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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德云社之路:浮沉 一直有争议从来未低头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7月27日19:03  南都娱乐周刊

  30多岁大腕晚成的郭德纲一出名就凭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尖牙利嘴来书写“人红是非多”,而这一“写”就是五年。树大招风也好,行事招摇也罢,换师傅、要高价、打官司、代言门、口无遮拦、我行我素,也使得这位草根英雄的形象迅速被妖魔化起来。尽管多次陷入“四面楚歌”的僵局,但郭德纲和德云社就在这些争议浮沉中逆风飞行。很多事情已时过境迁,我们摘取其中五个影响力较大的争议,回头再来看看这些事,是否能够找到重新解读的方向。

  藏秘排油 央视结梁

  藏秘排油风波是郭德纲(微博)成名之后遭遇的第一个滑铁卢。这个来自草莽的相声演员(微博),当时想必还未作好成名的准备,也不知道随之而来的种种商演、代言应当如何处置。2006年4月的上旬,郭德纲以“平民偶像”这一身份代言藏秘排油,不可谓不是量身定做的定位。然而,一个月不到,在4月底,即被《青年周末》披露藏秘排油茶涉嫌违规生产,广告多处涉嫌违法,随之而来是工商部门的确认产品广告冒用批号以及涉嫌虚假宣传郭德纲被消费者告上法庭。戏剧变化是在第二年央视3·15晚会曝光此产品假冒伪劣,同时暗指郭德纲虚假宣传。正红极一时的郭德纲遭遇突如其来的是非,当时他接受记者采访,也表示过并无下步打算,但出人意料的是,随后他姿态强硬,拿出写段子的本事,很快写就一篇言辞激烈、矛头直指央视的博文《那一夜,我梦见百万雄兵》,也很快刻意以相声段子《谁动了我的减肥茶》回击央视,他声称:“央视以及有关部门应把所有明星代言的产品和企业全都查一遍,凭什么只盯着我?”

  这件事使得郭德纲与央视结下了梁子,也让大众第一次见识了郭德纲嬉笑怒骂的超人功力。5年过去,尽管“藏秘排油”事件渐行渐远,但是郭德纲从未停止过拿这件事情在自己相声中打岔,编排央视或者调侃自己一番。在“藏秘排油”事件后的五年里,郭德纲再也没有为任何品牌做过形象代言。也许是郭德纲因为这次的“被三一五”,对代言产生了戒心;也许是厂商们也担心自己的品牌会像“藏秘排油”一样被摊上一笔糊涂账,就连被“曝光”都搞不清是因为自己的质量问题,还是因为代言艺人身带争议。

郭德纲德云社之路:浮沉一直有争议从来未低头藏秘排油风波是郭德纲成名之后遭遇的第一个滑铁卢

  同行不和 师友对簿

  从最开始的被主流相声界排挤,到成名以后的跟杨志刚对簿公堂,再到和汪洋闹翻,郭德纲似乎跟同行和曾经的熟人之间,总有吵不完的架。

  2006年3月,一篇《我叫郭德纲》的博文发表,该文提及了馆长兼师父杨志刚“家中装修公款报销”、“排挤老馆长”、“与女同事同居”等若干作风问题。彼时已经70高龄的杨志刚很快以“诽谤罪”将郭德纲告上法庭。而这事之前,杨志刚曾爆出过郭德纲“伪造票据贪污公款”,郭德纲认为博文是一种辩解:“许你说别人,就得许别人说你。”尽管案件最终以郭德纲胜诉告终,但也很容易在讲究“尊师重道”的国人心中形成郭德纲“恩将仇报”、“过河拆桥”的直觉判断。而同年,郭德纲还面临着别的是非,在段子中他说相声演员汪洋“老婆跟别人睡觉,汪洋因此要自焚”,惹得这位童年旧识将他告上法庭,刚刚成名的郭德纲形象大跌。

  郭德纲一向和相声界其他人水火不容,在他的相声里,挖苦“主流相声演员”算是一大主题:“相声大腕,他不一定会说相声”,“这个圈儿不好混,说不好,观众骂街,说好了,同行骂街”,等等。以至于2009年7月,号称“中国首部大型古装笑话电视连续剧”的《老爷升堂》拍摄时,传出了郭德纲因和众多相声名家名角关系不好而遭到弃用的消息,据说当时所有参演相声演员对郭德纲的态度都是“他来,我走”。

  面对外界的指责和提醒,面对同行们联手围剿的境地,老郭并未在意。每次都是一副“我没错”的嚣张气焰,他的回击往往迅速而激烈,难免招致诟病。老郭这张利嘴,成也是它,祸也是它!

