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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新闻周刊:相声界的江湖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2月16日17:44 中国新闻周刊

  因为时代原因,相声一度成为明争暗斗的名利场;如今,还是因为时代,相声面临着或衰亡或重获新生重要关口

  2005年10月5日,天桥乐茶园,郭德纲和当时的搭档张文顺给相声迷们说了一段新创作的相声:《论50年相声之现状》。虽然这个段子中有很多响亮的包袱,但听了它,所有爱过相声的人会心碎!

  据现场的钢丝回忆,那一天,天桥乐茶园满座,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演出结束时,许多人哭得和泪人似的。郭德纲的现搭档于谦当时就站在台下,也是泪如雨下。于谦说自己从小说相声,说着说着发现相声不再是想象中的那样,原来说相声的人也陆续走的走,改行的改行。自从原来的搭档刘颖出国后,他十几年就没再说过,“直到和郭德纲在一起,才又说上我想象中的相声。《论50年》里都是他思考了多年的问题和亲身经历的真事。”

  而郭德纲本人已不愿再提那一天和那个引起极大震动的相声段子,“那个相声我只说过一次,以后我想也不会再说了。”但他对本刊表示,他并不后悔写了这个相声。

  相声听了让人在笑后感觉酸苦并不奇怪,但《论50年》必定是相声史上最特殊的作品。“其实与其说这是段相声,不如说这是郭德纲为相声的一种呼吁和激昂的演讲。”“相声公社”论坛上有人这么说。在《论50年》里,有对相声恍若隔世的亲切回忆,也对相声衰落的原因给了些许暗示。

  所谓主流

  过去相声演员是靠说相声活命的,说完了人家不笑没人给钱真有饿死的(摘自《论50年相声之现状》)。解放后,艺人们被归到一块,给固定工资,演员的衣食父母不再是观众了,这就难免使演员把心思花到其他地方。由此,对相声的内容和命运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首先是解放初期的“相声净化”运动。侯宝林等解放前成名的角儿一时间对哪段儿该说哪段儿不该说,完全找不着北,万般无助中只能向老舍先生等进步作家求相声本子。运动后,原本相声里常用“打哏”“臭活儿”“怯口”(取笑外地,主要是河北、山东口音的段子)“伦理哏”等封建糟粕或格调不高的表现手法基本被净化掉了。也是从那个时期起,有了歌颂型相声这一前所未有的相声形式的雏形。

  接着,在文革刚结束的特定历史时代,相声因擅长讽刺的特点成为批四人帮的利器,之后又在批评社会不良风气方面有所发挥,相继出现了《如此照相》《不正之风》《假大空》等一批以讽刺见长的优秀新创相声,与此同时,相声作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继续担负政策宣传的任务。《植树造林好》一类违背相声创作规律的“不笑的相声”传播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相声在那个时代前所未有地赢得了人气。曾几何时,相声简直成为了老百姓打开收音机最想听到的节目、电视春节晚会上的顶梁柱;“笑星”成了老百姓最想见到的演员、穴头们眼中的抢手货。郭德纲相声最先吸引的是年轻人,这丝毫不奇怪,因为这些年轻人恰恰是在儿时经历过相声最辉煌的一页,骨子里对相声怀有挥不去的感情。

  当相声被抬到一个它原本不属于的高位之后,就彻底由茶馆里老百姓找乐子的一个方式,变成了充满舆论色彩,肩负道德使命的工具。从那时候起,在空前繁荣昌盛的相声局面背后,已经埋下了把“笑”排在宣传功用的第二位。相声界后来所谓的主流形式也由此确定下来。

  进入90年代,在中国社会变革日趋深化的过程中,原有的讽刺题材已不合时宜,新的讽刺找不到对象,歌颂和宣传的要求使相声不堪重负,创作题材上遭遇瓶颈;加上周星驰的无厘头幽默,以及新窜起的小品等其他“笑”品的冲击,相声四面楚歌。

  早在人民群众发现相声式微之前,相声界的业内人士就感觉到了危机。为了走出困境,很多人做了多种尝试,网络相声、相声剧等,却不见成功。洛桑、于小飞的绝活儿,奇志、大兵的“野路子”,只生猛了一时,都未能救相声于水火。相声中传统内容严重流失的恶果在此时更明显地表现出来:创作上无法从传统中汲取营养,功力上的弱点也再也藏不住了。曾有一次常宝霆指着电视上一当红相声演员断言:这人45岁之后就不会说相声了,结果被他言中。

