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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观众朋友您好，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5月11日在北京发生了一起致命车祸，引起了大家极大的关注，而在这起致命车祸当中，离开我们的就是大家非常熟悉和喜爱的相声演员和影视演员牛振华。
这是一张我们所熟悉的面孔，这张面孔曾经带给中国的观众许多快乐的回忆。然而，5月15号，这位我们所熟悉的、曾经给很多人带来快乐和笑声的人，留给人们的却是悲伤和
沉痛。
这一天，因酒后驾车而不幸身亡的著名相声和电影演员牛振华的追悼会在北京八宝山举行，包括牛振华的家人、亲友、还有演艺界、电影界的同行等200多人赶来出席了追悼会，
(同期声：采访万梓良)
据北京市交通管理局提供的信息，5月11号晚上23点20分，牛振华驾驶一辆奔驰汽车，在北京市海淀区西直门外大街由西向东行驶时，汽车前部撞在前方同方向行驶的一辆大货车尾部。牛振华当场死于车内，汽车严重损坏。随后，交警接到事故报警后迅速到达现场，进行了勘查取证，经过提取牛振华血样，其每百毫升血液中酒精含量为205毫克，按照《北京市地方车辆驾驶人员血液、呼气酒精含量值与检测标准》的有关规定，确定牛振华属于醉酒驾车。
生于1956年的牛振华今年48岁，他的不幸身亡，的确令人惋惜。牛振华1978年考入北京说唱艺术团，1991年开始在中国广播艺术团工作，作为一名优秀的相声演员，多年来在中央电视台及其它电视晚会中，创作及表演了100多部相声作品，40多个脍炙人口的喜剧小品。而他近年来在影视剧中的表演和艺术成就更是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同期声：《站直喽，别趴下》、《背靠背，脸对脸》等
同样令人惋惜的是，1995年，就在牛振华出事地点的不远处，著名的笑星洛桑也是醉酒驾车，由于车速过快，一头撞入停在路中正在修理的大卡车之中，因伤势太重身亡。
这样的悲剧发生之后，受到的总是不同寻常的关注， 而同样令人深思的是，这些曾经带给我们快乐和笑声的人，为什么没能珍惜自己的生命，避免酒后驾车，从而避免悲剧的发生呢？
主持人：今天来到会客厅的是一位非常著名的演员博林，博林同时也是牛振华多年的好友，当然大家非常熟悉你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刚才我们提到的笑星洛桑的师傅。跟牛振华认识多少年了？
博林：我感觉84年，20多年了，20多年前我就认识他了。
主持人：你跟他认识20来年了，在这20来年当中，我不知道此刻我们再提到他的时候，给你留下最深刻的一幕会是什么？
博林：他真是个好人，因为什么呢？周围所有的男男女女朋友没有不说他好的，他有什么事儿他都让大家过得去，他都给别人面子。行行行，好，我来，行，好，而且他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特别关心家里人，我们演出回来，他第一件事儿，他不是先回家或者先到哪儿去，他先到他的爱人他们单位去，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演出回来当地有什么特产，带什么东西，不行，给我爱人送去，让她先看看。我真是很佩服他，他第一下先没回家，直接先到他的爱人单位。
主持人：就是把带的土特产看一看。
博林：是，先给他爱人看，给他爱人尝一尝，我感觉对家庭也是个很有责任的这么一个人，给我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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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你跟他这么多年，一块喝过酒吗？
博林：这说实话，跟他喝酒得20年前了，真是20年前了，那时候84年我刚到北京，那时候我们有些演出，在一块演出合作的机会，那时候大家说实话也都在创业阶段，也都是在为了自己的事业，都在奋斗阶段，具体也没有说那么推心置腹地坐在一块大家好好喝顿酒，很少，就是演出正常的，大家演出招待，喝酒，完了去演出，完了休息，也就这样。但是我知道，他爱喝酒，他喜欢喝酒。
主持人：也能喝酒。你估计他酒量多大？
博林：我估计他能喝四两到半斤酒。
主持人：白酒。
