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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相声《飞鱼王》:喜剧能磨薄脆弱

2012年12月14日14:20  精品购物指南 微博 评论
冯翊纲、黄士伟、宋少卿 冯翊纲、黄士伟、宋少卿

  撰文/汪小家 杜晋华 编辑/杜晋华 摄影/王同

  继去年在内地演出经典作品《东厂仅一位》后,台湾相声瓦舍二度开启内地巡演,这一次带来的作品是由3个老段子重新组合和翻新而成的新作《飞鱼王》。3位演员冯翊纲、宋少卿、黄士伟日前给本报详细解读了这部作品,北京的观众将于12月23日~24日在保利剧院一睹为快。

  3个旧段子分别是2008年作品《战国厕前传》中的段子二《飞鱼王》,2002年作品《蠢嗄揪疼》中的段子三《乐透鸟》(初版名《秋白露》)和2009年作品《两光康乐队》中的段子三《甲板》(初版名《忘光》)。

  相声瓦舍创始人之一,同时也是主要创作者和演唱者冯翊纲曾表示,之所以挑选3部旧作中的段子演出,一是因为自己非常喜欢这3个段子,“都是戏保人的段子,能展现我们3个人不同的才华。”二是也与相声瓦舍始终坚持的“给知识分子演戏,引发观众对中国历史和文化思考”的创作初衷相符。

  为了这部作品,冯翊纲专门设置了一条主线来贯穿3个段落,而这个主线就是台湾东部小岛兰屿上原住民口中的飞鱼王。冯翊纲解释,“飞鱼即是在台湾东岸能够跃出水面的鱼,是兰屿达悟族人的口粮,一方面达悟族人以捕飞鱼为生,另一方面,又要非常节制地与大自然保持平衡。”剧中的飞鱼王俨然已经成精,不仅能说话,还出口成章,不过故事内容绝对不仅限于这个神话。

  全剧取名《飞鱼王》,也是以《战国厕前传》中的段子二《飞鱼王》开篇。这个段子中,宋少卿逗哏,黄士伟捧哏,讲述了人类祖先如何在动物的帮助下最终成为人,却忘记动物的恩情,也顺带介绍了台湾原住民对自然与生俱来的保护意识。在这一段子中,冯翊纲还引用了台湾非常著名的达悟族作家夏曼·蓝波安的文学和文字。冯翊纲自嘲,在兰屿,当达悟族渔民完成一天的工作,傍晚休息时,是听相声瓦舍的相声来打发时间的,“我作为说相声的,听到夏曼·蓝波安跟我说这件事时,真的觉得自己太牛了,可没想到他还有后半句话,当我们听到相声里涉及原住民的内容,就笑得更开心了,因为你们讲的都是错的。”

  第二个段子《乐透鸟》来自2002年作品《蠢嗄揪疼》,该剧取名来自对“春夏秋冬”的歪念,《乐透鸟》以京城四爷的口说出了本地人与外地人的隔阂,同时也讽刺了那些热衷买彩票、忘掉工作忽略亲朋的人。不过在故事中的古代,大家不是以双色球来猜奖,而是以涂着不同颜色的49只乐透鸟来排列组合中奖号码的。值得一提的是,当年这个段子是由台湾综艺主持人曾国城与宋少卿表演的,此次黄士伟接替曾国城来充当逗哏演员。冯翊纲透露,这一段子中,黄士伟光要说的贯口就有两三页,因此,在三人秋天在内地巡演赖声川[微博]舞台剧《宝岛一村》途中,黄士伟都在背《乐透鸟》的词,甚至在上台和过场之间还在背词。

  最有意思的是压轴的段子《甲板》,来自相声瓦舍2009年的剧目《两光康乐队》,这个故事与《宝岛一村》的故事有类似之处,讲的是1949年5月在开往台湾的118号军舰上,冯翊纲的“姥姥”要过100岁生日,船上的康乐队(即国民党军队中的艺工队)决定为“姥姥”庆祝生日,表演京剧和相声。在苦难当头的岁月,人生漂泊不定的时刻,一船人开始了狂欢,多少有些荒诞色彩,而“姥姥”也在笑声中过世。在原版中,冯翊纲由此事引出史书《尚书》洪范篇中对“五福”的定义,“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修好德,五曰考终命”(即长寿、财富、健康、有德、善终)。而在新版中,这段话将由从海中飞上天空的飞鱼王说出,颇具魔幻色彩。此外,冯翊纲还将自己父母的相识推前了10年,也安排在甲板上,正是来自陕西的冯爸爸唱了陕西味十足的儿歌“我有一只小毛驴”,才吸引了冯妈妈的注意。

  对于这段讲述冯翊纲家族历史的内容,冯翊纲坦言亦真亦假、真假难辨,“我是1964年在高雄的眷村出生,我的父亲母亲两家的家人都是在1949年坐军舰到台湾的。段子中的118号军舰现实中确实存在,但我的父母并不是坐的这艘军舰,我只是把听来的118号的故事,跟我姥爷姥姥坐船到台湾来这两件事魔幻性、荒谬性地混合。我姥爷家在河北,在他中年时期,生意做得非常发达,也正因此有经济基础买到全家人的船票,走青岛、上海,最终到达台湾。这一家人里最奇特的人就是我姥爷的妈妈,我也是第四代里唯一见过她的人,于是我就把这个四世同堂的故事搬上了甲板。”

  《飞鱼王》并非是相声瓦舍为内地巡演特别准备的节目,这一剧目今秋也在台湾演出,不过冯翊纲也表示,内容并不完全相同。相声瓦舍早期作品以旁征博引、借古讽今为主,后期作品则加入更多人文关怀,常常在剧终引发观众感伤。冯翊纲并不否认这种变化,“年纪大了不愿意‘掉书袋’了,我知道讲述太多历史、拽文会给别人压力,现在要多关怀人一点。”他认为“关怀人”是一出喜剧必不可少的内容,“喜剧不是纯技术性的创作,纯技术的话,你和观众会有冷峻的栏杆相隔。喜剧是要从人会受伤的地方去理解人,设法找到人性的脆弱之处,把它磨薄一点,让它变得敏感,人就容易发笑,发笑的同时可能也会掉泪,但那个泪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莞尔的、理解的、于我心有戚戚焉的眼泪。”

  第二轮来内地,冯翊纲遇到的还是去年最常见的那个问题,“你们演的是相声还是相声剧?”他觉得这只是名词的差别,“其实从很多优秀的、有见解的相声作品中,你都能看到类似《等待戈多》这种戏剧作品所带有的荒谬性,相声其实就是荒谬主义和存在主义喜剧。” 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相声是母体的话,那相声瓦舍就在母体之外,思考相声,再把它投射回相声。”

(责编: 葱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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