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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德云社之路:人和 网聚“人”的力量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7月27日19:03  南都娱乐周刊
郭德纲德云社之路:人和网聚“人”的力量王惠

  王惠:郭德纲(微博)贤妻德云社董事长

  郭德纲的妻子王惠,早在十多年前就是天津曲艺界颇有名气的大鼓演员,14岁就办过自己的专场演出。2000年,王惠结识了郭德纲,那时的郭德纲不仅名不见经传,而且还离过婚带着儿子,跑场子说相声生活也是穷困潦倒。不顾家人的反对,王惠坚持这段恋情,不光每月从天津寄钱过来还卖了自己的夏利车资助他,最后,竟辞去天津曲艺团的正式工作,来到北京追随郭德纲。2003年,王惠与郭德纲终成眷属,她当时这么说:“我认了,以后就算我们俩要了饭了,你们也不要管了,谁也说不动我。”

  这么一认定,就到了现在,如今,除了被大家记得是郭德纲的妻子,王惠还有了另外的身份,就是德云文化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德云社的后勤工作以及德云华服、郭家菜和相声基地里外一把手,也见证了德云社整个的发展历程。从她身上,德云社看起来,更像家族,作为师娘,因为家里总住着徒弟,吃饭的时候跟食堂似的,动辄十几个人,王惠对这种过日子的方式习以为常,“现在就住了三个家,不过其他的不定时来,谁想住就住想走就走,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拿什么拿什么。经常第二天起床,看见有孩子在家里睡觉呢,一开冰箱,冰箱里空空如也,一点吃的也没了。从小我就这么教育我儿子,别看是在你家,你也得济着别人,不许欺负人。”她把徒弟们都称为“孩子们”。在德云社天桥乐的后台采访王惠,每个成员路过都会毕恭毕敬地过来打个招呼。

  尽管有个“董事长”头衔,也负责着企业里的大事小情,王惠却一提起“企业家”三个字就咯咯笑个不停。从跟王惠的聊天中,能深切地感受到郭德纲才是她真正的生活重心,这些年她也没有要自己的小孩,而在家庭中每天仍旧沿袭着非常传统的“女主内”:“他在家的时候我基本不出门,就得拾掇拾掇,给他做饭,给他剃头,平时有录像我就把他的衣服收拾好了,把他送走,我再忙活别的事。”如今丈夫飞黄腾达,也对她做到承诺,即所有一切都交给她,据说王惠不光管理着财政大权,家中所有的房产甚至连婆婆住的房子都直接写在王惠名下,王惠衣食无忧成为阔太,经常出入香港购物,从郭德纲身上所着纪梵希等一系列奢侈品也能窥出消费水准几何,不过王惠倒是也常常念叨夫妇二人以前的小小梦想:“刚结婚那会儿没有房,我们俩最大的理想就是能有十万块钱存款,能有自己的一个小单元房,再有一辆千里马,那就是最幸福的小日子了。没有那段艰苦,也不会有现在的。”

  南都娱乐  专访  王惠

  我不是企业家,只愿做好妻子

  采写_本刊记者 蔡慧

  关于当老板、过日子

  “过日子,我没想这么多……我就是想着我该要个小孩了”

  南都娱乐:网上有人津津乐道郭德纲的时尚之道,各种时尚大牌服装,听说都是来自于你的打理?

  王惠:都是我给他准备,他从来不自己买衣服,既不讲究也不懂牌子,我喜欢逛街给他买好多,每天给他准备什么他穿什么。

  南都娱乐:一边当董事长,一边还要做好妻子的分内事,累吗?

  王惠:累啊!但真是没有办法,我不去干,真没更合适的人了。从2001年广德楼那会儿我就管十几个人的吃喝,一直到现在,就是想给德纲做好后盾,他平时演出创作,还要想孩子们这些活儿什么的够忙的了,说好了说坏了都是德纲的问题,别让公司的小事给他增加负担,希望我能承担更多的一些。不过现在正规了,有管理团队,我也不用天天盯了。

  南都娱乐:华服和饭馆经营得如何?

