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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庄宇新:我的北极是文艺,这回弄的是南极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1月12日18:47  新浪娱乐
对话庄宇新:我的北极是文艺,这回弄的是南极

庄宇新

对话庄宇新:我的北极是文艺,这回弄的是南极

对话导演庄宇新

对话庄宇新:我的北极是文艺,这回弄的是南极

庄宇新借新片讽刺选秀

对话庄宇新:我的北极是文艺,这回弄的是南极

庄宇新摆POSE

  对话庄宇新:我的北极是文艺,这回弄的是南极

  文/赵静 摄影/郑福德

  2001年的早春,北京沙尘暴来袭,漫天都是发红的沙子。我进到电影学院文学系的办公室里,看到一群老师围坐台上,“胆颤心惊”地坐下,那是电影学院入学考试第三试的考场。一个老师我:“你喜欢什么电影?”我答:“好看的,有我喜欢的明星的。”

  2006年,还是早春,这个老师成了导演,拍了一部叫《爱情的牙齿》的电影,讲残酷青春,用女性成长史的方法。我听到过他的学生说,“庄老师怎么拍这样的电影啊?”里边的爱过于血淋淋了,扎满伤口,带着疼痛。

  2007年,暴雨将至的夜晚,我和朋友在藏书馆一起见庄宇新,她刚看完《牙齿》,她说自己在看的过程里不住地泪流满面。当时,她刚陷到一段爱情里,是和男友一起看的这个电影。她说《牙齿》好看,但没有明星。她的男朋友毫不挑剔地喜欢,也许,那样寡淡的着装,那样澎湃的青春,他也是有过的。也许,他曾经爱上过这样一个女流氓,也挨过她的板砖。

  之前,我采访过他两次,听他说他喜欢的导演,都是在大师陨落的第一时间。2007年7月1日,杨德昌过身,庄宇新不无遗憾地预言:“这回某种华语电影,某种稀缺的好的华语电影,真怕是要绝后了”。同年的7月30日,伯格曼辞世,庄宇新在电话里流露出悲哀,因为他自认爱好与气质与伯格曼相近,对伯格曼的电影无比尊崇。

  2009年,这个认为伯格曼的影像风格和对人物的挖掘值得借鉴和学习的导演,却拍了一部喜剧片《隋朝来客》。看过这个片子的影评人木卫二说:“这个电影在某些段落上仍是好看的,没有明星也许会让这个电影损失部分观众。里边的幽默并不是纯粹的恶搞,是属于要稍微动点脑筋的,所以对有些看惯了直白搞笑的观众来说,需要动点脑筋。”

  很多人却不理解,尤其一些迷恋《牙齿》文艺气息的影迷对庄导演语出不逊:“庄导怎么拍这样的电影啊?”对“选秀”和“潜规则”大加讽刺,有穿越元素,类型化的人物设置,这还是那个拍《牙齿》的导演吗?看惯了方言喜剧的普通观众,也有些不能接受,字正腔圆的官话和需要动点脑筋的笑点,让他们的笑神经不那么畅快,导演为什么要这么拍喜剧啊?

  带着他们的疑问,我回到文学系,那个曾经考过我的办公室,向他发问。第一个问题是,“有人问过您,'拍《爱情的牙齿》导演,怎么现在却来凑喜剧的热闹'这样的问题吗?”他说,“经常有人问,我就回答'我就是想让你们问出这个问题啊',其实,我就想试试一个导演个人世界的边界在哪儿,一个人的南极和北极到底能有多远。这个距离有多远,个人世界就有多大。但你的世界仍然只是你的世界。如果说,《牙齿》是北极点,我要看看我的南极点能到哪?”

  他自北极狂奔至南极的途中,选择了放弃方言和对比这两种中国喜剧片里出现频率过多的手段,而是“用了穿越这个情节设计,用时代的反差天然地诞生出喜感的东西来”,他还企图“通过视听的处理来搞笑”,并在其中“偶尔点缀一些伤感的情绪”,以做成“仅此一款的喜剧片”。

  整理完采访稿,正好看到他给京城某报纸一篇名为《不光逗人,还想咬人》博客里这么写着,“如果你看了《隋朝来客》,乐了,心里还特痛快,那,我们握握手,咱们一头儿的。如果你看了《隋朝来客》,乐了,心里突然有点别扭,对,你,别转头看别人啦,就是你,我咬的就是你。”

  新浪娱乐:有人问过您,“拍《爱情的牙齿》导演,怎么现在却来凑喜剧的热闹”这样的问题吗?