郭德纲德云社之路:浮沉一直有争议从来未低头郭德纲在博文中披露师父杨志刚的隐私,惹得师徒反目

  侯家风波 低调仗义

  侯耀文去世后,侯门陷入喧嚣一时的“遗产风波”。起因是侯耀文两个女儿联合起来状告伯父侯耀华,认为他私占侯耀文的财产。这一事件中,作为侯耀文弟子的郭德纲挺身而出,与师伯侯耀华大打口水战,两人之间骂战也步步升级。从相互不点名,到公开提对方的名字进行贬损,从表达一般看法到犀利的人身攻击,从相互留有情面的点评,到嬉笑怒骂不择言辞……这仗打得那叫一个飞沙走石。侯耀华曾暗指郭德纲心术不正,众看客也疑惑为何郭德纲插手管侯门的家事,也有相声界人士痛骂他只为炒自己的知名度,郭德纲几乎为此背上了六亲不认的骂名。

  然而,过后再回观此事,郭德纲为侯瓒提供的帮助,最重要的还不是姿态上的声援—事后曾被悄然爆出,在侯瓒身处困境的时候,郭德纲以超过2000万的巨资买下师父去世地的房产,也就是尚未还完贷款的玫瑰园别墅,使侯瓒和妹妹妞妞能真正分到父亲的遗产。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郭德纲出手相助,侯家一双女儿只能得到一栋没有还完贷款的别墅。据了解,在出手购买下这栋别墅之后至今,郭德纲还一直没有使用这栋别墅。偌大一座别墅,只是一直闲置。

  这场侯家的家务事纷争,郭德纲虽然没有出庭作证,但他却避开风口浪尖的矛盾焦点,低调地出巨资买下了师父的别墅,以自己的方式帮助了师父的女儿侯瓒。不得不说,郭德纲用他自己的方式仗义了一把。

郭德纲德云社之路:浮沉一直有争议从来未低头师父侯耀文去世后,郭德纲与侯耀华大打口水战,同时低调出手买下侯耀文生前未还清贷款的别墅

  退社事件 后院起火

  2008年9月,德云社早期的重要成员徐德亮(微博)宣布与搭档王文林退出德云社,他解释说因“演出费过少”、“被压制”等原因。这是第一次有演员从德云社正式退出,也是德云社团队来自内部的第一次重创。

  第二次内部的阵痛则发生在两年后,这次则是核心团队遭到重创。2010年8月6日凌晨,正是“霸占绿地、徒弟打人”事件后郭德纲与北京台打得不可开交,面对重重外患的时候,“德云四少”占其二的何云伟、李菁(微博)两人通过博客发表声明,宣布正式退出德云社,一时间舆论哗然—虽然老郭支持徒弟打人激怒了大多数公众,但是对于两人在这个情况下发表退社声明,公众给予了更猛烈的炮轰,诸如“落井下石”、“背信弃义”之类的大帽子稳稳地扣在了他们的头上。对此,何云伟在接受采访时曾很无奈地说,矛盾早已存在,“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随后,曹云金(微博)、刘云天(微博)、张德武等台柱子,也相继出走,另起炉灶。忽然之间众叛亲离,很容易让人理解为郭德纲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增加了他“封建家长”或“伪善无情”的旧社会戏班主形象。

  离开德云社之后,徐德亮等人还一直活跃在北京的相声演出市场上。郭德纲说过恶言,也掉过软泪,也大动干戈地改革了德云社的演员合同签署,如今显得气度大方用“单位辞职很正常”来面对媒体对此事的追访,德云社内部也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徒弟出走却仍是个敏感而禁忌的话题。本刊记者就注意到,在采访栾云平时谈及此话题,小栾虽未闪避记者问题,却在结束采访后迅速去向经纪人王海(微博)报备了相关情况。德云社上下对此话题的谨慎程度,由此可以窥见一斑。

