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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pinter:圣地亚哥的激情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2月01日14:45 新浪娱乐
Chopinter:圣地亚哥的激情

阿劳演奏李斯特改编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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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丁美洲的激情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拉丁大陆的激情直接、原始、冲动、快速、热烈而颤抖。但智利大钢琴家阿劳却彻底地诠释了拉丁大陆的另一面:缓慢,柔情,忧伤而沉稳。这不是智利的特色,也不是拉美的特色。阿劳很小时接受钢琴教育,然后很早就去了德国,在那里受到德奥传统演奏的熏陶;后来周游各国,并长期滞留在美国,一个和拉美息息相关却永远走不到一起的国度。

  阿劳是钢琴家中演奏时特别饱含深情的一位,它会让我们忽略那些偏慢的速度,而只体验到那种通过清晰的节奏和旋律变化而传达出来的优美;它会让我们忽略阿劳大部分录音中的气息,尤其是他晚年录制的作品,那种呼吸声更是比古尔德先生的唱片中还多,而且视这种气息为一种亲切感,拉近我们与伟大演奏家之间的距离。

  阿劳是超级大师中演奏范围最广的一位,出身拉丁民族的他,很好地把受到的德奥教育和拉丁元素结合到一起,从而留下极多辉煌的录音,几乎涵盖钢琴音乐的所有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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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劳的哥德堡变奏

  我们在谈到巴赫的哥德堡时,往往忽视阿劳也拥有极其精彩的版本,那是1942年的录音,RCA VICTOR有一款碟,录音不十分清晰,但没有那些常见的炒豆般的杂音,只有不时刺耳的间隔音。但音乐本身被完美地复制出来了,用时是77分55秒,应该算是很长的了,反正一张碟没有容下,后11个变奏放到第二张CD上。此碟中还有巴赫的三声部创意曲,都可见阿劳极其精湛的技术以及对速度那种不容更改的控制。在我看来,这是相当完美的一个哥德堡,它让我们安详,让我们真正体会到那种钢琴本真的美。

  阿劳也擅长莫扎特。只不过在这里有些争议。他把莫扎特弹得很理性,有些沉重。而我们印象中的莫扎特键盘作品应该是清晰、活泼或纯粹忧伤的,但不是沉重,并不需要很深的道理在里面。但阿劳却不遗余力地这样做,比如那首K457,听起来真有些奇怪。另外一些德奥钢琴大师,如Schnabel,如Gieseking,他们的莫扎特却没有那么多的争议,清新自然,充满活力;阿劳的这些风格在弹贝多芬时是非常合适的,贝多芬需要的是对音乐内部一而再的挖掘,需要在技巧之外有更多的东西。但偏偏阿劳的贝多芬又不太被人去讨论,听众们热衷的是其他人的演奏。看来,欣赏音乐,我们是完全凭感觉,而很少是理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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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劳演奏李斯特超级练习曲

  因为技巧高超,阿劳自然喜欢去弹一些李斯特的炫技的东西。他的超级练习曲流传很广,比齐夫劳的更为有名。那是一次充满力量而老气横秋的演奏,大师魅力像流水一样穿过整个音乐。阿劳的技巧展示特点是不追求速度,于是很有不少人大呼速度太慢不过瘾(比如鬼火),一般的小孩都能弹得比他快。速度从来就不应该是我们衡量音乐的重要标准,阿劳他就很少用过偏快的速度。本来弹李斯特时他已经很注意这一点了,因此在外型上并看不出速度的异样,只有非常专业的耳朵才能比较清楚地辨认出来。

  阿劳是用心在弹奏,因此他特别注意对感情的把握。那是不过分的宣泄。在阿劳这里没有强烈的对比,没有音色明暗的直接比较,他不会太激动,也不会太平稳,永远就是这样。所以阿劳在弹他喜欢的肖邦时显得是一个局外人。他不会幻想自己在和肖邦对话,他不会把肖邦那种强烈而不露的忧伤表现出来。他甚至不投入什么感情。这和Pletnev有些类似。我们无法从他那得到一个栩栩如生的波兰肖邦,也不会有一个轻浮的法国肖邦,而只有德国肖邦。但千万不能说阿劳的肖邦没有特色,应该说,音色,阿劳的音色,在他的肖邦这里最为直接地传达到了我们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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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劳肖邦夜曲

  阿劳喜欢舒伯特,他的舒伯特和演奏肖邦时不一样。在这里他比较投入,十分注重细微的感情变化。他显然了解舒伯特钢琴作品的精髓,这是一种和肖邦风格完全不一样的忧伤,一种别人永远无法同情的孤独和忧伤。阿劳录有舒伯特所有的键盘作品,这是灿若星河的演绎,让人一听即无法忘记。老年阿劳已经可以十分轻松地应付键盘上的事情了,而他对音乐内容的把握,又永远是那样淳朴而直观,没有其他过多的枝叶在里面。

  这个来自圣地亚哥的钢琴家演奏时很难让我们想到他的祖国。智利的激情不应该是这样,那些热情多少也得夹带一点在音乐里面吧?但没有。阿劳的好友智利大诗人聂鲁达把智利描述成一个平静、忧伤,充满着生命原始激情的“世界的边界”,阿劳在他的作品里却多少携带着这样一种感情在里面。智利是拉丁民族的一个异类,那种隔离感我不知道在多大程度上影响着阿劳,反正他很小就去了德国,但至少存在着影响。这些或许和他的钢琴没有联系,但谁知道呢?谁能真正窥探到一个人的内心呢?我们读聂鲁达的诗,我们看着地图上智利那些遥远而荒凉的岛屿,我们听着阿劳充满原始激情的演奏,难道不能悟出这里面或许有某些难以描述的联系吗?Chopinter/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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