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音娱乐 新浪首页 > 影音娱乐 > 自由评论 > 张阿牧专栏专题 >正文

谢天笑专访:希望和爱是永远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3月17日18:44 新浪娱乐

  采访手记:今年年初,谢天笑的第二张专辑悄然上市,没有经过多少宣传,但接下来的反响很出人意料,经常有朋友怀着喜悦的心情告诉记者,这张专辑已经卖到多少张了——这在非主流音乐中是一个非常让人兴奋的数字。想一想,在这个喧嚣的城市中有那么多人默默地购买并听着他们的音乐,不用举手,这已经让我们可以满怀信心地继续期待。

  极端是阶段 希望和爱是永远

  记者:你在做这张唱片的时候想到过会卖这么好吗?

  谢天笑:没想到。我当然希望它卖得好,但是它卖得好坏不是我的目的,跟我也没太多关系。第一张好象也不错,但是盗版有很多。

  记者:你刚才在演出前说这张专辑里最喜欢《是谁把我带到这里》,而且这首歌好象很早就写了?

  谢天笑:其实这张专辑里每首歌我都很喜欢,那样说只是为了演出嘛。实际上这个歌的确挺老的,写了都已经——我估计至少有七、八年了,97年吧。做第一张的时候就录了,但没现在做得好,这张我特别满意。所以有人说,它的风格更靠近第一张,比较硬一些。

  记者:上一张唱片出了之后,你说下一张会更燥一点,这张整体听起来不如第一张那么硬,这样的改变有意识吗?

  谢天笑:对,我说这么说过,但是是那时候这样想。现在想的又不同了,每个人都在变化。音乐是骗不了人的,是什么状态表现的就是什么音乐,如果不是,别人一听也就明白。

  记者:有些宣传也总是这样。比如许巍,也是说以前很颓废啊,现在不颓废了。

  谢天笑:对,一个人不可能一成不变,只能说有好的状态,有不好的状态。还是关注音乐本身,他现在做的音乐能不能打动人。或者说他精神状况如何。

  记者:《再次来临》里面有古筝,你自己弹的吗?

  谢天笑:我不会弹。那个歌是我在美国写的,因为我在美国写音乐的时候更愿意强调一些中国的东西,我觉得古筝的音色很好。而且五声音阶特很有韵味,本身就有旋律感,很容易打动人。我没有学过古筝,弹的时候也是把它当成吉他,用拨片来弹的。

  记者:你有首歌叫《雁栖湖》,你去过吗?

  谢天笑:没去过,就那段时间我的一些感受。好象那时候是有待搞了一个音乐节,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它其实也可以叫鸭栖湖,鹅栖湖都行,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别人有去过那里的,跟我说特无聊,就是划划船,碰碰车什么的。那首歌里有点The Doors的风格,我也挺喜欢他们,给过我很大影响。而且第一张里面也有挺多迷幻的东西。

  记者:我有个疑问,你嗓子高音的时候,那种“嘶喊”,是以前就可以,还是后来练的?

  谢天笑:练的。也有一个原因我过去其实就想当一个吉他手,组一个乐队。前些年的时候,找了不少主唱,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我就想自己唱吧,就唱得比较歇斯底里。

  记者:听说你有儿子了?

  谢天笑:嗯,不到两岁。过去我认为我的生活到头了,但现在我认为生活刚刚开始。

  记者:专辑柔了一些,跟有孩子有关系吗?

  谢天笑:可能吧。因为我觉得人这一辈子,只有希望和爱是永远的。有些极端的想法,都只代表一个阶段。

  15岁曾被叛“监视居住”

  记者:你什么时候学吉他的?

  谢天笑:十几岁。我那时候学吉他是因为,当时刚刚15岁,有几个朋友,警察抓他们,我记得好象四个人。后来他们跑去找我,我把他们藏起来了。那警察知道我们老在一块玩儿,就问我见到他们没有,我说没有。后来他们被警察抓了,然后就问我当时是不是把他们藏到另外一个屋子。结果我们全都给警察抓去了,说已经犯了包庇罪,触犯了法律,但因为年龄小,就给了个处罚,叫监视居住。就是在家里不能出去,三个月。我就天天在家里没事干,就借了把木吉他。从那时候开始练琴。

  记者:在那之前是不是也听了不少歌儿啊?

  谢天笑:对。那时候就听崔健,还有朋友给我带回来一个铁娘子,但是铁娘子我不太喜欢,不太好听。

  记者:你好象有很多歌词都在描绘自己的梦。

  谢天笑:嗯,那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吧。但《冷血动物》的那个歌跟乐队的名字没有关系,那个歌我把自己想象成一条鳄鱼去写的。还有《阿诗玛》,跟民歌一点都没关系。我只是知道阿诗码后来变成了石头,就借助了这个意象,假设我自己是那块石头。

  记者:你下一张准备做一个致敬专辑?

