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凌生:要精而且少。
主持人马骧:我觉得太少了,两年之再一次,是玩笑话?
孙凌生:这个是真话。
主持人马骧:是太少了。
孙凌生:第一个是因为我在英国念书,还有我回来以后可能准备第三张,我们一年排练录音,最后发出来需要一年,所以怎么者也得两年。
主持人马骧:我当初问我们的编辑,说孙凌生老走,给我的感觉挺奇怪的,你刚才说又是一年,感觉跟牛郎织女似的。
孙凌生:我干一个事情要坚持到底,不能读一半不读了,也不能像很多事情我没有选择。如果两年让大家看一次演出,对大家希望听到我们歌的人感觉可能也是不一样的。
主持人马骧:我觉得刚才有不少的朋友在线问下次演出在哪里,什么时候,不得不告诉大家。
孙凌生:最近我们9月8号可能会在杭州有一场演出,但是现在具体没有定下来。
刘韬:要是定了,真的是这两年的最后一场。
孙凌生:10月份可能在东京有一场演出,但是也没有定,是的话我直接从伦敦去,他们直接从北京去。
主持人马骧:我在网上看到,孙凌生特别痛苦,音乐给你带来特别痛苦的心理创伤,现在一年以后来了由走,是逃避创伤的一种做法?
孙凌生:我这个人其实有点病(其他嘉宾笑)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特忧伤的东西在心里,有时候自己晚上躺床上,觉得怎么就这么难受,这是我内部的一些东西。
外部我们出完第一张以后,压力太大了,然后就受不了了,做很多的宣传活动,最后的结果和我们当时想的完全不一样,就受不了了。我自身内在加上外在这么一压,感觉有点垮了。我去新西兰以后,有两个同学,我们专辑最后一首歌,Amy和Betty,他们俩特别好,我去他们那吃饭,因为在新西兰的饭特别可怕,他们做了很多菜,在他们家喝啤酒,在壁炉前面,那是我第一次伤被知道了,那是我再做音乐的原始的动机。
主持人马骧:新西兰壁炉前的晚餐拯救了你受伤的心灵。
刘韬:拯救了这个病。
孙凌生:病没有治好,有这个词怎么说,是延缓了一下我的病情发展。
主持人马骧: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孙凌生:我吗?
主持人马骧:对。
孙凌生:现在觉得,这张专辑出了以后,可能它宣传的面并没有第一张专辑大,但是我们很舒服的,更多是为自己说话,为自己来干很多事情。第一张不知道为谁说话,为谁做宣传,特迷茫。
主持人马骧:我想知道,说得第一张专辑出来的状况,是对主唱一个人还是其他三个人都感觉到不爽?
刘韬:爽吗?
孙凌生:不爽。
丁炯:没法爽。
杨林:那会真得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
孙凌生:说一个具体的原因说不出来,但是不知道一下子乐队特别散,有时候对着电视机镜头自己说的话都是脑子里一片空白说出来了。自己在电视里看到自己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我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当时有这种感觉。
主持人马骧:刘韬也是这样的?
刘韬:差不多。当时毕竟也年轻,当时的心态跟现在肯定是截然两回事,当然可能觉得出完第一张专辑会怎么着,就这么干了,其实跟印象中的大乐队完全不是一个样子,而且你干的事又是这种事,所以有点崩溃,但是第二张无所谓,心态挺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至少我把我最满意的一张专辑做出来了,这张专辑做出来,只要对得起自己和喜欢起我们的歌迷就好了。
孙凌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刘韬:其他的销量一点都不在乎。
孙凌生: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希望大家别买这张专辑,都从网上下,管朋友借刻一下。
刘韬:希望新浪多有我们下载的歌。
孙凌生:新浪可以把这11首歌刻成MP3直接下。
主持人马骧:今天挺奇怪的,以前来的艺人都说要买正版,不能买盗版,你们这是砸场子。
丁炯:希望大家喜欢音乐就完了,我们只是带给他们我们的感受,他们被感染了就被感染了。
刘韬:我们4个人可能平时听过盗版。
孙凌生:你听过,我没有听过。
刘韬:你没有可能听过吗?
孙凌生:没有,要是听也是从你那儿听的。
刘韬:要是自己喜欢的乐队,会买他的正版,这是一种尊重。
孙凌生:其实做一张唱片真不容易,像堆积木一样堆出来的,其实一张唱片在中国只有20块钱,对现在来说这个就是凤毛菱角。
主持人马骧:现在时间过了一半,现在在新浪嘉宾聊天室作客的是果味VC。我们继续跟大家聊,你们刚才说对喜欢的音乐,不管从什么方式得到音乐也好,说实话,商品经济,市场经济你们不考虑有人替你们考虑才对?
