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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丽川:做电影也非常孤独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6月19日11:08  新浪娱乐

  尹丽川:做电影也非常孤独

  贾樟柯:我想问一下尹丽川导演,因为实际上,像刚才俞导演谈到拍摄是团队的工作,你自己也谈到拍摄本身要负责任。这种跟写作的状态不一样的,写作不想写可以出去玩。在这之前是长时间写作的状态,进入到电影创作之后,有没有适应的过程,或者怎么理解电影这样工作的特殊性?

  尹丽川:特别害怕,有人问我写作和做电影的区别。我觉得人生是分阶段性的,那个时候刚写东西,我也不会,我也没有上文学系。写诗也是蒙着开始写,其实写作让我意识到我可以和人因为写作建立关系,有很多朋友可以聊事情。这样自己可以成为打开自己的人,因为原来是比较自卑的。所以我就越来越跟人打交道,太喜欢跟人交流了。所以我觉得我的沟通能力很强。这就是刚开始建组之类的。

  其实第一次拍电影,不瞒大家说,因为之前在法国学过一点,但是用法语没有对应的东西,其实就是组里的人他们帮助我,我就通过各种女性的敏感,我就明白了什么是“走位”。其次就是合作。第二次拍片子的时候非常累,因为主创他们彼此的关系。但是现场非常好,我有足够的敏感,我一定要把可能的冲动扼杀在摇篮里,大家都是有个性的人,但是他们跟你好,他们信任你,你在现场就非常的顺利。

  我觉得做电影的快乐是因为我觉得写作确实挺孤单的,电影当然也非常孤单,所有导演都知道。比如说别人骂你,说这个地方演得不好,或者这个地方拍得不怎么样。这都是你要承担的,不能怪任何人。心都碎了,还得硬撑。但是我特别愿意和好多人在一起达成一个事情,这是我现在的阶段。会从别人那里看到更多的生活之后,有可能再回到一个人的创作方式当中。

  姚树华:敬仰国内团队的专业性

  贾樟柯:因为姚导演跟我是老乡,我们都是山西人。我不知道姚导演是因为《白银帝国》才回到山西,还是之前对山西有亲历亲为的事情?

  姚树华:因为拍电影才回到山西。

  贾樟柯:内陆的工作习惯,生活习惯有没有给你的拍摄造成一些困难和困扰。回到故乡,又回到了古代,在想象上和创作上有没有一些方法帮助你逾越失控的阻碍?

  姚树华:第一个问题关于在国内工作。我必须说我非常敬仰国内的团队,我们团队的专业性,真的非常非常惊愕的。因为团队很大,大概200多人,从头到尾有很多的事情。虽然说资金并不少,可是又很叩门,山西人嘛(现场笑)。所以我们住都住五等,我们制片主任李先生跟场工一块住,我们晚上八点钟到,他们晚上十点钟到,他们常常睡三四个小时,干一天的活。这种工作的情况,任何国家没有的。而且不是我要的,这是李先生安排的,我反而在旁边说你们不要这样。所以国内拍摄的环境来讲是好到不能再好了。这是我们的预期,当然人工相对来讲比较便宜,我们非职业演员,我们的群众演员好到吓人。后来我们的总结,大概因为唯一一次上镜头的经验,很兴奋,每个人都坚持自己演自己的角色。群众演员的戏几乎没有说再来,因为演员不好再演。都没有。

  我觉得国内的工作环境真的非常好,拿它跟英国的比,我必须讲这边的工作人员也专业,整个环境也好,场内也漂亮,景色也漂亮,是一个非常好的工作环境。

  第二个问题是回到山西、回到古代。我自己在台湾生长,我的父辈来往都是很多华北人,要么就是山西人。所以我那时候成长,也没有觉得什么了不起的。后来反而我出国跟更多的华人接触,我这次回到山西,发现山西有一个特性,就是特顽固,要做什么非做到不可,我想贾樟柯导演也这样(现场笑)。这是好处,也是坏处。后来事实上这对于我后来写剧本过程中间都有帮助。我说这种人的个性,至少往这个方向走。

  至于回到山西,我在这上面发觉有很高的亲切感,更重要的是我开始了解我的父辈。我出国以后跟家里人的接触也不多,接触的时候也很负面。因为年纪比较轻的时候有很多判断,很多不满意,说这个不对,那个不对。事实上这次对我来讲,来拍这个戏对我来讲是很好回想的过程。我回去想我父亲他为什么做那些决定,我父亲去世十年了,可是很抱歉的说我现在才开始了解他。

