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聚——三人携手《大上海》】
2002年始,“最佳拍档”三人组虽无携手,却也是各自各精彩——文隽将工作重心移至内地后,监制的《我的兄弟姐妹》以1500万人民币票房高踞全年国产片卖座亚军,其后又陆续监制《我和爸爸》、《荒村客栈》、《人在囧途》、《绣花鞋》等片,以低成本取得可观票房;王晶先在内地拍了数年电视剧,2009年终以《大内密探零零狗》在国内影市取得过亿票房;刘伟强伙拍麦兆辉、庄文强[微博]打造的“无间道”系列,令他正式步入一线大导演行列,2003年《终极无间》在内地上映,收入达3700万,从此为他打开另一个市场,其后执导的如《头文字D》、《伤城》、《游龙戏凤》、《精武英雄》等,票房也从数千万跳入了“亿元俱乐部”。
十年后的2012年,三人已先后在合拍片领域取得了可观成绩,对内地电影市场也有了不同以往的熟悉与理解。正是眼见时机成熟,“最佳拍档”终告再起,于《大上海》中重新聚首!
合作:“最佳拍档”明确分工
事实上,《大上海》一开始并非为重启“最佳拍档”而成,而是王晶筹划数年的个人之作,但若说与另两人有何关联,也只是两三年前曾给文隽看过剧本的三、四稿,但并未涉及合作。“其实三、四年前我就已经写好了《大上海》的剧本,还去天津看了景,可是当时这种片子暂时过不了,我就搁下了;过了两年,有一次跟于冬聊天,他觉得可以试试,可是广电局说再等一下;直至今年,广电局觉得差不多了,就拿去看了看;之后,我再根据局里的意见又做了一些调整,调到第五稿就通过了。”
起初,王晶并未确定《大上海》的制作规模究竟有多大,直至项目获准开拍,连周润发都答应参演后,他才有了清晰的定位:这会是一部不折不扣的黑帮大片!“当时我觉得一个人的力量会比较单薄,所以就把能够运作出来的所有资源都拿来帮忙。”
2012年3、4月间,王晶决定邀刘伟强担任《大上海》监制,当时刘伟强的反应是:“马上就答应,不用纠结。”其后,刘伟强见王晶对此片太过投入,遂建议让文隽做策划,“文隽对此也很开心,很快就答应帮忙,然后我就提议说我们‘最佳拍档’来个重组吧,都是自己人嘛。”王晶说。
虽然自称做策划“只是比打酱油”好一点,但文隽为《大上海》出的力却不比王晶及刘伟强少。“晶哥的剧本很长,如果要拍三个小时都拍不完,因为他对《大上海》太投入,有时反而写不得剧本,我就觉得自己反正对这部片不像他那么有感情,所以可以实事求是,于是就把他的剧本重写一遍,删掉了中间几段,最后拍摄是按照我那个分场来的;还有刘伟强对有些内地演员不像我们那么熟,他开始连袁莉[微博]和袁泉[微博]都分不清,那我和晶哥就会在这方面给他提建议,甚至莫小祺也是我给他看《绣花鞋》后才参演《大上海》的。”
主角:吸引周润发加盟
1995年新年,王晶与周润发合作的《赌神2》以5200万港元打破香港电影票房纪录,但在此之后,两人竟时隔近18年,才有机会在《大上海》中再度携手,不由得让人感慨时光荏苒。当然,《大上海》作为“最佳拍档”合作的规模最大、成本最高的影片,此番能让周润发加盟,也实则意义非凡。
邀请周润发乃王晶一手促成,但过程并无外界想象得那么大费周章。“剧本写到第五稿的时候,于冬已经跟广电总局谈得差不多了,我就说:我试试去找周润发。当时我没有周润发的电话,就先托一个经常给他化妆的化妆师去找他老婆,可是一直都没有回音,之后有一次我坐飞机去北京,他们刚好也去,就刚好在飞机上遇到了,我就跟周润发说:‘我这里有个剧本很好,想要你来演。’他当时就说:‘好啊。’然后我就问他要邮箱地址,把剧本发过去给他,一个礼拜之后,我问发嫂怎么样,她说:‘发哥看了很喜欢,我们出来谈吧。’就这么简单。”
谈及与周润发在《大上海》里的合作,王晶用四个字做总结:如鱼得水。“我对周润发太了解了,因为我跟他是同一年出道的,这么多年过去,我对他还是不用看就知道深浅有多少,感觉他就像我的兄弟一样,一聊就明白他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某一些话语有些生疏了,因为他长期讲英语和普通话台词。这次拍《大上海》虽然还是用普通话,但他平时都跟我们讲广东话,开机后才用普通话,所以我觉得当年那个一边玩一边演的周润发全回来了,何况这次除了戏好,每个演员也配合得很好彼此是有互动的,所以这次他真是如鱼得水。”
元素:《大上海》如何卖座
当年,“最佳拍档”凭《古惑仔》系列起家,在身处低谷的香港影坛杀出一条血路;如今,“最佳拍档”又以《大上海》宣告重组,甚至英文片名直译都是“最后的大佬”,因此,许多观众也纷纷被吊起了胃口:这简直就是港产黑帮片的一段循环!
但期待之余,也有许多人提出疑问:内地电影审查迄今对黑帮暴力颇有忌讳,一旦“踩界”定躲不过删减,但完全按政策条框拍又会变得不伦不类,此番“最佳拍档”重聚,能否为《大上海》打造卖座元素?
对此,“最佳拍档”三人都表示胸有成竹,刘伟强先在监制环节上给出对策:“合拍片的条框我们自然要遵守,不能太黑太乱也不能太暴力,对此我们已经做出适当的调整,而且我们也为《大上海》找出了一个点,就是虽然它还是一部黑帮片,但我们也融入了很多元素,比如周润发跟两个女主角之间的爱情穿梭其中,还有黄晓明[微博]作为年轻人在里面,所以整体是用一个新的想法去拍一部黑帮片。”
身为导演的王晶,也声称《大上海》最吸引的元素并非黑帮,而是感情。“当年《古惑仔》也不是靠帮派跟暴力卖座的,毕竟现在提到《古惑仔》,观众最记得往往都是几个人的友情,还有陈浩南跟小结巴的爱情,其他大多只是让他们耍帅而已,这次《大上海》感情的比例也特别重,我们相信感情是最大的杀器。”
但无论感情元素多么充足到位,作为一部黑帮片,诸如帮会谈判、势力割据等“文斗”桥段及枪战、爆破等大场面始终不可或缺,但纵观近年多部港产片,这些重要元素却往往只是“意思意思”了事,所以观众也不免担心:在创作条框的限制下,《大上海》会否也沦为一部“文绉绉”而失尽港片特色的尴尬作呢?对此刘伟强的答案是:“这次我们拍《大上海》资金很足,你们想看的东西我们都有拍进去,这些都是起码应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