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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致意 |
贾樟柯微笑 |
赵涛身材丰满 |
贾樟柯顽童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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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涛红裙动人 |
赵涛红裙明媚 |
赵涛玉背 |
赵涛妆容明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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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三峡好人》发布会 导演谈创作初衷(下)
·视频:《三峡好人》发布会 导演谈创作初衷(上)
新浪娱乐讯 当地时间9月6日上午11点(北京时间9月6日17点),“惊喜”入围本届威尼斯电影节的第三部华语片《三峡好人》在新闻中心举行记者发布会,导演贾樟柯携女主角赵涛、制片人周强等出席。
贾樟柯此次创记录地有两部影片分别参加威尼斯电影节的两个不同竞赛单元,他的纪录片《东》入围了地平线单元,《三峡好人》在最后一刻入围了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今天《三峡好人》的发布会自然吸引了不少国内外媒体。《三峡好人》是一部写实性很强的影片,但里面一些非常规的表现手法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比如天空中出现飞碟划过天空,地面上的一座雕塑突然象火箭一样飞上天,还有人在两座高楼之间走钢丝;再比如贾樟柯在影片出现烟酒糖茶几种物品的时候,会在屏幕上打出相应打出“烟”、“酒”、“糖”、“茶”几个大字,等等等等。这些都成为今天很多媒体想知道的问题。也有记者问到贾樟柯对娄烨被处罚,五年不能拍片的看法等。贾樟柯都以惯常的沉稳耐心地一一做答:
问:《东》和《三峡好人》这两部影片的拍摄用意是什么?
贾樟柯:这两部电影是去年一起开始拍摄的,最先是想拍一部纪录片,然后在跟画家刘小东一起拍纪录片《东》的时候,被这个地区吸引,因为三峡工程是持续了很多年的一个巨大的工程,其中很多人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有一段时间里,曾经是全世界的媒体都集中在那里进行现场的密集的报道,介绍那里拆迁、移民的情况,但是当这个大坝逐渐行程之后,媒体离开了,那里的人民独自承受着工程带来的影响。整个三峡的背景,对我来说,就是整个中国巨大变革之后的背景的代表。在这样一个地方拍纪录片的时候,望着那的山水,看着那走来走去的人,就特别有一种叙事的愿望,我会对他们生活的,纪录片无法捕捉的、最隐蔽的内心情感进行想象推理。我觉得纪录片和故事片是一个很好的互补关系。用两种形式完成了对当下中国社会的一种描述。
问:《三峡好人》的男主角,跟以前您影片中的知识分子形象很不同,您怎么评价男主角?
贾樟柯:这次的男主角韩三明,在以前的两部影片《站台》和《世界》里都有演出。在《站台》里也是演一个煤矿工人,他把五块钱给了他的表哥,带给他的妹妹,为了这样一个人情帐,他签了生死合约。《世界》里他演从乡下来到北京,为他的兄弟收尸的劳工的形象。在这部影片里,他变成了主角,千里迢迢来寻找他的孩子, 他自己本人也是山西煤矿的工人。他也是我的亲表弟,我们兄弟之间小时候非常亲密,后来因为我读了大学,我的生活有了新的改变,他留在山西,做煤矿工人的工作,我们的生活变得有些疏远。是拍电影让我们重新互相了解,互相理解。我在拍摄过程里也是逐渐的被人本身的魅力所吸引,因为我之前的几部电影,特别强调的是人在社会关系里的情况,这次我更多的想拍人自身的问题,人自身的魅力,因为在三峡那个地方,你会发现压力非常大,人面临非常多的困难,但是这样反而把个人的生命力给激发起来了,这让我非常的感动。
问:您的影片中有一些超现实部分,比如飞碟、走钢索等,您是想表达什么含义?
贾樟柯:三峡在中国从古到今这个地区都非常神秘,留下了非常多的各种各样的传说。今天在中国社会,在巨变之后也有,非常多的人和事是超乎人们的想象的。在那样一个神秘的空间里面,经常下雨,天气的变化非常不稳定,又配合中国这样一个复杂多变的情况,所以会有很多超现实的想象,我想它其实是现实的一部分。
问:您一直坚持拍独立电影,有怎样的感受?
