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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冠杰复出“王者归来”(1):半斤八两卖到要抢
http://ent.sina.com.cn 2004年06月03日17:58 南方都市报

  许冠杰复出专题“王者归来”(卷Ⅰ)在许冠杰200多首经典金曲中,挑选了近50首金曲进行一一介绍,还请来许冠杰当年好友、合作伙伴评点他们最喜爱的许冠杰金曲,和大家一齐重温歌神是怎样诞生的。

  《鬼马双星》成为第一首在英国BBC电台及香港电台英文台播放的中文歌曲。在当年翻版风潮极盛之时,这张唱片仍然取得了15万张惊人的销量,可见人们对它的认同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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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6年许冠杰推出的《半斤八两》正式标志着香港粤语流行歌的市场形成。当年不管是这部同名的许氏电影还是唱片,都刷新了记录。

  双星情歌

  作为许冠杰第一张个人大碟的主打歌曲,《双星情歌》没有辜负人们的期望,一出场就赢得了开门红。这张融合有他日后鬼马性质的趣怪歌曲,有不乏像《双星情歌》这样散发着古典韵味的情歌。这张专辑奠定了许氏歌曲几个类型的基础,《双星情歌》也当之无愧地成为了经典中的经典。后来被陈百强所翻唱,但是其意义已经抵不过许冠杰这开创粤语创作先河来得重大。这首歌显示出许冠杰在中文上的造诣,短短几句歌词,宛若古典的诗词:“泪残梦了烛影深,月明独照冷鸳枕”,堪比秦观柳永当时的缠绵意境,由此开始的香港歌坛也有了自己风格的作品。这首歌对整个亚洲的影响都很大,甚至在越南都有越南语填词的翻唱,可见旋律也是深入人心。轻柔的编曲,简单又不乏优美的歌词,是香港几乎人人都会哼唱的经典。

  鬼马双星

  《鬼马双星》在香港不仅是电影还是音乐历史上的一个奇迹。许氏电影贴近港人生活,并且风趣幽默,当年香港人有一半进到电影院观看这部讲述发财梦的电影,创造了六百万票房的开埠以来的卖座记录。同样作为电影的主题歌,并且也是许冠杰第一张个人大碟的主题歌,《鬼马双星》大受欢迎也是可以预料得到的。歌曲内容为了配合电影显得不是很积极向上,但是用粤语口语来创作歌词则成为许冠杰开先河的手段。没想到这样的歌曲更能引起人们的共鸣。而且在英国BBC电台也有播放,成为第一首在英国BBC电台及香港电台英文台播放的中文歌曲。在当年翻版风潮极盛之时,这张唱片仍然取得了15万张惊人的销量,可见人们对它的认同之深。歌词里“人生如赌博,赢输都无时定”也成为一些人生活的参考。

  无情夜冷风

  《无情夜冷风》是许冠杰情歌中很重要的一首。在他的情歌里,多半都是采取古典诗词的格式,加上粤语本身特殊的语音构成,更加切合诗词的格律和节奏。在第一张个人大碟里,这样的歌曲倒是占了大多数。《无情夜冷风》由许氏三杰的老三许冠英所作,仿如一首五言律诗,在吉他的轻捻里展开。仔细追究它的内容,却又带着一些现代的气氛,没有古诗那么复杂讲究,但是这样古今结合的歌词,既琅琅上口,又通俗易懂,没有妨碍它的流行,更加显示出作者在歌词写作上的功力。后来台湾有罗大佑同样创作一首《弹唱词》,也是这般仿五律的格式,也是利用了古今结合的手法和简单的吉他伴奏方式,与《无情夜冷风》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一首刚硬,一首温柔,对比起来还真是有趣。

  等玉人

  虽然《鬼马双星》是香港原创风潮的先驱作品,但是其实还是有几首翻唱歌曲,并没有很纯粹地全部由许氏自己包办。这首《等玉人》就是其中很著名的一曲。这首来自Elliot Durand的《Just a little》是一首轻松的小调,之前在Lotus时期就被他们翻唱出版过,如今又被许冠杰改成了带有很强烈的粤港味道的歌曲。编曲上保留了上世纪60年代吉他的陈旧音色,也加入了笛子等中国特色的伴奏,基本上洗去了西式的感觉。加上歌词上许冠杰再一次显示出他深厚的古典功力,像三字经一般三字一句,照样切合格律,天衣无缝,而且还带上了浓厚粤剧的味道。“正夜阑,碎梦残,盼玉人,未见返”,怎么也听不出是改自一首西方歌曲。之后这首歌被太极乐队所翻唱,在新的吉他变奏之上,又重新体现出轻摇滚的味道,比起Sam的版本来,自然又是另一番风味了。

