不能随意退出
记者在获知消息后,向“生存大挑战”主办方询问是否有虐待选手的事情发生,黄先生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考验,我们不可能在他们进行野外生存时,还提供食物或者设施,这和游戏的精神是不符合的。相对往届选手,这届选手在野外生存技能方面存在一些问题,所以当困难发生时,就变成了我们给他们的‘十大酷刑’。”
对选手出现的自残现象,黄先生则用比赛协议来解释:“我们在进行比赛之前是有一个协议的:为保障游戏的正常进行,选手不得无故退出比赛。在游戏开始前,他们都是签过协议的,所以当他们受不了的时候,只能通过自残的方式胁迫我们同意他们退出比赛。”对选手出现自残后情况,黄先生补充说:“选手开始自残时,我们都采取救护措施,但是被他们拒绝了,喂进去的药都吐出来了。根据游戏规则,他们受伤,比如晕倒或者划伤,我们都不会帮助的,这些工作应该由分在一组的选手来完成,否则合作与竞争的关系就不能体现出来。”对已经离开的选手,黄先生说:“我们会真实记录他们的行为,作为一档真人秀节目,我们反映的不仅是选手在野外求生的状况,也要反映他们懦弱的一面。对已经离开的ON等人,我们不会顾及他们的形象,会照常播出的。”
链接
“生存大挑战”广州赛区“阳江孤岛生存挑战”自7月20日在阳江启动,在历时一个多月的比赛中,将只产生一对选手(1男1女),他们将和贵州赛区的一对选手组成远征队,同赴加拿大北极圈征服世界之巅,最后获胜者可得到30万元的奖金。去年“生存大挑战”远赴新疆,举行名为“英雄古道”的生存挑战,在比赛初期即发生选手骨折等事情,但最终有数名选手坚持到底,走到终点。
“魔鬼岛”求生
一名选手抓到了一条蛇,准备拿来充饥。
选手们只能通过比赛赢得食物。在搬冰比赛中,胜利者可得到一袋大米。
他们自搭的帐篷只能用树叶来遮雨。
岛上的奖励公告:要抓到一只大于贝壳的螃蟹才能换取一个红薯,限量十个。
酷刑面面观
根据选手们的总结,烈日晒、暴雨浇、不给食物、喝臭水等被选手认为是主要的“酷刑”,还有台风吹、赛事多等种种“酷刑”。
酷刑之烈日灼烧
“受害”代表:梅克
“受害”状况:一级晒伤未能离岛治疗
梅克上岛时阳光灿烂,他在沙滩上还不时向同组女生秀一下不是很结实的胸肌,但才过两天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在烈日的灼烧下,梅克被严重晒伤。选手静静说:“很多人都晒伤了,梅克晒得最严重。”据记者观察,的确发现很多选手面红耳赤,肤色发黑,完全不像离开广州上岛前的模样。随队教官说:“这些选手没有经验,刚上岛就以为是来晒日光浴的,结果都不同程度地晒伤了。”记者问为何不提供一些防晒设施,教官说:“如果连这些都提供,还能称‘生存’大挑战吗?选手的动手能力太差。”后来获悉梅克晒伤的肩部被队医诊断为一级晒伤,但不知何故没有出岛治疗。
对此,野外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表示:“在高温天气和暴晒的状况下,完全不适合在野外进行大规模的活动。”一名治疗烧伤的医生则说:“一级晒伤至少要保守治疗,如果继续被晒,有可能导致伤口溃烂发炎,严重的可能导致死亡。”
酷刑之臭水煮菠萝
“受害”代表:小波
“受害”状况:寻找干净水源时摔伤脚趾
营地中有一条穿营而过的小溪,但水质其差无比,不时散发出恶臭,豆豆说:“这里面什么都有,死动物、烂树叶呀。”但她还是舀了一大锅,她要用这个来煮采来的海菠萝。小波在前日寻找干净水源的一次行动中摔伤了右脚的脚趾,虽然影响了比赛的成绩,但他说:“现在如果能找到干净的水,可能是提高士气的一个办法。”除饮用外,选手们还要用这些水来洗浴,豆豆说:“我们会从上面的一个溶洞洗身体,虽然水也不是很干净,但比较隐蔽。”不过对一些不怕喝臭水的选手来说,他们最渴望的是一顿饱餐,三文鱼说:“如果第二天醒来,旁边出现一个馒头该多好呀。”
酷刑之不给食物吃老鼠
“受害”代表:全体选手
“受害”状况:18人饿得把一只老鼠烧烤吃掉
没有食物让选手们意见很大,身高1.8米的图塔说:“其他都挺好受的,只有饥饿难顶,昨日我们只抓到几只螃蟹。”“三文鱼”则说:“前两天噶仔抓了一只老鼠,用泥巴裹在一起烧了,我们18个人美美吃了一顿,其实我只吃了一条肉丝。”
酷刑之淋雨入睡
“受害”代表:豆豆
“受害”状况:躺在床板上整夜忍受暴雨袭击
选手的营地统一都是没有顶棚的木板,除左右有一些木头制作的简易护栏外,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同时按照游戏规则,一张床还必须由一位男选手和一位女选手组成的合作组分享。选手豆豆和噶仔分在一起,她说自台风开始登陆孤岛后,没有顶棚的床板上空,就由闪烁的星星变成了整夜也不停的雨滴。在挺过几个夜晚后,脸色有些苍白的豆豆说:“还可以顶得住,不过感觉真的是世界末日。”教官对此说:“我们允许选手搭建避雨棚,但他们只用一些树叶子来遮雨,遇到台风肯定要挨雨了。”在上岛第二天就与小波确定恋爱关系的静静则说:“当天一黑,无尽的暴雨劈头盖脸打在你的脸上时,你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或者紧紧地抱着身边的人,不管他是谁。”
酷刑之蛇踪密布
“受害”代表:小雅
“受害”状况:到营地一脚踩到死蛇
比赛所处孤岛“土特产”最多的就是各种毒蛇,主办方一位工作人员透露说去年这里搞演习,一晚上咬死两个人。营地虽然靠海,但周围蛇踪密布,天生胆小的小雅在上岛3日后,就对蛇没有任何脾气了。在记者到营地后不久,小雅就大呼大叫,原来她在收拾营地时,一脚踩到一条1米多长的蛇,幸亏蛇早已死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对营地的蛇害,教官说:“我们会在营区撒很多硫磺粉,防止一些蛇进入选手的‘窝’,但在野外我们就完全没有办法防御了。”
图塔和三文鱼的“窝”则在一处突起的山丘上,图塔说:“晴天半夜最多的蚊子,每晚都听见头顶有无数“直升机”飞来飞去的,”随后三文雨补充说:“不过昨天晚上来了一只大蜥蜴,爬在床头上帮我们消灭了不少蚊子,以前可能会怕,但是现在看见蜥蜴,反而很亲切。”付军实习生张俊娜/文 姬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