博林：这是我自己的估价、感觉，他有酒量，圈里的朋友都知道他有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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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但这回谁都没有想到，当然谁也不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一个事情，但大家就非常自然地就把这个话题联想到喝酒，是不是在演艺圈里面，喝酒也是你们生活的一个部分，甚至是工作的一个部分，是这样吗？
博林：其实喝酒不光是我们圈里是一部分，行行，是哪行哪业，就是老百姓家里生活再困难，他也要喝点酒，酒是大家离不开的。
主持人：您喝酒吗？
博林：我喝酒。
主持人：喝白酒，喝啤酒？
博林：以前喝的多，现在几乎就不喝了，现在我们家里各式各样的酒，我爱人都感觉到奇怪，你怎么不喝了，我以前喝酒到什么程度？自己一个人喝酒，她说博林你怎么一个人喝酒，我说一个人喝酒很有乐趣，那有什么，我说一个人喝酒不受任何人的支配，比如说沈冰咱俩喝酒，我的思想很多部分还要随和于你，我得想沈冰这时候她想谈什么话题，她喜欢什么话题，我们谈一些共识的东西，互相又有应酬。
主持人：完了你还得不能让我们俩冷场，还得敬我就酒，我还得惦着回敬你一下。
博林：对，朋友来了有好酒，无酒不成席，中国喝酒有上千年的历史和文化。
主持人：说说在你们圈里面这个是不是也特别盛行喝酒？
博林：无酒不成席嘛，见面肯定要喝杯酒，就是说你自己不喝旁边人还会劝你喝一杯，因为大家喜欢你，喜欢你劝酒也是很难免的，也是一般人很难抵挡的。你抵抗了这个抵抗不了那个，但是我感觉我回北京基本就不喝酒了，出去演出，演出完了，没事了喝点酒就睡觉了，也更好地休息。回北京真正这帮人聚会的时间并不多，出去演出可以喝酒。
主持人：对，我记得可能一些大的演出之后会有一些庆功宴，这些场合可能大家工作也完成了，任务也完成了，演出也成功了，正好，会有兴致。
博林：是，当地部门，要款待你，要敬你一杯酒，这时候肯定要喝点酒。
主持人：而且这个酒摆在那儿，不喝也不行。
博林：是的。
主持人：这么一听，我突然觉得，如果是女性的话可能会稍占一些优势，稍占一些便宜，说女性不喝，可能大家会放过你，从你们男性角度来讲，尤其在演艺圈是不是不会喝酒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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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林：是，这个东西也取决于每个人，有的人说坐在这儿就说不会喝酒，我不会喝酒，喝酒我就不行，也许能逃过去。但是说实话，像少数民族地区，喝酒那都是成风的，他必须让你喝酒，没什么他也让你喝这杯酒，到东北，甭说东北，全国各地喝酒，酒这个东西到哪儿也跑不掉，不信随便到哪个饭店里哪个桌上都得有酒的。
主持人：但你演艺圈里你有没有发现有不会喝酒的？
博林：挺多的，你看阎维文就不喝酒，还有几个，不喝酒，你也不喝酒我记得，很多人不喝酒，不喝酒就不喝酒，但是有的人喜欢喝酒，他认为喝完酒，他能唱出好歌来，有的人能写出好曲子来，像李白能写出好诗来，这酒是生活中很难回避的这么一种饮品。
主持人：跟职业似乎也有一定的关联，你讲到李白什么的，可能有时候有点酒还有点灵感，有点诗兴。
博林：是这样，有个著名作曲家，我就不说是谁了，听说就爱喝酒，平时敲门，他在门镜里不给你开门，但是你要后边两点钟敲他的门，他看你提了两瓶酒，他马上给你打开门进来，他跟你喝酒，谈作曲的事儿，而且他的曲子写得非常脍炙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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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酒能带来一种灵感，但你们在酒桌上时候劝得厉害吗？我当然也会见到一些，不一定是演艺圈，可能是其他的一些朋友，这样的一些场合，会发现你敬我我敬你，一会儿必须得礼尚往来，有来有往等等，敬得挺厉害，我不知道在演艺圈里面，即便是很熟的，大家都是演职人员的时候敬酒厉不厉害？劝酒厉害吗？
