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记者陆垚
他们之间影影绰绰的故事,从合作电视剧《一江春水向东流》开始传,传到电影《好奇害死猫》杀青,还在继续燃烧。
10月7日晚11点半,刘嘉玲从香港打来长途:“对不起,让你从下午等到现在。”前
一晚中秋,陪梁朝伟家人团圆;这一晚,留给妈妈,母女俩掰一块月饼。“爸爸走了,觉得应该多花点时间陪妈妈。妈妈比我想象中更坚强,大概是独来独往惯了,现在整天粘着她,反倒不自在。”开场白透着家庭的温情。
次日下午,按约定时间,拨通了胡军的电话。正在西安赶拍《西安事变》的他,刚从一场大戏下来,很关心《好奇害死猫》在北京点映的情况:“你什么时候看的?一起看的都有些谁?放完效果如何?是不是因为片方邀请你们才说好话……”
他们忙碌着自己的生活,快乐着各自的快乐。绯闻?关他们何事!
都是娱乐圈的“老江湖”,如果还在意这些,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更别说在张一白的新片《好奇害死猫》中演一对夫妻。
心中若有鬼,岂不是留给众人笑?
重庆,一座古怪的城市
重庆,在越来越多电影中的反复闪现,几乎要变成一座符号般的城市。
宁浩在重庆完成了《疯狂的石头》;李少红拍《门》,选定重庆;张一白构思《好奇害死猫》时,脑子里除了重庆,就没动过其他地方的念头。
有类似于“巧合”的元素:都是圈套设圈套的悬疑片。
还有更“巧合”的事:《一江春水向东流》,曾在重庆取景2个月。
刘嘉玲:我跟重庆蛮有缘的。进军内地影视圈,拍了一部电视剧《一江春水向东流》,一部电影《好奇害死猫》,全都是在重庆。重庆给我的感觉,很像香港,高低起伏,层次感很强,电影画面以它为背景,非常美。而且常常有雾,就更加神秘。整座城市,就像一个迹。
胡军:张一白跟我说过,他为什么选重庆。一,这是他的家乡;二,他觉得重庆是一座古怪的城市,现代化和平民气在这里并存,造成巨大的反差。片子里有这么一个镜头,晓霞(宋佳饰)在天台上给我洗头,那么破,那么旧的一栋楼。可它的背面,却是摩天大楼。远景一拉,它真的就是那么突兀地杵在一片繁华的高楼之间,格格不入,像一座孤岛。我们赶在它被拆之前拍完了那里的镜头,听说我们一走,楼就被拆掉了。
泼漆,胡军上!
隔三差五便能看见刘嘉玲留流连派对晚会之间,我们几乎要忘记她还是个演员,忘记她还曾获得过法国南特国际影展影后,香港金紫荆奖影后。突地,她变身一个多疑、高度神经质、心狠手辣的女人,重回影坛。《好奇害死猫》也是她主演的第一部纯正“国产片”。
片中最出彩的一出戏,莫过于小保安刘奋斗(廖凡饰)被她逼急了,一怒之下,抡起一桶红漆往她身上泼去。一身洁白的风衣,瞬间被染红,“血”迹斑斑。
刘嘉玲:这场戏,前后拍了3次。前两次,泼到位了,我的反应不够好;我的情绪到了,泼得又不好。泼完,光把皮肤上、眼睛里的化学试剂清除干净,就要花上一整天。导演可能是心疼我,说OK了,可我觉得不完美,第三天再来。廖凡泼了两次,不敢下狠手。我跟胡军比较熟,就说,你来泼。与其一次次泼,不如来次狠的。他拎起捅,像锤子一样往我身上泼下来。那一瞬间,我什么都看不见,几秒钟后睁开眼睛,整个世界变成红色的,朦朦胧胧。张一白说:“太棒了!”摄影杨涛却吓坏了:“别弄瞎了啊!”像血浆一样的液体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我愣了很久,缓过神来。片场没有冲淋,我裹起浴巾冲回酒店。洗完,皮肤上还留下红红的印痕,眼睛开始疼。
胡军:嘉玲太较劲,导演说行了,她还嫌不行。有时候到了第二天,突然想起来前一天的戏,对导演说:“能不能重拍?我觉得如果……”导演告诉她,景都拆了。泼漆那场,最后她叫我下手。我想长痛不如短痛,她都豁出去了,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别小看泼漆,其实是项技术活儿。我对道具师说,把液体调稀点,太稠了粘在她眼睛上看不见,小桶换大桶,口子开大了,容易泼得有冲击力。一下,得了!
