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岳:被命运玩弄?听起来蛮诱人

2013年09月06日16:59  精品购物指南 微博
凤小岳 凤小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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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撰文/李森

  就在大众热衷于从凤小岳那张符合审美标准的脸上判断其属性时,凤小岳藏进了生活里。

  生活,如何刀枪不入?

  从北京东三环内的某家酒店退房时,门童问凤小岳,你是男神吗?

  凤小岳乐了,但没有作答。于是门童自言自语道,你是男神,你还演过男神。

  门童的反应代表了绝大多数内地观众对凤小岳的印象,他们或许叫不出凤小岳的名字,却对电影《小时代》中的“宫洺”有着经市场强化而衍生出来的亲切感。事实上,这名25岁的男演员不费吹灰之力便为自己赢得了“男神”的称号,影片中,他只需全程保持精致、冰冷,并适时地展示精英阶层的优越感就可满足观众的想象;而他裸露上身的镜头,则被粉丝反复截图,佐以“鲜肉”二字,风干下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们热衷的是从这张符合审美标准的脸和这张脸所具备的审美价值上判断凤小岳的属性,至于这种属性的真实感,鲜有深究的必要。

  恰好,这为凤小岳提供了便利。

  在经纪人朱贯纶眼里,凤小岳是一个“非常概念性的人”。他把后者的思考模式归纳为“抽象思考”:“你问他一个具体的问题,他可能会跟你讲背后的成因,比如说‘吃饱了吗’,他反而答‘人为什么会饿’,他的习惯就是这样。有些人是线性思维,一个点一个点很清晰,但他是发散的,不容易抓住,所以常常做访问的时候,我要负责把他‘抓’回来。”

  这种“抽象思考”也出现在了我们的对话中。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当被问及“你是否敏感”时,凤小岳的答案是“事情都是相对的,要先没有味道,才会知道有味道是什么感觉。我呢,尽量把自己放在开放的位置,我比较喜欢把事情想成一个球体,可以从内部开始看,先看上面和下面,然后绕一圈,跑到球体外,看看整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可能,我觉得这样比较温柔吧。”

  话音刚落,记者就听到了朱贯纶的轻笑。

  其实,越解释,对方越茫然的状况不是没有出现过,但凤小岳依旧选择了“不完全相信语言的效力”。在他还是一名喜欢自娱自乐的少年时,从事默剧行业的母亲就曾告诉他,“语言不是不重要,但在语言之前,一定是先有宁静,即便有了声音或语言,宁静仍然存在。”由此,凤小岳建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交流逻辑,他称其为“增加色彩的过程”。

  “就跟谈恋爱一样,我们都是从一条水平线开始的,一见钟情,莫名地想接近对方,然后惊喜,再吵架,可能赏了对方几巴掌之后才发现我们是相爱的;然后轰轰烈烈,爱也好性也好,全都体验完了,最后,所谓的高潮也不过如此。这时,你走到了另一条水平线,那两条水平线之间的差异在哪里?它们真的包含了那么多价值或意义吗?对我来说,只是增加了一些色彩的过程,可是我非常重视过程。”

  “所以说”,他向前探出身子,胳膊搭在椅背上,以一种略显严肃的口吻告诉记者,“我是一个生活狂,我喜欢把自己藏在生活里。世界上那么多人,我们也才(活)几十年,要体会的不就是‘过程’吗?”

  这名“生活狂”过着一种不符合社交时代的生活节奏。他不看电视,不玩游戏,至今为止不明白微博好在哪里——他的绝大多数微博都是经他口述,由身边人代发的。他喜欢冲浪,结束北京的宣传,他第一时间带着浪板出现在了沙滩上,“简直像个小孩,特别容易高兴”,宣传韩小枫说。

  他活得太清澈吗?“我的规则和大家的规则都差不多,人世间,所有的快乐都是短暂的,它只是一个感受而已,可能对我来说,事情来了就来了吧。而且,有了这个观念之后,我反而会更期待有灾难,不,应该说是被命运玩弄一下,这听起来蛮诱人的。”

  在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凤小岳表现出了只要活着,就能刀枪不入之感。他似乎看不出这世界有什么东西能伤着自己,更因少年得志,从而产生了一种对“命运”的好奇。如同菲茨杰拉德所言,“年少得志的人相信,他的愿望之所以能实现是拜头顶的幸运星所赐”,至于“命运和意志间的比例”,他宁愿暂时不羁地看待。

  如此,心无挂碍。

  肩膀,如何时时放松?

