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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是情怀而不是口号--新老“红白蓝”对比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3月07日18:52 新浪娱乐

  1998年朴树作为“红白蓝”的先锋,发表个人第一张专辑《我去2000年》,结果2000年还没到,就出乎意料地红了,一种介于校园民谣和摇滚乐之间的流行音乐登上大雅之堂,伴着歌迷的尖叫,连话都不太会说的朴树开启了内地歌迷对偶像尖叫的时代。

  随后,叶蓓作为“麦田”里的“蓝”发表《纯真年代》,虽然没有像朴树那样引起校园骚乱,但也确实成了校园女声的代言人,而今虽然白衣飘飘的年代已经远去,叶蓓也已
经转型,但她还是享有这项稳定的待遇。

  而尹吾作为“红白蓝”中的“红”,虽然专辑没有在“麦田”发行,拖到2000年才面市,但他对音乐真诚的态度,固执的人文精神追求,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和尊重。

  往昔的“红白蓝”转眼在时空里走过了8年,靠“红白蓝”起家的宋柯,在唱片业里也走过了10年的路程。10年前刚宋柯在高晓松的鼓动下进入唱片业,成立“麦田音乐”,“红白蓝”概念孕育而生,“麦田音乐”也因此涂上了人文色彩。10年间,宋柯从“麦田音乐”到“华纳麦田”再到现在的“太合麦田”,资本运作越来越大,生意越做越红火。不过,他的一系列商业行为也遭到了人们的质疑:“麦田音乐”不再热情诚意?人文气质已从“麦田音乐”的招牌上取下?宋柯已经蜕变成一个纯粹的商人?

  而正在人们质疑的时候,2006年3月,“麦田音乐”旗下“新红白蓝”(王凡瑞、钟立风、莫艳琳)三位唱作人的新专辑在长时间的酝酿下将正式发行,而宋柯在这个时候也重提“麦田音乐”的人文传统。“新红白蓝”真的能延续“麦田”的人文气质?还是宋柯想借“红白蓝”的品牌进行新人推广?

  宋柯在采访中所说,“红白蓝”从概念本身来说,更多的是营销手段和包装手法。仅2005年就有100多个新人浮出水面。而这些新人里,有几个被人记住呢?以“红白蓝”的集体概念来推广,明显要比单兵作战更科学,保险系数高,且更容易操作。这种做法在国外和港台都有例在先,比如12年前的“魔岩三杰”等。

  不过,对于喜欢老“红白蓝”的人来说,多少还是留有一些人文情结的,就像宋柯说,他们担负了起一代人听觉上高品质的需求。“红白蓝”开启唱作人概念的先河,造就了锐利的朴树和温暖的叶蓓,也让人记住了人文平民化的尹吾。今天“新红白蓝”再次启航,不可能完全脱离人们对老“红白蓝”的认知和情结。“新红白蓝”是要继承前人的步伐继续走在人文的道路上,还是“麦田”企划者们捆绑式的新人推广手段,都有待听者们的耳朵去验证。

  在此,我们不妨将听到的新老“红白蓝”作个对比,即使“红白蓝”不是一个标准,至少我们也可以在这种对比中回忆过去,了解现在。

  红色:尹吾VS王凡瑞

  虽然由于和“麦田音乐”在各方面产生的分歧,导致尹吾的第一张专辑《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并不是在“麦田”旗下发行,而是拖到1999年跟“麦田”约满后,自资制作在2000年7月由新蜂音乐代理发行。虽然从合约和专辑发行上,这张专辑脱离了“麦田”,但人们依然把他当作“红白蓝”系列中的“红”,而这张专辑的封面用的也是鲜艳的红色。在“红白蓝”三个人中,尹吾是最没有星像,出身最卑微的。就如宋柯所说,他看上去更像个民工。从广西中医学院药学系毕业后,陆续在各种杂色场合做过歌手,摇滚青年,搬运工以及三轮车夫。1994年来京后,玩过乐队,也卖过唱,始终不得志,后被“麦田”签下。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专辑的文案里尹吾这样写道:听音乐是幸福的,而做音乐是痛苦的。的确,这是一张难产的专辑,到今天也不广为人知。不过相对比而言,这是“红白蓝”系列中最具人文气质的一张专辑。专辑里采用或改编了一些诗人或者作家作品,而对于中国现代诗歌的热爱,使得他得以保留自己固执的个性。《请相信》和《或许》的歌词都是他改编舒婷的诗作,而《出门》则是改编卡夫卡的散文。“或许我们追求了一生,仍要从追求本身寻找,或许答案不在远方,而在你我的心上……”这样的歌词加上他几乎没有规律的歌唱显得既另类又力道十足。生活可以告诉人很多东西,如果没有那些经历,尹吾或许还不能那么直指人心,用他的歌词来说就是“不是一切歌声都掠过耳旁而不留在心上。”

