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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壮壮斩获三项大奖 称自己挺难过又感动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3月22日13:50 南方都市报

   田壮壮紧张得直抽烟   

     田壮壮是最后一个接受媒体群访的,表面看来他情绪不高,回答记者的提问也尽可能简短,有记者问他为什么拿了三个大奖仍情绪不高时,田壮壮说:“华语传媒大奖挺有意义的,由媒体来做,是对获奖人的肯定和鼓励。遗憾的是,这次电影百年百人的评奖是三地选出100人,有很多优秀的导演比如冯小刚、李少红都没有入围。在我
看来,应该是内地选100个,香港选100个,台湾选100个,这样就有300个。百年中国电影只选100个,真的不够,会漏掉很多好的电影人。”说到冯小刚,田壮壮格外有感触,他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每个人心中对电影的理解都不同。好比小刚,他的电影一直以来在市场上很受欢迎,但是心里却要承受来自专家和艺术价值的考量,而我也要思考怎么让电影走进更多人的内心。”田壮壮透露在电影《吴清源》之后,将会筹拍《茶马古道》的续集。

  也许是因为田壮壮过于冷静的态度,过于缓慢的语速,还有那略显疲惫的眼神,让在场女记者看了心疼,有人问在颁奖礼之前,看见导演在场外抽烟,是不是在想什么心事。田壮壮说:“没想什么啊,就是想抽根烟。其实我现在很紧张,因为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你们,虽然我知道现在做导演的也应该为自己的电影做宣传,但是就我的个性来说,我更愿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必刻意去回应谁。但是媒体过于关注我,让我必须去跟人打招呼,否则就会被误认为在摆架子。”    他和电影   田壮壮出身电影世家,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人物。1981年,拍了第一部电影《红象》,然后是《猎场札撒》、《盗马贼》、《鼓书艺人》、《摇滚青年》、《大太监李莲英》、《蓝风筝》。2001年,他重拍了费穆的名作《小城之春》,褒贬不一。去年,他的纪录片《德拉姆》成为了第一部在大银幕上放映的高清数字纪录片电影,以围棋泰斗为主题拍摄的《吴清源》也在后期制作中。在他没有拍电影的那几年,监制的影片有:《长大成人》、《扁担姑娘》、《巫山云雨》、《桃花满天红》。   获奖感言

  “奖给得太多了,我会感到有负担,我已经年过半百,对这些东西也不怎么看重了。刚才我在台上还感到挺难受的,那么多导演,做了那么多事情,可能是我比较幸运吧。在某种意义上,我希望这个奖更多关注新的导演、新的电影人。”

   “说心里话,我挺难过的。难过不是我不喜欢,是挺感动的。我觉得大家还是很爱我的,虽然我游离于这个圈子之外,大家可能觉得我这些年特委屈,又看我像年轻人做那么些事,所以大家对我还真的是一种爱。”    关于导演

  “我就觉得冯小刚有时侯喜欢弄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其实他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我现在搞电影教育,我不只让学生去拍小刚那样的电影,职业导演应该关注的是电影里面的元素。”

   “我现在特别期待的就是张艺谋《千里走单骑》,这个故事我有点担心。父子情结对张艺谋来讲是一个巨大的情结链,,他从来很少提他自己,那他怎么把这个大的情感放到故事里面,我很想看。”

   田壮壮有一把大胡子,他说是因为自己很懒。看字的时候,田壮壮会戴上老花镜,还告诉记者,老了老了。但当记者把他带到一个安静的露天咖啡吧时,他忽然大声招呼服务员:“你们这儿晚上营业吗?卖酒吗?”然后告诉记者,晚上可以叫上冯小刚和黄建新来喝上一杯。那时候,他的样子,特别开心。

  在采访田壮壮之前,本报记者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从其他导演那里听到过他的名字。他们都亲切地叫他“壮壮”。他们说,壮壮没架子,壮壮帮过我很多,壮壮的东西(电影),放在那里,就让人没话说。前天晚上,田壮壮成了“华语电影传媒大奖”的大赢家。从喜获百年百名导演、最佳导演奖、最佳影片奖到作为颁奖嘉宾出场,从不穿西装的田壮壮迈着他特有的、不那么平稳的步伐一次次走上颁奖台。他没有笑,获奖感言也特别简单。但是他为电影做过的一切,所有的人都会记得。

  说心里话我挺难过

  记者:这次你凭借《德拉姆》角逐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奖,在竞争对手中既有纪实风格的《可可西里》,又有纯商业片的《天下无贼》、卡通片《麦兜》,而《德拉姆》这么小众化,你觉得胜出的原因是什么?

  田壮壮(以下简称田):这个华语大奖,算得上一个电影节了吧!我觉得其实在选片上,大家的看法可能会超离那种市场、票房的看法,会从电影的本体入手。其实像我们拍电影,也看各种类型的电影,你有可能不喜欢某个题材、某个故事甚至导演的观点,但电影作为一种视听艺术,你总能在里面看到它新的地方,新的地方是它最独到的东西、最具个性的东西。在这样特定的环境下,可能纪录片也好,故事片也好,大家的判断标准跟院线的判断标准会完全不同。

  记者:获得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两大奖项,你好像并不显得特别激动?