  记者:你觉着宫洺和现实生活会脱节吗?

  凤小岳:必须承认,《小时代》这部作品的确比较梦幻,但我觉得这种梦幻来自于我们对未来的憧憬。梦想这件事情,可能一直保持着比较模糊的影像,你说不出来它到底是什么,但它是存在的。

  记者:你更年轻的时候,对未来有过不切实际的假想吗?

  凤小岳:我其实没有特别去想。常常会有人对我说,小岳你的背景、你的成长经历好像跟很多人不一样。可是,每当别人说我有多“不一样”的时候,我自己是感觉不到的。我所经历过的事情,你可以说是我计划好要做的,也可以说它就是发生了。老实说,每一个人在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记者:你没有刻意经营过?

  凤小岳:小时候我喜欢买音乐杂志,有次买到一本《Q》,上面有一家乐器行的广告,它说,“把你的兴趣扩大到不光只是你的兴趣,而是变成你的生活”——这句广告词,真的写得很好。我就想,对,我也要把兴趣变成我的生活方式,所以我要非常认真地玩,毫不后悔地,毫无保留地去做那些让我觉得值得的事情。

  记者:那个时候你多大?

  凤小岳:十四、十五的样子吧。

  记者:挺早熟的。

  凤小岳:但其实还蛮矛盾的,因为我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但我又很不喜欢“认真”这件事。

  记者:相当于百分之百的投入,但又不把结果看得太重,在乎的是执行的过程?

  凤小岳:对。我现在是一个25岁的青年,拍戏,尤其是像《欲望号街车》里马龙·白兰度那样,明明感觉很不认真地演,但却有那么大的感染力,这是值得我去追求的、探索的。

  记者:母亲没有指点过一二吗?

  凤小岳:她有,但她跟我讲的就是四个字:肩膀放松。

  记者:怎么理解?有接近过她说的这种状态吗?

  凤小岳:不知道,但似乎又被她说中了,就是“肩膀放松”。常常早晨起来刷牙,我会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是放松的,突然脑筋就清澈了,呼吸也顺了,我能感觉到我的每一颗牙齿,真的有花时间去感受那个过程。

  记者:喜欢这种感觉吗?

  凤小岳:应该说我想抓住这种感觉。我很喜欢观察,观察算是我一种过生活的工具吧。

  记者:观察什么呢?

  凤小岳:我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大众运输一直是我使用的交通工具,公车、捷运什么的,所以我就喜欢戴上耳机,听听音乐,看看人,想要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至少去体会他带给我的感受。捷运上的一些场景,常常会让我莫名的落泪。

  记者:有人说过你矫情吗?

  凤小岳:有啊,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但我想,可能因为我是独生子,自己跟自己独处时间其实蛮多的,所以我会有想跟每一个人互动的一面——跟每个人讲的话都不太一样,每个人给我的反馈也都不一样——其实这就是在演戏了。

  记者:那你什么时候最容易释放自己感性的一面?

  凤小岳:尽量在演戏的时候吧。我尽量让自己活在当下,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担心自己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我所代表的那个未知数,给我造成过很大的恐惧。但最近一两年,我发现“恐惧”其实是不存在的,它只存在于未来和过去——就是事前忧虑和事后后怕。当下的瞬间,比如我冲浪,站到浪板上跟浪互动的那几秒,是没有恐惧的,我只是在跟那道浪互动。这种体会真的给予了我很多勇气。

(责编: 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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