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男:我特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喜欢纯粹

2014年12月22日13:40   信息时报 微博 收藏本文     
余男说如今她的人生除了生活就是电影。 余男说如今她的人生除了生活就是电影。

  余男早期基本上都是与王全安合作,对于都是新人的他们来说,这几部风格突出的文艺电影打响了名头,余男在国内外一连获得数个影后,凭借苦修得来的英语、法语,她还得到在国外电影中的演出机会,比如《狂怒》等片。

  近几年中国电影赶上发展的好时光,余男仍然维持不高的片量,但也开始涉足商业片,这其中既有在《极速赛车手》、《敢死队2》等好莱坞影片中“打酱油”,也有在《西风烈》、《无人区》、《全民目标》中的担纲演出,在今年贺岁强档3D电影《智取威虎山》中,徐克更为她创造了一个原著《林海雪原》中没有的角色马青莲,给故事增加了很多的戏剧冲突。对于“打酱油”的言语,余男不觉得尴尬,“哪个演员不是从打酱油开始的”,她觉得时下中国的商业电影“开始变得有意思了”,所以从文艺转向商业没什么大不了,“这完全看个人喜好和取舍。我试过了,我特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文艺片的享受:我喜欢纯粹的东西

  余男的影后头衔很多,“第4届法国多维尔亚洲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第19届法国巴黎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第43届美国芝加哥国际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第23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奖”等最佳女主角奖项。她主演的《图雅的婚事》在柏林电影节上获得金熊奖,当时《好莱坞报道者》评价道:“即使厚重的衣服和裹住半个脑袋的红色围巾,仍然无法遮住她在每一个镜头中散发出的美丽。”余男被认为“拥有一张不可思议的多元化面孔”。

  出演过那么多的文艺片,余男说自己喜欢的是这些作品中对角色人生的替代体验,那段时间她的确少接触商业电影,跟市场有距离,不过是因为“我想拍点纯粹的东西。很多人用诚意的说法,诚意被人用烂了。对我来说,不纯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

  得了那么多奖,在国际上也有知名度,余男觉得最重要的仍然是作品,“留下名字,有意义么?包括钱,都是虚的,你死了之后,有人翻出来,这个作品还值得看,这个已经很好了”。

  不过时下文艺片在中国电影市场的空间不大,即使有《白日焰火》、《推拿》等片撑场,但跟以前独立电影制作的红火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余男当然也有观察到其中的变化,事实上,她现在拍得更多的也是主流的商业片,“现在国内电影,除非真正是想个人表达,有世界观呈现,有话想说的,可以叫纯文艺片,其他的都按类型片来算了。因为一个类型片也能赚钱,赚很多钱,大家就说这是商业片。真的商业片,可能就像《忍者神龟》,这些直接冲着商业去的,这部电影就是真正的商业片”。

  对于文艺片的“式微”,余男觉得不必太过看重,“事实上文艺片在中国还是有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中国电影处在一转换期。很多东西还没有真正成型,没有一个空档给它,都在磨合期。就像是商业片也才刚找到位置,以前大家只知道贺岁片,只是搞笑,现在才比较重视档期,重视类型,码到位置。文艺片我觉得也快了,一个电影存在就有它的位置,得奥斯卡的电影,《为奴十二年》这些不都是商业片,但都有市场”。

  商业片的吸引:有意思的电影多了

  与旧搭档王全安分手后,余男出现在商业电影中的身影就更加频繁。高群书的《西风烈》中,她与吴镇宇饰演一对冷酷无情的鸳鸯杀手,宁浩的《无人区》中则饰演一个有点小心思的妓女,非行的《全民目击》中则出演律师与孙红雷[微博]针锋相对,在徐克的《智取威虎山》中,她饰演座山雕抢上山的“压寨夫人”马青莲,在遭受苦难时无助又无奈,又会利用女性妖冶特质蛊惑人心,在威虎寨上“翻云覆雨”。这个角色的两面性,无论从造型妆容上反差极大,在情感表演上也具挑战。

