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大半年的晋级与淘汰,6月2日晚,武汉选手万晨终于以486150票的绝对优势,“哭”到了最后(每场晋级赛都顺利晋级的他,总是比任何人哭得都更伤心,和他一样爱哭的另一位选手是亚军得主十一)一举拿下“彩铃唱作先锋大赛”全国总冠军,该数字比亚军十一的票数(251075票)高出近一倍,是同一晚2006年度“超女”长沙赛区冠军厉娜票数(152133票)的两倍多。季军得主南京选手朱小磊卖力地唱到嗓子沙哑。毫无疑问,最有星相的万晨是又一位通过全民票选而诞生的平民偶像!
“彩铃三甲”的诞生,宣告了我国2006年度第一场全民选秀活动的落幕。“彩铃大赛”是个选秀活动,但又不仅是选秀,它是中国移动与传统电视媒体合作,打造文化品牌的首次试水。这次试水成功与否,不能简单地用收视率来评判,因为,试水的背后是“钱途”无量的“彩铃”增值业务。尽管从目前看来,移动期待通过大赛选出新版“吉祥三宝”的目的并未实现。明年全国观众还能看到“彩铃大赛”么?这对主办方来说也是未知数。
冠军身价,一夜实现百万?
有人算了这么笔账,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彩铃冠军”将一夜之间身价百万。这“百万元”包括了一辆价值十几万元的POLO轿车、丰厚的彩铃下载提成和唱片公司的合约。
“彩铃”根本利润的来源是用户的下载量,“彩铃大赛”与其他选秀节目最大的不同,赛事正式启动的那刻,选手们就开始“赚钱”啦。根据“彩铃大赛”的规则,比赛期间,选手创作的彩铃作品会被挂在全国最大彩铃运营商12530公开下载,每个选手都可以拿到作品下载量10%的分成。
可别小看这10%,建立在庞大下载量基数上的收益很可观。以“彩铃冠军”万晨为例,总决赛之前,他在12530的彩铃下载总量已达51万多,1首彩铃下载价格是2元,如此计算,在他登顶冠军宝座的那刻,便有十多万元收入囊中。总决赛当晚,万晨的票数是486150,按规定,下载一首“彩铃”折合两票,这又将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据主办方透露,“彩铃冠军”可享受大赛提供的“后续服务”———和顶级唱片公司签约,而且一旦签约成功,包装制作和推广费用的“起步价”在70万元到120万元之间。
为参加“彩铃大赛”,年仅22岁的万晨毅然辞去了工作,在杭参加全国总决赛期间,他得到了朋友无微不至的帮助,手提电脑,甚至连使用的手机都是朋友赞助的。
昨天下午,“一夜成名”后的万晨向记者透露,POLO车会送给舅舅,以答谢他资助自己上学,签约唱片公司的事八字还没一撇。至于彩铃下载提成,浙江移动方面透露,最早也得等到七八月份才能交到选手手中。
彩铃一响,黄金万两
“彩铃”来钱已是公开的秘密———摇摇欲坠的滚石唱片因率先开展“彩铃”业务而复活;滚石移动公司迅速发展壮大,不久后将成为一家上市公司;太麦公司老总宋柯也不止一次地在公开场合感激“彩铃”拯救了乐坛!
“彩铃”似乎是一夜长大的。2003年11月,中国移动率先引进的彩铃业务首次试商用,第一波“彩铃”中最火的是孙楠《缘分的天空》。2004年5月17日,彩铃业务被正式推出。与此同时,中国移动浙江分公司推出5万份“彩铃”抢滩杭城的活动,居然出现了下载“彩铃”要排队的盛况。
目前中国移动浙江分公司的用户2500万,其中彩铃用户占35%-36%,仅这块收入,每月就有3000-4000万元。浙江移动一位郭姓员工透露,“彩铃”日益全民化,有些省份,彩铃用户可以占移动用户的50%-60%。难怪有媒体高呼“彩铃一响,黄金万两”。
“彩铃”究竟有多赚钱?郭姓员工介绍说,原创彩铃比流行歌曲彩铃来钱,目前稳居彩铃榜首位的歌曲《一万个理由》(郑源)就是原创彩铃。以《老鼠爱大米》为例,有统计数字显示,该首歌曲的“彩铃”下载量高达600多万次,收入超过2000万元,这笔钱相当于卖出70万张唱片的金额。因此,在很多人眼中,“彩铃”是座不折不扣的金矿。可是,一年又能出几首《老鼠爱大米》?
创作者只靠彩铃很难生存
资深彩铃用户孙小姐表示,她已养成每月更换一首彩铃的习惯。对她来说,一首彩铃2元的下载费不贵。孙小姐还有个习惯,只下载好听的流行歌曲,太过流行的还不行,因为没个性,那些诸如《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的热门原创“彩铃”一律不考虑。
对于“彩铃”创作者来说,“彩铃”不仅没那么赚钱,连靠它生存都不现实。甘肃兰州的“果乐”是专业玩“彩铃”的,虽然他们在“彩铃大赛”中走得并不远。“果乐”有4人,生活来源全靠出租录音棚的收入,成员段文彬透露,一天创作二三十条“彩铃”那是小儿科,问题是,一个月要创作一两条下载量上万次的“彩铃”才能保温饱,以每天上万条“彩铃”的更新速度,有上万次的下载量,谈何容易。
走到全国“彩铃”20强的“山豆”组合是走得较远的一支“彩铃专业户”,但他们也都是兼职的,他们创作的“彩铃”《牛肉面》在兰州很畅销,但这并没给他们带来多少钱。不太懂经营的“山豆”曾以100元一条的价格卖断了20多条“彩铃”,其中包括了一条极受欢迎的《黑兰州》。由此看来,创作者想靠“彩铃”致富并不容易。蔡舟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