  一代相声演员因相声“井喷”时期形成的“主流”风格成名,也在此止步。直到现在,小有名气的相声演员只会十段,甚至三四段相声,就能混上好几年的情况很多。他们可以“今天在山西榆次3万块钱说一次,然后这个地方我永远不来了,全国这么大,我一个一个转去,够吃一辈子的。”(摘自《论50年》)。有些成名的演员,光在北京一地一年中的演出就能把同一段相声说了四次。

  那么之后的年轻人呢?70岁的天津相声名家尹笑声曾对《南方人物周刊》这样评价他们,“小青年们学相声,不是学艺术,学的是大腕成名的路子——怎么进北京,怎么进全国性的团体,怎么才能老在电视上露脸,怎么再靠着脸熟混钱。”郭德纲从不否认这也是他曾经梦想的道路,但对他来说,这条路走的如此痛苦,以至于他之后认定,要说相声,不如到小剧场去平地抠饼。

  虚伪的江湖

  2004年夏天,北京文艺台《开心茶馆》节目的主持人大鹏在一些相声论坛里时常看见相声爱好者提到郭德纲这个人,就亲身去茶馆侦察。2004年10月,在天桥乐茶园,大鹏第一次给郭德纲的现场录了音并在自己的节目里播出。

  “那会儿我的节目很需要新段子。专业团体的相声演员当时普遍就是固定几段不断地演,一年两年未必出新。”大鹏告诉本刊。提及为何他能识英雄于草莽,大鹏只是摇头苦笑:“我两年前才开始做相声节目,郭德纲在园子里说了十年了,你想想,同类的媒体这么多,凭什么等我来发现他?”事实上,大鹏从未因第一个推介了郭德纲而沾沾自喜,反而一直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介入早了。“或许郭德纲应该再晚十年让大众知道,就让相声迷的小圈子养着他,没准儿对相声的发展更好些。”在大鹏眼里,虽然一个月前郭德纲还有足够勇气做那个说真话的孩子,但单枪匹马的他实在不堪一击。

  相声界有一个家谱,也可以说有一个江湖。从相声开山祖穷不怕开始,有了“说相声“这一行道,也有了师徒关系和行会观念,至今绵延一百五六十年。相声界讲拜师,以师为父,根据师徒关系,“德”字辈、“宝”字辈、“文”字辈……这么一路排下来。今天相声界的人,见面还常互相喊哥哥叫大爷,显得很亲热;辈份、门派也常被人挂在口头上。过去的江湖,存在的主要意义是为了这一行的人之间能够困难时候相互照应,竞争时候遵守规矩,年老以后生活有靠,但是解放以后,艺人都归了各个团体,被国家养了起来,团体里的权力人物变得远比师傅重要。

  文革一场,徒弟打师傅的,同门之间互相揭批的,更是掀去了所谓的相声大家庭温情脉脉的面纱。现如今,所有说相声的、包括听相声的老人都知道,这个江湖只剩了虚壳。慢慢地虚壳就成了虚伪,表面上假和气,私底下暗踢腿。

  在虚壳化的过程中,原本江湖上的传承和互助的传统渐渐失去,而一些江湖恶习却遗留下来。同为传统艺术,相声和戏剧的团体协作不同,它突出个人;而和其他突出个人的曲艺形式比,解放后,相声又因为当时的环境,有了更多出名的机会,这使相声圈里充满了名利的诱惑。一些人不希望别人超过自己,为名利难免出下策害人,被害的日后又反击报复,这种恶性循环在相声圈内便形成了强烈的内耗。在这一点上,许多熟谙相声圈人事掌故的老曲艺迷都能举出具体的例子。马季先生曾经说过大意如此的话:我爱相声爱了一辈子,恨相声队伍恨了一辈子。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地位,马季先生从来不曾把话说白。

  马志明,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相声名家

  要问当世说相声的名家里头,谁的真功夫最好,只有一个名字能让所有懂行的相声迷一致地竖起大拇指,那就是少马爷马志明。可对一般听相声的大众而言,除了知道他是相声大师马三立的儿子以外,对他的印象就很模糊了。除了一出《纠纷》,人们已很难记起马志明说过什么段子,也太久没有看到他公开露面。

  现在少马爷日常要琢磨的是,“你尿完了吗?你尿完我尿,然后一块再冲水。”——怎么能少拉一次水箱这样的问题。如今,除了在正宗相声迷心目中依然不可取代的地位,马志明什么也没有。当马志明看到网上有人将他与当世的其他一些相声名家相提并论时,他感觉“有如晴天霹雳!”