博林：我感觉演员喝酒这种对象不一定都是同行，同行在一块往往真正在一块喝酒的机会并不一定多，除非演出坐在一个桌上大家喝喝酒，聊聊天就回房间睡觉、休息了，但是更多的是来自于外面的应酬，这是很多很多的应酬，让你推不开。你到这个城市演出，这个城市的朋友到北京来看你来了，给你打个电话，博林，我们来北京了，你说咱能不见吗？肯定要去见一面。见面就要吃饭，吃饭难免他要劝你酒。甚至你也有想敬人家一杯酒的冲动，因为人家在当地曾经热情地款待过你，这时候你说你端起一杯水来，当然也可以，但是说实话，按照中国人的常理，确确实实发自内心讲，从人情上讲肯定说不过去。我以茶代酒，你在我们那儿时候喝过酒，你怎么这样，不行，我今天因为开车，也许是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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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但很多情况下我估计搪塞不过去。
博林：说到喝酒驾车这个问题，现在生活提高了，老百姓都有车了，过去说实话，无酒不成席，必须得喝酒。过去古代人坐马车，有车夫，现在都有车了，而且那天我们在谈这么个问题，就说大家都有车了，有很多聚会，有很多应酬，你要不要开车去，要开车去，人家要喝酒，喝酒怎么办？其实很矛盾。前天和我一个朋友打电话，不行把车就卖了吧，没有用了，因为它失去意义了，因为你到哪儿去感觉开着自家车方便，但是你去要吃饭，要喝酒，怎么办。真是很矛盾，现在人家有条件好的配备一个司机，现在我怎么办呢？好朋友，今天晚上聚会，要喝酒，说好了，喝酒，把车全放在家里，全打车去，这已经形成共识了。
主持人：如果要去吃饭，知道要喝酒，根本就不开车，或者要么就找人来开车。
博林：对，前两天到军区去，非要喝酒，我说不行，我开车。你喝吧，没关系，车队队长在旁边，一会儿让驾驶员开车送你，我说这样可以，咱们可以放心了。因为现在酒后驾车，从5月1号开始，我知道已经形成法律，属于犯法了，过去说实话，包括洛桑那时候酒后驾车，大家没想到这样的后果，现在真是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必须得高度认识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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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说到洛桑，我就想到，你说隔了这么八九时间，一个是你的徒弟，一个是你的，等于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都是因为喝酒驾车出事，最终是离开了我们，可能你心里面会格外沉重一些。
博林：是，提起洛桑对我当时打击真是很大。
主持人：那天晚上你们在一块吃饭是吗？
博林：其实我想说这个人有酒后驾车出问题的，也有不喝酒出问题的，当时洛桑这种情况我最清楚，因为他爸爸妈妈刚到北京来，他从小12岁就到北京来，没有父母的关爱，父母突然到北京来，要跟他在一起生活，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儿，而且在这之前，我们除了忙活外边的演出，还这边给爸爸妈妈租房子，买家具，真是很累，而且中国有句话叫乐极生悲，给他爸爸妈妈接风，能不喝点酒吗？第二天我们中午一点钟要去新疆参加自治区大庆，确实酒后驾车导致了他……
主持人：但是当时在酒桌上的时候，他是不是兴致特别高，我猜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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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林：那就不用说了，肯定是，他终于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了。
主持人：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周围人劝，就能够自斟自饮，还是像你还有旁边人也会敬一敬，劝一劝？
博林：这个不用我们去敬和劝。
主持人：自己在那样一个状态之下？
博林：是。再一个，确实很疲劳，也很兴奋。
主持人：洛桑的离去对你来说有多大的影响？
博林：当时我听着消息，我像做梦一样，我都傻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后来到现场去，一看果真是真的，我万念俱灰，我几乎就不想干，我就没心思了。
主持人：好几年没见着你。
