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友
《如果·爱》首映那天,张学友从《雪狼湖》的新闻发布会上赶来和这边的媒体见面,当时宾馆的暖风开得很足,周迅穿超短裙,金城武穿一件素色衬衣,惟见张学友厚毛衣加身,脖子上还转着圈围着围巾,面容也有一些憔悴。当时,张学友说,有些感冒,所以这样“郑重”。不想,这两天就传来《雪狼湖》在台北首演,张学友因一个高音没飙上去,宁愿暂停演出的消息。当时,他说演《雪狼湖》跟唱演唱会心情完全不同,演唱会不管唱几场都很high,但演《雪狼湖》得投入男主角胡狼悲苦的性格,还得沉淀自己压抑情绪,
那种压力更大。没承想,压力袭身,他宁愿选择暂停演出,也不愿让观众觉得他的演出不佳,承受的是身心压力,施放给观众的是力求完美的艺术和力求完美的个性。记者:现在演艺界新人辈出,速度快得连名字都记不住了,据说你对他们一直缺乏真正的认可,为什么?你在演艺界是被尊称为“歌神”,作为前辈,你觉得做一个演员最基本的品质应该是什么?
张学友:也不是否定他们,我觉得,他们的演艺态度和我们以前有很大不同,他们喜欢反叛,或许是因为现在做新人受到重视、提拔,所以态度不是很认真。我们当初做新人是没人理的,什么都是自己搞定,连化妆也是,因为没有专门的发型师。现在的新人什么都配备了,幸福好多,也许不光是这个行业这样,整个社会的年轻一代都这样,非常富足幸福。他们可能经不起考验,遇到困难就要放弃。在责任心上没有老一代那样坚定。
记者:说起责任,陈可辛说,你拍《如果·爱》时,拍完戏每天都坚持飞回香港,陪伴家人,这是你坚守的另一种责任吗?
张学友:在我事业上最困难的那段低潮时期,家人给了我很大支持,我的个性又很认真,那段不好的时期让他们为我很担心,经常喝酒麻醉自己,不理会别人,太太受了很多罪,经常要照顾我。我有责任补偿他们。
记者:你现在已经迈过了事业低潮,无论家庭,还是事业都步入一个稳定、再创辉煌的新时期,特别是事业上,唱歌、电影、音乐剧上多方尝试,都非常成功,你成功的经验是什么?
张学友:演员要对自己有要求,就像我做音乐剧,差不多十年前,我做完100场巡回演唱会,我想是不是可以转换一个方式去做一些东西?音乐剧《雪狼湖》的想法就在我脑子里出现了。外国的音乐剧在科技制作上很厉害,我们都看得眼花缭乱,我想做音乐剧可能是很多歌手的想法,可做音乐剧很难,就像我自己想做国语版想了7年,如果当时考虑太多其他的,就没有我1997年的时候那么多的冲劲。1997年演《雪狼湖》的时候,如果光是我张学友,也没有可能完成。而且如果没有歌迷的支持,也不太可能实现,现在大家知道这个剧,都归功于歌迷支持。所以要想成功,就要敢去想,要勇敢地去做,没有想法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开始。记者:在《如果·爱》里,你不仅要唱,还有很多高难动作上的表演,体力上对你是不是又是一个挑战?
张学友:我一共拍了60多部电影,拍《如果·爱》是最难的,唱上没有问题,动作上有一定难度,就我演的空中飞人那段,我要吊上钢丝飞来飞去,还要表演出角色上的那种感情状态,这段戏是我最受感动的一段,我让周迅放手,因为戏中的我已经准备为对方牺牲。而且这种牺牲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冲动,没有后顾之忧,我当时有一种体力和感情上都被掏空的感觉。
记者:《如果·爱》,陈可辛选择的是周迅和金城武式靓男美女的组合,你怕不怕金城武、池珍熙抢你的风头?
张学友:导演选择我是考虑到和他们的差别,我的角色是一个比较有才华,很成熟的男人,代表着周迅生活中一种实实在在的东西,一种生活的延续,是一个不一样的选择,不是比帅。
记者:从唱歌开始,演电影,音乐剧,你是一个不断挑战自我的人吗?
张学友:其实,不在于挑战自己什么,我在工作上很难停留在一个地方,我从1985年出第一张唱片,电影也演了60多部,音乐剧也演过,这种不停的变化带给我一种活力,已经成为我的一种工作方式了。
记者:下一步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变化?
张学友:回到唱歌,准备做唱片。唱歌有一种魅力,我觉得这很深奥,你以为你最了解唱歌,其实你未必能够完全驾驭它,你的身体是不是和唱歌融为一体了?身体和唱歌之间的关系?这些都是我还没有解决好的问题。陈滨J白继开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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