  马志明是郭德纲最尊敬的前辈之一。郭承认,在某些方面,他与马惺惺相惜,“少马爷台上表现到位,韵味十足,为人嫉恶如仇,直言快语。比我还愣。”沉吟半晌,郭德纲对本刊说,“如果我是他那个时代的人,我可能只有改行了。”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梗直和坚持传统的相声艺术的性格,多年来马志明始终在“主流”相声圈之外,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去年他从天津曲艺团退休,主要时间都用来养身体,“闭门思过”。除了2月11日,因马三立辞世三周年,马志明参加了一个演出。

  艺高如马志明,一辈子却如关在笼里的困兽,没机会在舞台上大放光彩。“我真热爱今天这个社会,只要有真本事,就有你的空间,有发展余地。但我赶不上了,我已经心力交瘁,只能看着别人享福了!”在马志明看来,郭德纲这样性情的人可以生存下来,是恰逢其时生在了现在的时代,对此他只有由衷的羡慕。

  “真话英雄”会被招安?

  德云社每次演出的最后,几乎都是以郭德纲登台唱小曲儿《大实话》作为结束的,台下的观众熟悉得都能跟着唱了。《大实话》几乎成了德云社的社歌,也暗合着郭德纲一贯的行事风格。在郭德纲成为公众人物的4个月时间里,人们不难发现他好说实话的特点,在相声里边说,在生活中说,面对媒体也说。很难讲郭德纲的魅力或者说在观众中的威望有多少是来自他的相声,又有多少是来自他的性情,总之这个曾经自称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草根艺人,无意之中成了相声界的“真话英雄”。

  然而眼下郭德纲在公开场合的表现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初很多人对郭德纲的相声“一见钟情”的时候,都会仰天长叹这相声怎么那么好,好到在电视上肯定播不了!可如今,凤凰卫视已经全程播出过郭德刚的相声专场,春节期间,郭也已应邀在好几家全国卫视上露面,其中不乏他曾猛烈抨击过的“总共就说5分钟”的那种毁相声的形式。在票房狂胜的大剧场演出中,观众也绝不会再看到《论50年相声之现状》《我想上春晚》等郭氏新创相声中的代表作品。即便是改编的老相声里的笑料,也是经过了二次漂白的。

  2月9日天桥剧场演出当天,全国70多家媒体在找郭德纲,要找到郭德纲不难,但是要想找到在《论50年》里那个慷慨激昂,拍案而起的郭德纲,或者一个月前对媒体坦荡直言相声界种种弊端的郭德纲,门儿也没有了。在这方面,从郭德纲到德云社年纪最小的学徒,告诉你的话都是一样的:相声界很好,从来都很好。

  毫无疑问,曾经以“真话英雄”面目出现的郭德纲会离这个形象越来越远。于是,郭德纲是否会被所谓的“主流”相声招安的怀疑也渐渐弥漫开来。另一些人则看到:事实上,郭德纲的相声远非无懈可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来自同行的嫉妒,或者来自有关方面的一指头压力,很可能会让德云社十年辛苦得来的一角阵地、相声长久阴霾下透出的一线曙光顷刻崩毁。

  然而更多的人对郭德纲和德云社的未来持乐观态度。毕竟这是一个市场时代——一个只认观众反应的市场;这也是一个媒体时代,有越来越多把舆论监督奉为天职的媒体。

  目前,保利、长安、北展、民族宫等北京大中型剧场都在和郭德纲联系演出事宜。国内一家实力雄厚的民营娱乐公司也在积极与郭接洽,意在对郭与德云社进行大力包装,如果顺利,郭德纲将是第一个被民间娱乐资本签约的相声演员。

  2006年,相声剧、情景喜剧、校园巡演、电视台主持等工作都已被郭德纲排入日程,他不认为这些会影响他的相声表演,“十年来我都是边说相声边干别的,一直分裂得很好。何况很多工作是为了推出我们德云社这个整体。”

  最近,郭德纲几次当着众多媒体和电视观众的面拍胸脯保证,“只要我人在北京,就会一直参加20元的小剧场演出。”他和搭档于谦特别希望相声界能团结起来,趁着观众注意力的回暖,共同努力让相声走出低谷。

  “能坐五六百人的小型剧场多一些,能认真说相声的演员多一些,在中国能欣赏相声的地区,观众多一些。这就是我心目中相声的幸福生活。”郭德纲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郭德纲相声段子选句

