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巨星中最能够放下身段的,是发哥周润发。发哥可以牛仔裤一条,T恤一件,脚下趿着凉鞋,就到街市买菜。因为,除了是我们偶像之外,发哥还是我们朋友。
“老,我这个人,”记得他有次对我说:“实在非常简单,有个好家庭,有饭吃,养我妈养得舒服点,我就很满足!”
他幼年住在香港离岛,天天赤着脚到处跑。中学念完他进了“无线艺员训练班”,不久,全港观众就知道“无线”有个潜质很好的新人周润发了。
人人以为发哥演戏,纯粹因天赋好极,这自然不错,但发哥其实常常秘密“练兵”,后天也努力得很。有一阵子,我和他过从甚密,常常一起劈酒(狂饮)谈天。
他喝醉时,喜欢演戏。
“老,Taxi Driver(《的士司机》)那场戏,罗伯特.德尼罗是这样演的!”跟着他就演给大家看。
不骗你,比德尼罗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润发很长情,对工作人员,特别是年纪大的,照顾得无微无至,真正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典范。每年他都至少和从前的摄影人员、灯光师等那些看着他出道,对他爱护有加的幕后人吃顿晚饭,即使在他去了好莱坞之后,这顿饭也从来没有取消过。
近年,他爱上了摄影,到处拍硬照。我很想看他的作品,因为我觉得,水准一定不会差。可是发哥自认火候未足,坚决不肯将作品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