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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电视剧在我国热到了哪种程度?除了湖南卫视正在热播的《大长今》外,《加油,金顺!》虽然被央视安排在22时后才播出,但仍然吸引了大批观众。至于原因,笔者在《人鱼小姐》和《加油,金顺!》的观众中听到了这样一些零零碎碎的感受:韩国人的家庭充满了温情,那里的老人很幸福;欠债的人在那里当不成老子;韩国剧很干净,很少有暴力和色情;人家的电视剧把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拍得趣味横生等等。
笔者认为,这种感受来自与身边现实的对比,来自对发生在韩国的和谐社会气氛的羡慕和向往。电视剧是生活真实图景的反映,而真实生活则来源于更抽象的公众文化选择和制度背景。因此,要想弄懂韩剧热的真正原因,必须弄清目前的韩国社会。
和我们一样,韩国也在向世界上所有民族的先进文化学习,也在竭尽全力发展经济,但是,他们主要吸收的是先进国家的文化精髓,如法治、公平等等。这里只举两个例子:金顺的叔叔和别人合伙开办公司赔本欠债后,他无法当老赖,更无法获得欠债有理、欠债是爷的感觉,法院秉公执法,最后他只能乖乖地坐牢,赔款了事。另据《一鸣惊人韩国人》这本书介绍,从上个世纪70年代韩国开展“新农村运动”后,从80年代起,韩国农民的年人均收入就赶上了城市工人(那里没有被歧视的民工)的年均收入,绝大多数乡村已经步入现代化门槛。在这里,没有巨大的城乡差别和贫富差别,诚信没有丢失,犯罪率也很低。
与此相对应的是,西方文化中的某些附属或外延产品,韩国人采取了慎重选择的态度。以“性开放”这个观念为例,这虽然是西方重要价值观的组成部分,在那里已经不是很大的社会问题,但韩国人在充分考虑自己的国情后采取了限制的态度。我们从这两部电视剧中看,即使是年轻人,如果在交异性朋友、恋爱、婚姻、家庭问题上出现轻率、越轨、不负责任等行为,就会受到来自家庭和社会的严厉谴责和阻挠,就会沦为在社会上难以立足的罪人!
更可贵的是,韩国人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抛弃传统文化,他们能够分辨出哪是珍宝,哪是垃圾,知道怎样保护和抛弃。从这两部韩剧中看,目前的韩国人非常崇尚做人的道德,重视家庭亲情,晚辈尊敬长辈和老人,即使是陌生人之间也表现得彬彬有礼。至于夫妻之间的暴力、子女虐待老人甚至将老人赶出家门等等,不说那里没有,起码是非常少见的。这不是编剧对生活的“艺术拔高”,而是生活的现实。这是一个在社会转型期实现了传统和现代价值观平稳交接的和谐社会。
笔者觉得,我国观众之所以喜欢韩剧,就是在喜欢韩国的和谐气氛,因为我国和韩国同载儒家文化之脉,有相近的道德认同感。因此,如果我们也想生产出吸引国人的电视剧,首先就要早日在自己的国家创造出处处和谐的气氛,就要真正懂得如何向世界上先进文化学习,懂得如何对待自己的传统文化遗产,实现真正的现代化。 岳建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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