  铁塔凌云

  在许冠杰的歌曲里面,香港情怀是他创作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港人爱港、九七回归等等都催成了一首首著名的歌曲。在这第一张个人大碟里面,他就明确地表露出自己在这方面的坚持。这首歌曲又是由家人通力合作,许冠杰作曲,大哥许冠文写的歌词。三兄弟在歌词方面都有自己的一套,许冠文的这一首歌没有他在电影中那么鬼马,而是以小诗的形式写出远方游子的心声。即使是远离了家乡,但是赤子的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自由神像,在远方迷雾;山长水远,未入其怀抱;檀岛滩岸,点点粼光,岂能及渔灯在彼邦”。距离和现实都改变不了对家乡的思念,所有的景色不过是勾起回忆的导线。这是许冠文外游返港的最大感触。从始至终,许冠杰或者说是许家兄弟都是对香港怀有无比的热爱,从来也没有改变过对香港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制水歌

  若是要追溯关系,许冠杰和Paul Simon是绝对扯得上关系的。即使他是模仿猫王出道,但是在当初翻唱的风潮当中,谁也难脱和Beatles、Paul Simon一代人的联系。何况许冠杰还是和民谣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呢?《制水歌》翻唱自Simon的一首《Mother and Child Reunion》,其原意当然和前者没有任何联系。许冠杰的高超之处也正在于此。他把这首严肃悲伤的歌曲改成了针讽时弊的鬼马歌,当年香港大旱,用水紧张,很多地方都限制用水。歌曲一开始就进入了典型的许式歌曲的模式,反拍的吉他弹奏只让人感到轻松,绝想不到原曲的伤感。在许冠杰的带动之下,歌曲所描述的制水情况似乎也没有了现实那么苦恼,多了一份自嘲的轻松。在一些困难情况面前,这样的歌曲就是开心果,唱出了市民的心声,化解了问题的苦恼,比抱怨比投诉更有效。

  天才与白痴

  1975年,许氏兄弟乘胜追击,继《鬼马双星》之后立即推出了电影《天才与白痴》,讽刺天才被聪明误,白痴反倒成天才的故事。在当年又同样取得了超过第二名电影一倍的良好上座率。同样由许氏兄弟参与,许冠杰的第二张个人中文大碟《天才与白痴》也在这个时候推出。借着电影的东风,加上许冠杰拿手的歌词创作,这首歌再度成为当年热播的当红曲目。BBC电台再度把这首歌拿到点歌节目里播放,把它传播到了更多的地方。歌曲的讽刺性很强,而且加入了大量的香港俚语,使得歌曲更加贴近港人的生活。和电影一样,仿佛歌里唱的那些人就生活在自己的身边。什么是天才,什么人才是白痴?电影并没有告诉我们,歌曲里也没有告诉我们。只有我们自己的生活知道。由这首歌又引出几首分支歌曲,其中以《天才白痴往日情》最为著名,被人翻唱得最多。但是最令人记忆深刻的,还是这首《天才与白痴》。这几首歌的歌词合作者薛志雄在此之后和许冠杰没有进一步的合作,有点可惜。

  独上西楼

  人们都说许冠杰的歌曲,除了那些搞怪的市民歌曲,其他的情歌都如同一阙小词,读起来韵味十足。其实这还不算得他最厉害的,厉害的是他能够把西方的歌曲改成古典韵味的歌曲,这才是显功力的地方。除去《等玉人》之外,《独上西楼》也是一首难得的佳作。原曲来自上世纪80年代著名的Disco乐队Bee Gees的《Holiday》,但是许冠杰是绝对不会让模仿二字随便出现在他的歌曲当中的。“无言独上西楼,残月正当头”让人忘记了Bee Gees那高亮的声线唱出来的“Ooh it’s a funny game,Don’t believe that it’s all the same”。倒是给听者以李后主的那“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惆怅。非要找出点败笔,那只能在“才与你刚分手,转眼又到深秋”这句,略显有点突兀的现代感冲淡了古典美感。但是纵观中文流行歌坛,这等巧妙的改编曲又能有几首?