  2010年底,当有记者问到天价相声话题的时候,郭德纲哈哈一笑:“敢卖高价的,都是从我这儿出去的。”细数北京相声演出市场,郭德纲所言的确不假。这些来自德云社的相声演员,虽然名义上已经挑摊单干,但在他们的身上,还仍旧留有抹不去的德云社痕迹。对于德云社来说,这也是另外一种更加主流以及占领市场的方式。

郭德纲德云社之路:浮沉一直有争议从来未低头十周年时,徐德亮、李菁、王云林都还是德云社的骨干

  绿地事件 四面楚歌

  由霸占绿地引起的“徒弟打记者”事件,是走红五年来郭德纲浮沉录的最低谷。一件乍看起来就不占理的事儿,郭德纲仍以一贯的嚣张态度来处理,在演出时称“徒弟打就打了,过两天还给他搞一智斗歹徒民族英雄专场”,并且在博客发出充满火药味儿、不乏脏字儿的长篇博客《有药也不给你吃》,最后,郭德纲在公开回应会上的“记者不如妓者”更是惹得媒体众怒。

  尽管在后来发布的全部视频中,可以看到北京台的记者的确是私入民宅、滥用权利,言语也充满挑衅,但德云社很快就被“停演整顿”,郭德纲的书、音像制品在各大官营书店下架,“全面封杀”所言非虚。有记者说:“郭德纲的嘴,终于把德云社推向了悬崖。”加上此时李菁何云伟二位台柱退社,2010年8月成为德云社最为艰难的时刻,郭德纲也遭到了自己嘴贱以及不顾及公众形象的惩罚,遭遇到成名以来最大的危机。

  时隔4个月,直到2010年12月15日深夜,郭德纲病中反思,通过新浪微博向观众及北京电视台致歉,坦言由于冲动逞一时之快才铸成大错。之后,郭德纲在相声里也曾说:“以前我要是看不上谁,觉得谁相声说得不好,我就过去直接骂他。但是现在,我就会拍拍他肩膀说,你这衣服挺好看的。”这种自我调侃,也是郭德纲经历此事件以后,心态变化的真实写照。这一年多以来,郭德纲经历的不但是一个重新树立在观众心中形象的过程,也是他重新思考自己为人处世之道的过程。

郭德纲德云社之路:浮沉一直有争议从来未低头打人事件后,郭德纲原本态度强硬,后来还是召开了说明会

  德云社其他争议

  ●2006年 传因漫天要价遭演出商封杀

  天津某演出商透露郭德纲疯涨出场费,在天津的相声专场30万元都嫌少,上天津曲艺节目也要价25万。随后郭德纲宣称闭关,而这一举动被解读成遭到天津演出商集体封杀。

  ●2008年 德云社众弟子“围攻”姜昆

  ●2008年3月

  高峰、何云伟等德云社演员在博客中发文,对姜昆的“两会”提案表示不满,指姜昆提出“取缔小剧场演出,保留曲艺团组织”,意在取缔德云社,语气和态度颇为激烈。姜昆澄清此事纯属误会。

  ●2009年 自爆收到恐吓信 人头价值20万

  ●2009年3月

  郭德纲出示了一封自己收到的恐吓信,写信人以德云社粉丝的名义,透露相声圈内有人要出资20万元雇凶,将在年底前“结果”郭德纲的性命。恐吓信一出,有人就质疑郭德纲是否在自我炒作。

  ●2009年 力顶小沈阳(微博),大骂专家是流氓

  ●2009年春节之后 小沈阳一炮而红,他独特的表演方式也引起诸多争议。在一次接受采访中,郭德纲力撑小沈阳,并将矛头直指批评小沈阳的所谓“专家”,直斥他们“流氓”、“要脸不要”,言语之直接,引起热议。

  南都娱乐×大鹏(微博)

  “怎么能不让他们对媒体有防御心”

  南都娱乐:作为最早给德云社推波助澜的媒体,以及熟悉和了解郭德纲的媒体人,你对德云社现在的发展变化惊讶吗?