  庄宇新:经常有人问,我就回答“我就是想让你们问出这个问题啊”。(笑)

  大部分记者他可能做过一些功课,才会问这样的问题。反而观众几乎不会问这个问题,有可能他们没看过《爱情的牙齿》,也有可能他们并没有那种意识,导演的作品非得有一个什么关系,他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一些很直接的问题。

  《牙齿》表现的手法比较朴实,可能比较像一个文艺电影,情绪比较沉,比较悲。做《隋朝来客》的时候就想变化一下。我想试试一个导演个人世界的边界在哪儿,一个人的南极和北极到底能有多远。这个距离有多远,个人世界就有多大。但你的世界仍然只是你的世界。如果说,《牙齿》是北极点,我要看看我的南极点能到哪?

  有很多人都在强调导演作品的连续性,我觉得要辩证地看,而且我这两个电影是有内在连续性的,它的气质相通,可能外部的观众不一定能感觉到,这需要我做更多的片子来把这条路走得更清晰。对我来说,如果所有的电影将建立成一个大厦的话,我现在是先尝试支撑这个大厦的两根柱子能够拓展多远,基于这样的思路,可能未来我的其他作品也有这种连续性的考虑。

  新浪娱乐:您在拍摄这两部电影的过程中,都遇到了哪些困难?

  庄宇新:都很辛苦,都在挑战精神和体力的极限,在拍喜剧的过程中,大部分也没什么喜,我们还是在北京最不适合拍戏、最冷的季节拍的。最冷的时候。可能稍微有一点不同,可能相对商业一点,对各方面的资源要求更高。有时候要想要有比较好的效果,必须资源得到位,当然有银子的问题,有时候也不完全是银子的问题。

  新浪娱乐:您能介绍下这两部电影的运作模式吗?比如投资的情况?回收的情况?

  庄宇新:这两个电影我自己参与了投资,也都有其他投资商进来,他们都是跟我挺熟的朋友,也信任我来运作。我在导戏之外,做了很多制片人的事儿,经营管理发行的事儿,我也想借这个机会来熟悉产业链的各个环节,加深对当下中国这样市场状况和环境状况的熟悉。

  可能有些导演,并没有有意识地去亲身尝试产业链上的每个环节,他们只是尽量做好导演的工作,可能未来我也是想只做好导演的工作,但我觉得在目前中国这种环境之下,还是要对产业链的各个环节有特别深刻和切身的经验。这种积累为未来打下基础,所以我这两部戏很投入,也很辛苦,但也很愿意做这些事儿。

  新浪娱乐:您在《隋朝来客》里选择的演员,有一些是来自《十全九美》的,您是因为《十全九美》火了就找它的演员来演吗?

  庄宇新:完全不是。李彧是我在电影学院的同学,他是野路子出身,表演起来比较有自由感和游戏感,我在写牛楚楚这个角色的时候就想到他了。我确实看过邓家佳在《十全九美》里的表演,但我是见了她本人之后,觉得她有潜质可开发,才让她演的那两个角色。

  新浪娱乐:我们是在去年开始,觉得中国的喜剧片,尤其是中小成本的喜剧片还不错,那您觉得比如像《隋朝来客》,因为也是喜剧片,而且它也是一个比较新颖的类型,它是穿越类型的,穿越类型的小说我们看它也是很火的,那你觉得比如说《隋朝来客》的票房大概有多大的预期?

