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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里尼:当小丑失去舞台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09日18:52  环球银幕
费里尼:当小丑失去舞台

费里尼一直以“小丑”自居

  在1983年拍完《扬帆》之后,费里尼的创作节奏明显缓慢下来。很多人认为这是大师的艺术才华在枯竭。其实,他们哪知道,一个失去了舞台的小丑有多痛苦呢?

  1992年,曾有“欧洲好莱坞”之美誉的罗马电影城深陷危机,不得不拍卖道具等等财产。这是费里尼最热爱的地方,他深感痛心:“看到电影城没落,让我觉得自己老了。没有别的事像这样突然让我觉得老过。”

  电影院被美国电影占据了,没人敢再去拍不能保证赚钱的电影。意大利电影的没落不是一朝一夕,但这直接导致了创作欲望始终强烈的费德里柯-费里尼,竟不得不在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段岁月里,每天为了向别人推销自己的拍片计划而奔波,为了筹资,他曾经创下过一个礼拜打二百通电话的记录。在晚年,他获得了包括奥斯卡(奥斯卡吧)终生成就奖在内的无数赞誉,却难得再有拍片的机会:“得到奥斯卡奖,被人致敬,这些都让我很开心,但我惟一想做的只是拍片。”

  费里尼常常自封为“马戏团的小丑”,尽管他在片场更像一个无上权威而又和蔼有趣的国王。7岁那年,父母把他带进马戏团,他被小丑吓坏了。可是第二天,当他在大街上的喷泉边见到另一个小丑时,却从心底里感受到一种“幽默又可怜”的味道。这个哀伤的小丑,从此成为小费里尼心中的英雄。对于电影,他的经验甚至更早些。在自传中,费里尼提到自己两岁时随母亲去看电影的经历——此后,里米尼的富国戏院成了费里尼的乐土,在那里他发现了自己对电影的热爱。

  小丑和电影,共同组成了费里尼的童年生活,也在他步入电影之后,迅速地融为一体。费里尼在事业早期是新现实主义大师罗伯托·罗西里尼的御用编剧,《罗马,不设防的城市》、《老友》、《奇迹》等片都由他担纲剧本。但在自己拿起导筒之后,便马上把马戏团带到大银幕上——从处女作《杂技之光》,到《白酋长》、《大路》乃至回忆色彩浓重的《浪荡儿》,都能看到童年给费里尼留下的深刻印记。他要么直接以流浪马戏艺人的生活为线索反应现实,要么把小丑般戏谑而又忧愁的态度赋予剧中人物。

  《卡比利亚之夜》为费里尼带来了声誉和认可。这部现实主义电影以妓女卡比利亚悲惨遭遇为线索,串联起世间百态。但敏锐的安德烈·巴赞却把影片称作“新现实主义的终结”,他认为,费里尼对“超自然”氛围的偏爱,使得他的电影已经超越了新现实主义美学,步入另一境界。

  这预言果然很快成真。1960年,《甜蜜生活》捧得戛纳电影节(戛纳电影节吧)金棕榈大奖,与在安东尼奥尼(安东尼奥尼吧)的《奇遇》一起,成为这届影展向全世界电影人传递出的信号:现代主义来了!

  现代主义的费里尼,有着近乎无穷的想象空间去发挥,马戏被直接渗透到他的影像风格中去。从《甜蜜生活》开始,华丽、喧闹甚至浮夸的倾向越来越浓重。上流社会骄奢淫逸的生活,被费里尼集中加工成马戏式的艳俗铺陈——虚无、放荡,除了空洞的欲望外别无他物,这也正是现代人的病态脸孔。

费里尼:当小丑失去舞台
《八又二分之一》不经意间预言了费里尼的晚景

  在巅峰之作《八部半》中,费里尼继续着自己小丑式的喧闹与思维,不过,有别于《甜蜜生活》中奢华复杂的场景,和社会批判式的野心,这次,他完全带观众进入一个人的梦中。

  在《八部半》的结尾,费里尼搭建了一座马戏舞台,所有与主人公生活有关的人,在大幕拉开后倾泻而出——他们是潜意识的具像,象征着主人公沸腾而无奈的思绪。最后,舞台渐暗,直到只剩童年时的自己——也就是费里尼。他结束了独舞,离开马戏舞台。灯光熄灭。

  这寓意丰富的一幕,竟不经意间预言了费里尼的晚景。

  从1983年到去世的1993年,十年间他只拍了三部电影,这还得把那部更接近纪录片和随想录的《费里尼访谈录》算进去。《舞国》和《月吟》都像大师的随兴小品,精巧,有趣,但是——却没有昔日那些巨作的气质。有什么办法!小丑找不到足够任意施展的舞台啊!

  1993年10月31日,费里尼在罗马阖然长逝。在去世前几个月,他的身体出现征兆。从那时起,他总是对别人说,为自己那些没能拍成的电影感到哀悼。费里尼的追悼仪式在他付出毕生的电影城举行,规模如同他的电影场景一样铺张庞大,在意大利近代史上也属罕见。但是,他最喜欢的演员、好朋友马斯特洛亚尼却直言不讳道:

  “他们不在他生前帮他拍电影,却到了他死后才来褒扬他。现在所有人都在说他是如何了不起的天才,但这几年却没人肯认真地给予协助。要了解这个人有多伟大,大家还需要有更多的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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