  ★ 各位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的。我是中国相声界的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

  ★ 这哥们儿抢了银行开车就上了北三环了。下午5点半!警察到的时候在路上堵得正瓷实。

  ★ 我得请人去高级地方吃饭。不能丢我们中国人的脸。我请人吃凯宾斯基……凯宾斯基,旁边那削面。

  ★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骑马定乾坤,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

  ★ 多听相声说明你爱国。我们街坊有一孩子,会七八国外国话,什么英语、日语、韩语、南斯拉夫语、北斯拉夫语、西斯拉夫语……反正跟八国联军坐一块儿对着骂街没问题!跟他说你听听相声去吧。“不去!听不懂!”……法律不管我早打死他了!会七八国外国话听不懂相声……

  ★ 我们爱上电视台说相声。为什么?好说啊!导演安排人领着鼓掌。一上台,“今天”,哗~~,“我们——”,哗~~,“给大家——”,哗~~,“说一段相——”,哗~~,“声”,哗~~,(捧哏的:一个字儿一鼓啊!)“说得不好——”,哗~~,说得不好也鼓掌!?

  ★ 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 王世臣,相声界的巨人,那么大的能耐,死了,拉到八宝山一把火烧了,什么都没留下;刘文亨去世了,一把火烧了,也完了;郭全宝,那么大的艺术家,一把火烧了,有辙吗;现在好了,北京市政府颁布了条例严禁路边烧烤……

  ★ 人家送你父亲一块匾,上写4个大字:妙手淫心……

  ★ 他的剑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这孙子冻上了!

  ★ 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神韵。

  ★ 田二飞起来,大头朝下奔着马路牙子就去了,拿脑袋跟这石头做了一个轻微的较量--田二输了。

  ★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

医院……肠子都断了还不去医院!

  ★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我叫郭德纲。人来的不少啊,我很欣慰。感谢各位的光临。待会儿散场都别走,吃饭去。谁去谁掏钱。听相声二十,起哄一万六。再笑加钱。

  ★ 今天说的这故事啊,离现在不远,家里有老人的可以回去问问——在春秋战国时期啊……

  ★ 哎~~~!曾经有一个赚钱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机会过去了,我追悔莫及。假如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希望跟那个村长说:我愿意去。假如非让我在那工资前面加一个限额的话,我希望是:400元。

  ★ 9014航班,由打西直门开往大兴黄村,票价5元,请您登机。乘务员站那儿喊,快上快上有大座儿,有大座儿。

  ★ “怎么办啊?我太有钱了。都不知道怎么花了。哎?!于谦,要不我包你吧!”“包我?!”“啊。”“不是,咱再有钱也挑挑长相儿啊!”

  ★ 某某降生,他父亲病倒了,回到家之后,他母亲最不容易。这边儿是丈夫,这边儿是孩子,都得管。给这边儿喂喂奶,那边儿喂喂药,喂喂奶,喂喂药。喂喂药,喂喂奶。他爸爸特壮,这孩子吃错药了。

  ★ 外面下小雨,屋里下中雨,外面下中雨,屋里下大雨,实在雨太大了,全家人就上院子里避避雨去了。

  ★ 到了美国,一百多记者在飞机外面等着,我对自己说,我要谨慎应对,不能丢中国人的脸。一下飞机,哗,全围上来了:“要碟吗?”

  ★ 桌上摆着四盘菜,打开第一个一看,呵!真好!老醋花生!打开第二个,更好了!花生老醋!第三个打开,花生,没醋!第四个一看,一盘醋!

  ★ 一走到燕莎门口我就掉眼泪儿,这么大个买卖什么时候是我的呀?

  ★ “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坏的。”“坏消息是:我们已到荒无人烟地带,没有吃的,只能吃牛粪了。”“好消息呢?”“好消息是:我们有足够多的牛粪!”

  ★ 我是一有钱人。今天后台,就我开车来的,他们都走着来的,天津那几位老先生,打上礼拜二就开始走了。不过我那车啊,最近有点毛病,提速有点儿慢。开始呀,我以为是化油器脏了呢,一检查啊才知道,是脚蹬子掉了……

  ★ 我爱相声,我怕它完了,可我爱相声谁爱我呀!

  ★ 两口子不一定感情好,感情好不一定是两口子;相声大师不一定会说相声,歌星不一定识谱。(整理/曹红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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