  王惠:不怎么样啊!(能回本吗?)回不了啊!饭馆还行,有时候能平,但也没拿回过钱来,服装就是能方便给德纲还有孩子们演出服装用,本来也没想着赚钱,不然的话也不选传统服装而做时装了,也不会选择传统服装。开饭馆是本来自己也要吃。

  南都娱乐:现在德云社不光是个演出团体,而是一个产业集团和品牌形象了。你作为管理者,刚才也说是没弄过都摸索,那这几年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王惠:还行吧,特别大的困难倒是没有。这个行业毕竟跟别的不一样,里头人基本都是徒弟,包括工作人员很多也是朋友介绍的帮忙,一路走来挺平稳的没有太大的磕绊。

  南都娱乐:德云社还有什么其他发展计划吗?

  王惠:有饭店、服装已经够了,不用扩大了,过日子,我没想这么多,已经很满足了,也很知足。我就是想着我该要个小孩了。

  关于年收入

  “到没到两千万,我自己心里有谱就行了”

  南都娱乐:之前福布斯排行榜说郭德纲一年2000万,当时记者采访他,他说您管钱,只有您知道到底有多少。

  王惠:嗨!挣多少钱,到没到两千万,我们自己心里有谱就行了。我们没有目标,但饭店服装还赔呢,家里还有这么多孩子呢,德云社还有这么多工作人员,大伙都够吃够喝就行了。

  南都娱乐:5年前德云社十周年的时候,大家对德云社的印象很多就是早期“苦熬多年”。

  王惠:呵呵,别看我们什么都没有,天天也没人看,但那时候大家在一起就是挺开心的,要不我也不可能抛家舍业地大老远从天津过来啊!

  南都娱乐:现在条件好了,郭德纲给你买过什么特别的礼物吗?

  王惠:没有,因为钱都在我这儿放着(笑)。他就说,你想买什么自己去买,如果有段日子我不出门,他就会说,逛街去吧,花点钱,心情好!

  南都娱乐:这5年,大家都能看到德云社有了很大的变化,你作为领头人之一,觉得德云社内部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吗?

  王惠:嗯,这几年陆陆续续走了很多人,但是我觉得我们内部还是很团结的,这一路走来十几年也就走了这么几个人,好多单位流动都比我们大啊,我们还算很成功的吧!

  南都娱乐:既然提到有人离开,一度也引起媒体极大关注,遇到这些事你跟郭德纲都怎么沟通啊?

  王惠:在家也稍微沟通一点吧,但是说了演出和演员方面的事我从来不插手,反正人跟人想法不同,就顺其自然吧!他们觉得出去有更大的发展,这个拦也拦不住,也挺好的。

  关于老公郭德纲

  “我脾气不好,他从不跟我吵架不拌嘴”

  南都娱乐:郭德纲作为一个相声演员(微博)更多给观众带来的是欢笑,那从你来看,是否看到过他伤心的时候?

  王惠:伤心?(思考)从我俩处朋友到结婚到现在,看到过他伤心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师父(注:侯耀文)没了,第二次是张先生(注:郭的老搭档张文顺)去世,他哭成那样我真是没见过,其他的,不管什么事,我都没见过他掉眼泪。

  南都娱乐:《今夜有戏》节目中,他曾谈起其他成员离队掉过泪,你知道吗?

  王惠:我后来也是看视频才知道。毕竟他们在德云社的时候,他付出多少心血我是都看到的,不过后来是这个结果,德纲可能也是没想到,其实他没哭的时候我在家已经哭了好多回了,但我觉得我们没必要非跟对外说我们多伤心,也不能说怎么去谴责人家,就是将心比心的事。后来我们也没怎么再提。

  南都娱乐:这几年德云社风波不少,你因此着急吗?