  大鹏:其实就是对当年郭德纲走红成那样真惊讶,我觉得他火得“欺师灭祖”、“空前绝后”,中国相声史上过去和将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上郭德纲火,他从曲艺现象上升到文化甚至社会现象,连《时代周刊》都关注了中国相声就是因为他。

  但我没想过要捧他,只是觉得这个东西好,我想让我的听众知道。他每次跟媒体说感谢我,我也多次跟他说,应该感谢你,你的东西扩充了我的内容,在他走红成那个样子的情况下,给我的栏目带来很大影响力。后来我了解到他在相声行业有一些历史纠葛,也导致他在新闻媒体中见不到,没有郭德纲,我的节目没有那么高收听率,不仅是他自己火,而他确实是在没人听相声,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段相声的时候把相声这个行当整个又带火了,他真是在中国相声史上有重要贡献的人。

  南都娱乐:不少人现在都拿郭德纲和赵本山相提并论,说他是“相声行业里最会经商的人”。

  大鹏:哈哈!开饭馆做服装就叫会经商啊?区别在于,赵本山不光是个好演员,还是个好企业家,而郭德纲就只是一个好演员。

  南都娱乐:你对郭德纲非常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

  大鹏:他在2006年初火成那样,一天70多家媒体要采访,这必然导致他状态太累,我就看着他春节来我们台里瞅着空就打瞌睡。到了第二年他已经非常疲劳,当时以他的影响力,各地卫视都想请他录春晚,我记得他早在一个月前就跟我说过“春节什么演出都不想做了,一年这么奔波就想回家陪陪爹妈”,不过我们台里想邀请他来参加台里春晚主持和表演,我没办法也只好张了嘴,他当时就说,这也就大鹏说,别人真就不应了。这件事也表明,他真是个仗义和念旧的人,其实内心还是很厚道的。

  南都娱乐:你在德云社发展过程中给他支过招吗?

  大鹏:其实在很多他个人或者德云社这个团队发展的关口时刻,我觉得欠妥的事都提醒过他,但他这个人个性非常独立,被封杀被千夫所指,他都承担这个结果。我有时也想他做人过于棱角分明、处事不够圆滑、得罪人也伤人,但没有这些也就没有郭德纲了,这其实也是他之所以可爱、被这么多人欣赏和喜爱的地方。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吧!

  南都娱乐:我在此次跟德云社整个打交道的过程中,感到强烈的是他们对媒体的警惕心。

  大鹏:那当然了!客观地讲,太多坏人了!每个媒体来全想的是,“怎么能让这篇报道发得更抢眼,更受关注”,很多标题一出来就让人觉得敌意。就拿去年那个事举例,“郭德纲家人打人”、“郭德纲徒弟打人”,为什么不说李鹤彪(微博)打人,为什么要扯上郭德纲?他们跟北京电视台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跟《每日文娱》也非常熟悉,哪知道就出现这样一个记者?虽然郭德纲说那些话也未必合适,可是退出来想一想,记者就都对吗?他的目的是维护社会正义吗?这样的媒体这么多,不是说他们针对你有敌意,但怎么能不让他们对媒体有防御心!

  南都娱乐:他自己内心挺委屈的吧?

  大鹏:我觉得他也后悔过。

  南都娱乐:前一段时间他不是在媒体公开表示过自己有改变,开始懂得体谅别人,从“谁惹我我打谁”变成“谁惹我,我笑谁”。

  大鹏:这应该是他唯一一次的公开认错吧。他确实有些地方处理不当。

  南都娱乐:你好像挺保护他的?

  大鹏:是,因为放眼中国相声界,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的水平。现在能够领悟相声精髓,真会说相声的人越来越少了,到处充斥着舞台相声、晚会相声、拼凑主题的相声,那种就是把相声往绝路上逼。我真是看到有那种所谓“相声界扛大旗”的人物说纯外行话,我从来没觉得郭德纲三俗,反而能从其中听到正面的力量。

  南都娱乐:你怎么看待德云社和郭德纲这些年这么多的争议事件?

  大鹏:毕竟成名时间还比较短,还要给这个团队一些时间,现在有一些问题有一些争议都是这个企业初创之时需要经历的。从我的角度,只要这个企业能提供好的作品我们就可以支持他,阵痛是企业发展必经之路,我们别落井下石就好了。说别的什么都没有用。

  大鹏 北京文艺台FM87.6曲艺节目《开心茶馆》主持人,他是第一个在北京媒体上介绍郭德纲的人,也是郭德纲真心承认帮助过他的两位媒体人之一,至今,郭德纲仍一再公开感谢“大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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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葱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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