博林：是，这几年说实话，我都很少去公共场所，有些特殊的活动，在机场，在车站，观众看见我了，像平时早就打招呼了，在那个时候看见我，他们都在耳语，你看那是谁谁谁，我估计他这时候不过来打招呼，也知道提起这事儿我心里难过，打招呼也不是，很尴尬，所以那个时候索性把自己关在家里，我都不想干这行了，因为我们本身又是搞笑的演员，我也没有心情再站在台上再给大家逗笑，沉寂了四五年，后来逐渐慢慢的到今年春节晚会才正式地跟大家见面，不论是精神上，还是事业上打击非常非常地大。
主持人：一方面损失了他们像洛桑，像牛振华，另外一方面其实他们身边的人，合作的伙伴、家人，甚至那么多热爱他们的观众，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和打击。
博林：是。
主持人：其实就在牛振华遭遇车祸的前不久，也就是在5月1号，他自己是刚刚度过了48岁的生日，而且那一天也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正式实施的那一天，我们可以先来看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牛振华遭遇车祸前的5月1号，不仅是他的48岁生日，同时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安全交通法》的正式实施之日。在新的交通安全法中，对酒后驾车加大了处罚力度，也是该法规首次对酒后、醉酒驾车的标准做出界定。
就在新法实施的同一天，北京市公安交通管理局发布了关于执行《车辆驾驶人员血液、呼吸酒精含量值与检验》地方标准的通告。通告中规定，车辆驾驶人员血液或呼气中检出酒精为酒后驾车，每百毫升血液酒精含量大于或等于100毫克的为醉酒驾车。低于100毫克的，为酒后驾车。有着多年事故处理经验的一位警官告诉记者，每百毫升血液酒精含量达到100毫克，基本上相当于一个人喝了三两左右白酒或三瓶啤酒。像牛振华每百毫升血液中酒精含量为205毫克，就相当于他当时喝了一斤多的白酒。
事故发生后的第二天，牛振华的家属公开在媒体发布了一封道歉信，信中称，我们失去了亲人但我们也为他的失误而内疚。牛振华的酒后驾车对别人构成了危险和伤害，我们为他的这一次不负责任的行为向大家道歉！也希望所有的司机能够能以他为鉴，不要让你的家庭和我们一样发生悲剧！
然而就在牛振华发生悲剧的同时，在我们的身边还依然上演着这样的一幕幕令人啼笑皆非的场景.
主持人：看完这段，我们要请上我们今天会客厅的第二位客人了，是来自公安部交通管理局的一级警督顾祝祥，有请顾警督。您好，欢迎，请坐。刚才您在导播间那个片断都看到了吧？
顾祝祥：对。啼笑皆非。
主持人：哭笑不得。我特别奇怪，我相信您也接触过一些这样的醉酒驾车的人，他们都是怎么跟你们解释的，怎么就能把车都这样了，还能把车开到路上去，都是什么样的解释？
顾祝祥：我感觉他们经常凭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平常我能喝一点，开车各种操作、判断都还可以，以为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往往事故就是在这一次到两次侥幸过后才发生的。
主持人：这一喝酒是不是就能让人好像比平常胆子更大一点？
顾祝祥：是的。是有一种感觉，好像平常不敢开的速度也敢开了，动作可能比平时操作还要顺当，但是有的时候，对喝多了之后，对物体的判断，水平就比平常要差。另外对速度的感觉控制能力要比平常要差。
主持人：其实是差了，但自己没觉着。
顾祝祥：平常就没什么感觉。
主持人：博林，有时候跟朋友喝酒之吃饭什么的，有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形，这位老兄明明喝酒了，但是自我感觉好极了，说没事儿，放心，我能回去。
博林：这种人还不少，喝酒驾车，你看刚才出现这种事情，那天新闻报道好像说在东城是在哪个地方，不到两小时查获50起。
主持人：俩小时查50个。
博林：这是多么可怕的数字，看来酒后驾车还真是很普遍，像刚才这位警官说很多人怀有侥幸心理，认为喝完酒没问题，但是也许真的很多人喝完酒没事儿，但是一旦出了事儿就真的不是小事儿，你看刚才一幕幕触目惊心的，他自己没命，他还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和多大的危险，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顾祝祥：对，这次交通法应当说比以往的交通管理条例在处罚的力度、程度方面都明显地加大，比如说在饮酒后驾车和醉酒驾车，对驾驶证的处罚，对罚款的处罚，甚至对限制人身自由的一些处罚都做了明确规定。比如说醉酒驾车可以处以15日以下的拘留，以往是没有的。