  王惠:之前有过,刚开始有点事的时候,我脾气不好,就着急,他倒是挺平和的,后来事情多了,时间长了我也就不当回事了。看他脾气拧,非得争那口气,主要都是专业上的较真,他对专业上很严格,他要是认为这事是这样,别人怎么说都没用,但生活过日子里他很平和,不较真。他对我真是没得说,生活里怎么都行,这么多年没有发过脾气吵过架。

  南都娱乐:作为身边最为亲近的一个人,你觉得郭德纲这几年有什么变化吗?

  王惠:咦,好多人都说他变化很大,我还真没觉得!从当时在那个状态下跟他结婚到现在,最大变化也就是经济方面吧,别的,要说过日子,就是越变越好吧。他现在不忙的时候就在家做饭,不管家里多少人,有时候孩子徒弟也在,他都全做;我脾气不好,他从不跟我吵架不拌嘴。他呀,做炸酱面是一绝,我认识他之前从不吃面,现在唯独吃他做的炸酱面。还有啊,我是回民,他从来在家都是特别尊重我的饮食习惯,都跟着我的习惯吃,连我们饭店里都专门给我弄了回民灶。

  南都娱乐:15周年开幕时候,郭德纲曾经说过一句自己心态这几年有变化。

  王惠:就是心态圆滑了点吧,之前出了很多事,我也说过岁数慢慢大了,没有必要这么较真,总之就是在家慢慢劝他,能不说的话还是少说吧,不能婉转一点啊,现在好像改了很多吧。

  南都娱乐:你说他现在创作都在家里,像《中国相声史》这样的剧要花多久啊?

  王惠:在家弄一天吧,顶多第二天上午再弄弄就完事了,他弄活挺简单的,没看他费劲过。跟谦哥之间也是弄完了有时间演出前在台下对一遍,两个人在专业上还是有默契吧,台上使完一遍有时候再改改,主要这既是他工作又是他爱好。

  南都娱乐:他现在除了德云社的演出还有主持和影视拍摄,你会不会担心他太忙了?

  王惠:主要是他身体不好,糖尿病,我就是心疼他累,但他说喜欢这行,而且他说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得特别频繁地让大家看到我,一个月看不到我,我再怎么也没用,他说的也有道理,我也理解,就是只能让他自己按时吃药,多喝水,多注意。没办法啊,他才30多岁,退休不干了在家待着也不现实啊!

  南都娱乐:那他工作狂吗?

  王惠:他要在家待一个星期不上台就难受死了!这几年就2008年奥运的时候我们上山西玩了一趟,我今年过生日陪我去趟香港,剩下没休息过,这些年我们俩也没单独吃过饭逛逛街,好多时候我去香港都是徒弟陪着,就算不出门工作在家,除了三顿饭他也都在书房里创作。

  而且就算我去香港,也都是以他为准,先照顾好他,他出去录像2-3天,我就出去两三天,他走我再走,赶在他回来之前我就回来。

郭德纲德云社之路:人和网聚“人”的力量郭麒麟

  郭麒麟:郭德纲儿子

  郭麒麟身份特殊,他的身上有太多话题。德云社郭德纲的儿子;于谦的徒弟;德云社里年龄最小的相声演员;15岁的初中退学生。可是郭麒麟也会和你说他篮球打得不好,进球率不高;会跟你说他因为不想练形体,“串通”师兄弟;甚至会告诉你,他和郭德纲之间也当然会有小摩擦。

  南都娱乐 专访  郭麒麟

  曾经起义,但很快被老爸镇压了

  采写_本刊记者 魏頔

  退学学相声

  “我觉得除了语文历史,别的对说相声没什么帮助”

  南都娱乐:为什么要退学呢?

  郭麒麟:我想说相声。可是现在除了语文和历史,其他的课对我都没什么帮助。(老师不找你谈谈?)我意已决。如果我决定的事儿别人说几句就反悔了,那我估计我也不会有什么太大成就。

  南都娱乐:退学后,听说给你找了私教?