贾樟柯:我从98年开始自己制作独立电影到现在,一直坚持这样的拍摄,我是觉得在中国发生非常多的事情,人们在70年代发起的改革开始,中国人一直处在巨大的变动之中,个人的生活、个人的感情受到非常多的影响,需要有艺术家面对这样的现实,把这样的生活讲述出来,把我们的感受讲述出来。但是另外一方面,这种类型的影片很少有放映的机会。我觉得电影有这样一个作用,把那些被忽视的,被忽视掉的人的尊严,通过电影的方法给表达出来,让全世界的人了解,我觉得是对这样一种现实的尊敬。
问:娄烨被处罚五年不得拍片,您是怎么看待的?
贾樟柯:我觉得我们一直在为中国的电影环境而努力,这种努力从九十年代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有的时候会让人灰心,但总的趋势是不可能走回头路的。因为所有人都意识到不给一个国家的电影以想象力的空间,那么这个民族的电影一定会出现很多问题。这过程里面可能有很多曲折,但我个人相信,越来越开放是一个大的趋势。反而对我们来说,需要克服更多的困难,包括应该去进行新的沟通,我想娄烨的问题也可以解决。既然已经建立了跟政府的一种对话的机制,就要利用这种机制,把我们更多的诉求变成现实,我觉得这是中国导演应该做的努力。
问:请问赵涛小姐,从上次《世界》的角色,转换到现在《三峡好人》里面的角色,这个过程是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赵涛:我特别幸运能演《三峡好人》里面这样一个角色,因为里面的角色是很让大家想象不到的,她在电影当中没有表面上的任何冲突,没有任何迹象,她所有的活动、所有的表演都是靠内心的一种表达,她的表达只是通过一个眼神,或者是通过自己的呼吸,一些动作,来表述的。《三峡好人》里的这个角色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挑战性的,自己也非常高兴能够饰演这样一个角色。《世界》当中的小桃是比较表面性一些的,因为她有非常华丽的服饰,有非常艳丽的装束,从而从外型上塑造的赵小桃是非常活泼的女孩子。但是在《三峡好人》里从影片开始到结束,我没有化过妆,没有涂过任何东西,我的角色就如同生活在四川本地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接到《三峡好人》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我非常高兴自己能胜任它。
问:在影片中出现的“烟”、“酒”、“糖”、“茶”四个字,这代表了什么含义?
贾樟柯:这个电影的英文片名叫《静物》(Still Life),在电影里面也真的出现了非常多的静物。静物代表了那些被我们忽略的现实,就好像三峡地区人们的生活一样,他们存在着,他们有时间的痕迹,但是如果不拍这个电影我们可能看不到。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在三峡,有时候进入到一个普通人的房间里,看他们家里的一些东西,你会觉得他们的物质是非常匮乏的,但是他们仍然顽强的生活着。烟酒糖茶是中国人日常生活中最依赖的几种简单物质,这种物质能带给普通人以一种生活的乐趣。另外烟酒糖茶也会真的参与到中国人的人际关系的运动里面,比如人和人的接触要送烟,要递烟,人生病的时候会送糖过去,朋友互相看望要送茶叶,所以这几种物质,不仅在中国人的日常生活里面扮演非常重要的作用,也影响中国人的人际关系。
我觉得这几个标题和电影里的这四种东西参与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整部电影,人物从原来我非常喜欢拍社会关系里面的人,回到生理性的自然的人的本身一样,我也是希望通过静物的拍摄回到最基本的物质的感受上来。因为我觉得今天的中国,在发起于70年代的那个改革后,其实已经呈现了一个结果,之前我一直在说拍变化中的中国,但是当我在拍《三峡好人》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可能我是在拍一个刚刚变化结束的中国,那个变化的结果已经呈现在我们面前。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我们要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里面去,去面对现实,去做出自己的决定。所以整个电影是关于下决心、做决定的一个故事。就好像这个地方一样,旧的县城已经拆掉了,旧的生活已经没有了,新的生活还在建立之中,一些该放弃的要放弃,一些该拿起来的要拿起来。每个人都应该通过自己的选择给自己一个尊严。(萧牧、张晗、冯科发自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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