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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红雷把自己代入了邱如白,这个角色让孙红雷有点模糊了生活与表演的边界。
记者◎孟静
最近孙红雷相当亢奋,逢记者便说那些重复了很多遍的话也不嫌烦,都是因为《梅兰芳》。如果以出场时间论,也许这电影应该叫《邱如白》。孙红雷在里面“粉丝”、经纪人、结义兄弟多重身份集于一身,大笑大癫。如果角色的原型齐如山先生地下有知,定要跳起来不答应。电影里的邱如白不是齐如山,有些为尊者讳的东西一股脑儿加在了邱如白身上,他存心不坏,却干了不少违背正常社会伦理道德的傻事——为拆散梅、孟雇凶,导致一人死亡;和日本人私下接洽,陷梅于不义;逼迫梅兰芳抵押房子去美国演出。
“我的酸腐来自于孤单,孤单来自于酸腐。陈凯歌和我一样,比我还要酸腐,他很早就开始酸腐。表面上红雷很商业,符合世界电影市场规律。我想做一回演员,能不能有部电影不想名利?”他说为了《梅兰芳》,推掉了好朋友邀请的三部电影、一部电视剧,应该还有不少的钞票,当时他的私人物品已经拉到人家的外景地。孙红雷对自己的表演极自信,接下《梅兰芳》后很多人否定他,对他造成了刺激,“我形容邱如白是掌握真理的人。当时他的思想现在看都是对的,他在那个年代如何孤单弱小,当年那些革命者都和邱如白一样,具有一种情怀。人生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死亡,对于邱如白,死亡不是问题,他的大义大于死亡,他的情怀大于程蝶衣”。
孙红雷把自己代入了邱如白,如果堂吉诃德生活在今天,并且是个中国演员,他要进攻的风车应该是什么呢?小名叫“三狼”的孙红雷的选择是——做拯救中国电影的斗士。“我在绝望中接了《梅兰芳》。别人说我,踏踏实实拍你的商业片得了,你已经非常好了,香港那么多导演和你合作,你一个貌不惊人小演员,长得没陆毅(听歌 blog)好看,你有今天已经不错了。我特别愤怒,不知朝谁发,《梅兰芳》是我一个出气筒。有些导演是打断脊梁的狗,你的姿势、身段哪儿去了?上学时老师是这么告诉你的吗?你就强奸自己,再强奸大众。这就是我的观点。”
这个角色让孙红雷有点模糊了生活与表演的边界,他遣词的夸张、叹息的口气,让人又惊又疑:生活中的孙红雷为什么会这样说话?他还是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穿着敞口花衬衫、戴赤金链子的粗人吗?他竭力使大家忘掉过去的他:“我现在最迫切的是到《梅兰芳》这部电影里把自己洗干净了,再面对整个我应该适应的市场。”他强调自己是知识分子,以至于他的爸爸和老师都问他:“你是知识分子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与一般人相比,孙红雷倒是真的很少说错别字,他会使用一些不常用的词语,例如踽踽独行。
记者:你现在反复提及“干净”这个词,是你所处的环境让你觉得不干净还是别的什么?
孙红雷:我是觉得有点脏,有时有点愤怒,但不是常态,常态就是觉得有点脏,所以我盼望着干净。
记者:为什么说在绝望中接了《梅兰芳》?现在大家不都觉得中国电影正是好时候吗?
孙红雷:我觉得起点(blog)有点低了,跟我小时候看电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所有人都为了上帝在干活,观众就是上帝,上帝的审美必须是由我们带领,导向由我们创造的,如果你迎合观众,势必在强奸观众。我说一句最俗的话,志气吧!《梅兰芳》里有骨头,中国很多电影没骨头,都是在迎合观众、迎合奥斯卡(
)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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