  田:这个说心里话,我挺难过的。难过不是我不喜欢,是挺感动的。我觉得大家还是很爱我的,虽然我游离于这个圈子之外,大家可能觉得我这些年特委屈,又看我像年轻人做那么些事,所以大家对我还真的是一种爱。我40岁之后拍的电影,都是特别特别投入的。我觉得像我们这些导演已经无欲无求了,应该把奖给那些年轻的或是给港台的那些人,因为他们都挺不容易的,整个中国电影都不容易的。

   《德拉姆》的原意就是记录

  记者:评委在评审的过程中,对《德拉姆》有一个使用频率很高的词:谦卑,你觉得他们理解了你的电影吗?

  田:其实我的原意就是记录。拍《德拉姆》是一个很偶然的事情,我十年没有拍电影了。那段时间我在云南那边一直跑,好多好多小的故事和人挺感动我的,我写了几个文案出来。其实《德》虽然另类一点,但是它带了很多人类学的东西,这些东西你可能两年就见不到了。因为可能有一些人死掉了,有一些环境变了。它就是对某些时刻的记录,现在我特别伤感的就是那儿现在已经通车了,你看多快啊,两年了。我看这条路,炸山,毁农田。我拍这个东西也没有刻意去表达什么,只是记录而已。

  记者:也有评委提出《德拉姆》的结构太单一了,整个下来都是一段一段的叙述。

  田:其实我当时是跟着马帮的这一流程,包括这一路上的人采访,我没想到关于拍电影的那么多事。当时我就想这十几个人讲故事,比我给你们讲故事要生动得多。他们聊开了我就拍,甚至他们讲什么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后来翻译出来才知道特别好听,我希望是一个故事片导演用电影原方式去讲述,把对这个地区的印象传达出来。他有浑然一体的、很悲凉很细腻的东西,你会觉得他的情感有元气十足的感觉,这是能打动我的东西,我想也能打动别人。我不知道《德拉姆》后来能在电影院放,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我从来就没想过,我只是想完成和别人准备了四年的电影。这事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启发:你拍出来的东西要到公众面前传递出去,那时候你是赤条条地站在那里,你是很无助的,你不能解释说你当时在想什么结果,在电影里没拍成。

  记者:你还入选了百年百名导演。现在看起来,台湾电影非常衰落,香港只剩下合拍片了,中国电影要靠内地来挑大梁,那内地现在有一个很好的生存环境吗?   田:要说这一百年吧,这中间换了朝代,中国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到四十年代的上海电影,还有“文革”前的五六十年代都是很辉煌的,而自新中国以来真正从计划经济转入商品经济,其实是近几年完善的,我觉得开始有点意思了。其实现在内地电影是在往良性的方向发展。(你的依据?)比较重要的是电影的好坏跟政府许可的空间有很大关系,这几年逐渐从一种机制管理上变成一种服务和操作上的管理,这是很重要的。电影局应该是具有政策指导性的,它不应该跟电影发生直接的关系,它应该是为一级政府负责的,而不是对整个电影负责。另外就是要开始普及电影的教育。有时我会对儿子说,儿子,出了一部很不错的电影,挺适合你的,他会说“是吗?给弄张碟来。”我觉得很窝囊。电影的教育网络应该是一级一级的,大学怎么进入,小学怎么进入,像《麦兜》这样的片子很好,让孩子看,但孩子哪有时间看啊,老师根本不会让他看。电影这东西得有两三代人实打实地去做。(那现在算第一代吗?)我觉得从改革到现在能算第一代完成,第二代我觉得应该进行一次垄断,大的财团公司尽进行垄断,然后再是战国,再重新整合。

   冯小刚讲道义张艺谋讲爱情

  记者:冯小刚导演在论坛上有两个观点,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一个是他说艺术片导演的初衷都是利己的,商业片才是利它的。另一个是说艺术片就像盲肠,可以割掉也不影响生活。

  田:我就觉得小刚有时侯喜欢弄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其实他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他这是把电影功能化了。电影不是功能化的(精神愉悦不算吗?)。精神愉悦和具体功能不一样,比如说盲肠,电影本身就是盲肠,那只有八个样板戏的年代也不都活过来了吗?对吧,没电影就不能活的人,不可能。但是你去细想,所有生活细节没有电影艺术,都会变得不一样,电影是一个民族文化的东西,是一种底蕴。

  记者:但是商业片导演和艺术片导演的出发点肯定是不一样的。

  田:严格来讲,现在的商业操作在中国市场还可以,但过几年就可能会有问题,比如说,电影学院有一个《十面》和《无贼》的讨论。他们认为其实最主要的就是一个道德心理,两个都有歧视道德心理。反过来讲,电影学院一派认为,《十面》之所以没有超过《英雄》,就是因为张艺谋还是挺狠的,他把爱情和道义的位置给颠覆过来了,爱情在道义之上,其实这个在很多公众心理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人们对这个主题有抗拒,而《无贼》没有。善良的东西,在每一个中国人心里都会有的,它就可以获取很好的观众群。这样的理念其实是比张艺谋准确的,所以有些东西是要分析的。我现在搞电影教育,我不只让学生去拍小刚那样的电影,因为你出来是职业导演,职业导演应该关注的是电影里面的元素,它是如何成立和在观众里站得住脚的。《十面》和《无贼》其实也是为了某一类人设定的,可能有人喜欢刘德华,有人喜欢葛优,有人喜欢故事,而且小刚拍了很多贺岁片,本身形成一个品牌。

  记者:你会期待看张艺谋、冯小刚的电影吗?