  郭麒麟:对。其实我爸也可以当我老师,他也很知识渊博。

  南都娱乐:你家里都住着你爸的徒弟,你们关系怎样?

  郭麒麟:我们经常一块玩儿。烧饼啊、侯震(微博)侯叔、高峰高老师,我们都挺好的。

  南都娱乐:你爸平时对你严格么?

  郭麒麟:分情况,艺术方面的就很严格。好比背东西,其他徒弟三天背出来,我两天就要背出来。

  南都娱乐:你爸怎么查你?

  郭麒麟:说让我背,到那天未必查。但肯定记着这事儿,早晚都专门抽空查我。他让我一背就背个十遍二十遍,他坐在那,拿一张纸,背完一遍就画一道,背完一遍画一道。

  南都娱乐:你听你爸的(作品)么?

  郭麒麟:也未必。他说得好的我就听。比如《托妻献子》吧,后来有改编的版本和传统版本不一样,但我觉得应该按传统的来,像田立河先生啊就听。也听听后来人的,然后把他们的综合起来,形成自己的。

  对付老爸郭德纲

  “通过这些年来他的手段,我觉得和他作对没有好果子吃”

  南都娱乐:你见过你爸发脾气没?

  郭麒麟:见过,不过不是为我。他发脾气就不理谁了,还能骂你就说明脾气不是发很大,真生气了就不理你了。他跟烧饼、张云雷(微博)发过脾气。他让他们背什么东西啊,比如背一个灌口,他们不背,我爸就不理他们了。

  南都娱乐:你犯错误你爸什么表现,打你?

  郭麒麟:我是好孩子,从小到大没挨过打。他也不理我。不过不理我时间短,也就半个小时。不理烧饼,不理两三个月啊!

  南都娱乐:你害怕你爸么?

  郭麒麟:不会去激怒他。通过这些年来他的手段,我觉得和他作对没有好果子吃。

  南都娱乐:什么手段?怎么制裁你?

  郭麒麟:那时候我爸让我去练形体,我也没戏啊,那个太疼,我不愿意去。我就和一起去的三个人商量好了,一回家就一起说,打死我们,我们也不去。结果他们俩背叛我了,一到家就说,我们俩都去,郭麒麟他爱去不去!后来这个起义就被镇压了。

  南都娱乐:你觉得你爸这几年有变化么,从不火到火?

  郭麒麟:我觉得他越来越希望我说相声了。我自己也喜欢,也可以迎合他的心意。

  南都娱乐:你爸爸火了之后,你的零花钱提高了么?

  郭麒麟:我要零花钱不是按月要,是没有了就要。可是吧……我都想好问我爸要零花钱了,一见到他,没钱也会说有钱,不缺钱。就是跟他客气。可能是接触少吧。

  南都娱乐:现在就有钱也说没钱了?你有五六万零用钱么?

  郭麒麟:也没有那么多。(两三万呢?)这方便说么……那不好说吧……就算差不多吧。

  南都娱乐: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郭麒麟:说相声啊。我喜欢凑热闹。一块打球,一块唱歌。我都行。只要人多就行。

  南都娱乐:你有女朋友么?

  郭麒麟:这……你录音笔暂停吧。你暂停了么?真的?我怎么没看见你暂停啊?嗯,这个是暂停了,哎,你不会有两个录音笔吧?

