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一九四二》讲述了一个关于饥饿的故事。1942年,河南大旱,灾民3000万,河南成了母亲煮食自己婴儿的地方。关于饥饿,有“我姥娘”“我花生二舅”的记忆,也有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的考察,共同记录了一个民族最不应该忘却的一次灾难。
简介:
2011年2月25日冯小刚[微博]表示要拍一部关于“母亲”的电影,坊间按图索骥,猜测其新片极有可能是《温故1942》,这次,他希望影片的总票房能抵得上2010年两部的票房。
1993年,刘震云的《温故一九四二》发表,讲述的是1942年,中原大旱,灾民3000万饿死和逃亡的故事。刊登后,立刻有人批评:刘震云创作懒散,用不同的材料拼凑小说。而《温故一九四二》结尾处耸人听闻的结论,更是极大地挑战了人们的道德神经与民族情感。
有读者普遍反映《温故一九四二》故事过于惨烈,但刘震云不这么认为,“这本书是喜剧,不是悲剧。它最大的震撼不是三百万人死了,而是三百万人死后我们对事件的态度。我们河南人在临死时总会为世界留下最后的幽默,比如我要死时可能会想起邱华栋:老邱是两天前死的,我值了。
世上所有的悲剧都经不起推敲,悲剧之中,一地喜剧。《温故一九四二》引起我震动的,不是这场悲剧,而是各种层面错位之间出现的幽默。”
作者简介
中文名: 刘震云[微博]
国籍: 中国
出生地: 河南新乡延津县
出生日期: 1958年5月
职业: 北京市青联委员,一级作家
毕业院校: 北京师范大学鲁迅文学院
主要成就: 《一句顶一万句》获茅盾文学奖
《手机》等作品改编为影视作品
荣登2011第六届中国作家富豪榜
荣登2009第四届中国作家富豪榜
代表作品: 《单位》《官场》《一地鸡毛》《我叫刘跃进》《一句顶一万句》
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liuzhenyun
刘震云,1958年5月生于河南省延津县,著名作家。1973年至1978年服兵役。1978年至1982年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1982年毕业到《农民日报》工作。1988年至1991年在北京师范大学、鲁迅文学院读研究生。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市青联委员、一级作家。 2011年11月21日,“2011第六届中国作家富豪榜”重磅发布,刘震云以160万元的版税收入,荣登作家富豪榜第26位,引发广泛关注。
序言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以降,随着思想解放和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中国当代文学创作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广阔空间,相继涌现出一批生活积累丰厚、艺术准备充足、善于思考、勤于探索的作家。他们的作品具有丰富的思想内涵、深刻的社会意义和鲜明的艺术风格,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标志着中国当代文学发展的轨迹和水平。这些作家为中国当代文学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在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和影响力,不断地推出新作,超越自己。
今天,社会和文学都在朝着多元化的方向行进;写作者的创作思想和表达方式、读者的需求和阅读趣味日趋多样;文学的娱乐功能受到重视;各种文学潮流兼容并包、各行其道。此时,全面系统地总结上述一批作家三十年来的创作实绩,对当代文学事业,对作家、读者和文学工作者,对当前的图书市场,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基于这一认识,我们决定编辑出版这套“中国当代作家”系列丛书。丛书遴选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以来成就突出、风格鲜明、有广泛影响力的作家,对他们的作品进行全面的梳理、归纳和择取;每位作家的作品为一系列,各系列卷数不等,每卷以其中某篇作品的标题(长篇作品以书名)命名。这是一项规模较大的出版计划,我们将每年推出三至五位作家的作品系列,在五年左右的时间里完成这套丛书的编辑出版工作。
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
摘录
有良知的新闻媒体对一九四二年发生在中原河南那场大灾荒的披露,打破了蒋介石的全盘布局,他对三千万人民生命的漠视,最终失去了所有的人民。
一九四三年,在美国《时代》周刊驻华记者白修德看来,这是他人生中的转折之年,也是“所有记忆中最为刻骨铭心”的一年。此前,他是蒋介石忠实的拥趸,称其为“团结的象征,人民的偶像”,他认为“中国想成为一个民主国家……必须在极权统治下再坚持一段时期才能成熟地步入民主社会”,并为此不遗余力地高调赞扬中国军队,呼吁美国对华援助;此后,他对蒋介石的评价变为:“这畜生……牺牲了无数个中国生命,我为此痛惜不已。”
这一年,心灵遭受重击,导致巨大转变的绝不止白修德一个人。这一切源于此年二月重庆《大公报》刊载的一篇报道。回忆起这篇报道,晚年白修德说:“一九四二年是大旱之年,我们在重庆得知,河南的农民正在濒临死亡。”
一九四二年冬,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二十四岁的天津小伙张高峰,刚从武汉大学政治系毕业,就被《大公报》派往河南担任战地记者。从陕西入河南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陇海路上河南灾民成千成万逃亡陕西……火车载着男男女女像人山一样,沿途遗弃子女者日有所闻,失足毙命,更为常事……”
到了昔日繁华的洛阳街头,跃入张高峰眼帘的是更加悲惨的景象,到处都是“苍老而无生气的乞丐”,“他们伸出来的手,尽是一根根的血管;你再看他们全身,会误以为是一张生理骨干挂图”,这些苍老的乞丐“一个个迈着踉跄步子,叫不应,哭无泪,无声无响的饿毙街头”。
离开洛阳继续南行,“一路上的村庄,十室九空了”,饿狗畏缩着尾巴,“在村口绕来绕去找不到食物……吃起了自己主人的饿殍”。
在叶县,他看到当地老百姓吃的是花生皮、榆树皮、一种毒性很强的野草“霉花”、甚至是干柴……所有人的脸都是浮肿的,鼻孔与眼角发黑,手脚麻痛。物价已经涨到不可理喻的程度,许多人被迫卖掉自己的年轻妻子或女儿去做娼妓,而卖一口人,还换不回四斗粮食……
“先生,官家什么时候放粮呢?”一个小孩子问张高峰。
“月内就放”,张高峰只能用谎言安慰他。这谎言让灾民们“绝望了的眼睛又发出了希望的光”,但“希望究竟是希望,时间久了,他们那饿陷了的眼眶又埋葬了所有的希望。” 如果说天灾带给张高峰的是无比悲痛,让他出离愤怒的则是随处可见的人祸:拿着柳条抽打灾民的警察、强逼纳粮的地方政府、不知所踪的赈灾款项、自欺欺人的官方说辞……
于是他奋笔疾书,把此行所见所闻写成一篇六千字的报道,发表于一九四三年二月一日的《大公报》。这篇报道最初的题目叫《饥饿的河南》,张高峰愤怒地指出:“灾旱的河南,吃树皮的人民,直到今天还忙着纳粮!”
张高峰的报道,题目被谨慎的编辑改为不温不火的《豫灾实录》,但仍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各界引起强烈反响。次日,社长王芸生亲自撰写社评《看重庆,念中原!》,将矛头直指当政者。他将逼灾民纳粮的官员比作“石壕吏”,更提出质问:中央宣称的赈灾款项为何迟迟未能到位?政府既然可以“无条件征发一切物资来分配分售”,为何不征发既得利益集团资产用于救灾,却对灾民敲骨吸髓“照纳国课”?王芸生还引援了一条政府喉舌中央社发自河南的消息:“豫省三十一年度之征实征购,虽在灾情严重下,进行亦颇顺利……征购情形极为良好,各地人民均罄其所有,贡献国家。”对这冠冕堂皇的欺世之言,王芸生评论到:“罄其所有”四个字,实出诸血泪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