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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什么样的细节让你决定不再跟有才华的男人生活?
张艾嘉:受够了,哈哈。可能彼此都有一些较劲,你有才华我也有才华,尤其做电影,一做电影就什么都看不见,要以我为中心,所以多数做电影的男人都很难变成一个好丈夫,因为他多数时间都要这样子去工作。如果说大家都在的情况之下就一定要有一方迁就对方,我又是一个百分百讲究公平的人,如果大家彼此相处甚至讲到婚姻的话,那应该是一个大家心甘情愿共同的婚姻,所以我说原来有才华的男人只有做朋友的份,还是不要变成自己的伴侣,不然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记者:你觉得自己会为家庭牺牲到什么程度,底线在哪里?
张艾嘉:百分之百。
记者:如果今天你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你会跟她说什么?
张艾嘉:赶快多享受一点人生,我所谓的享受人生,就是说,我一辈子都在做我想做的事情,不管这个事情带给我很多的挫折感或者很困难或者很多很多障碍,我都在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所以我才可以做这么久,所以我才一直没有退休。所以我就跟我先生、孩子也这样讲,我很幸运,希望你们跟我一样。
义工张艾嘉
记者:平时比较关注什么社会话题?
张艾嘉:比如环保、对世界暖化、世界贫穷,因为十几年来我一直在做这些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最近做的一个实验,是说对撞的,他们在寻找当初一撞完以后散发出来的东西。科学家们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想做这个实验。我就会有不安的感觉,第一我们当然不是很懂科学,我们也不懂科学家到底对这个东西有多少的把握。但是,这个东西做完以后会不会找不到答案?做这个实验外泄一些什么气会不会对环境有影响?这些都让我对我们的科学产生疑问。我一直有很多问号,到底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已经眼见着我们的地球在毁灭中,我们还不停地加速,可是我们给了它很多美名。
记者:是什么样的事让你对社会投注了强烈的责任感?
张艾嘉:这可能跟我早期就跑到非洲去做所谓的慈善工作有关,我就觉得那几年对我的影响算是蛮大。应该是从1992年开始做起,其实为什么我对社会的东西有一些关心,可能跟我年轻的时候在天主教学校念书有关,我受到一些宗教的影响,当然我对宗教也会有怀疑,因为我的个性有很多很多的怀疑、很多很多的好奇、很多很多的叛逆,我也会去找某一种心灵的答案,所以我在精神上是一直在不停的反复问问题的人。当我第一次去非洲的时候我也曾经带着很多好奇心,我们在电视上看到很多穷困的小孩子瘦得皮包骨头,我觉得会有这种地方吗?去完了以后回来我真的有点傻掉了,有点不敢相信。我就想说我们有没有能力去改善这个世界?做了三年以后会有一种无力感。
记者:这种无力感现在没有了吧?
张艾嘉:现在没了,在那三年很强烈,我在非洲大概四年,然后去斯里兰卡、印度、万隆、朝鲜、越南……去了这么多地方。而现在台湾也产生了社会问题,所以我开始关注台湾的问题。这两年开始,我们甚至也在香港做一些工作,香港现在有很多的新移民,新移民有新移民的问题,香港也要面对失业的问题。
本报记者 韩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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