郭德纲德云社之路:人和网聚“人”的力量于谦

  于谦:郭德纲多年搭档

  从2005年蹿红,到2007年广告代言门,再到2010年停演,于谦陪郭德纲磕磕碰碰走来,这次十五周年庆,他也坚守着德云社二当家的身份,对相声,对坚持,对郭德纲的义气与反思,都与郭德纲保持了一致。

  一台聚光灯,打在郭德纲身上。几十个热爱表演的徒弟,叽叽喳喳地围拢了求教,而这团喧闹背后,永远站着一个背着手的男人,微笑,沉默,不发一语,这就是于谦。

  若论对德云社的贡献,德云社十五年,其中郭于合作就有十一年,甚至这个年份比郭德纲与王惠的婚龄还要长,全剧团,就他和郭一样,超然于“演员考核标准”。

  他和郭德纲内心想法很一致,对相声道路想法一致,对徒弟出走的态度一致,“不过是一切枪林弹雨都落在他身上,我才能得以幸存。”而那些抢着上春晚的演员,那些“加点歌曲、加个道具,加点服装”的相声演员,在于谦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学过相声”。怪不得,郭德纲说于谦是“少数15%的懂相声的相声演员”,听罢,于谦笑着回应。

  恍惚间,在他笑眯眯的面容背后,你也可以看到一只猛虎,看到嬉笑怒骂的郭德纲,看到德云社的精气神。

  南都娱乐  对话  于谦

  枪林弹雨落在郭德纲身上,我才得以幸存

  采写_本刊记者 吴立湘

  关于老搭档郭德纲

  “郭德纲一路坎坷,所以他势必嫉恶如仇”

  南都娱乐:你是怎么和郭老师相识的?

  于谦:原来我在地方剧团,当时从外面借演员,就把他借过来了当逗哏,我也十几年没说相声了,就我当捧哏吧,就这么搭档起来了,后面发现两个人搭配不错,就这么干起来了,就是感觉对,两个人对相声的理解很相似,演出之后感觉特别舒服,之后就一直合作了11年。

  南都娱乐:这几年您有变化吗?从不红到爆红?

  于谦:尤其心态上没有变化,我们都认为“火”是捡来的,你觉得能有什么变化?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们遇到什么事情都敢干,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无所谓。而他心态上也没有变化,在十多年的磨合当中,郭老师到现在也算棱角比较明显的,看见不公的看不惯的事情,他也会去说。他工作也认真,尤其是传统的东西很喜爱。

  南都娱乐:我和郭麒麟交流的时候,感觉他没有他父亲那种冲劲了。

  于谦:不可能的,他不会有郭老师那种棱角,因为他父亲闯世界的阶段他没有经历过。很多人曾经劝侯耀文先生说说郭德纲,他太冲了,侯耀文就回答,我徒弟郭德纲是一路坎坷走过来的,所以他势必嫉恶如仇!

  南都娱乐:那在2010年风波时,郭德纲有消沉吗?

  于谦:当时没有消沉,消沉了就不会到现在这一步了。只是现在站在对方的角度上看,确实接受不了(郭的行为),所以才会采取对立行为,所以我们想是不是该采取退一步的态度,想是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干吗非要这么较真。

  南都娱乐:感觉您的性格比较温和。

  于谦:不是我的感觉温和,是媒体的关注度都在郭老师身上。在一对相声演员中,一个逗哏一个捧哏,一切有趣的话,都会在逗哏嘴里说出来,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所以他就显得比较出头。实际上我如果想法和他不一样,我要什么事情老劝他,我和他怎么可能搭档那么长时间。说一句最白的话,一切枪林弹雨他接着,都落在他身上,我才能得以幸存。(那你们没有冲突?)没有,我们一次抬杠都没有。我们就是看好了才合作的,摸着石头过河都没有,我们11年前就认准了这条路。

  关于相声

  “很多在台上表演相声的,其实根本就没有学过相声”

  南都娱乐:郭老师有好几十个徒弟,你就郭麒麟等两个徒弟,为什么相差这么悬殊?

  于谦:孩子们对相声的理解比较浅,一个红花一个绿叶,在没有充分理解的情况下,谁不愿意演主角呢?他可能觉得(逗哏)演的机会比较多。德云社郭德纲是一杆大旗,那么肯定拜师都拜在郭德纲老师,这是必然的。至于郭麒麟,他是郭老师的儿子,我们相声界有行规,不能拜父亲,只能在外面学。我们学相声,捧哏逗哏都得学,学到两方面基本差不多了,能在台上有基本演出技巧了,再看你适合逗哏还是捧哏。

  南都娱乐:郭德纲曾经说过相声界85%的演员都不好,你除外,你觉得呢?