丁炯:对于商业我们考虑的很少,主要是公司应该考虑这些方面,他应该怎么样做这张专辑,怎么样使这个玩意,我们做艺术他们来做商品,变成一个让人购买的一种东西。
主持人马骧:你们对封面的影响,抵触心理是不是特别强?
孙凌生:特别强。
丁炯:你签一个公司,自己没有办法,因为合同在那儿,好多东西你自己没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只有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东西就完了,其他的我们想管也管不了,我们觉得应该是这样这样,人家认为不,是那样那样,我们毕竟不是做商人的,公司不是我们的,如果我们自己开个公司,有可能我们四个人坐下来,喝酒聊一聊。
孙凌生:我们自己做,35毫米的胶片擦一下没了,拍的只是后脑勺。这只是我们自己做,公司也不会这么做,我觉得也没有任何一个公司这么做。
主持人马骧:看到第二张《来自VC的礼物》就不是鹿为封面了。
刘韬:那是什么?
主持人马骧:四个后脑勺。
孙凌生:本来我们想不打歌词,完全让公司百分之二百否定,公司说不行,肯定得打。
主持人马骧:假设你不是乐队的一员,你是开公司的,你会怎么做?
孙凌生:我会更商业。
主持人马骧:会更商业?
孙凌生:这要看做什么样,如果我做音乐做出音乐的样,做商业就做出商业的样,这个绝对不能混。
刘韬:可能现在的立场站在艺人的角度上公司有要求了,如果站在公司的角度上我觉得要求的还不够。
主持人马骧:应该要求再狠一点?
刘韬:对。
主持人马骧:其实除了做音乐之外,和公司做沟通,谁主要承担这个责任?
刘韬:我们都不沟通。
丁炯:以前是我,现在也不沟通了。我觉得还是那句话没什么好沟通的,发展有规律性,没必要强求一个东西,也没有必要说公司这不好,那不好,好多东西都是一半一半的,有可能是公司的问题,也可能是乐队的问题,现在这个问题不想了,也不愿意聊这个问题。
孙凌生:其实这个是老生常谈,后来我们在关键时刻,实在是觉得有点不对了,要说一说,其他的时候无所谓了。
丁炯:很多艺人是这样,年轻气盛,你得到的和付出的不太平等,其实后来也觉得无所谓,就付出吧,无形当中你得到的东西会更多。
主持人马骧:几年过去了,特别俗套的话就叫成长。
孙凌生:这个词特别真实,以前我还真挺讨厌这个词的,我觉得像你说的特俗气,但是很多年过去了,这个词确实是一个真理。很多以前丁炯比我大,我在认识他的时候,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我们应该怎么样,那时候我无法理解,因为年龄的差距,到了后来他跟我说话的年纪的时候,我觉得特实在。现在出这张专辑,我觉得四年前再怎么努力,也出不来第二张,就是没有那个成长。
主持人马骧:或者说积淀。孙凌生读书去了,丁炯做什么?
丁炯:我去给人家弹琴了,我也没事干,那时候陈琳和杨坤需要贝斯手,我还是想做音乐,渥太想去上班,最后同意了去,挺有意思的,还可以。
主持人马骧:一直在弹琴?
丁炯:一直在弹,弹到最后可能有一年,不到一年?
杨林:不清楚。
孙凌生:不知道。(笑)。
丁炯:后来我站在舞台上不知道干吗,我的性格跟他类似,属于是双鱼座的,没事老瞎想,觉得自己应该做自己的东西,倒不是说为别人弹琴不好,我最初弹琴的理想是一样的,但是并不想在电视上看到别人弹琴,后来我觉得自己应该操起琴自己来弹,等于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因为乐队之前很多问题没有解决,所以我也没想回来。因为我会觉得,我当时心里想会有回来的一天,但是我感觉大家都在成长,慢慢可能会融合在一块。
主持人马骧:弹了一年就不干了?
丁炯:对,现在我在一家网络公司。
杨林:他以前是学录音的。
丁炯:我在一家网络公司给他们做录音。
主持人马骧:现在还做吗?
丁炯:还在做。毕竟你得生活。
主持人马骧:这个工作还是挺喜欢的,能一直这样做下来?
丁炯:还行,还挺有意思的,公司人都不错,主要是对我来说,公司无论是从领导到下面对我挺好的。管我叫丁老师。
主持人马骧:尊敬。
丁炯:开玩笑,大家都觉得我这个人还行。
主持人马骧:咱们都是网络的工作人员,隔空握个手。丁炯说完了,杨林?
杨林:刚解散那会不知道我要干吗,看书,看盘,主要还是听歌,完了最后是工作。
主持人马骧:这个工作也是去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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