  “新红白蓝”之“红色”王凡瑞,来自西安,也曾做过几年酒吧歌手,来北京后得到许巍等人的赏识,签约“麦田”后,专辑同名单曲《青春》一推出即迅速空降在中歌榜榜首位置,《幸福》也取得比较好的成绩,以此来说,当是实力不俗。同时,听过他作品的人,普遍觉得风格与许巍和朴树比较接近。“这刀一样的时光,它催我老去,让我变得丑陋……”《青春》歌曲宽大,磅礴。不过听过专辑后,与尹吾相比,人文气息要清淡得多,也许是酒吧歌手的经历,使得他在表达过程中,多少有些言不由衷。其实,此时与彼时的“红色”在情怀和表达方式上已经相去甚远。尹吾最具民谣气质,而王凡瑞身上则流行气息更浓。

  白色:朴树VS钟立风

  1998年末,朴树《我去2000年》专辑作为“红白蓝”系列的先行军,抢先发行。毫无疑问,这张专辑到目前为止,在制作和发行量上都是最优秀的专辑之一。这张专辑不仅完全造就了朴树,而且也让更多人认识了制作人张亚东。仅凭《白桦林》一首歌,朴树迅速走红校园,乃至全国。这个连话都不太会说的艺人,当时在宋柯看来是值得怀疑的,但当他看到现场演出时歌迷们对朴树疯狂尖叫的时候,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不过,朴树的走红也并不完全是个意外。在校园民谣的风慢慢停下来后,人们不再沉浸在风花雪月的浪漫里,逐渐对生活产生见解的时候,朴树用锐利的歌词和断续的旋律将怀疑、不满和对美好的向往唱出来,加上张亚东给音乐穿上的英伦外衣,可谓刚好合适。《New boy》、《召唤》、《旅途》以及后来的《那些花儿》等歌都是传唱率极高的作品。朴树身上的散慢气息,以及对生活的怀疑和反思代言了那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朴树的偶像生涯从此开始。

  “新红白蓝”之“白色”钟立风与朴树相比,最起码有两点不同,一是音乐形式,朴树《我去2000年》带有浓厚的张亚东色彩,偏向英伦摇滚,而钟立风《在路旁》专辑纯属人文民谣,甚至连一件重型乐器的声音都听不到,木吉他、口琴、手风琴是最主要的乐器;二是气质上的差别,朴树具备时尚偶像气质,而钟立风则显得朴实无华,与我们身边每天路过的人群一样。由于唱歌时间已经有10多年,从“栗正”酒吧开始被少数人认识以来,早年作品《再见了最爱的人》经过其他歌手的演绎后已被大家熟知。加上近年来在文艺电影、美术和文学里的浸泡,已经变得非常温和朴实。整张专辑里,民谣的淳朴,感情的真挚,歌唱的纯粹都是这个时代稀缺的。如果说朴树开启了偶像时代的大门,也许钟立风将会吹响人文民谣回归的号角,他是继承“麦田”人文气质的最佳人选。

  蓝色:叶蓓VS莫艳琳

  在“麦田”推出专辑《纯真年代》之前,叶蓓已经被喜欢校园民谣的人所认识,《青春无悔》、《白衣飘飘的年代》已经成为校园里的最爱。这为科班出身却走入“歧途”的叶蓓赢得了很多印象分,《纯真年代》作为她个人第一张专辑已经推出,一如既往地得到学生们的喜爱,叶蓓温暖的嗓音,出色的演唱技巧,以及乖巧的形象和大大的眼睛,一时成为校园审美的标准。《纯真年代》最终也得到了应得的评价和认可,在商业上也不逊色其他知名歌手,一直带有浓重校园气息的叶蓓也以这张专辑为分水岭,逐步过渡到大女生,慢慢告别校园。虽然之后的《双鱼》和《幸福深处》不温不火,但这正是叶蓓一直以来的状态,可以说《纯真年代》为她在歌坛确定了一个相对稳定的位置。

  “新红白蓝”之“蓝色”莫艳琳相比叶蓓的早年成名来说则显得沉默得多,先前默默无闻地在武汉的酒吧唱歌,突然写出《看海》后被人看上,并成为周迅的成名曲,这首歌也是目前莫艳琳最为人所知的作品。也许就是因为《看海》的走红,宋柯把莫艳琳签约下,并顺利成为“新红白蓝”中的一员。跟叶蓓的温暖和大姑娘气质相比,莫艳琳多了一些神秘感,音乐也呈现出与校园文化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专辑《顽固独身主义》中,可以听出莫艳琳在旋律以及演唱上的天赋,编曲上则倾向清新吉他流行音乐,重新收录《看海》原版演绎显得更本色些。不过之前打榜单曲《黑白电影》成绩不是很好,看来她还要经过听众一段时间的考验才能逐渐得到正确的定位和评价。

  比较中可以看出新老“红白蓝”在气质和音乐形式上都有不同的地方,也许正如宋柯所说,这只是个概念而已,并不是固用的衡量歌手的标准。在听者还没听到的时候,暂且可以用老“红白蓝”留给我们的记忆去期待,不过如果完全以记忆中的标准去评判的话,有出入、失望亦或是惊喜都有可能。

  老“红白蓝”成为过去已是事实,随着他们的逐渐走远,“麦田”似乎也逐渐模糊,“新红白蓝”能否重新唤回久违的热情和诚意,是否能把“麦田”再次染成金黄,大家都在期待着。不过,过于期待的话就要面临两个结果,一个是无比惊喜,另一个是特别的失望,所以还是要保持平常心,毕竟已时过境迁。

  尹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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