  于谦:现在相声演员走进了一个误区,从改革开放后,许多新的形式涌进人的脑子里来,电影电视啊强刺激性的东西,可能观众都懵了,别说优秀不优秀,反正就火了。你看唱歌的,一女孩,有伴奏,穿裙子,露大腿,真好。你看小品,小品是演人物,在人物里面演,信息量就大,塑造力就强。所以两个大老爷们往那一站,本来也谈不上什么信息量,也没有什么太吸引人的地方,加上中国本来就是用很含蓄的表现方式,你只有听进味道去才能明白他的好,很多观众没有那种耐心,所以相声就不行了。那相声这种手段是不是过时了呢?

  南都娱乐:应该没有吧,你们很火啊。

  于谦:对啊,但作为相声演员来说,很多没有理解到家的,就走入歧途了,所以很多演员就把观众喜欢的歌曲,融入相声里来了,一挪,哎呦,真好,再加道具,加点服装,真不错,观众就爱看了,但吸引的都是外边的东西,他就没想到相声一百多年,相声的宝究竟在哪,为什么老相声演员那么吸引观众。

  南都娱乐:你是说相声的传统?

  于谦:对,(不好的相声演员)没有学这个,学这个多难啊,学那个多容易啊,唱流行歌曲歌厅里多的是,拿把木吉他在台上哗哗哗几个和弦就是相声吉他,然后就火了,那你说他们何必学相声。很多在台上表演相声的,其实根本就没有学过相声,没有在中国传统相声技巧上下过工夫。只有继承传统,郭德纲这样,德云社这样,下工夫下在传统技巧上,才能让相声发展。

郭德纲德云社之路:人和网聚“人”的力量栾云平

  栾云平:德云社知名弟子

  栾云平是2005年来到德云社的,是德云社从“无人问津”到“无人不知”的亲历者。栾云平当年初来乍到时,每天除了搬桌子,就是领位子,演出结束了随便吃点什么。如今栾云平负责德云社北京四个演出场地之一的排班工作、和高峰也是黄金搭档,前不久更是喜得一女,在微博上分享着养女心得。

  南都娱乐 专访   栾云平

  学相声要想学得会,得跟师父睡

  采写_本刊记者 魏頔

  “我师父这人吧,就是有点抠”

  南都娱乐:在2005年加入德云社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栾云平:我本来呢学的是设计,也干过一段时间。

  南都娱乐:后来怎么就不干了?

  栾云平:我吧,就不喜欢那个工作。刚开始我们要发传单,在新的楼盘里。别人都去揽生意发传单了,我就瞄着领导,看什么时候领导不在,我就找个犄角旮旯,反正都是新的楼盘么,我就随便找个地儿一窝,听那时候电台放的“开心茶馆”。

  南都娱乐:喜欢相声?

  栾云平:打一小就喜欢相声。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听。

  南都娱乐:那怎么进的德云社呢?

  栾云平:这事儿特巧。我偶尔有一天在网上看见德云社招学员的消息,马上就报了名。

  南都娱乐:后来怎么感觉到德云社开始“火”?

  栾云平:2005年往后,郭师父,德云社就开始火。那时候呢,来德云社听相声的人越来越多,原先那么些个椅子就不够用了。这门口有一排卖卤煮火烧卖小吃的,现在也还在那,我们座位不够,就花钱租人家的凳子,2块钱一把。正好我们演出的时候他们也过了饭点,没什么客人。就这么着,慢慢感觉到火了。

  南都娱乐:那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到相声呢?

  栾云平:要看师父时间,什么时候师父有空了,会通知大家去上课。有时候一个礼拜一次,师父忙的时候,还赶不上。我接触得比较多。因为什么呢,因为我那时候是郭师父司机,帮他开车,就住在他家里。

  南都娱乐:住在郭师父家里?

