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铃唱作先锋大赛现场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娱乐图片
1967年,一个叫井上大佑的日本人在神户的夜总会自弹自唱,灵机一动制作了空奏的磁带,并在播放装置上安装了投币箱,最原始的卡拉OK机就此诞生。去年,井上大佑从哈佛大学抱走了“搞笑诺贝尔奖”(IG Nobel)的和平奖,获奖理由是“发明卡拉OK,向人们提供了宣泄的工具,促进彼此的宽容谅解”。
有人曾提出“无聊经济”的说法——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心智最脆弱,也最容易受
诱惑,因此蕴藏着巨大的市场价值,这就是为什么厕纸广告也能变成一个利润丰厚的产业。有预测说,未来彩铃的利润中将有1/3来自彩铃广告,已经有不少商家认识到这十几秒等待时间的广告价值。
无论就营销诉求或是消费行为来看,彩铃都是一个很特殊的现象。两年前,欧美的电信商还在怀疑,用户会不会愿意为那些只给别人听而自己永远欣赏不到的彩铃买单,这并不符合资本主义人性自私论的逻辑。但是,至少在亚洲,人们已经迫不及待去“娱乐他人”了,他们可能花钱为手机上的每个联系人都设置了不同的彩铃——老妈打来就放“今夜不回家”,女友打来是“十年”,欠了钱的家伙打电话来听到的就是周星驰式的“还——钱”不过,这种“悦人”的方式很难说有多无私,说到底,最终娱乐的仍是自己。
年轻人的兴趣瞬息万变,品味飘忽不定,是最难取悦的一个人群,他们像得了强迫症一样天天换彩铃,可能就跟10年前的年轻人彻夜不眠照顾生病的电子鸡一样,只是一种青春期的无所事事。从电子鸡、大头贴到彩铃,这些看似无聊的小玩意儿似乎特别容易在亚洲流行。各大电信运营商也绞尽脑汁征集各方创意生产搞怪彩铃。如果搞怪是新时代的创意方式,有时候很难分辨,大众文化到底是对创意的抹杀?还是激发了新的创意?
卡西尔曾说:“随着人们象征性活动的进展,物质世界似乎在成比例缩小。人们没有直面周遭的事物,而是不断的和自己对话。他们把自己完全包裹在语言形式、艺术形象、神话象征或宗教仪式中,以至于不借助人工媒介他们就无法看见或了解任何东西。”如今,新生一代青年人的整个精神世界似乎都在往小小的手机上移民,急切要在这个狭小的新空间里为自己寻找新的外壳。对他们来说,彩铃不是简单的音乐,而是他们包裹自己的方式,是建立自我认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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