  半斤八两

  1976年许冠杰推出的《半斤八两》正式标志着香港粤语流行歌的市场形成。当年不管是这部同名的许氏电影还是唱片,都刷新了记录。电影中的一些场景和对白成为人们模仿的对象,而唱片的热卖程度则被唱片门市称做是“半斤八两,卖到要抢”。从这个时候开始,称阿Sam一声歌神是绝对不为过的。《半斤八两》简直是香港普通市民的最好写照,把打工仔辛苦的上班、挣钱、生活和心态都描写得很到位。也把当时香港人那种渴望发财渴望出头的心情很好地表达了出来。每个人几乎都在歌里找到自己的影子,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说这首歌颓废也罢,说它很是通俗也罢,说它很贴切也罢,说它很积极也罢,总之它让人们在歌里发现了东西。这张唱片当之无愧地成为当年销量冠军,并且获得第一届金唱片的“百周年纪念奖”。后来被Beyond、张学友等人翻唱,可见它经久不衰的影响力。

  浪子心声

  在许冠杰的市民歌曲和情歌之外,还有一类歌曲占据了他创作生涯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这就是一些励志性质的歌曲。这类歌曲既不是采用香港俚语,也不囿于古典诗词的格律和婉约,而是最贴近现今的中文歌曲的格式,用通俗的字句唱出激励人们的格言。《浪子心声》是这类作品里最为著名的一首。歌词体现出老庄思想里最为洒脱和出世部分的内容。其中“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已经成为人们口头上说得最多的劝世格言。这首歌告诉我们不要为了所谓的名利仕途去徒费精力,而是应该顺其自然,属于自己的终究会到来。如今再度听来,发现这真是许冠杰自己的一个写照,对后来人们的影响,也绝非一首歌那么简单。歌词合作者黎彼得,从这首开始异军突起,成为Sam日后得力的合作人。

  歌神许冠杰 王者归来

  - 名家心水

  向雪怀

  《加价热潮》

  《财神到》

  《打雀英雄传》

  《半斤八两》

  香港著名作词人向雪怀曾帮许冠杰做过监制,也制作过歌曲。向雪怀也是本报华语音乐传媒奖的评委,趁他到广州开传媒奖会议时,记者首先抓住机会采访了他。至于向雪怀最喜欢许冠杰的歌曲有《加价热潮》、《财神到》、《打雀英雄传》、《半斤八两》。

  向雪怀认为,许冠杰最杰出的地方不是他唱歌唱得如何好,而在于他以一个大学生,或者说知识分子的身份,唱反映低下阶层生活的歌。

  Sam给向雪怀留下深刻印象的歌有很多,他觉得,Sam的成功跟他身边的人有很大关系,他的好搭档黎彼得本身当过火车司机,帮助Sam把低下阶层生活的经验写成歌曲,Sam的很多好歌正是这样出来的。像《加价热潮》、《财神到》和《打雀英雄传》、《半斤八两》等歌都是代表。《半斤八两》反映的现实是你付出了半斤的努力,也不一定能获得八两的收获,这些内容都很广东化,让人听了很有共鸣。这些都是在黎彼得的帮助下写的,因为许冠杰在乐队时只唱猫王的东西,他们两个用猫王式的西方流行乐来包装这些草根性的内容,很容易为当时的传媒和听众所接受。而且他那时唱了《加价热潮》后,油价真的升到7块6一两,简直像天气预报一样准确,在社会上成为热门话题。《财神到》是比较摇滚化的,这首歌跟粤语地区过年派利市的习俗结合在一起,每年的那个时候人们都会想起这首歌,是没有别的歌能够取代。《打雀英雄传》的独特之处在于按照他的歌词,真的可以砌成一副牌,这是写词时精心计算过的。

  向雪怀认为,Sam的意义不在于他的歌曲的市场占有率有多高,而在于吸引了原本鄙视粤语歌的人去听他创作的粤语歌,是乐坛本土化的重要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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