  栾云平:对!老话儿不是说了么,要想学得会,得跟师父睡!我觉得这点我特幸运,有几个学员儿能和师父住这么些年啊,有人想给他开车还开不上呢。

  南都娱乐:住在师父家里,会不适应么?

  栾云平:刚开始还是有点别扭,就比如,最开始的半年里我不在他们家拉屎……

  南都娱乐:啊?半年?那你都去哪拉屎?

  栾云平:我经常出去溜达,不过总的来说我耐力比较好。我不是嫌郭老师家里脏,我是怕人家嫌我臭。

  南都娱乐:郭师父这人怎么样?

  栾云平:有不少记者都跟我说,你给我爆爆郭师父的料吧,或者你说说郭师父他这人有哪些不好,我都说不出来啊,我确实没有料可爆。要说哪里不好……他这人吧,就是有点抠。他这抠是怎么回事啊,他是这样。家里的剩饭从来没倒过,馊了的都得我师娘偷着倒了。长了毛的咸菜,洗洗,再吃。馒头皮上都是绿毛,把皮刨了馒头不能扔。

  “不想做演出统筹的司机不是好相声演员”

  南都娱乐:现在还是师父的司机么?

  栾云平:现在不是了,现在是侯震。侯震是侯耀中的儿子,侯耀中是侯耀文侯耀华的大哥。我这人有什么问题呢,我这人不认路。郭师父吧,坐谁的车都可以睡会儿,眯会儿眼睛。唯独坐我的车,郭师父太累,只能始终跟那盯着。

  南都娱乐:现在收入怎么样?

  栾云平:每个人都不一样吧。我是最开始的演出费20块,到后来涨到25、50、75、80、100块钱一场。

  南都娱乐:在德云社消沉的那段,郭老师情绪有什么变化?

  栾云平:他挺着急的,怕大家没饭吃。那时候我们就在家歇着,但是还是往卡里打钱。我记得是给我卡里打了两千块钱。

  南都娱乐:你觉得郭老师火了,有膨胀感么?

  栾云平:膨胀?怎么说呢。你一个月挣两千,会买这样的录音笔,挣5千块就买那样的,你说这是膨胀么?我觉得没什么变化,还是吃那样的饭,还是说那样的话。现在也没有变腔调。你看他现在还是和大家一起排练,谁也没有躲着他。

  南都娱乐:郭老师公开处理过离开德云社的几个徒弟这件事么?

  栾玉平:那没有,郭老师肯定是不闻不问。郭老师还是承认他们是郭老师的徒弟,他们的名字,一样写在后台的表里。哎呦,咱就别提这事儿了吧。

郭德纲德云社之路:人和网聚“人”的力量岳云鹏

  岳云鹏(微博):德云社知名弟子

  作为德云社少有的名角之一,岳云鹏来得早,经历多,坚持久,从光领饭钱到几百元再到上万元,伴随着德云社低落、高潮与困难,看着师父郭德纲愤怒、反思与改革,岳云鹏向记者袒露了自己六年的学徒生涯,也表达了自己对出走的师兄弟的想法。

  按郭德纲的说法,“我只喜欢努力的孩子”,那岳云鹏一定是他的得力爱将。一是努力,岳云鹏14岁从河南农村来北京打工,做过保安、面馆的跑堂、扫地的小弟,直到2004年遇到恩师,进入德云社,拿着几百元的工资,练了六年,从一口河南乡音,练成了略带点“又贫嘴又满口片儿汤话”的老北京调调,神形具备,也练就当今后继无人的太平歌词的唱功。二是孩子,作为“和郭老师像亲爷俩”一样的岳云鹏,对他“亲爹”那是毕恭毕敬。最让郭德纲感动的就是,岳云鹏仍坚持每天或给师父带一碗炸酱面,或跑到师娘家中搞卫生。后面岳云鹏登台机会多了,师娘王惠让他换个好看的头型,第二天,特意造型的岳云鹏就顶着“三角形”出现—郭德纲自己的头顶也是桃心形图案。