  庄宇新:这个我觉得其实我很难用一个数字来这么估计,因为中国市场的一个特点就是它在草创期,它特别的不完善,特别的不可预测,它有很多这种因素,那今年的市场状况,跟去年的完全不一样,因为荧幕虽然增加的很快,但是制作增加的更快,包括这种中低成本喜剧这种生产,这种暴涨,其实市场对中小成本的喜剧来说更严酷了今年,今年是非常严酷的一年。所以很多在去年来判断的数据也好,经验也好,拿到今年来可能都不作数了。

  新浪娱乐:您觉得自己的喜剧和其他喜剧片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庄宇新:我觉得很不一样,当然我也没太多看过其他的喜剧电影,我只是多少知道一点。如果说从创作的追求上,有思考的话,那就是我不想只用方言和对比来搞笑,过去的喜剧片里太多出现过这些手段。比如,我用了穿越这个情节设计,用时代的反差天然地诞生出喜感的东西来,但这个戏并不特别纠缠于穿越本身的逻辑。比如,我在视听上有很多漫画式的处理,我希望通过视听的处理来搞笑。比如,偶尔点缀一些伤感的情绪,喜感和伤感的转换,也是一种味道。我理解过去中国喜剧还没有这样的,也没有更多的在喜剧类型的算计。这款喜剧应该没有太多人做,应该是仅此一款。

  新浪娱乐:这个片子的成片和剧本好像有一些变化。

  庄宇新:主要是因为片长,国内这种形态的戏,都比较短。如果按我以前的剧本,要是不剪掉一些的话,拍出来就得将近两个小时。

  新浪娱乐:因为您自己做制片人的工作,又做导演,因为资源和成本的局限,会不会给影片带来损伤?

  庄宇新:当然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作为导演来说,肯定不能去埋怨条件,应该把有限的资源,用到最该用的地方。比如,整部片子的设计,不应该超出能掌控的资源。比如,现在掌控的资源不多,非要去做一个特别大资源的戏,肯定做出来就不好看。根据这种资源来设计,特别巧秒地去扬长避短,全世界的导演都要有这种能力,都是在做这个事儿。

  新浪娱乐:您这个电影中的人物都是非常典型的喜剧人物,您是怎么来设计人物的呢?

  庄宇新:首先,男的在喜剧片里都有反差,一个是高高壮壮的,一个是瘦瘦小小的,一个是脑子慢一点,一个是显得有点儿狡猾机灵的,不乏“贱”的地方,不乏“二”的地方,但是他们也有共同之处,有一个共同遭遇,大概是这样一个搭配。因为他们价值观的不一样,对金钱和爱情不同的看法,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会有冲突。

  其次,两个女的也得有反差,女的戏比男的少,可能性格不能做的更多一点,要简单直接,一个是挺“二”的,但并不讨厌,另外一个比较美,比较纯,但又有自己率真的东西。这俩女的在两个时代里既有一定的呼应,比如说容貌和心理上的呼应,又有由于时代变化带来的一些不同。比如,挺闹的这女的,在古代和现代都是做局来炒自己,但在现代显得更加张牙舞爪、肆无忌惮一点,古代显得更加娇生惯养和不按常理出牌一点。比如,里边的美女,在古代和现代都很漂亮、都很善良,在古代是特别偶像化的完美,在现代她有点儿自闭,她的美不太被人所觉察。现代人不太分辨什么是真正美了,这也是我认为的现代社会真正的美的状态的一种可能性。但是这个设计思路,观众是不是读到这一个层面,或者认可不认可,就不好说了。

  新浪娱乐:在对当下的讽刺来说,您特别渲染了选秀。

  庄宇新:我看着有些人和事越来越滋润,我就有些不痛快了。我受过教育,不好意思破口大骂,只好变着法说个笑话,咬他们一口。这里头其实不光是选秀,也涉及到很多其他的社会现象。

  选秀其实在05年达到一个高峰,08年我拍的时候还有选秀潮不断地在做。选秀的整个事件,有些现象让我觉得有特别看不懂的地方,有些人的丑态丑型,我觉得其实挺有喜感的。我用一种强化的方式,用一种讽刺性的方式来加以展现。

  新浪娱乐:您走了南昌、北京、广州等好几个城市,看到观众的反应,和您预期的是一样的吗?

  庄宇新:怎么说呢?最爆笑的几个地方都差不多,包括不同年龄层的观众。然后其他的一些点,不同身份的观众群的反应是不一样的。比如说第一段的纪录片,越是草根一点的、越不是影迷群的、太普通的观众可能就没有很感动,反而到了影像论坛那种比较有影迷的圈子、或者是有些专业人士,他们对那个都很敏感,能感觉到里面说到的点。

  也有些笑点,可能特别普通的观众,他一点都没感觉到好笑,而有些他们会很笑的地方,可能受过点儿教育的人,就觉得没有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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