  这些电影,余男觉得不能用简单的商业片来概括,“它们其实都是类型片,现在中国电影往市场探索,在类型制作上有很多努力。它们比一般的商业片有意思”。

  比如《智取威虎山》中的马青莲,这个角色由原著中的“蝴蝶迷”演绎而来,但是是徐克根据余男特质“翻新”的角色,虽然戏份不多,但在影片中是逆转故事结局的关键人物。片中初亮相她一袭红袍,脸敷厚白粉,美艳中透着瘆人的感觉,与杨子荣一独处即大胆色诱,余男说她其实是一个角色两种人生的“复仇女神”,“作为当时那个年代活在土匪窝里的女子,本身就是充满戏剧性的,这个人物复杂又蕴含力量感,无论是对峙座山雕,还是诱惑杨子荣,都不仅仅是肢体语言的展现,更多是一种心里暗示和精神传递”。

  以往余男喜欢用体验生活去找到角色的状态,比如为了演《图雅的婚事》去到内蒙当了几个月牧民,演《无人区》时专门去到发廊观察“小姐”的生活。《智取威虎山》中出演“压寨夫人”,余男笑说实在是没有办法体验生活,马青莲这个角色并非普通女子,余男跟徐克沟通看需要什么样的状态,“这种类型片,需要突出有特点、个性明显的表现,不管是妆容,还是表演。妆容给这个角色很大的辅助,马青莲是很极端的那种白的面孔。要达到什么样的白,我们试了一个多星期,因为东北很冷,就加强了一下。她在土匪窝里,是个艳俗的女人,艳俗又很冷,不是那种暖的女人,心理上有点扭曲”。

  对于徐克在故事中新增马青莲这个人物,余男说导演是不想故事太单一了,“导演希望这是个很女性化的角色,能有一个功能在这个戏里。现在就是她给土匪和解放军那边都制造一些障碍,让智取威虎山这个事儿变得更难。”而余男对角色的描述就更为丰富,“我觉得青莲是这部戏里最艳丽的一抹颜色。在一群老爷们中间这个角色绝对突出。刚开始她是一个冰块的感觉,青莲的这个肉身就是青莲灵魂的一个棋子,她不拿自己当人看,肉身不需要了,她只是要利用自己。如果让我形容,她就是冰块上滴了一滴血,很不可思议,又很感人”。

  电影的乐趣:不拍戏就很难正常生活

  无论是文艺片还是商业片,演员都必须交出导演认可的表演。余男演过太多性格刚强,行事独特的女子,有时难免会让观众把角色与本人划上等号。余男说:“我每次都不是本色出演。这些角色每个都不是余男,都是演出来的。但我一直觉得我有这个能力,把自己转化成另外一个人。而且我欣慰的是,我本人看着不觉得,但有的导演就是觉得我能演,这种信任让我十分感激。如果本色的话,我想大家应该来找我演喜剧。”

  而与不同的导演合作,每次都会带来新的挑战。《智取威虎山》与徐克的合作,余男的观察是导演心里特别有数,但在要求上是非常不定的,“我心里能感受到,只是那个东西他要得更极致,真的有种东西在里面,只能在最窄的地方去发现,所以这时候心态上不能有特别大的变化”。

  跟余男银幕上的那些面冷心热的角色一样,她在拍摄时,不管多大的戏,都表现得面无表情。余男说自己每次表演前,的确要求自己要特别冷静,“有一些东西我一定要弄清楚,因为如果传达错了的话可能一下子就会把我带到另外一边,如果要回来就很难,所以每次都要很冷静。面无表情其实就是只有扫干净所有东西,才可能有最极致的东西出来”。

  拍了这么多年电影,余男说现在她觉得除了生活就剩电影,除了电影就没什么了。“我不知道每个人是怎么想的,对我来说这已经是一种习惯,非常自然的习惯,不会再说拍电影这个事情会有什么特别大的起伏,但兴奋一直在,每个角色来的时候,每场戏要拍之前,兴奋是特别有的。电影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起码占了70%,不拍戏,就很难正常生活。我不知道正常生活是什么,但我知道工作起来是什么”。

  记者手记

  不能触碰的王全安

  对于余男的事业和人生来说,王全安是不可能被忽视的一位人物。当时在电影学院仍是普通学生的余男,被仍是新导演的王全安看中,两人合作拍了多部电影,在国内外获奖很多,一方面成就了王全安在内地第六代导演中的名头,也让余男成为“文艺片女王”,这对拍档兼恋人最后在工作和感情上都分了手。

  已经结婚的王全安今年因为嫖娼被抓引致一片哗然,余男始终不对此作任何反应,在记者采访时也只轻轻带过,现在她的感情状态稳定,但也不愿细说,“还是让电影归电影,生活归生活吧”。

  信息时报[微博]记者 陈爽

(责编: 云会)

文章关键词: 余男商业片电影王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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