  仔细想来,岳云鹏是理应被郭德纲重视的,在2009年德云社封箱演出的《到底是谁》中,何李曹刘(何云伟、李菁(微博)、曹云金(微博)、刘云天(微博))四人还在争着分班主的位子。到了众人作鸟兽散的2010年,能坚持陪在郭德纲身边的名角也就岳云鹏、高峰等人,甚至岳云鹏还签订10年长约,“我师父一步一步把我培养到现在,我抬腿就走,太不是人了”。

  南都娱乐  专访  岳云鹏

  师父把我培养到现在,抬腿就走,太不是人了

  采写_本刊记者 吴立湘

  南都娱乐:你什么时候来的?

  岳云鹏:我赶上不火的时候了,2004年的时候,当时我们有20来个演员,没有工资,都是郭老师在电视台录影视节目、单口相声省下来的钱补我们的亏空。一场节目就卖40元,两三个观众,20多个人分,你说怎么分?当时就是我师父自己补贴,硬扛过来的。不过2004年的时候还不是最艰难的时候,最艰难的时候是2001、2002年的时候,我师父电视台没活,单口相声也没得录,他也没得吃,就是靠我师娘卖首饰,顶我们的盒饭钱。

  南都娱乐:那什么时候变好了呢?

  岳云鹏:2004年11月份的时候,就好起来了,2005年下半年的时候,就彻底火了。

  南都娱乐:那你们会在外面打工补贴吗?

  岳云鹏:来不及,别看我们每天在台上就半个钟头,但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两天不练同行就看出来了,3天不练观众就看出来了,嘴巴就不利索了。我们为了准备一场,起码要练几百场,现在舞台经验好多了,之前学徒那会,当了3年,挺乏味的。我从2006年才开始上台,之前偶尔上台,但都是串场。

  南都娱乐:那火了后演员多了吗?

  岳云鹏:2005年以后来的人才多了,大家想,原来还有相声这个行业,这个行业原来在字典上都快找不到了,这个行业还能挣钱,之后来了60个,筛筛筛,当年那批的最后就剩10个不到。

  南都娱乐:但你算是其中比较知名的吧,待遇应该也不错吧?

  岳云鹏:我工资时高时低,几千到好几万都拿,算是工资水平比较高的,去年8月份的时候,德云社全部停止,我也能拿到2000多元。我现在每天都有演出,我和德云社已经签了十年,从2010年签到2020年。

  南都娱乐:听说很多演员现在才一千多元工资每个月?

  岳云鹏:这行啊,残酷就残酷在这里,天赋、努力、贵人扶持,三分努力,六分天赋,一分贵人扶持,很多人也有三分努力,也有六分天赋,但就是差了最后一分。很多人,其实吃喝拉撒都供得上,但也没有多余的一分钱了。

  南都娱乐:那你的贵人扶持是什么事情?

  岳云鹏:这肯定是我师父啊。好比去年吧,(是风波那段时期吗?)差不多,我师父给我机会让我有一个系列的专场,然后电视台带我去录像,民族宫有我的专场,很多东西就这么接着来了,这就是贵人扶持。

  南都娱乐:当年被德云社力捧的曹云金等,和你都是“云”字辈的,现在私交怎样?

  岳云鹏:……(沉默了很久)其实我们原来也不算好朋友,只是在这里经常见面,没什么联系。来来往往我觉得是正常的事情,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做事情一定要凭良心吧。我师父挨个栽培,挨个培养,培养到现在,去年的八月风波你也知道,有难,老祖宗说要有难同当吧,有难的时候没有同当,那就只能算了。反正我不会走,我师父一步一步把我培养到现在,我抬腿就走,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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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葱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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