  田:我都会看,但我的期待肯定和你们不一样,因为我了解他们的人,这是一种不同出发点的期待。我现在特别期待的就是张艺谋的《千里走单骑》,这个故事我有点担心,它是讲父子的,其实对艺谋来说,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父子情结对他来讲是一个巨大的情结链,就包括凯歌拍《和你在一起》,也是有很深的情结。(你担心的是什么呢?)艺谋他是借用了一个题材,他有很深的情感,我担心这个故事承载不了。当情感和情感拧开了或隔离了就有问题了,但是导演拍的时候是毫无顾忌的,所以《千里走单骑》我特别想看。而他拍这么一个关于文艺情感的东西,大背景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们不知道,他从来很少提他自己,那他怎么把这个大的情感放到故事里面,让它融合在故事里,我很想看。

  纪录片在中国有做头

  记者:从《德拉姆》开始,《可可西里》、《孔雀》的口碑和票房都出来了,您是否觉得偏艺术类的影片已经开始在建设自己的市场?

  田:我觉得它还是不太可能,每隔几年它都会有这样一个现象,也就是这一年这一类的片子偏多,可能大家会有一个关注点。

  记者:《德拉姆》获得了很多荣誉,它也是一部放到了市场上的纪录片,就你的试探来看,纪录片在中国有做头吗?

  田:太有做头了。我说的这个做头是指我们还没有做的东西很多。我曾经分析过北京上海艺术院线的死亡,为什么呢?其实能够进入到这个院线的电影很少,都是中国电影。但我们一年不会有十部以上的纪录片电影。相对的,你应该有国外同类电影来保证院线的经营,但我们国家的进口规定又不允许你有这个权力,三成饱是不行的,它没有一个文化的多异性,这样的院线一定活不长久。其实我不是给拍小众电影的人说话,如果只有一个小学课本或中学课本,那是不够的,你要有各式各样的版本。

  承认自己“好管闲事”

  记者:我们采访过的很多年轻导演都会说到,田壮壮帮过他们特别大的忙,你很在乎一个电影的传承吗?

  田:我好管闲事。我喜欢看两种电影:一种就是带着很多缺点但有很强生命力的影片,这种是年轻导演的;一种是四五十岁的、成熟的、特别结实特别厚重的。我说的第一类电影,只有在没有负担、完全面对电影梦想的时候才能做到,如贾樟柯的《小山回家》,根本不理什么市场啊票房啊,那就是倾家荡产圆一个梦。那种电影是特别特别爽的电影,我特别喜欢这种电影,这只能出现在年轻人手,他们走得很艰难,我就是在这里混的时间特别长了,有些事情看透了,哪个环节不太好我去疏通疏通,斡旋一下就过去了。再一个我们出来的时候,无数的老大哥帮我们,吴天明啊,谢飞啊,吴玉弓啊,你说人家图什么?出来对也是竞争啊。我对他们这些人是心存感激的,电影就是一块地,虽然风调雨顺是政府的事,但这块地大伙要打理它,不打理长不好庄稼,打理得越好,它就长得越好。

  记者:那你觉得这些年轻导演能不能撑起来?如果给他们一个大投资,他们会不会让投资人失望?他们能不能像你们取代第四代导演一样,去取代第五代?

  田:其实我觉得是这样的,谁取代谁,不好,还是并存着好,到了一段时间后,一代人肯定要走了。其实这些东西是个积累,你说张艺谋当年没有《红高梁》,没有《菊豆》、《秋菊打官司》,他能在今天获得这么大投资吗?这都是一步一步来的,你得让他走着呀,不会才一部电影出来人家就给你一个亿啊。这是赌博,但我觉得他们有能力。

  担心《吴清源》收不回成本

  记者:你正在拍的《吴清源》是怎样一部电影?

  田:我不知道是不是传记片。挺难的,我觉得还是用我最初对吴老师的认识,经过我的调整,基本忠实于他的经历,但又是挺写意的一种方法。又很多东西,他只能说到一个分上,我又再帮他往下深几分。

  记者:这会是一部有票房的电影吗?

  田壮壮:这会是我惟一担心收不回成本的电影,投资太贵了,最后拍完算下来将近4000万,在日本太贵了,在那里已经花掉2000多万元了。

  专题采写:本报记者陈弋弋蔡丽怡实习生许伟淳曹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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