  谢天笑:也不叫致敬吧。不过下一张跟这一张肯定是大不一样……,不过其实也是换汤不换药,我的歌词、内容还是自己的。过去特别急,特别愤怒。现在就换一些笑容,同样的事,也更容易听。

  记者:你有没有想过,第一张专辑之后那些听你们音乐的乐迷,几年以来,他们变了吗?

  谢天笑:我觉得在他们自己个人的生活里头,肯定会变,这个变化也是必然。现在也有的人问我说,你这个唱片没有过去那种没有希望的感觉了,可现在这一张感觉挺多希望,所以他们很失望。呵呵,我的绝望就是你的希望。真没办法。呵呵。

  对中国摇滚乐有意见

  记者:有人说,其实很多摇滚乐队都挺有才的,只要他们在创作上不那么极端,往后退一步,都会有很好的市场的。你怎么看?

  谢天笑:这个东西吧,我觉得我们最重要的还是搞音乐。市场是公司该考虑的,所以作为我来说,应该还是保持那种状态。如果我现在有很多控诉的东西想说,但是却要用“羽泉”那种方式来表达,那肯定不行。

  记者:您怎么看待自己在中国摇滚界的这个位置?

  谢天笑:我其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没有一个做音乐的目标。而且,我做音乐实际上就是自己高兴。我不喜欢扎堆,跟有的乐队也很好,但是,我不太适合把自己放在中国摇滚的一个什么位置去看。我觉得,我对中国的摇滚有一些看法,我不太喜欢跟他们很多人合群——也不是不合群,只是觉得没意思。而且,我觉得中国摇滚乐现在也是靠关系,看谁跟谁关系好,依靠这个东西然后达到一些目的。然后他们又说,我们是摇滚乐队,代表中国摇滚。那些东西说得都没有用,最重要的还是音乐。

  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摇滚乐市场不好,实际上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当然,还有盗版。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音乐人本身,都特别骄傲,觉得自己了不起、很牛,但其实也没做出真正打动别人的歌。就喜欢找一些理由,我觉得首先应该把音乐放第一的。

  记者:许多乐队都在说坚持,你觉得是这样吗?

  谢天笑:我不喜欢坚持这个词。音乐是一门艺术,如果用坚持,就说明你在这里边就失去了快感。别的事情可能是事业,但音乐不应该把它当成事业,音乐是生活。当成事业以后,一定会变成有目的。有目的以后就会为这个目的去活,就失去了音乐本身。

  就我来说,我觉得一点都没坚持。因为音乐给我快感,它让我舒服。我写音乐的时候挺高兴的,我很享受这个事情。很多人说要坚持,那样的看法实际上我觉得肯定是被迫:因为他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表现了,他做下去很困难,所以他需要坚持。

  不知道中国有摇滚 做音乐如同打扑克

  记者:我记得你们以前还有一个老外鼓手?

  谢天笑:对,我们以前的鼓手。因为我们2001年去美国,李明就留在那边了。我当时觉得如果在那边,实现我的一些音乐的想法很困难。有很多具体的,比如如果我想做一首歌,或者做一个小样,就特别麻烦,得找翻译跟人说。但如果在北京我想做一个小样,就特别方便。我觉得我为了好好搞音乐我还是应该回中国。

  记者:李明现在在美国怎么样,你们在一块儿还多吗?

  谢天笑:他已经回山东了。我们老在一起玩儿,有时候也一起做音乐。我过去跟李明和武锐在一起合作,没有关系不好的,大家都挺自然。我们在一起就是玩儿音乐,就跟在一块打扑克一样。我们没有那么认真的,比如为了中国摇滚、民族复兴啊,那些话题太大了,大得太适应不了。而且我自己也不喜欢把摇滚说成那样。把摇滚说成民族的那什么,摇滚就是玩儿,真的跟打扑克是一样的。

  记者:美国的摇滚环境怎么样?

  谢天笑:美国的环境挺好的。乐队加一古筝的话,就特别显眼,特别标志。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中国有摇滚,你说谁谁,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李明在那边也组了一个乐队。还叫冷血动物,英文的,“Cold Boolded Animal”,找了个英国的鼓手。有时候他们还会唱一些以前的老歌。

  记者:你说的美国的环境好是指哪些方面?

  谢天笑:环境好只是某些方面的,对于我来说可能中国更适合。在中国有很多需要说的问题,但是有些事情不能说,所以更有一种要说的欲望。在美国就是什么都可以说,总统也可以骂,但时间长了,也会觉得无聊。其次是摇滚乐毕竟是他们的,他们每个人都懂,每个人都知道摇滚是怎么回事,他们就是去玩儿。中国人还是不太知道摇滚乐,但是中国有一些东西更好。而且,我也毕竟是在中国出生中国长大,就跟个植物一样,哪儿长出来的,挪到另外一个地方可能不太适合。

发表评论 

爱问(iAsk.com)


评论影行天下收藏此页 多种方式看新闻下载点点通打印】【关闭



影音娱乐意见反馈留言板
电话:010-62647003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会员注册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2006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