主持人：对，以往就主要是罚款这些。
顾祝祥：对。
主持人：我们前面说到大家都非常喜爱，也真是非常尊重的一位演员牛振华，他也是这次喝酒酿成这么大的一个惨剧，但是从家人包括圈内很多的朋友都说平常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也是自控能力各方面都是相当不错的，而且我们相信他也不会说喝成那样，如果真是那样，相信旁边的人也不会让他上路，因为那天没有司机，但怎么也会最终是这样一个结果，他肯定不会喝到根本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走路都不稳了，一定不会是这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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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祝祥：这个有一种感觉，就是酒一般人的量，他喝到一半到八成左右的时候，他当时反应不是太明显。
主持人：就是别人看来还挺正常的。
顾祝祥：他自我感觉有的时候还可以，走路、说话自我感觉，当时喝完之后，酒精的发作，当时可能没有太明显的反应，等到半小时，20分钟的以后，可能他慢慢地随着血液循环，他有一定的反应，起的作用对大脑，对行为产生了影响。
主持人：所以可能越是有酒量的，越是平常能喝一点的，可能喝到就像你刚才说五成到八成的时候，可能更是一种麻痹人的一种现象。
顾祝祥：对，往往那时候人比较兴奋，喝到一定的时候他比较兴奋。
主持人：如果是这么来说，一般如果真是吃完饭有一些朋友说我没事儿，我还清醒得很，是不是我们也可以把它当成一种酒话？
顾祝祥：往往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往往他说没事儿的时候，实际上自己是有事儿，但是他不知道，那时候是一种危险的一种信号。
主持人：我们可不可以就此推论出说，其实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作为当事人身边的人，更有责任来提醒他，甚至就劝阻他，甚至硬把他给拦下来，你这样的情况不能上路，可以这么理解吗？
顾祝祥：对，这是对他负责，也是对社会负责。
主持人：但这么做的多吗博林？
博林：有。
主持人：见效吗？
博林：我身边就有这种事情，喝酒了坚决不让他走了，你喝一杯酒也不能走了，究竟你是沾酒了，因为悲剧就发生在我们身边过，这种教训不能再吸取吗？
主持人：在牛振华这件事情之前呢，也是这样吗？
博林：是这样，我身边就发现过，喝酒了吗，找司机送你，车放这儿，可以吗，想喝酒，碰面的机会很难得的，大家高兴，你说高兴要喝酒，伤感、痛苦也难免，喝杯酒吧，借酒浇愁，这种事儿是不可避免的。要说今后不喝酒，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什么前提下喝酒，喝完酒的后果都要考虑好，刚才谈的周边朋友劝阻这点真是很重要，如果他是当事人喝酒了，甚至知道他开车，绝对你连劝酒的，因为我经历过，博林老师，特别喜欢你，敬你杯酒吧。
主持人：非常正常。
博林：是，你说面对他这么真诚，你怎么说，我说对不起，我开车，人家马上就不劝了，好，那不劝了，我说以茶代酒，可以过去，我感觉任何事情事在人为，自身真是要调节。
主持人：还是说到身边人，牛振华这个事儿发生以后，大家也都很关注，一方面是他和他的家人的情形，另外一方面，那天晚上跟他一块吃饭、用餐、喝酒的朋友，大家也很关心他们，我们这次在做节目的时候也试图联系他们，能不能一块出来聊一聊当时的一些情形、一些感受等等，但是都回绝了，你觉得他们是不是现在心里挺有压力？
顾祝祥：应该说心里有压力，一个是身边的熟人就这么，可以讲是瞬间地就逝去了，是一种惋惜，而且是在一起用餐的，是不是当时劝了，咱们不好确认。
主持人：目前没有。但是目前在所有的道路交通法规里面有没有相关的条款，就是说你旁边跟他一起喝酒的，如果这位当事人他后来是因为醉酒喝酒而成为一个肇事司机的话，旁边的劝使人会不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顾祝祥：目前我了解国内外的一些法文还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他从道义上、道德上受到良心的谴责，从这方面他可能虽然从法律，从行政法规方面没有做出一定的处罚规定，但他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他的朋友，从内心里面可能受到一种谴责。
