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推拿》“摸黑”演 盲人戏直指光明

2013年08月19日15:20  TimeOut
话剧《推拿》 话剧《推拿》
话剧《推拿》 话剧《推拿》

  和毕飞宇同名原著小说一样,话剧《推拿》讲的是关于盲人群体的故事,却是给一切明眼人看的。舞台上胡可[微博]、吴军、刘小峰、王一楠[微博]等“摸黑”演戏,正是为找到通向内心的光明之路。文 李谦

  一出直指光明的盲人戏

  盲人题材的影视作品并不算少,《闻香识女人》、《黑暗中的舞者》、《听见天堂》等,但由于表现盲人细节状态难度特别大,这个题材的舞台作品实在不多,早年林兆华的《盲人》、王晓鹰[微博]的《失明的城市》算是代表性作品,而9月5日开始在国家大剧院[微博]演出的《推拿》,则是这个题材的新一轮演绎。但这并不是一部单纯讲述盲人世界的戏,它指向的是黑暗与光明这一庞大命题,用导演郭小男的话说,“这部戏是给明眼人一次警醒,给你一个黑暗,之后的选择权就可以交换给观众了。”

  《推拿》改编自毕飞宇的同名小说,讲述的是一群工作生活在“沙宗琪推拿中心”的盲人的故事。除了把握盲人状态的表导难度,剧组的文学压力也很大——毕竟这是2011年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同时还被改编成了电影和电视剧,导演分别是娄烨[微博]和康洪雷[微博],两个个人风格非常独特的导演。

  如何把一部18万字的小说改成一百多分钟的舞台剧,对编剧喻荣军[微博]而言,显然充满挑战。早在2009年,他就看过了《推拿》的小说——推荐人正是本剧制作人、同时饰演金嫣的王一楠,“接下剧本改编后,过了大概一年,都没什么动静。王一楠经常给我打电话,问我进展怎么样。我跟她说,我不敢动手,因为小说写得太好了。”

  剧本改了九稿,毕飞宇对此倒是信心十足,“如果说《推拿》是我的一个姑娘,她原来是直发披肩,而喻荣军则是把她的头发一点点盘起来,改编的过程对我而言就像一个父亲嫁女儿的感觉,她原来是我的人,现在要交给他,我既欣慰又嫉妒。”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部戏的作曲是民谣音乐人周云蓬[微博],九岁失明的他后来在大学选专业的时候曾放弃按摩与音乐,选择了中文系,如今恰恰是以音乐来诠释推拿。“推拿这种职业很多人还是不了解,我希望能排成一种让健全人和残障人有交流的效果”,说起对这部戏的期许,周云蓬没有多话:“别排得太悲情吧。”

  几个难倒众人的盲人角色

  在《推拿》里,性格不一的盲人角色十分有意思:既有野心勃勃的创业者沙复明、张宗琪,也有陷入爱情为结婚发愁的王大夫、小孔,大胆泼辣主动追求爱情的金嫣等等。对于这些角色的难以把握,导演郭小男毫不避讳:“一般这个体量的戏我一个礼拜就排完了,但是这个戏不可能,寸步难行,换个思维去想他们是盲人的时候一切都要改变,包括心理速度都不一样,所以要看得准才能去做这个微创手术。”

  因为是国家大剧院和上海话艺联合制作,《推拿》的主创基本上都是上海班底:王一楠曾主演《偷心》、《我和春天有个约会》、《撒娇女王》等,在沪上戏剧界影响力不小;中戏导演系毕业的吴军则是主创中唯一的北京出身,不过几年前就曾和王一楠合作过电视剧,默契还不错,“我们下午刚排完吴军和王一楠的戏,已经出形了,他们感受盲人的状态很到位,接下来还要做的就是先入再出了。”郭小男对此信心十足。

  Q&A郭小男“这是艺术的话题、技术的课题”

  TO:为什么排这部难度很大的戏?

  还是因为有挑战性吧,从创作角度讲是有价值的,这个事情实在太难了,我做过盲人戏,但没做过这么盲的,满台没有睁眼睛的,无论是导是表都太难了。艺术的话题、技术的课题。但时间太紧张,如果再给一倍的时间会好一些,从形到神会有个转变。

  TO:怎么在舞台上把这个“盲”表现出来?

  其实不管你再怎么在外在技术上做盲的效果,也做不像,闭着眼就没神了,睁开眼又很难控制它的运动。所以在人物设计上,我会让一些人闭着眼,一些人睁着眼,但眼神是固定的。还有关于艺术部分,所有闭着眼的人我都会设计让他们睁开眼一次,做一回明眼人。

  TO:除了外在表现,内在如何调整演员状态呢?

  形体永远是心灵的外化,我们得先找到盲人情感状态中那个部分,它对于观众的影响要大于生理上盲的影响。我现在给演员找的就是那个状态,一旦找到,即使你睁开眼去演也没关系,因为观众已经认同了你是一个盲人,他更关心的是你的情感、命运、生活。

  TO:有什么具体的训练吗?

  比较多,像我们请了盲人学校的老师来上课,带演员去盲人推拿院跟推拿师交流,感受他们的规律、习惯、动作、方向感、光感,哪怕是皮毛,演员也要去进入那个状态,因为首先至少在外形上要尽量像,才更容易把观众带入到状态中去。

  TO:在舞台表现形式上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灰白色的屋子,上面有一个顶、几扇门,因为要体现它的空灵,这个空灵也很像盲人的世界,它是混沌的、冷漠的、茫然的,但是想象力可以承载的空间是大的。另外还会用到一些多媒体的效果。

  TO:这部戏最终的指向是什么呢?

  这几天我突然有个开悟:其实这是一个关于黑暗和光明的故事。我们正常人心里也有恐惧和黑暗,人类的文明史就是不断从黑暗里走出来的过程。盲人无外乎借助了一个生理外化,去表达如何面对这个黑暗和恐惧——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剧场里巨大的共鸣就容易产生了。

  9月5日-14日,国家大剧院

 

 

(责编: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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