  回到古代,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既然拍时代戏,必须把那个时代完整的呈现出来。我们坐的椅子全部是古董,拍摄的时候场上随时有四五组人在那边看着,就怕我们把他们的东西搞坏。山西的文化人非常有个性,那些古董是非常价值连城的东西,他们舍得让我们拍,事实上我们真的把他们的东西搞坏了。很凶的,可是他们舍得让我们做。为什么?我没有跟他们谈过,但是他们希望把那时候的氛围再呈现一次。那些瓷器的颜色真的很有感触,现在再没有了,我们再找服装的时候,我们原来设计全部的衣服是黑色的,我们找不到那么多种黑色,到时候什么颜色都过去,当时用的布料,现在也没了。所以你说我们的文化是往前进步,这其实是一个议题。

  因此,我们在拍摄的时候,其实是靠实景来把当时的氛围做出来,我们就是规规矩矩,在天津就在天津拍,我们的墙上色三层,上一次撕一次,把感觉做出来。这种慢慢把东西做出来。大概如此。谢谢!

  刘伽茵当父母成为剧组成员

  贾樟柯:刘伽茵导演呈现了非常独特的电影世界,她在影片里边承担了编剧和导演。大家听到了一些笑话,如果大家真的看了她的作品就明白,一个导演可以做摄影。做《牛皮2》的时候,剧组要跟家庭一起工作,在这个过程里边怎么样处理家庭关系跟工作关系,怎么样使他们进入到你的创作里边?

  刘伽茵:刚才也都说了,我的电影是我父母和我一起拍的。一方面演员只有我们三个人,另一方面剧组也只有我们三个人。

  贾樟柯:所以是一个独特的经验。

  刘伽茵:非常独特,有的时候我觉得它是一个嘉宾剧组。

  先说跟父母之间的接触吧。找父母来演,虽然在片中我们扮演依然是父母和女儿的关系,但是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这是挺难决定的事情。比如说跟父母这样说,父母会不会同意,等等。但是我不得不说我没有遇到这个问题,是因为我家里人性格的关系,可能是。他看起来有点违背常理的,但是刚好我的父母非常了解我的创作,同时也非常理解我的创作。这不是一股脑的支持和一股脑父母对孩子的爱,里边包含了理性,就是他们了解我的创作。所以他们有一定的预知,他们知道我大概是这样的方式,最后想拿到什么样的作品。

  在这些方面,我们可以很好的沟通下,拍摄肯定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后面就到了真正拍的事情。大家看我的纪录片,大家会发现区别只有三个人,但是其它所有工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一些简化,其实都是一样的。比较大的一方面,因为都不是职业演员,都是非职业演员。拍摄的时候大家会关心是否还是父母和子女的关系,还是剧组的关系,我非常坦率地说就是剧组的关系。吵啊,你看花絮,花絮从来没有敢给别人看过,我都留下来,就是喊停之后,到我关到摄像机之前,会有很多的争吵。

  那是非常典型剧组的状态。因为大家在高强度的工作里边,加上生活和创作上对对方的不满,就很容易造成这样的情况。公报私仇也是有的,您很难百分之百区分开我们的血缘关系、工作关系、生活关系,但是多多少少会受干扰的,是基于我们互相的了解。因为大家都没有看过,但是就看过的人来说常常不知道我父母是非职业演员,觉得很像职业演员的状态。大家会觉得,包括很多拍的时候喜欢用自己的同学、朋友,最重要的一点,在拍的时候你要忘掉你们平时的关系,就是剧组的关系,最终存在这个时空里的就是你最后想要的东西。日常生活当中的东西就会褪色,最后是你要的东西。这是拍摄的经验。当然拍的时候有争吵,但是顺利是因为我们互相的了解和理解。这不是两个好哥们在一起十年就可以达到的,那是因为血缘,那是因为长时间在一起生活才有的默契,呈现在里边是蛮独特的地方。

  拍摄的话,刚才说的时候大家都笑,怎么可能一个人完成。其实这是挺简单的,如果你了解电影的拍摄过程,你就会知道,其实有条理的话,小一点的话,是可以完成的。基本上是一个很理性的过程,里边包括在现场的时候,大家最多的疑问是怎么能一边演,你还是摄影,你还是录音。其实很简单,你把所有确定了以后,你把摄像、摄影、录音、道具等等工作做完,我们有一个邻居说话声音很大。那是一个很大的干扰,因为有空间的位置,你还要听那个人睡了吗,应该好像不会再说话了,我们再开始拍。大概就是这样的。当然不可能邀请大家来参观,但是以后可以拍,你会看到很理性,同时也是很温馨拍电影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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