主持人：良心的一种内心的谴责。
顾祝祥：内心的一种愧疚吧。
主持人：所以以后大家会把这种愧疚把它提前，避免以后愧疚，你不如在当时就尽到你作为一个朋友的一种责任。
博林：刚才那个警官说这点很对，任何事情大家其实都有侥幸心理，认为可能我这么多次都没事儿，这次仍然没事儿，跟他一块喝酒的人说，不会吧，再不会要了命吧，其实都是没有想到的，恰恰就发生了。
主持人：然后大家又说到另外一条，就是一方面可能他们接触的机会多，但另外一方面如果他们喝了一点酒，在路上行驶、驾驶的时候，即便当时被发现了，好像感觉我们的交警也会网开一面，今后是不是会更加严一些对他们？
顾祝祥：应当说在法律面前应当是人人平等，所以警察对不管是名人，不管是别人，从保护他的生命出发，执法的尺度应当是一样的。尤其往往有的时候对名人，特别是一些演艺界名人或者是要员，国内外都有一些处罚得相对还要严一点，为什么？他的行为在公众面前可能有一定的示范性。
主持人：这是理论上的说法。
顾祝祥：理论上的说法，应当说在咱们国内随着法律意识的提高，执法水准的提高，按道理起码是一视同仁。
主持人：是，我想这也是牛振华这次发生这样一个悲剧带给大家非常正面，也很有震撼力的一点警示，我想今后不管是你们，还是演职人员自己，包括每一位普通的老百姓，在开车的时候对这点会更加绷紧弦，一定是会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这次我们看到，牛振华的家属在第二天就发表了一份公开信，为牛振华的这样一个行为向公众道歉，我不知道像顾警督，你们会怎么看这样一封信，为他的一个过失行为向公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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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祝祥：我觉得这样的话，也是表明演艺界对社会公众的一种负责任，也是比较客观的，比较实事求是的，演艺界名人他也是一个人，他在塑造一个民族精神的同时，他也要做个人，他也在生活中的人，他也有偶尔的犯一些错误，他的错误犯了之后，他向社会公开地承认或者是道歉，确实他是一种向社会负责任的一种表现。
博林：是这样，我感觉他们家里这种做法我非常钦佩，我感觉他爱人是一个很有道德的这么一个人，在失去亲人的这么一个情况下，还能站出来跟观众们道歉，所以从我这里我真是很感动，我很佩服他爱人。同时也是在提醒大家，要引以为戒，而且他自己喝酒，不光是给自己造成了危险，同时还给社会造成了这种潜意识的这种危害，所以他们家这时候能站出来写这封信，我还是特别感动的，我感觉他家里做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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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从博林这边来说，今后的生活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加上之前洛桑的离去而又有一些改变？比如说以后在出席一些应酬场合，酒席上的一些活动的时候，我不知道博林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一些原则？
博林：现在是这样沈冰，自从听说这件事第二天，我们还有个聚会，我有一个朋友其实他不喝酒，他那天连车都不敢开了，也可能就是说因为这事儿打击太大了，他说我不开车了，他说我不去了，开始说不去了，我连车都不敢开了，其实他不喝酒，就是说感觉到这个危险随时随地就发生在我们身边，而且这个社会上给你造成的这种无形的危险也是存在的，所以说这种警示不用再多说，其实任何一个思维健全的人，受过教育的人都应该明白，酒后驾车不仅是给你自身带来危险，同时给社会，刚才一幕幕触目惊心的，那些无辜的人都惨于你们的手下，所以说他们家属这种做法我非常感动，做得非常好。
主持人：我们也不需要一次又一次地用生命的代价来明白其实原本就应该明白的一些道理。
博林：是，我们不想让身边的这些同行，这些兄弟们因为酒离开我们，太不值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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