觅食,钻进深山老林
拍戏之余,最大的乐趣,在于火锅。
刘嘉玲、胡军都是“吃客”,张一白也好这一口,每天收工,就开车带他们觅食。
热气腾腾的麻辣锅,吃得满头大汗,也吞掉了困倦。胡军开玩笑,以“刘老师”相称,其他小字辈便跟着起哄。刘嘉玲“严正声明”:“只许叫嘉玲!”后来,条件放宽到可以多拖一个“姐”。然喊惯的名字,怎是说改便能改的?
刘嘉玲:我们几乎每天都吃火锅,还有一次,张一白开车,沿着山路,3、40分钟弯进深山老林,尽头是一处“猪圈火锅”。主人不知道我们是谁,后来其他食客认了出来。山上清新的空气,刚从地里摘下的菜,刚从水里捉起的鱼……还未入口,就已尝到别有一番滋味。
胡军:吃火锅,更多时候是在聊戏。演好了自己的份儿,还要去管别人的“闲事”。好几次,嘉玲说:“胡军,我觉得这里你不应该这样演,应该……”创作的感觉,毫无私心杂念。
对戏,默契更胜从前
刘嘉玲对《好奇害死猫》,偏爱到差点买下香港发行权。后因父亲意外过世搁浅。她说:“好的电影,能留给你幻想的空间,快点往下看,把谜底揭晓。”
最大的遗憾是,她和胡军最喜欢的一场对手戏,最后被剪掉了:她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翻着《玫瑰圣经》。他进屋看着她,像个孩子般把手指头塞进嘴里。她突然抬起头,像妈一样冷冷地扔下一句:“说过多少回了,小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
胡军替导演着想:“导演肯定有片长的压力。”
刘嘉玲:我坚持要现场收音,用我的原声。导演安慰我:“不错了。”我知道这是他对香港演员客气,“不错”就是“不好”。我要的不是“不错”,是“很好”。胡军就帮我练台词,一下戏,我们拿出剧本,一字一句念下来。我告诉他:“不用怕我,如果我说得不好,你就直说。”我和胡军的每一次合作,每一场戏,感受都不同。媒体对我们两个的“敏感”,常常会产生一种不一样的情绪,开个玩笑,一下子就缓和了气氛。“绯闻”反而让我们更亲近。
胡军:嘉玲是个非常敬业的演员,为了演戏,可以无所顾忌。这是我们第二次合作,但是两个人的默契,比上一次要好更多。
《好奇害死猫》剧情梗概:
重庆高档公寓,各色人等聚集,彼此窥视。
洗相店小妹陌陌,有机会透过照片,窥探到有钱人的生活。她暗恋的小保安刘奋斗,对公寓里的生活好奇且向往。
漂亮女人梁晓霞,在公寓底层开了间美甲店。陌陌很快发现,原来她和公寓住户郑重(胡军饰)有染。郑太太(刘嘉玲饰)似乎并不知情,生活重心都在儿子和种植玫瑰花上。
一串诡异事件,连续发生,公寓陷入不安与惶恐。郑重怀疑一切都是梁晓霞所为,最终精神彻底崩溃,砸死了梁晓霞。
陌陌发现真相,好奇得到满足,也让她深陷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